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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景岩勉为其难地回答。
我虽长期跟在江景岩身边,但身份导致我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上司与下属。在我的认知里,他是位称职的领导者,如果说我曾经投入工作的时间是18小时,那么他一直都是全部的时间。所以,他有这样的成就,站在金子塔的顶端,亦是实至名归。谁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今天,这顿饭大约是我们首次以平等身份的进餐。
尽管江景岩还端着自己,在到达二楼我放开他的胳膊时,他故意掸了掸西装上的皱褶,像是对我说“那么多人看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忍不住笑他。太保守了吧。开玩笑地笑着说:“总经理,拉你一下你就别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都没谈过恋爱,女生碰一下就害羞地乱掩饰。真可爱呢。”说完我拿过他面前的餐具,用开水重新烫洗一遍。
“谬论。”他将头偏到一边,我却捕捉到了一抹红晕,悄悄地爬上他的脸颊。
我八卦心一起,将杯子里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后,小声问:“总经理,你是不是真的忙得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无聊。”他瞟了我一眼,不屑回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八卦的心可不是这么容易就退潮的,接着更小声地问:“总经理,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据说同性恋者一般情况下双方都长得很漂亮。所以他长那么漂亮……
“咳!”他差点被水给呛住,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抬眸看向我:“你是男人?”
呃……我摇了摇头。我是女人啊。
正好,服务员上菜,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这颗八卦的心再继续下去难免不会惹他生气。笑着问:“江先生,要不要喝酒?”
“你会耍酒疯。”
“那你会吗?”我问。
江景岩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会。”
“那我们一起疯一次呗!”
“好!”
他的干脆,我的放得开。我们对视而笑。
整个吃饭时间,我都十分的活跃。曾经甩了我的男人又回来找我,我觉得解气!江景岩被我辣到了,我开心! 我终于可以独立,不必依附任何人,凭着自己的双手,在感情与经济上都可以自由,我骄傲!
我说了很多话,一起曾经的趣事,江景岩耐心很感兴趣地听着,不时发问。和他解释其实我除了得过体育项目的奖状外,还在初一时候英语全校前五呢,不过老师发奖状的时候忘了我而已。我去要过,老师说那只是形式,不必在意。后来我英语成绩就不好了。
江景岩说:“哦,我误会你了,原来你得过两个奖状。”
“嗯!”我用力地点头,“所以你不能看不起来我。”
他轻笑出声,“好。”
听着他笑声,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
我虽喝了两杯酒,但是很清醒。江景岩亦是。从饭馆走出来,绕过弯是一条笔直的小径,微风幽幽地吹着,两旁树影婆娑,看着路灯拉长的身影,听着前方呼啸而过的车子辗过马路的声音,说不上来的沉寂与放松。
我对着路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身对身后的江景岩说:“总经理,马上就到夏天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又环顾了四周。
“秋天的时候是一层秋雨一层凉,春天是一场春雨一场暖。其实啊,上海的春秋也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别看现在还穿着毛衣,转眼脱了羽绒服就会换短袖。”我笑着对他说一些有的没的。有些惬意,美景美色,难免醉人。
他向我走近了两步,“你喜欢夏天?”本就声线低,声音悦耳,此时经他低低的一问,真是要命啊。
“嗯?”他反问。
我笑着点头,“我就是夏天出生的,有没有觉得我骨子里热情似火啊?”
他静静凝望着我,直言:“没有。”
“……”我略尴尬地说:“其实,好像也没有热情似火啦,一般般。”这人怎么不知道迎合人心呢。说话太直接了。
我解释说:“是夏天值得怀念的东西尤其多,毕业季啊,上课时趴在桌子睡觉被老师逮到啊,夜晚的星星会尤其漂亮,白天的天空是四季中最蓝的,还会有蟋蟀的叫声。”想到蟋蟀,我就想到了以前暑假住在奶奶家的趣事,满是憧憬与怀念。蟋蟀成了我童年不可缺少的记忆。“夏天的树叶最茂盛,最怕冬天,冷的……。”
他突然伸手抚过我额头的垂下来的发丝。我即刻本能地噤声,他的手指微凉,绕过我的耳朵,轻轻摩挲。
我抬眸看向他如水的眸子,骤然紧张起来。
他拉住我的手,握在手心,微微垂首,气息拂过我的脸颊,离我越来越近,直至他的脸颊擦过我的脸颊,稍稍偏首,吻上我的嘴唇,我心里一惊继而是无法抗拒的温软与酥麻。
他抚住我的后脑,压低声音,在亲吻空隙,低缓而清润的声音,“以后每个夏天,我都陪你,好不好?”
