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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被关在梁府!”极力压抑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道出来。
“什么?居然又是梁振鹤这个老匹夫!”福气首先愤慨,梁家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惟有他最了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姑娘屈居在合盛,惟他所用。前几日梁振鹤上门求和未遂,只怕就因此心生报复,将姑娘掳了去。
福气又是气愤又是懊恼,自己怎么早先没想起来呢!都一夜过去了,也不知道姑娘有没有事儿。
胡章与莲香则是一脸不解,他们并不知道个中缘由,听说姑娘有下落了,心里也是一阵欢喜。
“还等什么,咱们冲上门去要人!若是他敢不放人,就报官,抄他的家!”福三儿大大咧咧,愤愤不平。
梁家在镇子上也算是大家了,竟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不是君子所为。虽不知道他的目地,却也知道姑娘貌美,莫不是那梁老爷子迷上了?想老牛吃嫩草?如此,那真是丧心病狂!
“就是!就是!”
“咱们铺子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不成!”
“姑娘待咱恩重如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把她救出来!”
“还等什么!兄弟们,抄家伙!”
。。。
众伙计愤慨不已,他们的想法也是与福三儿一样,个个奋起,打算冲进梁府要人。
“站住!”朱武大声吼道,那气势将众人镇住了,“你们这是胡闹,还没进门就被人家哄出来了,谁送谁见官还指不定呢!”
朱武沉重脸,心中却担心不已。梁家一心为财,便想将姑娘这棵摇钱树种到自家院儿里。无奈姑娘抵死不从,还逃走了,只怕梁振鹤不会罢休。
姑娘身后有将军撑腰,那梁振鹤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可这般做法究竟是为何,难道他真不怕死?
梁振鹤、宝儿、梁振鹤、宝儿、梁煜轩。。。
不好!梁煜轩!
那老匹夫一定打着这般龌蹉的主意,若是姑娘与梁煜轩生米煮成熟饭,还不乖乖就范,漫漫长夜,只怕。。。
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你们在此守候,让铺子照常营业,切不可泄露姑娘被害的半分消息,如有违背,下场就与这圆桌一般!”
语气说不出的凶狠,让人毋庸置疑,倒是有几分亓炎晟的味道。
朱武马不停蹄,带上几个黑衣人,直奔梁府。
来到后院儿,弃马,施展轻功,翻墙而入。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其余几人心领神会,一致朝某处奔去。
越往里,发现暗处竟有人,人还不少,将正中的屋子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几人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寻找突破口。
这时,屋子前的小径走来一群人,瞧那衣着,花红柳绿,甚是贵气。不就是梁振鹤与他那两位夫人吗!身后还有一群丫鬟、小厮跟随,排场甚大。
走到门前,众人停下脚步,梁振鹤示意身后的一名小厮上前,把门打开。
那小厮快步上前,麻溜的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猛地推开了大门。
朱武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突然有些怕面对,若是姑娘真的出事儿了,该如何向将军交待,自己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梁振鹤一行人,则是得意的神色,仿佛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而自己想要的一切也都将囊入怀中。
“梁老爷,来得够早啊!”
宝儿一身素衣缓缓从屋子里显露出来,衣裳穿戴整齐,却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瞧着十分狼狈,可周身的气质却不容忽视,那份高傲似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王。。。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在轩儿的屋子!”梁振鹤故作惊讶,上前两步,似关心。
“一大早,就集结这么多人来看戏吗?看这出你们自导自演的戏!”宝儿轻蔑一笑,缓缓道来,一点没有惊慌。仿佛就是陈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
那一笑,却让绷紧神经的朱武重重舒了口气,姑娘应该没事。心中暗自庆幸,又十分敬佩,他就知道姑娘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她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转为难为安危。
梁振鹤一时语塞,这般兴师动众却是有些破绽,不过却不用管那么多,这里都是梁府的人,还怕她能翻天?
自己是心急将那臭丫头丑化,没了清白之身,看她还拿什么来理直气壮,最后还不是求着自己让轩儿收做填房。倒是要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待会儿有你哭的。
“老夫不懂王姑娘说的看什么戏!你为何会在我梁府,倒是要说个明白,若是我府上少个什么,只怕要说不清楚了。”梁振鹤避开宝儿问话,得意道。
“哎呀!老爷,你真是糊涂,王姑娘又岂会是那种人,她那两间铺子赚的钱能少吗?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二夫人李氏挽上梁振鹤的胳膊,斜眼看着宝儿,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姑娘为何会从大少爷房间里出来,这倒是要好好解释解释,女子的清誉重要得很呐!”
李氏的话像是点醒了众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站着的身材修长、模样清丽的女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圈套
宝儿睫毛微颤,冷眼看着这群虚伪的人。现在的场景她早就料到了,不就是想逼迫自己嫁进梁家,平白得了两间铺子吗!没这么容易!
刚想开口,屋内怒吼一声,“全都闭嘴!”
