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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实没想到她打过来是关系我们近况的,愣了下才说:“挺好的,他现在还在公司还没回来……您要找他打他电话就好。”
我拿不准她要说点什么,确实她儿子出差时间不短,回来在公司里忙完了还不回家看看,而是到我们自己这里来,我再表现的要霸住他整个人的样子,实在不合适。
“我知道他在公司里,我今天去公司里看了看他。”纪妈妈说完,顿了顿又问:“你和他还没吃晚饭吧?”
“他说还有会要开,可能晚一点才能回来吃……”
我话没说完,她就在那边叹了一声:“芦小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她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压了压又说:“我这个儿子打小被他爷爷和爸爸教育着,虽然也刻苦,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艰难,我今天去看他……母子连心啊!他折腾成那样,看的我这个当妈的……要不是我心里实在难受,我不会打过电话来让你为难的芦小姐……”
“你们有感情我知道,铭臣他也喜欢你,所以即使他爷爷爸爸不乐意,我也不会强迫他让他接受宋家的女儿,可我今天看了他,心里难受的恨不得替他受着……他脾气倔,谁说话也听不进去,但你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的吧?”
“芦小姐我知道我这样找你鲁莽而且毫无道理,但我是没办法了……我是一个女人,能体会你们的心思情感,但我更是一个母亲,铭臣从小被我照顾到大,我一个女人家,全部心血几乎都放在了他身上,他现在这样,我没办法不心疼……”
“感情可以发展,从无到有,但铭臣他累垮了我就什么都没了,芦小姐,我相信你能体会我的痛处,也能看到铭臣的难处,我在这里,恳求你劝劝他好吗?”
如果说,宋以凝不管以何种态度和说辞来劝,我还能当成耳旁风,那么一个母亲的对自己血骨的疼惜之情,我是一点也招架不住了。
更何况宋以凝和纪妈妈说的,都是实话。
纪铭臣出差这些天,他电话打得还算频繁,多是夜里十一二点,打过来有时候声音还是混沌的,问他是不是又喝酒了,他就迷糊的嗯两声,再叫他不应,就是已经睡了过去。
有一天他照样很晚打过来,倒还算清醒,温声逗了我几句,我要挂电话让他早点睡,他应完声正好那边有他助理进门来找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挂了,我在这边听着助理说计划书整理出来了,他就说让他拿过来再看看,不合适的地方今晚就要全部改过来。
天知道他最后几点才睡。
那么大的公司,因为资金问题搁置了不少工程项目,熬一天下面的人就要停工一天,人力物力的耗费,每耽搁一天就要损失在里面的资金,全都是他需要面对解决的问题。
也许撑到后面,真的会有转机,但他能不能撑到后面,撑下来的时候他会不会倒下去,不止他妈妈不敢想,我也不敢想。
纪铭臣到了近九点钟才回来,风尘仆仆又累了一整天的拎着行李箱进门,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进门就冲我翘着嘴角笑,走了两步见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再走几步看见我僵着身子掉眼泪,脸上神色变了变,笑着说:“你这是怎么了?不至于想我想成这样吧?”
我抬手抹了抹眼泪,低着声说:“你娶她吧。”
、47包养
纪铭臣撒手放了行李箱;又往前走了两步,好像没听清一样,沉声问我:“你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说:“你娶她吧。”
哭这种东西真是会传染,纪铭臣的妈妈刚才在那边带着哭腔跟我说话,我现在看着他眼泪就也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怎么吸气也没用;我明明想看清楚纪铭臣是个什么神色;偏偏隔着泪我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见他稳着声音说:“娶谁?”
“……你知道。”
“我不知道。”说着他又往这边跨了一步;直接跨到了我跟前。
他装傻一样的逼着别人说;声音又稳又沉听不出情绪来;却无端的教人起火,我仰头瞪他:“娶谁你不知道?娶宋以凝!娶随便哪个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渡过难关的!反正不是娶我!”
离得这么近了我才看清他的神色,纪铭臣脸色铁青;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夹着一股气势:“我出差回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
我把视线转回到电视上面,我吸了吸鼻子平静的说:“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会说别的。”
我说完,余光瞟见纪铭臣抬起右手就要伸过来,又握着拳克制的收了收,顿了顿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头抬了起来,他熬得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失望,额角似乎冒着青筋,他盯着我说:“我走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芦苇,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你这样的!”
“我就是这样的。”我偏头想从他手里挣开,他捏的却更紧,我说:“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我东西也没收拾,明天谈好了,我再走。”
纪铭臣唰的收了手,冷笑一声说:“你有本事,现在就滚!”
