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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速很快,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圆圆脸戴付眼睛,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有欢乐的也有悲伤的。苏璇彩觉得这样才是一个人的人生,有好有坏、有苦有乐。虽然对现实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最后总是归于平淡的生活。
口袋里手机又响起来,她没有看便挂了电话。出门的时候还听见陈医生在打电话,叮嘱家里人别忘记了冰箱里的汤要拿出来吃。
周二的晚上,热闹繁华的街上人不算少,但相比双休日还是安静了不少。医院在闹市中心,走不了几步便是车站,她站在那里等车,拿出手机看时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号码,便回拨了过去。
“汤先生吗,你好。刚才我有点事没有接到你电话,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事情吗。”苏璇彩礼貌的说着。
“哦哦,我是想,好久没有约你吃饭了,今天正好有人送了两张话剧票给我,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就去看,当然如果你没空的话就算了。”电话那头的汤平阳问她。
“好吧,可是我刚下班,还在医院门口。”
“那我去接你吧,我就在你医院附近。”
一问一答的两句话,苏璇彩低头笑了挂电话,汤平阳是她人生中多出来的一位过客,可是有了交情的男和女,即使是过客也会有些纠缠不清,她与汤平阳便是这样子的一种关系。
话剧里的女人正和情夫策划着谋害自己的丈夫,然而帘幕一转原本的舞台又变成了另一场戏,看到最后原来观众才是傻子,成为了共谋,一场戏中戏,两个小时完结。
出了剧场汤平阳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束花来,苏璇彩看见吓了一跳道:“汤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不要慌张,我说了只要你不愿意,我们永远是朋友,这是今天公司的一个客户送来的,每个办公室都送了好多,我们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结婚,他们就让我把鲜花送给有缘分的美女。我想着正好你是美女,就送给你吧。”他饱满的脸颊上有些油光,笑呵呵的把花递给她道。
苏璇彩笑了道:“那我也不推辞了,那样显得小气。谢谢了。”
“没有,我也是借花献佛,可是我觉得这花特别适合你,璇彩你就像这花一样,让人想起来觉得都是美好的。”汤平阳说话间已经开了门,苏璇彩捧着一大束的花有些困难,因此把花放在了后座,跟着上了汤平阳的车,两人一路讨论着刚才的话剧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家里苏璇彩才发觉,自己身上带着的是齐仲孝家的钥匙,而一些生活基本品都已经搬去了他家。然而汤平阳这这时候已经下了车把花递给她道:“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今天谢谢你陪我看话剧。”
“不是,我要谢谢你,今天请我看话剧。”苏璇彩说话的时候,有风吹过,她脸衬在粉红色百合上,一手拂过被吹乱的发,斜斜抬起头,眼波流转。
汤平阳看的楞在那里,他不是刚出社会的小伙子,公司里各色美女也见过很多,苏璇彩不是最美丽的,但她身上有一种不屈不饶的淡然,让人心驰神往,临了又生出一点点敬畏的意思。
“哦哦,呵呵。你快回去吧。”他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回答,只有向她摆手道晚安。
车子开出老远,苏璇彩走出小区门口招手拦了一辆车。那路灯一盏一盏排列的很整齐,照亮回齐仲孝家里的路。等苏璇彩开了门,他已经洗好澡坐在客厅里,前面放着电脑在打字。
“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她到底有些心虚,而齐仲孝不言不语的坐着,脸上平常表情,看不出是何种情绪。在经过了一连串的事情后,苏璇彩知道了齐仲孝现在学会了一个新的成语用法,那就是笑里藏刀。
她手上还拿着花,客厅又暖,此时暗香浮动。齐仲孝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人很高又瘦,穿着家居的衣服看起来有种奇异的飘忽感。苏璇彩见他走过来,人直愣愣的定在原地没有动,齐仲孝笑着从她手上拿过那束花道:“好漂亮的花啊。”
直到他把花插在花瓶里的时候,苏璇彩还是吃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不免有些让认识齐仲孝许久的苏璇彩很是懊恼,自己如果当初多用点心,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你问我就好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问,我就全部都告诉你。”他笑嘻嘻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又道:“我是出去吃晚饭的,又不是吃宵夜,这么晚了当然要在家里。”
“我今天。”她话还没有讲完,齐仲孝已经吻了下来。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冒着洗发水的香味,口里含着薄荷的冰凉。这样一个吻下来,苏璇彩原本有些发沉的头脑,立刻变得清醒起来。
一方强势的吻着,一方弱势的被吻着。齐仲孝将她压在沙发上,手渐渐从她身上掠过。她进门脱了外面的米色风衣,里面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羊毛开衫。此刻开衫早已经被脱去,露着衬衫的领子,上面有些红的青的旧日痕迹。
渐渐的苏璇彩沉入一种水生火热的境地,她心里挣扎想要推开,奈何两只手仍旧牢牢箍着齐仲孝。他用力将她一把抱在自己身上,两人叠坐在沙发上,齐仲孝虽然瘦但气力很大,抱着她的手紧紧用力。苏璇彩被拥得透不过起来,依在他肩头低声喘息。
他放开了一些距离对了她道:“你想吃吗?”
