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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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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喝出了胃病,出了院后根本不加节制,渐渐胃和肝脏全都出了问题,她整日的精神恍惚、时不时的狂躁激动。我每日把酒藏起来或者扔掉,把她锁在家里,等放学回去的时候,她还是在拎着酒瓶抱着电话缩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发呆。
终于等她因为喝出了胃穿孔,送到医院的时候,除了肝硬化和胃病,医生又检查出她得了重度抑郁症。
后来到了最严重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在抽搐痉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她身上,压住她的手脚柔声安慰:“顾敬荣就要回来了,你乖乖等他好不好?”
事实上,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唯一能证明这个人存在的,就是他每隔很长时间汇过来的赡养费。
我十七岁那年,我妈终于死了。
她那天回光返照,很清醒很开朗,她说:“小艺,你说我有没有爱错人?”
我没有说话,她又说:“我本来以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但他最终还是爱了,爱的别人。但是我很高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跟我说,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但下辈子会只爱我一个。”
“你要是能看见他,就跟他说,我在下面等着他,等着跟他一起过下辈子。你看,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这辈子没等到他,但是我等到了下辈子。我很高兴。”
“妈妈虽然没有好好照顾你,但妈妈仍然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坚韧,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下辈子。你也要好好活着。”
她在等待自己丈夫回心转意的酗酒、抑郁中活了一辈子,就要死了却还在说自己坚韧,我学不了她。
她才四十出头,就已经憔悴的像五十多岁一样。她死前说自己很高兴,我不知道她以前生活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过得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只知道,在我长大的这些年里,她几乎从未高兴过。
我也是。
我靠着剩下的钱独自活到了十八岁,十八岁那年又收到了顾敬荣汇来的款,地址显示是非洲某个国家。他大概是不清楚我有多少岁了的,我成年了,已经不需要再花他的钱了。
我改了名字,搬了家,只希望有生之年再也不要见他。我妈在下面等着他死,我倒宁愿相信他早就死了。
我记得以前学过一篇课文,里面说:芦苇是易折的,磐石是难动的,但我要赞美那易折的芦苇,一生中,每当一次风吹过时,皆低下头去,然而风过后,便又重新立起了。
我叫芦苇,我活了二十多年,总会在风吹过后再次站起来。
但那句话后面还紧跟着一句:只有你使它永远折伏,才能有永远不再作立起的希望丶香小丶說論壇。
我以为我可以无数次的重新抬起头来,却没料到有被折到痛处的这一天。
顾敬荣的那个女人,面都不曾露过,就彻底粉碎了我妈的生活,连带着我也一并活在了地狱里,我怎么可以再去让别人尝试这种生活?怎么可以再去插足别人的婚姻?
我像芦苇一样坚韧的过了这许多年,面对纪铭臣,却还是哭得不能自己,我抬着手跟他说:“我被酒瓶割伤的那一下……可以疼的让我记一辈子,纪铭臣,真的太疼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也不可以让别人去承受……”
纪铭臣攥住我手把我拉到他怀里抱住,低过头吻我不停冒出来的泪,暗哑着嗓音说:“不一样,芦苇,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我和纪铭臣……我陡然崩溃起来,哭着说:“宋以凝那么想嫁给你,你们有婚约是事实,我永远不可能安心待在你身边的……”
“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想万一你突然蹦出一个未婚妻我该多伤心,如今你真的有了未婚妻,我才发现,这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过……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有了对象一定要告诉我,你说我不会等到这么一天的,那就不要让我等到吧……你放过我,我们各走各的好不好……”

、42包养

“不好……”纪铭臣伸手抹掉我一脸的泪水;他眼睛发红,声音低哑却坚决:“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说你等不到那一天,是说不会有那么一天让别人横亘在我们之间;芦苇……我要娶的只会是你一个。”
我仰面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我能说什么?说好啊,那你去解除婚约回来和我结婚,说没问题啊,就让那个从小和你定了婚约的宋以凝去死吧,让她躲在墙角里尽情的嚎啕大哭去吧?
“不要哭了……”纪铭臣揽紧我,拽过一边的床单来给我抹眼泪;“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它解决好,好不好?”
我搂住他脖子,凑过去亲上他嘴唇……以往纪铭臣亲我的时候都很霸道,霸道的让人来不及主动就已经被他攻池掠地,今天我主动去亲他,他却乖下来了,直到我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他才张了嘴含住我舌尖细细舔舐,良久才肯放开我,蹭着我鼻尖暗哑着嗓音说:“你再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烂法子气我,我真的会忍不住揍你的!”
我看着他眼睛,看见里面的我微微弯了嘴角,我摇头说:“不会的,以后不会了。”
他细碎的吻我,我说:“你认识很多单身的有钱人对不对?以后有机会介绍几个给我吧?”
