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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没事儿吧?”宝儿已无生命危险,朱武却仍是不放心的问道。
“无事!”宝儿淡定的摇摇头,仿佛方才的惊险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二人猛地回头,哪里还有那贼人的身影。窗户大大敞开,想来那贼人已经夺窗逃走了。
朱武快步上前,走到窗边,探出身子,左右望望。转过身,看着宝儿摇摇头,“已经逃跑了!”
“姑娘,可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紧接着问道。
“不曾,他蒙着面,加之夜色朦胧。只能瞧出身子轮廓,甚是健壮!”宝儿沉吟一番,仔细回忆,脑海里猛的蹦出什么,却又没抓住,“我瞧着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朱武皱起了眉头,露出询问的目光。
“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芍药惊呼从门外奔进来。
见宝儿着单薄的单衣,光着脚,站在屋子中间,甚是担忧!
“奴婢听到打斗声,这才跑过来,您可有受伤。”说着上前,左右看看,仔细瞧瞧宝儿可有伤着哪里!
“我没事儿,幸好朱武来得及时!”宝儿轻轻摇头,微微笑道,面上满是疲惫,看得芍药直心疼。
“虎子可有事?”忽的想到自家弟弟,可莫也遭到贼人伤害了,原本沉下的心这会儿又被调了起来。
“姑娘放心,虎子好好睡着呢!听着响动,有些眠浅,奴婢轻轻拍了两下,又熟睡了。这才急忙跑过来,瞧着您没事儿,心也就放心了。”
芍药赶紧小跑两路,从床榻上拿来鞋子给宝儿穿上,又从衣架子上拿来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关怀备至。
朱武待着姑娘的闺房,芍药甚是好奇,也觉得十分不妥。只是主子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好多嘴,只是尽心的侍奉着。
朱武想来也觉得有些尴尬,别过脸,朝窗外看去。方才情况紧急,便闯了进来,没有顾及太多。
“朱武,方在真是谢谢你了,否则我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宝儿轻笑,玩笑的话语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姑娘,快莫这般说,保护您的安慰是我应该做的,若是您出什么事,朱武万死难辞。”朱武歉意的低下头,若是晚来一步,后果不敢想想,自己也无法向公子交待,也亏得姑娘机智。
宝儿点点头,仍是满脸的谢意。忽的又有些疑惑。
“你不是应该待在顶鲜园吗?这会儿怎么来小院儿了?”
“姑娘!顶鲜园出事儿了!天黑不久,工人门也都收工回家了,留了长栓叔今儿当值。我照着平日的习惯,出门练武,回来时见七八人偷偷摸摸在屋外走动,手上还拿着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瞧瞧走近了看,原来是在往院儿边上堆柴火,还有浓重的油味儿,应是企图要烧园子。
便大喊声,阻止他们。他们见事情败露,急忙逃跑,胡乱扔下了火把!
因着泼了柴油,火一下就轰上来,赶不及去追那伙儿人,便急忙就火。
好在长栓叔听到动静,集结人出来,赶紧灭火。
我心想不对,纵火烧园,怕是有人图谋不诡计,除了福宝园的仇家,不会再有别人。既然这方纵火,那您定会有危险,这才马不停蹄赶过来,也幸好及时。”
朱武一口气,将所有的事儿全部道出,听得宝儿是胆颤心惊,同时也怒火横生。
又是三年前的戏码,到底是谁与自己过意不去。
“那顶鲜园可有出事?”宝儿焦急问道。
“这个小人不知,想来应是没有大碍,长栓叔来得及时,临走时火已经快扑灭了。”朱武表情凝重。
“走!咱回去看看!”宝儿哪里放心得下,一脸的愤怒,作势就要往外走,“芍药,你照看好虎子,今晚应该安全了,那贼人不会再回来。”
“是!”芍药认真点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门
宝儿与朱武连夜回到村子,一刻未作停留。到顶鲜园时,见屋外立着火把,赵长栓等人正在打扫。火是灭了,那块墙壁却被烧得漆黑,不过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损失并不算惨重。
宝儿快步走上前,“长栓叔!”
众人立马回过头来,赵长栓见着宝儿,面露愧色,“姑娘,我失职了!”
“快莫这般说,朱武已经将情况与我说明了,这事儿怪不得你们!”宝儿摇摇头,宽慰道。
说完也朝前走了两步,仔细查看了院墙被火烧的情况,“长栓叔,明儿叫人将这一块地方拆了,从新垒吧!”
“是!”赵长栓点点头,虽然宝儿说没事,可总还是觉得是自己没有照看好,枉费了姑娘的一片信任。
“行,咱门进屋说吧!”
夜深寂寥,顶鲜园却亮起了灯。
大堂内,宝儿、赵长栓、朱武三人坐在一起。
“朱武,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朱武是亓炎晟的近侍,常年跟着行军打仗,对于此类事情,肯定是比自己和长栓叔更加在行,因此宝儿便问他能觉察出什么。
朱武沉思一番,抬头道,“据小人猜测,这两拨人定是一起的。不让不会这么凑巧,一起行动。不为别的,直接目的,便是纵火。且行刺那贼人武功高强,极其狡猾,出手凶狠。由此可推断,这些人定是与福宝园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就要靠姑娘,仔细回想了。”
朱武的解释让二人明白了些,一脸凝重的点点。
今日的火灾只怕是与三年前那场脱不了干系,想来想去,总是找不到源头。若说有仇家,自己只是与梁振鹤有过矛盾,看按理说亓炎晟警告过了,便不会再做这等明智故犯的蠢事。那还有谁呢?
