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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一种犯贱的生物,背着别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真要当着面了又都开始扭捏起来,此时刚才一众八卦者在那扭捏里生出几分的“欲语还休”,看着到真有几分害羞的单身情怀。
饭局散的时候,苏璇彩收到了短信。是齐伯礼发来的,告诉自己安全到了H市,那里很冷,要苏璇彩小心感冒。她笑着回了过去,庄静文好笑了问道:“你男朋友吗?”
“是小小学校里的老师,他今天有些感冒,我问下情况。”她一开口便对她撒了谎,心底一慌低下头,刚才喝了点红酒,此刻脸上红润润的格外娇艳。苏璇彩生来是寡淡冷清的脸色,惟有眼睛看着神采盎然,但经年累月的变故使得那里荒草丛生,如今剩下一点凄凉,半点忧伤。也有相思,也有闲愁。
齐仲孝回来进门看见正要睡觉的苏璇彩,客厅里墙上的钟“滴答滴答”走着,在午夜寂静的时刻格外显示出时间的重要性。她手里拿着一杯水,另一只手拿着几粒药片,安静看着齐医生进门脱鞋、脱外套。
客厅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上次汤平阳送的花,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又是无根之花。原本鲜艳欲滴的玫瑰一瓣瓣枯萎,变成红色皱拢的一团,失去了水分和养料,发出变质的香味。
苏璇彩杯子从手上滑落的时候,心里想:残花败柳。
齐仲孝要得有些急切,她还没有准备好就被他一把抱住,眼泪慢慢积聚在她眼里,纯粹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眼泪,使得苏璇彩心里格外的委屈,而这份委屈偏偏是难以启齿的一种情绪。
她无预兆的往齐仲孝肩膀一口咬去,对方正在迅速动作,被突如其来的咬住,顿时停了一秒。等到他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璇彩已经被调转了方向,他从背后捞过柔若无骨的她,再一次伏在其上。
“你吃的什么药。”他抱着她侧过身子,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苏璇彩此时累极了,但齐仲孝仍旧没有放过她,缓慢的动作,比之先前更多了一份研磨的快感。
她大脑非常清晰,甚至回忆起了她们第一次的那些细小的琐碎。没有任何经验,疼得浑身冷汗,又不能解释那种痛楚中的隐忍与欢愉。
现在苏璇彩也还是没有多少经验,手把手教她的齐仲孝离开之后,她又开始了之前的生活,开始了她之前的愿望。其实她的那些想法很真实,但为何就是不能实现呢,苏璇彩在极度疲累的状态里,终于昏昏睡去,临了也不知道齐仲孝到底放过了自己没有。
手机铃声在她呼呼的睡意中将她吵醒,苏璇彩第一次发觉,她是从熟睡中醒来的。卧室门半开着透出外间一点亮,她身上裹着件浴袍,明显已经被人冲洗干净但没有穿衣服。
齐仲孝推门而入,身上还罩着围裙道:“快点起来,上班迟到概不负责。”他脸上没有什么笑容,但相比昨晚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是缓和了许多。
苏璇彩揉揉头发,起身去拿衣服,齐仲孝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篮子干净的衣服,往她头上一到,那些内衣内裤全数落在她头上身上和床上。
☆、第二十八章 相思不似相逢
“你要做什么。”她刚刚起床,还有些处于混沌之中,因此格外暴躁,从丹田发出的声音虚浮无力。
从前的苏璇彩也会这样,但仅限于对齐仲孝。她是个犹豫不决,温温吞吞,做事想东想西的人,一句话常常分成三句说,很难给别人明确的答复。
但对着齐仲孝的苏璇彩褪去了那些伪装,变得有些任性,像未成年的小女孩。昨天齐仲孝折腾了她一晚上,今天又有这么精彩的开场,她自然是要爆发的。
“你洗了衣服都晾在外面,把衣架当衣柜了吗?”齐仲孝看着眼前头发乱糟糟的苏璇彩,脸上笑意盎然。
他这一笑,苏璇彩更加生气了道:“你笑什么,把人当傻瓜很高兴吗?齐仲孝,你怎么会这么惹人厌而又不自知呢?”