苏璇彩早已泪眼模糊,低头不让他看。齐仲孝也不勉强,用手揉揉她的头发,放开了道:“我去煮宵夜,你想不想吃?”
“我不要吃辣的。”她用手胡乱擦眼泪,口里还不忘记上次齐仲孝煮的宵夜将她辣的半死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吃辣的,上次只是想惩罚你一下,食物不是用来浪费的,而是用来吃的,天大的冤屈也不能乱扔。”
齐仲孝煮好了面,苏璇彩早已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躺在沙发上睡觉,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他笑着把她抱起来走到卧室去放在床上,刚触及柔软的床垫,苏璇彩便一个翻身把枕头抱在怀里,多少年了,她还是改不了睡觉要抱东西的习惯。
在关门的时候,齐仲孝看见苏璇彩眉头有些皱拢,露出被子的那只手腕上,一条明显的疤痕,他心里不免叹道:“苏璇彩是齐仲孝这辈子的命运,她好他便好,她若哪天不好了,那么齐仲孝也就不会再好了。”
☆、第二十五章 情之一字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见齐仲孝留在桌子上的纸条和一张新的卡,边上放了煮好的薏仁水。上次的生姜水,她喝了好久才喝完,齐仲孝也知道她不爱喝,拖延着时间一碗茶恨不能分成十次来喝,因此便舍弃了生姜改用薏仁。
昨天她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鼻子闻到厨房里传出的香味,她想要开口让齐仲孝在里面放些鲜辣粉,但那诱人的饭香始终抵不过沉重的睡意。
条子上的字迹很刚劲洒脱:出差三天,饭菜自理,回来报账。她好笑的想,自己虽然不是百万富翁,但也算不得低保户,正常的生活开支还是卓卓有余的。
然而齐仲孝就是齐仲孝,他一句我要给你的东西,你当然要收下来便将苏璇彩彻底击败。并不是他那语气里的坚定,而是从他眼里,苏璇彩看出一种喜气盈盈的欢快明亮。
她记忆中的少年也是这样对她笑着,眼里藏着春花秋实,让人空自欢喜。那花在苏璇彩看来是最好的,那果也是最大的,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她所求的也只不过是现世的安稳。
齐仲孝对她好,宠着护着。苏璇彩知道,齐仲孝也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对一个人好,可以好到如此地步。
北方城市的十一月冷的人发颤,齐仲孝下了飞机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脑子有点沉的时候马上就被拉去参观,此时那带队的负责人正在滔滔不绝:“我们这里是依托了中医学院建立的,是省级重点实验培育基地。设立有SPF级的实验动物中心。”
他跟在后面听人讲解,走得极慢。后面跟着人对了他问道:“齐医生,是否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一起交流学习。”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这冷空气。”他笑着否认。
对方一听释然道:“不巧,你来的时候正巧我们这里第二波冷空气呀,还好没有下雪,要不然飞机可就晚点了。”一行人走走看看。这基地实在是很好,齐仲孝以前在国外读书,大多读到的是书里的理论,加之他本身西医的实际相结合,这样一看到看见了许多书上不多见的。
中午请客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盯着看了一会,边上有人来劝酒,看见了便道:“哎呦,齐医生的女朋友好漂亮啊,还是个大学生啊。”
“不是不是,那是好几年前的照片了。”他有些害羞的放下手机,拿起酒杯来朝对方敬去。
“呵呵,齐医生还真是长情的人呢。”对方豪爽的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北方人豪气爽迈的性格表露无遗。
一直到了晚上,齐仲孝也没有等到苏璇彩的一点点消息。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个人儿始终还是心里有根刺的,不然不会这样绝情,但于绝情中又处处带着水样的柔情。
苏璇彩这人有一点不好,生气了不会说,别人也看不出来,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也可以藏得滴水不漏。他以前摸不透,因此走了很多冤枉路。但齐仲孝是个头脑很灵光的人,他知道错误了便会马上回头找到正确的路。
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种事是从小被他鄙视到大的,但苏璇彩偏偏是这种人,为此齐仲孝不知费了多少口舌,还是没有能将她扳回。后来他意识到这也不错,如果苏璇彩真是这样子的性格,那么他心甘情愿的当那面南墙,让她一撞不复返。
手机里的照片还是很久以前拍的,那年她正好十七,美好的年华。苏璇彩梳着当时学生最常见的马尾辫,牛仔裤白衬衫,笑意盈盈欲语还休的对着镜头,一双眼睛水灵灵叫人心欢喜,她一定不是最美的,但却是他最心动的。
S市第二波冷空气从北方南下,苏璇彩到了医院的时候,冷得直发抖,她自从齐仲孝每天送到医院隔壁路口,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挤公车上班了。人都是一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