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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呆怔又震惊,江景诚这样好看、谦逊又绅士的男人,居然会行贿?!
江景诚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沉默的点点头,很是顺从。袁园煞白着脸跟了两步停了下来,没再跟上去。
正好这时候下葬的时间到了,墓园的相关工作人员来找她,她一步三回头的最终还是回了灵堂。
我在原地愣了半晌,眼看江景诚被人半拖着渐行渐远,却被突然冲出来的一群人围堵住,个个都全副武装的扛着长枪短跑,想来是消息灵通的记者。
检察官一直在伸着手开路,好不容易有检察院的车乱叫着开过来,他们才手忙脚乱的上了车,有的记者甚至跑了几步远去拍车屁股的照片。
停车场在那个方向,想着没我什么事,而且这些记者大概都是社会新闻部的,我就只抻了抻衣领低头往停车场方向走。
没想到走了几步,突然有记者喊了一声,我好奇的抬头看,竟然看见这群人全都抗着东西往我这个方向围过
、35包养
就像世界末日时被一群丧尸围攻一样;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强有力的武器,而我这回连个可以狂飙的车都没有。
我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跑,可看到他们的摄像机、相机,我又犹豫了……万一把我跑路的丑态被全程拍下来怎么办?况且;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我最近难道不是很安分吗?他们有什么好围攻我的?更何况这些人不都是跑社会新闻的吗?
不过几秒的分神,我再想跑已经晚了。
记者们谁不都不谦让,有人准备充足的举着台标分明的话筒,有人只寒酸的摆弄着手机,但是他们的问题都大同小异:请问芦小姐你在代言‘好趣’前了解该品牌食品以次充好的黑幕吗?对于受害人遭受的损失,你会不会担负应付的责任?作为公众人物;芦小姐你认识到自己已经损害消费者权益了吗?
我被这些人的手脚和器械围在正中间,嘈杂混乱里只能听见他们争先恐后的问问题;完全不能作出任何回应,他们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渐渐有拜祭或者吊唁的路人好奇的围过来,眼见圈子越围越大,我却只能对他们每一个问出的问题表示惊讶和疑惑,根本不能对答如流的把自己撇干净。
这些记者见我没反应,也慢慢都沉默下来等着我说话,我看着眼前的摄像机默默咽了口口水:“那个……我不是很有看新闻的习惯,你们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记者全都愣了……我猜他们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我,很少去翻新闻看,尤其是社会新闻。
这很好。
我瞅准大家多数都围在了我身前,趁他们哑口无言,转身拔腿就跑,这个时候形象什么的真是远到天边去了。
记者们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抱着器材就开始追我,远处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定睛看过去,几乎是热泪盈眶。在闪亮着四个圈的R8面前,脚踏五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什么的真是弱爆了!
注意到R8出现的不止我一个,我飞快奔上车的时候那些记者已经举着相机跟了上来,纪铭臣一个大甩尾,踩死油门,在一片混乱中成功甩开了那些记者,带着我绝尘而去。
头一次,我对纪铭臣生出了仰慕之情。
然而我眼神再热切再崇敬,也没能融化他冰冻一样的脸。我揉了揉抽筋的眼角,伸手拽了拽他:“小女子三生有幸,能得英雄搭救,大恩不言谢,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这是真话。最近我总有出丑名的趋势,据说网上我名字的搜索量都几千万了,记者们也对我青睐有加,光围堵事件我就参与了不少,但这是头一次,纪铭臣如此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
真真是有如神降。
纪铭臣终于被我戳到了怒点,皱着眉冲我吼:“你也知道自己三生有幸?!说了多少遍让你别出门,你听了吗?你哪次听过我的话?我就该让你受着!长点子教训!”
我缩在座位上表示很委屈:“我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啊!我就出去这么一下……”
纪铭臣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他扭头怒视我,完全没看前面的路况,正在过十字路口,他转弯、对面却正有一辆车驶过来,我吓得连忙去推他:“你看路……看路啊!”
纪铭臣猛打着方向盘,勉强与那辆车错过去,我心有余悸的连辩解都顾不上,扭过身子摸了摸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纪铭臣一个激灵,把好方向盘皱眉瞪我:“干什么你!”
我冲他展颜一笑:“我错了……”
纪铭臣扭过头冷冷哼了一声,我再次伸手过去安抚他,他反手握住我使劲捏了一把,疼的我直往后缩,偏偏他握住不放,我也只好挪了挪屁股,任他握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啊?”
纪铭臣又是一声冷哼:“我再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我讨好的用手指挠了挠他温柔的手心,被他一把攥紧,“少动手动脚的!”