“算了,看在你现在是未成年儿童的份上,你快穿上衣服起来了,早餐都要凉了。”齐仲孝从一堆衣服里面拿出内衣内裤递给她,自己把余下的那些整齐叠好放回抽屉里。
“我怎么是未成年儿童了,你说清楚。不要一副谁都欠你钱没还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做了卑鄙的事情,还来这里装无辜,齐仲孝,你怎么会去当医生了,你应该去做演员的,说不定奥斯卡都拿几座了,真是屈才。”苏璇彩拥住被子抬头盯着他,眼里是盛气凌人的火光。
齐仲孝放好了衣服回身坐在他身边,连人带被一起抱着道:“我当然知道你讨厌我了,只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和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齐仲孝,你真是小人得志。”苏璇彩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这让她更加的生气,露出被子外的一只手臂上,全是青色的痕迹,她看了一下又道:“你说我如果去告你强暴未成年儿童,法院会判你几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去查一下,然后再告诉你。不过既然你要告我的话,当然要有些证据留下,昨天的那些都被我洗掉了,怎么也要重新留一下。”他作势便要吻下来,苏璇彩一手用力推挡着,一手用力捏住他的脸。
他帅气的脸被他捏的面目全非,但抱住她的手却用力收紧,苏璇彩终于受不了放开了自己的手。
齐仲孝揉着自己的脸,她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而他长的又是细皮嫩肉,脸上此时红彤彤一片,配着他天生黑溜溜的长睫毛大眼睛,像极了小小生气时脸涨得通红的模样。
“快起来了,上班迟到可不好。”苏璇彩突然间又笑起来,齐仲孝知道她性格里是有些跳脱的,也不去管她。自己起身继而把她拉了起来,苏璇彩整个人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问道:“齐仲孝,在国外的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独在异乡为异客。”他替她穿衣服,手掌轻轻触摸她,不禁皱眉道:“你这么容易就淤青了,可见气血不足,中医里说气为血帅,气滞血淤,一定是平时给你的药都没有好好吃的缘故。”
他开始说教的时候,从来都是停不下来的。苏璇彩每次都是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今天她没有阻止,他不经意的言语更是能让苏璇彩心疼,时过境迁后的释然,是一种容易让人沉沦的陷阱,现在她就陷在里面不能自拔。
“璇彩,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生活,但是没有了你的生活,就像没有喜怒哀乐的人生。虽然活着,但也不算真的活着。”齐仲孝给她穿衣服,一粒粒扣好毛衫的纽扣,低垂着头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从苏璇彩的眼睛里看出去,只见得到他华丽丽睫毛的阴影,单看很是哀怨,像小小犯错低头的样子,受了责罚感到委屈的小男孩。苏璇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及,她想如果当初自己足够强大的话,或许现在面对齐仲孝的时候,她可以更理直气壮。
然而他一抬头,苏璇彩意识里又回到他对自己用了无数手段的样子,齐仲孝见她脸色忽明忽暗,知道她心里难过,于是便笑了道:“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苏璇彩也笑了回他,两人对望着,齐仲孝从床上抱她下来道:“吃饭去吧,上班真要迟到了,才是如履薄冰。”
杨汝绢再次来找她,是夹带了一个人的话。苏璇彩知道该来的始终是逃不过,她没有想过要逃,事情演变到今天的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说了算,勇往直前不是她的作风,走一步算一步她还是很做的出来的。
黄仪玉见到她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截了当的对她道:“我以为你当初的话可以相信,却原来你和你姑妈一样,是个把承诺当作玩笑说过就算了的人。也难怪,你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只有那一套虚伪的本领。还有什么是你拿得出手来的呢,只有勾引男人的本事,这一点你们苏家还真是一脉相承,无师自通。”
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极尽侮辱能事,苏璇彩听着也不辩驳。黄仪玉以前就是这样对她,所以现在当她把以前说过的话重又搬出来的时候,苏璇彩也没有了初听时的愤怒。
但出于本能的她还是对黄仪玉说着:“黄阿姨,我是您的小辈,也知道您对我不是很喜欢,有些事情是我做错了,您说我也是应该的。但已经去世的人,还请您不要再去打扰,我姑妈的事情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当初就是我太好心了,以为你姑妈是老天派来给我的天使,没想到是引了一匹狼过来。你也是,我真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你还是抓着我儿子不放,既然如此当初给你钱为什么不要。”黄仪玉喝了一口咖啡,继而又道:“我知道了,你这线放得可真长呀。当初要钱和现在要钱,价位当然是差别很大了。你这女孩子心机可是了不得的深沉。”
“黄阿姨,当初我不要钱,现在我也不会要钱的。或许您的世界里,钱可以主宰一切。但这不包括别人的世界里钱也是可以主宰一切的东西。今天您来找我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我想可能我要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苏璇彩说完想要起身,黄仪玉叫住了她道;
“既然你不要钱,那么你要什么才肯离开我的儿子,你开口,只要我做的到一定会满足你的。”
“我以前是和齐仲孝在一起过,但并不代表现在还和他在一起,您以为的事实其实并没有发生。”苏璇彩挺直了身体说道。
“是吗?怎么我听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狐狸精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狐狸精的。”
“阿姨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又何必找我出来呢。我不知道您听谁说的,但是那个人说的话并非事实,您可以请她出来,我们三个人当面对质。”苏璇彩说。
“不用了,什么当面对质,又不是警察和犯人。我要告诉你,离我的儿子越远越好,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后悔。我说得出做得到,苏璇彩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你的姑妈妄想这样子过,所以她死了。你也要这样子做吗,你也想死吗?”黄仪玉说道后来,两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