纪铭臣动作一顿,张嘴狠狠咬上了我嘴唇,又意欲加深这个吻,我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
他“嗯”了一声,手就往下滑去,我吓得慌忙按住他,纪铭臣脸上难得有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低声说:“……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你?”
我最终还是挡开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书囡萫尒媾荬。
浴室里水汽氤氲,我连头一起埋进浴缸里,眼睛涩胀而温热时,想起一句话来: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写这句话的作家在这句后面列举了一串儿三个字的词,我却只记住了一个。
算了吧。
浴室连着更衣间,我从里面出来时,纪铭臣正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打电话,低沉的声音依旧好听,他抬头看见穿了整整齐齐一身衣服的我,愣了片刻沉声对电话那边说:“一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
我指了指他盖到腰间的床单说:“你下面也没穿着衣服对不对?”
“芦苇……”纪铭臣说着就要起身过来抓我,我往门口退了两步说:“我肯定会比你速度快的,你追不上我,如果你还想听我说几句话,就不要过来了。”
纪铭臣动作一僵,黯了黯表情说:“芦苇,你刚刚才答应我。”
“我答应不了,纪铭臣你体谅体谅我吧……我没办法在你还和宋以凝有婚约的时候,安安心心的待在你身边,事实上,即使你解除了,我……”纪铭臣抬眼看我,一双眸子里全是冷意,“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你也都当我胡说了?”
我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只能低声说:“不是,是我没办法接受……”
纪铭臣冷声说:“你没办法接受,你良心不安,所以就打定主意要走是不是?!”
“我们要是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好结果的……纪铭臣,我们分开了,你还有很好的未来,你可以跟宋以凝开始新的故事,可是我们不能,我不能……”
我生怕自己再哭出来,只好闭了嘴忍住,纪铭臣没动也没出声,半晌他声音平静的说:“走吧。”
我就转身走了。
安安给我开门的时候差点把嗓门扯破了:“纪铭臣终于肯甩你了?!周遇刚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你们被抓现行了,你这么半天不回来,急的老娘差点就报警了!!他没怎么着你吧?周遇说……”
“没有。”我打断她,拎着行李进门,安安一把捏着我下巴抬了起来,眯着眼说:“不要告诉老娘你哭了一路。”
我眨了眨眼说:“我像那么深情的人吗?”
安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我拍开她手说:“你帮我收拾好客房了吧?我先去睡一觉。”
我是真的有些困,安安抱了被子给我盖,我睁眼刚要谢她,她就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孬种”就出了房间。
我可不就是。
回来的路上我去看了袁伟良。
他已经出院了,独自修养在家里。当初我和纪铭臣去他家参加酒会的时候,他跃起三层的别墅,大而奢华,那个时候衣香鬓影,满堂的宾客更显出袁家的灯火辉煌,如今一两个佣人从客厅这头走到那头,唯一能衬托的就是寂寥。
我去的时候袁伟良正坐在阳台那里看书,冬日的夕阳隔着落地窗洒进来,淡薄又不温暖。
袁伟良大病一场,又经历了种种变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老,皮肤依旧有些苍白,也没有胖起来,甚至添了一些白发。袁氏一直以原材料供应的生意为主,其他行业为辅,纪铭臣收购袁氏后,袁家就显出了衰败,最明显之处,莫过于袁园去自首时,袁伟良千方百计却未能帮自己的妹妹打点上什么。
他看见我的时候,很明显的惊讶了一下,推了推眼睛才温和的笑起来:“我还以为,芦小姐不会再愿意见我了。”
我冲他笑了笑:“怎么会,我记得我们当初谈到过给腾腾做后妈这件事。”
袁伟良脸色变了变,然后温声笑:“我最近也有看到你的一些新闻,所以你这是看纪铭臣不上眼了,过来找我来了?袁氏可是被他强行收购的,他再不济也比我强,你确定找我是对的?”
我以为他说看纪铭臣不上眼,是怕提到纪铭臣结婚我会伤心,对我的一种礼貌,所以稍稍缓了缓表情说:“不是,我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的。”
袁伟良凉薄自嘲的一笑:“那你看我过得好吗?”
“不好。”不好,所以我很开心,真的是卑劣又自得的开心。
从别墅里走出来那段路,我走的一步两蹭,我必须走,真走了却又犯贱一样迈不动脚。只有在看见你们过得不好的时候,我才能收住心,才能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
袁伟良过得不好,扭曲到绑架我和袁园的吴音,她带着一个女儿,过得也不好。
我怎么可以再让宋以凝步了他们的后尘。
我和袁伟良都没说话,外面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楼上突然传来哭泣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压抑不住,有个保姆快步跑了上去。我扭头看袁伟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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