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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什么,她没证件。”工作人员被盛凯文盯得有些发毛,结结巴巴的说道。虽是往后退了一步,可也紧紧的护住了身后的大门,大有一付,人在门在的样子。
我身上没有名片,护照天天带在身上也不安全。想想这等重要的招标会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只能一把拉过盛凯文,急急低低的对他说道“来不及了, 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我进不进去都一样。关键是你要在场。”
“不行。”盛凯文斩钉截铁的回绝。眼睛里有着一抹焦急与期待。
见他眉头蹙的紧紧的,像是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一急,声音就高了起来“盛凯文,里面是你的设计成果和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努力,我希望我们能赢,也相信我们会赢。可是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把最后的陈述做好。” 顿了一顿,“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有一点点心虚。声音也稍微低了下去。
“下一个竞标单位,圣保罗室内艺术装潢中心。”隔着大门,里面主持人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心惊的一转头,眼前人影一晃,盛凯文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趁着大门开启的瞬间,看到里面黑压压的竟是坐了一屋子的人,前排和后面的过道间也站满了媒体报社记着。大大小小的摄像机,照相机,高低不齐的立在地上。俨然一副大阵势。庆幸自己不用进去,否则这种阵势,不死也能把我吓出个脑残。
直觉上有一道目光一直盯在脸上,大咧咧的毫不知道回避。定睛一看,坐在第一排西装革履的林尚,正瞪着大大的内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神犀利严肃,好像他是我欠债多年不还的仇家。看得我好冷。好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迅速的拉上了门,把那道足可以杀人的眼光隔断。我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在走廊里找个椅子坐下。
肚子饿的咕咕直响,意识到好像从昨天下午起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拎着包决定去找东西吃。经过会议室的时候冲着刚才的工作人员一咧嘴,刚想问他会议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他倒是眼光直直的从我脸上划过,装作没看见一样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估计是盛凯文之前的态度让他有点窝火。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讪讪的继续把笑容扯完,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一路来的匆忙,竟没有注意到昨晚下过雨。路面上湿湿的,到处都有小水坑,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一面面小镜子跳跃的反射着亮光。被雨水打下来的秋叶,深红,浅棕,淡黄,满满的落了一地。像是美人谢幕时那堪堪划过舞台的裙角,留不住的去意。美丽却让人感慨。天空被洗涮过一样,蓝的透明,更显得高远。耳鼻间沁凉的秋风更好似天边那屡极淡极淡的云,似有似无,宁人心神。
拿着杯咖啡,在楼外花坛旁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下,一下有一下没的踢蹬着腿,喝着咖啡看着来往的路人。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里面的事情。
终于,在阳光从明晃晃的亮变成橙黄的时候,大楼里开时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些人。心里咯噔一紧,立刻从花坛边跳着站起,几步跑到正门前踮起脚尖开始张望。
出来了!远远的看着盛凯文一个人从走廊里拐了出来,步子走的很慢,连头也不抬。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他所关心的,只是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身边偶尔经过的几个人,低低的热烈的交谈着,时不时的飘进几句对话在耳朵里。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激烈也是最具有水平的竞标了。……”
“可不是么,全城的装潢公司几乎是倾巢而出啊……”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简直就是拿着羽毛在抓痒,越听越沉不住气。实在等不及,左躲右闪的晃过人群,几步冲上前,盯着盛凯文“怎么样?!!”声音发着抖,手心冰凉全是汗。几乎是祈求一样的想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些希望。
像是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一样,盛凯文微微一愣,嘴角一抽,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巨大的失望像是一桶凉水从头泼到脚。手一松,背包就掉到了地上。 嘴巴一张一合,喃喃的,却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是这几天大伙拼命加班工作的情景,鼻子一酸,这么说,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辛苦都白费了??垮着肩膀,眉眼都皱在了一起。
过了一秒,‘不行!’像是被人在背上抽了一鞭子,我又一激灵的回过神,一把抓住盛凯文的胳膊,心里的憋屈与失望排山倒海的压过来,喉咙发紧,忍着眼里的刺痛不死心的问道“我们到底差在了哪里?!!”
