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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是五百八十六块钱。”
“呵呵,小哥,我身上没钱,能不能先记账啊?我们经常叫餐的,下回一起付好吗?”
“可以,没事儿,”小哥拿出外卖单子,“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小冬不好意思地签上名字。
未免老男人挑嘴,她叫了几个与上次一样的菜,是他让叫的就该他付钱,她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还得管下个星期的口粮呢。
正文 30 我要好好惩罚你
叶柯走出电梯,钥匙已经拿在手里准备好了,他揉着眉心缓解一下疲劳,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呆会儿填填肚子就睡觉,他想。
一开门,叶柯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
安小冬深深地鞠躬,声音甜得能听出蜜来,“叶大少好,欢迎叶大少回家!”她又巴结地奉上拖鞋,“换鞋吧,脱下袜子我去洗。”
他低头看着蹲着的小冬,眉头皱得更紧了,“安小冬,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小冬正掰着他的皮鞋,她抬起头,笑嘻嘻地说:“没有啊,我伺候一下你不好吗?”
叶柯退了一步,自己脱下鞋袜,“免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外卖到了吗?”
“到了,在餐桌上,快吃吧。”
叶柯走进里面,四处看了看,地板光亮如新,很明显是刚刚拖的,玻璃茶几上的水痕还没全干,一条一条相当明显,还有阳台上晾着的衣裤,都是她自己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小冬,只见她立马缩着脖子,像一只蜗牛,那心虚的眼神,很明显地表明了她生怕被发现什么。
臭丫头,其他没什么本事,临时抱佛脚的本事倒是挺大!
叶柯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去餐厅,坐了一天的飞机真的很累,他只想吃了饭赶紧睡觉去。
“吃饭吧,”他径自坐下来,“吃完我要睡觉,你电视声音开小一点。”他是一个有一丁点声音就睡不好的人。
“是,叶大少!”
结果,电视的声音是开小了,可是她的笑声却显得尤为突兀,吵得叶柯根本不能睡觉。
该死的丫头,看什么笑成那样,疯了吗?!
叶柯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快乐大本营,还是重播,他那个火啊,呼呼呼地燃烧起来,“安小冬,你这么吵叫我怎么睡觉,你丈夫我辛辛苦苦工作养家,你作为妻子就不能体谅一下?别打扰我休息行不行!”
小冬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柯,只见他穿着一条三角内裤,骂人的时候头微低下来,双脚分开站着,双手乱挥着。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电视里观众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啊,曝露狂!”小冬一手指着叶柯,一手快速蒙住自己的眼睛。
囧,叶柯本能地双手抱胸,转身跑回卧室,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小冬活灵活现地转动着眼珠子,连忙关了电视逃去洗手间。
“三、二、一……”
“安小冬,你给我出来!”数声刚落,重重的敲门声伴随着叶柯的怒吼声一起传来。
小冬清了清嗓子,喊:“啊?叶大少找我有事吗?我在上大号,我……我便秘,有事明天再说吧!”
叶柯那个气啊,扯了扯刚穿上的睡衣,愤怒地踹了一下门,“臭丫头,你有种别出来。”
这一夜,小冬还真的“有种”了一把,她在地上铺一条浴巾,身上盖一条浴巾,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天蒙蒙亮,小冬伸了个懒腰,忽然,她的脚触碰到了浴缸,冰凉一阵。
她倏地睁开眼睛,吓得本能地一缩,这一缩,膝盖直直地撞到了马桶,她痛得脸色都发绿了,“啊,好痛!”这狭小的洗手间,果然不适合睡觉。
一拐一拐地走出洗手间,小冬看到叶柯正躺在沙发上。他还睡着,睡得正香,只是身上的毛巾被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金秋十月,凉风习习,她躺在洗手间都冷飕飕的,他睡在沙发上,也热不了多少。
“你丈夫我辛辛苦苦工作养家,你作为妻子就不能体谅一下?”小冬想起他昨晚发火时说的这句话,是啊,她应该多多体谅一下他的,庄叔说了,叶柯一星期工作六天,加班五天,还要经常出差,他肯定很累。
想着想着,小冬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看快本了,也不会笑得吵到他休息。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沙发,轻轻地拉起毛巾被给他盖好。
忽然,叶柯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小冬的手腕,只用了些许力气,小冬就挣脱不开了。
“叶……大少,你醒了?”
叶柯反问道:“你都醒了,我还不醒吗?安小冬,你真有出息,在洗手间里面躲了一夜啊。”睡了一觉人都精神了,一大早跟小丫头过过招,人更加振奋。
小冬缩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你也很厉害啊,在客厅守了一夜……”
“我要好好惩罚你!”
叶柯用力一拽,小冬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扑腾着倒在了叶柯的大腿上。叶柯一只手按住她的背不让她起来,另一只手拉下她的内裤,朝她的屁股上面“啪啪啪”连打三下。
“啊,啊,啊!”小冬还没回过神来,屁股上就火辣辣地痛了起来,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哇~~”
“哭?你哭我再打!”