宝儿拧着眉头,始终想不通。脑海里有些断断续续的思绪,怎么也连不起来。
“我想起来了,会不会是那个恶霸元天雷?”赵长栓突然想到了那个气势汹汹、一脸横肉,去福宝园捣乱的恶人。
“元天雷?”朱武疑惑问道。
“应该不会是他吧!我瞧着那日是害怕得厉害,看他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只是蛮横了些。”
宝儿讲三年前,福宝园初开时,元天雷来捣乱一事与朱武说了。后又讲到福宝园被烧一事,如此。种种事情串联起来。的确是那恶霸的嫌疑最大。但宝儿总是觉着不是他。
朱武心中有了一翻计较,事情不简单,不可妄下定论,“这事儿交由我去查吧!一有线索就向姑娘回报。这些日子让伙计们注意些。若说看到可以之人,一定要提高警惕。”
“好!就全权交由你。”宝儿点点,表示感谢,“长栓叔,明日你与各个管辖区的人传达这一事项。特别是晚上要多加派些人手!”
还好有朱武在,否则又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辙,所有的苦心都将白费了。这一次,一定要将那人揪出来,新仇旧恨一并报了。
“是!”
若说三年前那场火让人心痛。那么今日这场火,除了心痛还多加了一份愧疚。
自己本是街头卖伞为生,稀里糊涂的就去到福宝园做工,这会儿更是成为了这铺子竹子的左膀右臂,就似做梦一般。家境改善了不说。儿女皆有出路,这辈子还有什么忧愁的呢!
这一切都来源于身边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却总是无法让人将她看轻了对待,那种莫名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不得不敬重。
“姑娘,先去歇息着吧!眼见着天都快亮了,明儿还有更多的事儿要忙吧!”
宝儿面上透着疲惫,打了一个哈切,这会儿却是困了。点点头,招呼二人也尽快去休息。
福宝园被烧一事,没有人声张。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除了坚守自己岗位,还随时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看到可疑之人,立马向赵长栓报告。
工艺站也不例外,孙有才这些天都没怎么出门,天天待在铺子。由于人多、杂乱,最是容易出错,也提防着有心之人的算计。
而朱武则每时每刻待在宝儿身边,守护者她与芍药、虎子三人。毕竟那人的行刺,却是十分渗人,明显就是朝着宝儿来了,不得不小心照看。
几天下来,相安无事,竟再没有贼人的动静,怕是因为打草惊蛇了,容易暴露,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宝儿照常待在茶点站研究菜谱,随手写下一道,明日就是那些厨子上工的日子了,得先做一番培训。首要的便是了解茶点站是做什么菜品的,且要他们能独到的理解,并且发明出新的,独一无二的属于福宝园的菜系。
“叩叩”
传来敲门声,听的屋外人道:“姑娘,合盛的东家找您!”
梁振鹤回来了?竟然提前了!这一回镇,便来寻自己,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让他等上一等,就说我在忙!”宝儿毫不在意的低下头,忙活着手上的东西。
小厮得令离开了,宝儿轻蔑一笑。
哼!我王宝儿岂是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有仇不报非君子,虽说不是君子,但是该有的情分全都了结了,为何还对你笑脸相迎。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宝儿这才站起身,放下书。转转脖子,甩甩胳膊,洋洋洒洒往外走去。
内院专门设了一个会客房,用作与人商谈事儿啥的,一身华袍的梁振鹤此时就坐在其中,面上隐忍着愤怒,边上是管家小心侍候着。
见着宝儿进门,“嗖”的站起身,总算是来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些日子没见,竟给自己摆起谱来了!
“是谁找我呢!”宝儿大摇大摆的走进门,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
“大掌柜真是事物繁忙,让人好等啊!”梁振鹤阴阳怪气,说道。两手一甩,背在背上。
“呀!竟是梁老爷,有失远迎,莫要见怪。都是伙计没通知到位,说是什么想与福宝园合作来的,也没想着怎么搭理。这些日子找上门的人太了,我是不胜其烦啊!哪像梁老爷这般潇洒,还没恭喜您呢!听说二夫人临盆在即,若是生个女儿,与梁二小姐一般貌美若仙、多才多艺,那可真是好啊!”
宝儿说着娇笑连连,抬袖掩嘴,眼神不经意的瞥向梁振鹤。
见那肚满肠肥的梁老爷一脸猪肝色,像是气的不轻,自己一心求子,这个臭丫头竟然触自己的霉头。却也没办法反驳,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态度十分真诚”。
“多谢大掌柜了,老夫此时回来主要也是因为这个。”
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没讲一句关于派人抓自己回去的事儿,那谣言也是只字未提,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