我眨掉泪去看他,他眸光幽深,脸色难看的厉害,我吸了口气说:“好,滚就滚。”
我说着就要起身,纪铭臣抬腿屈着膝抵到我身上,按着我肩膀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他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把我压在沙发上俯着脸看我,脸上怒意尽现:“你敢滚!你有胆子今天就试试,看看是我力气大还是你脾气倔!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想法!你让我娶谁我就要娶谁?!”
纪铭臣沉了半天还是发了脾气,粗鲁的把我按在沙发上就是一通吼,他血红的眼睛和呲牙咧嘴的表情终于让人忍不住,我仰面冲着他喊:“那你想让人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了?我说让你早点睡觉你睡吗!我说什么你听吗?你折腾成这样还什么都不听,我留下来干什么?!看你死吗?你自己撑着吧!我受够了你知道吗?!”
他平时脾气大,最爱阴晴不定的冲我乱发脾气,我除了给他把火拱的更大些,都是无所谓的受着,很少有跟他发脾气的时候,今天倒是反了过来,我一连说了这么多,他都只是俯身看着我不说话。
我喊到最后破了声调,一个没忍住呜呜痛哭起来,“纪铭臣……我受不了了,你熬成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办法了啊!你娶她吧……我没背景我帮不了你……我不值得你这样,你的事业是你的骄傲……没了它你自己都不会完整,我不敢……我不敢想象你会变成什么样,我真的没办法啊……”
我从小泪腺就不发达,后来一个人过了几年,更是没遇到过什么大悲大痛,我自己又不长进,生活上也没有多大压力,所以哭的次数寥寥无几,有时演哭戏还要借助眼药水。
可现在每次面对纪铭臣,我都像身处在一大片飘渺的雾气中一样,白茫茫的让人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路,那种无声的压抑与慌乱,让人无奈到崩溃,不哭不足以找回自己的心。
隔着一尺的距离去看纪铭臣,我眼里蒙的泪模糊了他的表情,却也模糊了他的凌厉的棱角,他好像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松开我的肩膀伸手过来给我抹泪,他头慢慢低下来,嘴唇贴到我眼角的时候低低叹了一声说:“是我不好,不该不听的你的话,我道歉好不好,不要哭了。”
他亲着我眼角,我抽泣着说:“不是这个……你娶宋以凝,娶她吧……”
“为什么娶她?”纪铭臣抬脸垂着眸看我,声音微微发哑:“娶了她我就完整了?没了公司你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没了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他目光定定的看我,我一时哭得更厉害,“我不值得……我帮不了你,我不能像宋以凝那样和你比肩……哪怕一点儿的建议我都不能给你……我甚至都不懂你那些困难,我不适合你……我这样的,你就不应该放在心上!”
纪铭臣伸手拂开我乱掉的头发,嘴角竟然微微翘了起来,他低声说:“那我该把什么样的放在心上?你说的门当户对的适合并不一定就是合适,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像宋以凝那样的,论起聪明能干和贤良淑德,你连她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我不缺合作伙伴,也不缺助理,更重要的是,只要我不喜欢,那就是不合适。”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心也一抽一抽的疼,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完,我心里那种无边的绝望和烦躁反而更加浓郁起来,忍不住就抬手挣扎着打他,恨不得他立刻做个决定,给我一个痛快的也好过,这种像钝刀子一样,绵绵无决期的折磨人,折磨我也折磨他,我受不了。
“你怎么能这样!没人说过喜欢就能得到,不喜欢就可以不要!你说这些话干什么?你喜欢有什么用,你公司的事情就能解决了?!纪铭臣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一次次的都诱惑着别人留下来,互相喜欢又怎么样,一起熬到最后都崩溃掉吗?!
纪铭臣没料到我反应会这么激烈,我打的混乱,他又怕我伤到自己,实打实的挨了两下才伸手控住我,把我牢牢的压在身下,他清减不少的脸颊轮廓清晰,看我的目光坚定又执拗,声音也稳的发沉,“芦苇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遍:公司和你我一个都没想放弃,两个我、都、要。”
纪铭臣吐字间,整个人都散发出势在必得的执着气势来,我一时看的有些呆,倒是他率先柔和了神情,亲了亲我沉声说:“毕竟还没到那一步,你至少要拿出点信心来吧?整天胡思乱想,立场一点也不坚定,你这样弄得我们的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还怎么一致对外?我怎么能全副心思的去冲锋陷阵?”
“我……”纪铭臣说到后面渐渐拧起眉来,一副“他怎么就找了个猪一样的队友”的表情,我本来就呆愣,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
我何尝不愿意跟着他顶着锅盖硬撑,即使死在战场上,他变得一贫如洗我也会甘之如饴,可现实哪会像说的这样豪迈简单,空口白话谁都能说,但真正煎熬起来,宋以凝看着同情,纪铭臣妈妈看着心疼,而我,我甚至都不忍心仔细看他的样子。
可如今他这样坚决,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