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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做呕吐状,示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哮喘
盯着眼前的空白画板,痛苦的把额头抵在上面。
“怎么办啊,一点灵感和头绪都没有……”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木糖’已经熬了4个夜晚,终于在昨天把他的理念做成了3D;交给了盛凯文。据‘木糖’自己说,效果是空前绝后的。看他得意与满足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
看看手表,已经6点多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木糖说是为了要庆祝他完成第一阶段的工作请大家去卡拉ok。 我坚持不去,因为心里真的压力好大。公司里有资格做这个项目的人一大把。真不知道为什么盛凯文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给我做。他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么?
越想越烦,只能用脑袋一下一下的嗑着画板。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呼的一下抬起脑袋向门口望去。盛凯文正斜倚着玻璃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可能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他,又饿又郁闷。看着他一付置身事外的样子,我真的被他打败了。
“我一点灵感都没有……”沮丧的看着他,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一句。说完,又缓缓的低下头,一下一下的嗑着画板。
好一会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肚子饿得震天响,我不得不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再回来继续找灵感。
锁上大门,转身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高大的黑色吉普。正在纳闷怎么会有人把车停在别人公司门口,车窗就自动摇了下来。车里的灯光微弱,盛凯文的脸在烟雾下显得格外的模糊。像窗边探了探身子说道“上车。”
抓了抓肩上的背包,侧着头看着他被香烟缭绕着半明半暗的脸,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要去吃饭。”
“你不要找灵感了?”他不急不缓的说着,并没有着急让我上车的意思。
“要找,可也要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斜着眼睛,感觉到他有捉弄我的意思,心里有一点点气。
隐约好像见他叹了一口气,“上车吧,先带你去吃饭,再去找灵感。”
犹豫了两秒钟,又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可以去哪里吃饭,半信半疑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刚刚系好安全带立刻被车厢里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我有哮喘,是天生的。平时在家里,老爸,表哥门是不被允许在家里抽烟的。过年过节放鞭炮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带着口罩,可怜兮兮的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表哥们玩得好不疯狂。好在我们那里人少,树多,氧气够足,一年之中,我只有一两次需要用到气雾剂的时候。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月,我平均每天都要用到一次,尤其是在晚上。厉害的时候呼吸困难,胸闷得不得了,连走路都困难。真的非常痛苦。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预料之中的胸闷就随之而来。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开始加速打开背包摸索着气雾剂。
“怎么了?”见我开始咳嗽,盛凯文就已经摇下了车窗,正准备发动汽车,却听见我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息了火,转过头看着我。
我一边用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边摇摇头想扯出一个笑脸告诉他我没事。另一只手却不停的在背包里翻来找去。突然,他脸色一变骂道,“该死,你有哮喘怎么不早说?!!”带有些慌乱的探过身来,帮我松开安全带,紧皱的眉头下,深深的眼睛里都是怒气。更显得不像好人。
车里的光线不够,我抖着手,怎么也找不到气雾剂。感觉到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汗,衣服粘粘的贴在身上,胸口更是憋得要炸开一样的痛。挺直了脊背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盛凯文,左手费力的想把背包递给他,困难的吐出几个字“找……找……找不到。”每一个字之间都夹杂着挣扎的喘息声。
他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抓过我的包,反身开了车门,就跳了下去。正在纳闷他要去哪里,身边的车门已经被打开,盛凯文一把抱起我,几步跳到了路边公司的台阶上,轻轻的把我放下。下一秒,我搜遍了背包却找不到的气雾剂已经出现在他手上。就像溺水的人见到了浮木一样,我抓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把气雾剂放在嘴边,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接连按了几次顶端的按钮。
窒息的感觉逐渐减弱,整个人却像脱了力一样,连动个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手里紧紧握着气雾剂,头弯弯的垂在了膝盖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冷了,抬起头发现天已经全黑,广告灯箱和路边的霓虹灯把马路照得雪亮。吸吸鼻子,转过头看着盛凯文。想到自己可能吓到了他,有点愧疚的嘟哝了一句。“我饿了。”
一瞬间他眼里的情绪变了又变,随即一点点笑意爬上眼角。从我的手中抽出他的手,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向他的车子走去。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不只是气雾剂,还有盛凯文的手。
华姐
夜风清凉。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两个人都无话。
CD 机里缓缓的放送出小野丽莎的 moon river 舒缓而放松。 趴在车窗上,闭起眼睛,静静的听着音乐,任风吹起我的头发。
嘴角漫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忍不住深深地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
人真的是脆弱,有时候连最基本的呼吸都会是一种奢侈。
“想吃什么?”他突然冒出一句。
脑中一闪而过自己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的画面,浑身不自在。
“火锅” 头也不敢回的答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是用碳炉的那种。”我没有吃过正宗的火锅,表哥多年前从中国回来的时候,曾大讲特讲正宗的火锅如何的好吃。当时一脸羡慕得只知道如果有一天去中国,第一件要做得事就是去吃正宗的火锅。想到今天的糗事有一半是因他而起。就决定让他请。
下了车,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正门前漆金牌匾上的三个字。齊華斋。我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盛凯文却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头也不回走了进去。冲着他的背影一挥拳,心里不禁暗骂:“又耍酷!”