小冬的哭声才刚打开,立刻顿住,她紧闭着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哭声是停了,但眼泪还在彪,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滴在地板上,那叫一个可怜啊。
叶柯低头一看,那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立刻出现好几道手指印,还有几道都带着血痕,毛细血管都被他打爆了,他的手心麻麻的,他的心也疼疼的。
叶柯拉上她的内裤,慢慢松开她。小冬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擦着眼泪,可这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鼻涕都流出来了。
叶柯顿时就内疚了,她毕竟是一个大姑娘,他剥了裤子就打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打都打了,又能怎么样!他抽了两张纸巾帮她擦脸,“好了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吵我睡觉。”
小冬扁着嘴巴,想哭又憋着哭的样子特别委屈,“我……我来给你盖被子,你却……打我……”屁股真疼啊,老男人忒黑心了,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这下轮到叶柯手足无措了,骂人打人他在行,哄人他可不会。这时,他的眼神瞄到了她青肿的膝盖,“你膝盖怎么回事?”
小冬有些难以启齿,“刚才撞到马桶了……”
叶柯眼珠往上一翻,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的小妻子啊,你简直令我的脚指头都痛啊!
正文 31 斯文败类莫以洋
听说叶柯回到上海的消息,一些狐朋狗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叶大少,今晚能赏个脸,出来聚聚吗?”电话里的男人叫莫以洋,是叶柯的老同学,大学四年,法国留学三年,感情非比寻常。本来说好回国之后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可这货也不知哪里抽了筋,竟然出乎意料地进了fd大学,悠哉悠哉地当起了法语老师,而他至今都没有给叶柯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间,地点。”叶柯也正想找他,有事要问他。
“晚上八点,babyface。”
“能不在酒吧吗?”他对酒吧夜店之类的有阴影,单身的时候来场酒后乱性也就罢了,现在都结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最反感被这种事情缠身了,会搞得你身败名裂。
“那你选。”莫以洋爽快地说。
“蓝山咖啡厅。”
“靠,你几时走小资路线了?……行行行,你说哪里就哪里。”
挂了电话,叶柯身体往前一靠,探了探头看向客厅,只见安小冬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手枕着脑袋,一手垂挂在沙发下面,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他叹了口气,唉,这丫头不好管啊。
“我出去一下,晚饭你自己解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小冬吓了一跳,瞌睡虫立刻就跑了。她撑起上半身来,往后看了看他,他西装笔挺地站在玄关处换着鞋,“你不回来吃饭了?”还等着你付昨晚的外卖钱呢。
“嗯。”叶柯拿了车钥匙就要走。
小冬急忙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叶柯很顺口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额,我才不会管你呢,我不就是没事找事多嘴问了问么,我犯贱我。小冬扁了扁嘴巴,趴回沙发上,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叶柯走了。
“王八蛋,下手也忒狠了,谁嫁给你谁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泥马的,我就是倒了八辈子霉,老男人臭男人,混蛋啊,这么骂你都不解气的。”摸了摸依然很痛的屁股,她嘟嘟囔囔地骂了一阵,只觉得胸中的郁结之气更加的重。
她打开抽屉拿了一支水笔,又拿起地上的拖鞋,在鞋底画了一张扭曲的脸,再标上“叶柯”二字,然后朝着地板用力地打起来,“我打你个小人,我打你个小人。”
越用力越闷,越闷越要发泄,小冬将拖鞋对折,死命地压着揉着虐着,“呀,叶老男人,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最后,喊得她直喘气,她迫不得已坐了起来,嘿,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敢情刚才胸口的郁闷,是因为趴着的缘故啊,汗!但是,这也不能阻挡我消灭你!
小冬穿上拖鞋站起来,边踩边骂,“踩小人,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阿嚏!”正开车的叶柯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他不以为然地揉了揉鼻子,扯了餐巾纸一擦,摇下车窗将纸团扔进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一扔一个准。
——
蓝山咖啡厅,叶柯到的时候,莫以洋已经喝上了,“嗨,叶大少,看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叶柯白了他一眼,死顶一句,“哪像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莫以洋毫不在意,习惯性地摸了一下鼻尖,伸手招来服务生,“小姐,再来一杯蓝山。”他快速低了低头,轻声说,“注意看,这个服务生有36e。”
叶柯一边鄙视莫以洋的行为,一边朝服务员斜去了眼睛。
男人啊,再清心寡欲都不会对36e毫无遐想的。
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弯着腰,淡淡地微笑着:“先生请慢用!”
叶柯直接将头转向旁边,以证明自己和莫以洋不是同一类人,而莫以洋,则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调侃,“小姐,这里能不能续杯啊?”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餐厅不提供续杯服务哦。”
“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小姐你的电话是……”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