我:“……”
*
路上经过了很多报亭和书店,考虑到纪铭臣怒火中烧的心情,我也没敢提议停车买几张报纸,只能等到了家去开电视。
日前,驰名食品公司‘好趣’就已经被曝出公司高层对监督管理局行贿的丑闻,股价大跌的时候,纪氏就已经开始了猛烈进攻,收购几乎近在眼前。
然而今天一早,又有媒体曝出了有消费者食物中毒的事件,‘好趣’名声一泄千里,市值一夜间降了白菜价。
我困惑的问纪铭臣:“好趣都这样了,你们还收购?”
纪铭臣正端着杯子喝水,听见我说话,斜斜睨了我一眼才说:“我们只要它的设备,也就你蠢的让别人利用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我想起早上的事情,茫然的看他:“我被人利用了?”
纪铭臣放下水杯,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力的看我,我被他盯的发毛,半晌他伸手拖我到跟前,一只大手把我头发揉了个疯乱,“以后不要生女儿。”
“……为什么?”我愣了个彻底,答非所问也不是这样的不沾边吧?
纪铭臣又是胡乱揉了我一把,恶狠狠的说:“我已经养了一个,再养一个还不把我烦死?”
我:“……”
纪铭臣讨厌归讨厌,最后还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个详细清楚。
原来纪氏一直有进军食品行业的计划,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发展计划。
后来是袁伟良主动找到了他。
好像就是我和纪铭臣参加他办的交流商会那次,袁伟良跟他提出了收购‘好趣’的合作。
当时的‘好趣’还是十佳品牌之一,坚固不可动摇,纪铭臣当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但是袁伟良提出他可以提供江景诚的行贿证据。
只要‘好趣’丑闻曝出来,收购就成了轻而易举。
纪铭臣又不傻,当时就怀疑了袁伟良的动机。袁伟良给出的理由是,‘好趣’在江景诚任职之前,都是走袁家的原料供应,自从他来了便转向了别家,而另一家供应公司,一直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食品原料劣质的根本不能过监督局的质检。
这也是江景诚行贿的原因。
江景诚开始是将劣质材料掺进优质材料里,这让刚任职不久的他很快就将年利润翻了半倍。后面几年,‘好趣’几乎是变本加厉,知道真相的高层离职的离职,留下的都成了江景诚左右手,当劣质材料掺杂越多,多到不能过质检的时候,就是他们行贿的开始。
‘好趣’盈利翻了几倍,他们对监督局相关人员的行贿金额也翻了几倍,以致于明明有人吃出了问题,监督局仍在闭着眼给‘好趣’颁十佳的奖。
而袁伟良想要打击‘好趣’的理由就是他们不再走他的供应,并且这一恶行带动了不少小公司改变进货渠道,袁氏生意受了打击。
虽然在理,但纪铭臣仍留了心眼,即使袁伟良开出对纪氏的供应打最低折扣的条件,他也没有答应。
后来搜集消息才了解到袁伟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恩怨,于是一直都对他的合作按下不提。
后来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按纪铭臣的原话说是“江景诚不识好歹,什么人他都想插一腿,欠收拾”。
他说到这时眯着眼冷冷鄙视的扫我一眼,我刚翘起的嘴角立马识相的压了回去。
不能骄傲,不能得意。
两个人合作后,纪氏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在最合适的时机收购‘好趣’。
前段时间消费者吃出问题的事件,一直都被吴氏强势压了下去,这回两个人的合作方案中,就又搜集到了相关资料,准备将‘好趣’的名声彻底毁掉,同时也可以让纪氏收购的更加轻松。
但是中间意外出了变故。
我签了‘好趣’的代言广告。
法律里有着明确的规定确认是虚假广告的情况下应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与食品生产经营者承担连带责任。
江景诚早就得到了即将被收购的消息,同时因为婚后江景诚对吴音的态度引起了吴家的强烈不满,纵然有吴音护着,吴家也早就不再待见他。
江景诚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所以他找了我做广告代言。
行贿的罪责他是一定逃不掉了,但跟我签了广告代言,他料想纪铭臣不会让我染上官司,所以一定会压住消费者利益受损的事情,从而可以减轻自己的刑罚。
事实上,纪铭臣在没能说服我和‘好趣’解约后,也确实决定只揭发‘好趣’行贿这一条,但袁伟良不同意。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让江景诚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坚决要把侵权事件曝出来,而且他也确实曝了,继行贿事件后,他就向媒体曝出了这个消息。
纪铭臣这番话,信息量着实过大,我心里惊喜、惊讶、愤怒、呆滞交替循环,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思路稍稍清楚了,才找回声音:“所以你昨天是在和袁伟良争这个?昨天晚上有事也是因为媒体要曝光侵权事件?”
纪铭臣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他慢悠悠的喝了口水,“不然我犯得着拼死拼活的吗?”
“我是不是老拖你后腿啊?”我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侧腰的衬衫,打心眼里觉得不好意思。
纪铭臣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36包养
他还真不客气;可是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拖他后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