离着盛凯文有几步的距离,突然从店里几步跑出一个中年女人,弯弯的眉眼,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大大的酒窝,不说话就已经像是在笑。定定着看着盛凯文,一脸的惊喜和难以置信。上前一把抱住他,语调激动:“阿文,真的是你啊,多,多少年了?华姐以为你以后在也不会来了。”
看着他僵直的脊背,忍不住想笑。这可真有意思。看他平时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竟然还有朋友?说实话,这种温馨的场面还真不适合他。心理好奇,忍不住垫起脚尖,想看看盛凯文的表情。无奈这个人实在是太高,无论我怎么站直了身子,也只能看到他的侧面。只见他低了低身子,两只胳膊轻轻的搂了一下漂亮阿姨。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漂亮阿姨的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欣喜,眼睛亮亮的都是笑,连忙说道:‘行,行,你放心,华姐亲自给你弄。“说完转身又跑了进去。一边跑着,一边嚷嚷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直觉上应该是方言。
盛凯文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转过头对我说“穿过大厅,左拐。右手边有个桌子。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一肚子疑问,这时只能先暂时搁下。按照他的说法,一点没费力的就找到了他说的位置。环顾了一下四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没有看到火锅啊?”
“这里是粥店”一个声音突然从脑后响起,吓了我一跳。漂亮阿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个湖蓝色的小盅,腾腾的冒着热气。
放下托盘,轻轻地把装着乳白色液体的小盅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急忙摆手:“对不起,我没有点东西。您弄错了。”
“叫我华姐。” 漂亮阿姨故作不高兴的嗔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不会弄错的。这张桌子是专门留给阿文和他的朋友的。”语气稍稍一顿,“唉……到今天,已经空了四年了……发自内心的叹息,听得我心里微微一颤。正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华姐已经一转身坐到了我的对面。一双大眼毫不回避的打量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这张桌子是这间偏厅唯一的一张桌子。整间屋子的布局不像是餐厅,倒像是寻常人家的饭厅。华姐把粥又往我面前推了推,恢复了先前的明丽,一脸骄傲的说道“什么都别想,先尝尝这粥,这是华姐亲自给你做的。里面有核桃,杏仁和蜂蜜再加一点点姜。顿了一顿,略有深意的看着我接着说:“对肺和气管绝对有好处。”
华姐人热情爽快,从出现在我面前那刻起,我就没插上一句话。这时听她提到眼前这碗粥对肺和气管有好处。我更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难道这位华姐会看相?
“华姐!”盛凯文略带急促和不满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这人走路都不出声音么?
“不说了,不说了。”华姐一脸心疼得看着盛凯文,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着摆了摆手,整了整身前的围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站了起来。经过盛凯文身旁时,眼睛盯着自己的围裙,像是对自己说话“阿文……华姐今天很高兴……以后记得常带着这个妹妹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盛凯文脸上划过一丝丝的尴尬。神情一缓,更显得人份外疲惫。
一头雾水的看着盛凯文,他却摸摸鼻子,抽出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玩起了打火机。脸上写满了落寞,好像整个人都要深深的融进身后的墙壁中。恍惚的眼神穿过地面,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刚想质问他我的火锅呢,服务生就送来了一个同样颜色的盅放在了他的面前。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这简直是我吃过最难过的一顿饭了。我不习惯吃粥,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味道。可盛凯文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吃他的那一份。举着汤匙,停顿了有两秒,又放下了。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谁也不说话,感觉上比一天还要长。好不容易喝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