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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蚂蚱,这事确实太给他丢脸。也因为这个原因,莫丛新纵火之前,我明知却没有给你打电话提醒。
魏薇哈哈的笑起来,青青,你瞧瞧,这就是报应。每个人都千方百计的算计别人,然后最后给自己下了个套。
我呆呆的看着她笑,想着她说的报应,心中就觉得难过。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搬起的石头最后确实都砸了自己的脚,何苦来哉!
你会去报复章韵龄吗?我低声问她。
想,做梦都想着怎么弄死她。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才不想的。倒也不是放下了,只是现在精力越来越差了,没力气报复,认命了!魏薇掀开被子,我慌忙起身退让到一旁。
跟你聊了这么久,我才想起来我电饭煲里泡着米,我去插电。这人还没死,就得吃饭。她穿着拖鞋,一摇一晃的走到了简易搭成的灶台前。
你让我帮你就好了。我有些不安的说。
没事,整天躺在床上也难受。青青,你要留下来吃饭吗?不等我说话,她噗嗤一下笑起来,我开玩笑的,我现在这样,鬼才敢跟我一起吃饭。
我我尴尬的看着她,我不是歧视病人,就我现在这心情还真吃不下饭。
青青,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张其勋而嫁给吕明安?魏薇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把青菜放到盆里,然后又走到墙角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她起身转头看我,如果现在再让你选择,你还选吕明安吗?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告别魏薇时,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坚持送我到路口。夕阳西下的时分,斜阳打在我们的脸上,我们沉默的站在路边。
你为什么不老家?我打破了沉默。
没脸回去,我把那些从男人身上弄来的钱,大部分都寄回去了,也不枉他们养育了我一场。她眯着眼看夕阳,青青,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欲望!我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怔了一下,然后回头看我,好一会她才点了头。
我等的车没多久就来了,上了车,从车窗里望,魏薇一直站在那里。拐了一个弯后,她就消失了,我靠回座椅上。多年前,她怯生生站在柜台前,小声问我:美女,你的货怎么走得那么快,你能教教我吗?
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站在路口,时光的彼岸,我们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知道魏薇什么时候会死?但我明白她不会拖太久。那样年轻的生命,起因只是对爱情失望,渐渐的却迷失在欲望之海中,最终在欲望之海中结束生命。
如果真的有如果,回到当初,魏薇肯定不会再作如此选择。
未遇到吕明安之前,我也曾经想过死。到了现在,我却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而且必须活下去,我要找到我的丈夫和儿子。
吕明安走的第二个月时,张其勋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特别急切的问我,青青,你和吕明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他走了?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坐在阳台的摇椅里,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他是不是还欠了一个客户一大笔钱?他问我,这样吧,你到你楼下小区旁边的咖啡馆,我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后,我懵了一下。对啊,吕明安公司破产后,他是说过他还欠一个客户一大笔钱,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忘了问他。他走后,在留给我的邮件中也没有提到这事。
、96。我向你道歉
我到咖啡馆时,张其勋已经到了,他站在门口等着我。看见我,他蹙紧双眉,青青,怎么瘦成这样?
进去吧!我笑了笑,擦过他径直往咖啡馆里面走去。
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张其勋点了一些小点心和两杯纯果汁,服务员转身离去后,他就微微倾身有些急切的问我:吕明安什么时候走的?
有两个月了。我看着餐桌上的台布发呆,这两个月来我都在找他,找不到,他就象消失了一样。他走就算了,还把儿子也带走了。我抬起头来,你说的他欠款的事,我之前听他提过,我还以为他已经处理妥当了。
张其勋沉吟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吕明安欠款的公司老板是我朋友的哥哥,我朋友来我公司随口提到了,说他哥最近为这事特别恼火。
吕明安欠他多少钱?我问。
这个我不知道,也没问。他们应该有合同的,青青,你不管这事,跟你没关系。张其勋宽慰我。
他是老公,我们并没有离婚。我撑着头,感觉特别累,我回家找找看,如果真的有合同在,欠的款该还就要还。不能因为他跑了,我就赖账。
青青!他叹气,你拿什么还?