盛凯文低着头,慢慢弯腰捡起了我的背包,轻轻帮我拍了拍也不还我,依旧不说话。
突然意识到此刻最失望的人应该是他。因为否定了圣保罗的计划书就是否定了盛凯文当初获奖的设计。金钱,荣誉都是假的。只有设计师的才华被肯定才是最大的安慰。想到这一层,有些怪自己沉不住气,强压着情绪,做了深呼吸,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咳,嗨,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妈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力了,不是么? 那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顿了一顿,“再说了,我们都已经有金纳川那个案子在手上了,真要是中了这个标,还不知道能不能忙得过来呢。”从他手上接过我的包,不敢看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别想了,慕唐他们呢,叫上大家一起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话虽如此说,可是泪水就是一个劲的在眼里打转。只能不停的做深呼吸,想把那不争气的东西给憋回去。
“好。只是要稍等一会儿……”一直没有开口的盛凯文抬起头盯着我说道 “……要等签了字才能出来。”
“哦……”我随口应道。过了两秒,“签字?签什么字?”
“……天水别墅群的委任书。”盛凯文缓缓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嗡嗡的像是天外来音。不等我回过神,冲我弯了弯身子,轻轻一点我的鼻尖,眼睛里促狭一闪,声音带着笑,说道“傻瓜,骗你的……我们赢了。”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脸上是一片清朗温柔的笑容,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也有着恍如隔世的温暖。
大脑还不能完全消化听到的事实,可是身体已经开始激动地发抖,终于‘啊’的一声笑着大叫出声,一把抱住了盛凯文。“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忘乎所以的在他怀里大叫着跳着,仿佛不这样做,就不能宣泄心中的喜悦与兴奋。
盛凯文先是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回应,看着我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下一秒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轻轻的将我拥住,轻拍着我的背。深邃的眼睛里涌动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意,也有着大海蓝天一样的宽广深情。
可能是我笑得太忘乎所以,肆无忌惮,惹得身边路过的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站直了身子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不无尴尬的看向他。只是先前忍了又忍的泪水终于被巨大的喜悦逼了出来,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扑簌簌的滑落。
盛凯文身子微微一震,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右手机械的僵在半空像是要为我拭掉眼泪,只是眼中万种柔情,千般不舍,汹涌激烈的纠缠着。直直的望进心里去。下一秒,微微叹了口气,
将举在空中的手在我腰间一环,一把将我紧紧搂进怀里……吻了下去。
故事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我来不及反应,一切又一瞬间变得很慢,慢的像是在真空里漂浮着。
无法透气,不能呼吸,甚至没有思想。温润的嘴唇紧压在嘴上,浑天暗地的晕,像是在水里回旋,又像是被火烧,熊熊的从胸口一直烧到头顶。环在腰间的手臂带有着宣表所属的力度,昏昏沉沉中整个人不停的往下坠,往下坠……
“顾盼盼!!!”愤怒惊悸的声音大力的在走廊回响着,像是有人拿着一面大锣在我耳边
‘咣'的砸下去,震得我心惊肉跳,浑身一颤重又落回人间。
惊跳着与盛凯文分开,呼吸急促,脸颊,脖子,耳朵是刺痛般的灼热。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是脸孔发红,黑亮的眼睛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烧,灼得我有些无所示从。脑袋乱哄哄的响着,直觉上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顾盼盼,” 刚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就在盛凯文的背后。稍稍往左挪开一步,林尚阴鹜的脸孔立时跳入眼帘。额角的青筋凸起,死死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犯人,一个骗子。脑海中闪电般的划过我的一片淡紫色,以及立在窗外的身影。心里一惊,心虚,内疚,迷茫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盛凯文就站在身边,眼睛里的热度隔着空气都能清楚地感觉的到。我却死也没有勇气在转头看他。倒是有种小时候做错事,不敢面对,只想逃得远远的把自己藏起来的感觉。结结巴巴的冲林尚说道 “我……我……请你喝咖啡吧。”顿了一顿,立刻加了一句“现在就去。”说完不等他回话,转身就向外跑去。
“盼盼!”身后盛凯文的声音急促的响起,听起来有着浓浓的挫败与焦急。我竟更像是逃命一样的冲了出去。
找到林尚的车不难,偌大的停车场里,保时捷卡宴趴在一堆的奥迪,本田,奔驰中间还是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样子的。我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站在车子旁边不停地来回的踱步,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的无意识的念叨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脸颊还是烧的厉害,所幸手掌冰凉,就拿来贴在脸上算是替自己降温。
“看你个窝囊样子!”有人在身后突然冷冷的来了一句,吓得我立即跳转身。林尚站在背后一脸嫌恶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眉头紧蹙,嘴角不屑的撇在一边。
局促的站在原地,心跳的还是打鼓一样的猛。
林尚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绕到副驾驶的车门边,随手打开了车门,“上车吧”看也不看我一眼。
溜溜的爬上车,系好安全带。现在的我根本没脾气,只要他能把我从这地方带走,脸色甩的在难看我都没意见。
车子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心情虽然平复了一些,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想要理清一点头绪,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