第22章 变故
电视中无声的画面闪动着,我的脑中轰轰响,整个人处在震惊当中。
江景岩他说让我考虑考虑。
他说,他愿意等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说,以后的每个夏天都陪我过。
他说,他说,他说……
我满脑子里都是江景岩这个人,他悦耳的声音,他清澈的眼神,他温柔的吻,他的味道……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双颊发烫,伸手摸了摸嘴唇,我霍然站起身,赶紧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掬一捧冷水泼到脸上,这才算有片刻的清醒。
回想起来自从进景至开始,我的言、行、习惯均是在江景岩的讽刺、打击下改变。我知道自己是个很容易膨胀,很容易就得意忘形的人,所以他的语言很大程度上是让我不要那么飘,可是,他喜欢我?……匪夷所思。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我开始来回在卫生间踱步,思考,接着再上床睡觉,翻过来,覆过去。猛地,坐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他喝酒了!男人喝酒了就容易产生性。冲动与幻觉。”
江景岩曾经说过,男人看女人最本质的目光就是性,第二性特征起决定性作用。男人是纯天然的视觉动物,首先他会爱上女人的容貌,接着才会是内心。反之则极少能行通。当时,他就说了,“女人的相貌是生产力,林助理你的相貌……无能为力。”
所以!
“所以他几个小时前的行径是酒后乱。性,不是有人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吗?那他酒动时的话也不可信!”这样一想,我心跳正常了。转头骂了一句,“变态,无耻,我就当被狗咬了!”
“可是……”我一下子又泄了气。
于是整个晚上,我就在一时否定,一时又肯定。一时躺下,一时又起来。反复折腾,一次次的分析一次次的心跳加速,又平静,又加速。终于沉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又急急忙忙地起床,完全没有时间想起昨晚的事件,当我到达景至集团门口时,想起了昨晚接吻的事情,并且在江景岩的拥抱与亲吻下差点丧失理智,最终落荒而逃。产生了不想上班,不想面对的消极心理。
可是,我还是深呼吸一次。助理这个职业不是收到老板的暗示,就是遭到客户的调。戏,或者遇上想拍马屁又无处拍的小人,磕磕绊绊中成长。要么甩手走人,要么隐忍下来,要么用自己的方式名正言顺地拿薪水工作。总得有个法子才行。
不能退缩。人不怕事,事便怕人。
于是我昂首挺胸地走进景至。没想到的是,我刚进办公室就见到了一个人,林琳。
她还坐在她原来的办公桌前,也就是我的办公桌对面。俗语说,姑娘打扮娘,儿子折腾娘。林琳生了一个女儿后,比之前更漂亮,作为母亲又多了一层女人的韵味。
她正在整理资料,见我来了,她抬眸笑着说:“林格,今天来的有点晚喔,总经理已经提前到了。”
虽说知道她会回来,平时也有联系,但真正地见到她,除了瞬间的开心之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来了,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这一刻我竟然想到的是她不来就好了,或者我想办法把她挤走,我就可以一直坐在助理这个位置,拿着不菲的薪水。
意识到自己竟有这种想法后,我心里一惊。赶紧打消,我能有今天,百分之九十是林琳的力保与知遇之恩。如果我再产生如此自私自利,我枉为人了!
即使今天,她让我离开,我也应该毫无怨言的。知恩图报这是做人的基本。想得开了,自然不会纠结了。
“琳姐。”调节好后,我真诚地笑着迎接。
“嘘!”林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景桐也在里面。别那么大声。”
我心里一阵苦涩。看吧,林琳做事比我顺溜,识大体多了。抹掉刚才的想法外,我不得不佩服。
我放下包包,取出资料,整理了一下情绪,来到门口,轻叩了一下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进来。”里面传来江景岩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一紧,深呼吸了一次,轻轻推开门,江景岩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地看文件,江景桐坐在沙发上看书。
见我进来,江景桐甜甜一笑,“林格你来了。”
“江小姐好。”我向她点了下头。转而将手上的资料递到江景岩的办公桌上说:“总经理,这是你昨天需要的资料。”
“嗯,放下吧。”他没抬头地说完。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我心里一阵低落。
“总经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我说。
“嗯。”他轻嗯了一声,眼睛集中在文件上。
接着我再次向江景桐点了点头,开门,关门,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刚坐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林助理。”我立时起身。林琳却已抢先一步,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进去。
我呆在原地,一下子觉得自己无用了。
事实上,我真的没用了,一整个上午,江景岩一直在里间忙碌。江景桐好像在看书。林琳把我应该做事情抢先一步都做好了,而且做得比我好。
还好综合管理部那边还有其他的事情,于是我和林琳说了一声,待会儿江景岩问及,他也好知道我来上班了。
在去综合管理部之前,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林琳回来这件事情完全已经盖过江景岩酒后冲动这件事情。
虽在心里盘算着,最终还是要回F市,而且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