把房子卖了吧。我苦笑,现在想想,当初他坚持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那不行,卖了你住哪里?这事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把合同找到再说。张其勋急了,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呆了一下,上班?这两个月来,每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我哪里还记得起上班这回事。卡上还剩点钱,我是过一天算一天。
服务员送来点心和果汁,张其勋把点心推到我面前,赶紧先吃点东西,你都不照镜子吗?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再这样下去,还没找到你老公儿子,你就先倒下了。
我默默的端过了果汁,就着小点心吃了起来。
青青,我公司最近正在招人,你如果没上班的话就过来帮帮我吧。他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章韵龄是他是前妻,从前我离他远她都能找我麻烦,离得近一点我想到魏薇的下场感觉汗毛都要倒竖起来。
只是上班而已,不请你我也要请别人。张其勋试图说服我。
张岱最近还好吗?我转移了话题。
她这回轮到他一脸沉重了,最近情况又不太好了,何子余去日本好长一段时间了。
哦!我喝着果汁,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前妻出了车祸,孩子也受了伤。前天打电话给他,说短期内都回不了国。张其勋摇摇头,小岱妈妈气得要疯了,几回都要订机票追到日本去把人带回来,我一再劝她。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更年期还是什么?脾气越来越坏了。
魏薇感染了HIV。我抬头看他。
什么?他大惊,确诊了吗?
确诊了,我去看过她一回。是被人故意陷害的,血液感染。
太不幸了。
她怀疑你的前妻,可惜又没有证据。
张其勋嘴角抽搐了一下,顿了好一会才说:这太可怕了!
告别张其勋时,他一直送我到楼下的电梯口,等电梯时,他侧头特别认真的对我说:青青,找到合同给我打电话,这事我能帮你,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再说吧。我跨进开启的电梯里,合上门时,张其勋冲我鼓励的笑。我不怀疑他要帮我的心,只是,人终究要自救!而且,我给不了他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又凭什么白白接受他的帮助。
我回了家就直接进了侧卧,如果吕明安把合同留在家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保险柜里。我按着他在邮件告诉我的密码折腾了好一会才打开了,里面堆了一大叠的材料。坐到地上,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整理了半个多小时,合同在一个单独封起来的档案袋里找到了,我浏览了一遍。在看到欠款金额时我呆住了,未看到合同之前想得简单,想着房子卖了总能顶点事,现在看着欠款金额,这套还在按揭的房子,只怕卖了也不够还。
叹了一口气,我打开档案袋想装回去。这才发现,档案袋里还有一张折叠的纸张。我放下合同,将档案袋里的纸张倒了出来。
莫郁青:
你好!
看了开头,我就记起来了,吕明安走的时候说过蒋素新死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刚开始时没心情看,后来就给忘记了。我展平了信纸继续往下浏览。
最近,身体每况愈下,自知不久于人世。有几句话想当面和你说,可惜你不再来医院了。无奈之下,只能这种传统的方式把想说的几句话诉诸于纸上。
莫郁青,我是最近才得知你当年为我儿子流过产一事。遥忆起当年我去学校找你,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很愧疚。现在想来,一个才17岁的小姑娘,独自面对和处理因过早偷食禁果带来的后患,该有多么无助。
我的儿子太不负责任,这缘于我这个母亲失败的教育,也导致了你的人生道路生生被我们母子改变。
我向你道歉,尽管已经迟了!
然而,还是没想到将死之前我又伤害了你一次。
那日,你送早餐来病房。章韵龄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你为我儿子流产一事。莫郁青,她之所以知道,是我告诉她的。
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想用她的力量,进一步阻止张岱向我的儿子靠近。万万没想到,年过不惑的她竟会那样不管不顾。
唉!
我年轻的时候,很是恣意妄为过,伤害过不少人。临了了,老天便为了我安排了这样的归宿,想来想去,一个人的福报是注定好的,年轻的时候做得过了。老了便只能是这样的下场,想通了,也就接受了。
最后,我提一下关于你的老公吕明安。如果我的分析没错的话,他已经开始实施他的报复计划了。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丈夫和你婆婆之间的旧事,几十年的纠缠了。你的丈夫恨毒了他们了,连带我的儿子都不能幸免,联想到你为我的儿子流过产。我不得不提醒你,或者你在他的报复计划中也只是一枚棋子。莫郁青,你多留意,必要时带着孩子走。明哲保身最重要。
我祝你幸福!
、97。三姨的电话 推荐票3000加更
我将信纸叠好放回档案袋里,蒋素新只怕也没想到这封信会落到吕明安手里。我把除合同外的所有材料放回了保险柜里,上了锁后,我扶着墙壁慢慢的起了身。
隔了几天,我把买房时的相关材料送到中介,很快房子就在中介挂牌了。办完这些事后,我给张其勋打了电话,让他帮我约吕明安欠款的那个老板。
青青,这事我来帮你处理吧,你把合同拿到我这里来。他温和的说。
不用了,你陪我去一趟就好,有些事情我不太懂。我低声说。
你怎么这么固执
那我自己去找他。我坚持。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刚好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现在下楼,我过来接你。他很无奈的样子。
张其勋陪着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