听那声音似咬牙切齿,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这会儿倒是轮到梁振鹤惊慌了,赶忙跑进屋里去,身后一群人也是急忙跟上去。自是不忘留了两个人看着宝儿,为防她逃跑。
屋子里,梁煜轩正反手背在背后,绑在柱子上。身子往前倾着,似全身的力量已经不能支撑,两腿微微分开,弯曲着、颤抖着。
“轩儿!”梁振鹤心疼的呼喊出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大少爷放下来!”
虎毒不食子,纵使梁老爷子再爱财,那份父子间的感情,还是在的。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只怕是绑了一夜,这个傻小子!
一切都是为了那丫头,梁振鹤回头看了眼宝儿,目露凶光,不管如何,她嫁便好说,不嫁就由不得她了!
小厮赶忙解开绳索,扶住了他。
“嘶!”
梁煜轩一阵呼痛,两手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这会儿一动,那股疼痛一直往肉里钻,叫人难以忍受。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轻一些,若是再让大少爷痛了半分,把你们乱棍打出府。”梁振鹤一阵气恼,急得直蹦踏,引得浑身的横肉层层抖动。
“是是是!”伙计唯唯诺诺,诚惶诚恐。
“轩儿,你先回房歇息吧!这里的事儿由爹来做主,定会还你公道。”梁振鹤上前,凶恶的嘴脸立马变作慈父模样,堆起一丝谄媚的笑容,柔声对着儿子道。
“把宝儿放了吧!”方才那一声吼叫,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会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虚弱极了。
声音沙哑,想是喝了酒,没有得水润肠。原本嫣红的嘴唇此时没有一丝血色,且泛起了白皮。胡子拉碴,衣衫凌乱,整个人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臭味,十分狼狈。
“放了?怎么能放?你们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哪能轻易放人!”梁振鹤语气忽变得严厉,这丫头是一棵摇钱树,好不容易弄了来。怎么会轻易将她放走呢!
可看着儿子这般痛苦、狼狈的模样。梁振鹤又有些不忍。只是这一步绝对不能退,自己也是为了他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此时恨自己也就罢了吧!
李氏哪里会没看到父子之间的意见不合。她自然是站在梁振鹤这边的,拿了好处,也是有自己一份的。
“大少爷怕是误会老爷了,老爷这般做也是为了王姑娘好。你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清早的所有人都是看见的,指不定等会儿就传出了。这流言蜚语就像瘟疫一般,传得最快了,若是如此,王姑娘还怎么做人呢!
二娘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王姑娘也不是那爱惹是生非的人,你二人间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这种事儿谁能解释清楚呢!多说反而是无益的,为了王姑娘的清誉,还得听老爷的。寻个媒人上门提亲,八抬大轿正式娶进门,岂不是皆大欢喜!总归是为你们好,你也别埋怨。”李氏越说越得意,执帕掩嘴,咯咯笑着道。
这番话也是说到了梁振鹤的心坎儿上,自己正是这般想法,无奈说出的话有些急了,让人听了不是那么个滋味。
不由得朝李氏满意的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朝他使了个眼色。
“轩儿,为父正是这个意思!定不会委屈了王姑娘,只是你的身子要紧,爹担心啊!快快回房歇息吧!”
一方面担心梁煜轩的身子吃不消,另一方面也是怕这小子死脑筋、想不通,一心为了保全那丫头,跟自己唱反调,这出戏便唱不下去了。
本以为二人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没想到。。。唉!
梁煜轩没有说话,是的,他犹豫了,心中有那么一丝不想放弃的念头,如果就这样听了爹的安排,那么这辈子是否就能和宝儿在一起了呢!只是她再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用一辈子的禁锢,换来一个不快乐的宝儿,该还是不该呢?
宝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梁老爷与二夫人的一唱一和,梁煜轩的犹豫。梁家人所有的嘴脸都让她看不起,虚伪已经让他们分不清什么是人性了。
“只怕,你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宝儿轻蔑一笑,打断了一家子的臆想,“做你梁家的媳妇儿,我王宝儿自是不够格儿,若说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爬上梁大少爷的床,二夫人!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出来!”
“二夫人”这三个着重的字,让李氏身子一颤,若桃花般的面庞霎时间刷白。满是怒火,却发不出一个反驳字。
众人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氏,谁不知她出身低微,靠了狐媚的手段将梁老爷子迷得晕头转向,不顾反对,将她娶进门。
“王姑娘,我看在你也是合盛的老资历,才做出这般退让。若是哪个没见识的乡村野丫头,早就扫地出门,还管什么清白不清白!”梁振鹤气恼不堪,不管宝儿是有意无意,都将他的老脸拿出来让人羞辱了。
“我本就是那乡村野丫头,倒是要请梁老爷将我赶出门,若是有人说三道四,绝不扯上你梁府半分,自是有人替我收拾残局!”
宝儿气定神闲,无半分被人捉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