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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我去了医院看张岱。她住的是单间病房,我进了病房才发现,两个穿着白衬衫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病房门口,何子余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张岱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来了。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何子余回头看我。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了张岱的床边,你好些了吗?我扶着床沿坐下。
张岱转头看我,还活着!
张岱,孩子总是无辜的。我轻声说。
小张,小李,你们带子余去顶楼散散步,我和莫郁青说会话,十五分钟回来。张岱声音略略提高。
他们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三个男人。
我妈逼着他守着我,那两个男的是保镖,子余的手机被我爸砸了。张岱自嘲的笑笑,我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时刻看见他,莫郁青,这就是我的悲哀。
我没说话。
昨天晚上,子余睡到半夜时醒来跟我说话,他说他这辈子真正可以称得上追过、爱过的人只有你
这真是笑话!我打断了她,张岱,这鬼话你也信。
我还没说完,他特别认真的跟我说起了他日本的前妻和孩子,他说,他活了快三十年,他已经习惯了女人的追随,习惯了女人为他要生要死。所以,他就劝我,真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要象你一样,彻底的决绝的转身。他说,他就是那么贱。他还说,我这样不顾一切,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他说张岱的眼泪簌簌而落。
我转头看着窗外,高大的绿化树枝迎着风轻轻的摆着,病床上这个小姑娘这样年轻,和当年我的一样,为了同一个男人肝肠寸断。
张岱,你太偏执了。有一天,你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你再回头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何子余一个男人。一份好的爱情不该是要生要死,而是有明天,有希望,有幸福和快乐!我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她。
道理我也懂,但行为完全不受控制。她抬起手用力抹了一下泪水,算了,不说这些。他们差不多也要回来了,我还是不死心,再努力争取吧。说不定,老天就被我感动了。
只是张岱万万没想到,老天不但没被她感动,反而给她雪上加霜了一把。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何子余被强行留在病房陪着她,何子余的母亲病危过世。因为张岱,他没能见上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68。暴风雨前的平静
又坐了一会,何子余被两个男人带回了病房。两个年轻小伙子继续把着门口,何子余仍旧坐回了窗前的椅子上,不过这回他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和张岱的方向。
张岱,你闹够了吗?他看张岱的眼神是厌恶的,就象我平常见到蟑螂的那种表情,恨不能一脚踩死。
我不是闹。张岱望着铁架上的点滴瓶,声音有些空洞。
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我公司事情很多,而且我妈情况一直不是很好。我保证有空的时候经常来看你,你跟你妈
医生说,我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再忍耐几天吧。张岱侧过头哀伤的看着何子余。
我在心中叹息着,看来,这两个人是注定无解了。
张岱,你好好养着吧,我先回去了。我起了身。
莫郁青,跟明安说一下我目前的情况,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来医院找我吧。碰到这一家子神经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何子余郁愤的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病房外走去。
去看过张岱的第三天晚上,我和吕明安正吃晚饭,他的手机响起来。吕明安皱着眉放下碗筷,嘴里还嘀咕着吃个饭都不消停。
喂伯父你好情况不太好?行,我立刻想办法联系他。吕明安一脸震惊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我着急的问他。
何子余的母亲病危,估计不行了,要见子余。莫莫,你昨天说子余在哪个医院来着?吕明安也顾不上吃饭了,起了身往客厅冲,拿了车钥匙后他又折回餐厅拿手机,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接子余。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起了身。
不行,大晚上的,你挺个肚子去干嘛,安心在家等我。他抓上了手机就往外跑。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吕明安回了家。我靠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看着电视等着他,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身边坐下。
情况还好吗?我轻声问他。
人走了,我和子余赶到医院时,已经断气了。他靠到沙发上,子余母亲精明强干了一辈子的人,就这样走了。子余整个人都崩溃了,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你说这个张岱,怎么就这么偏执?
唉!我长长的叹气,只怕何子余要对她恨之入骨了。
他伸手把我揽到他肩上,两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然后他开口了:莫莫
嗯!我看着他,他的眼神看起来特别复杂。
没事,只是觉得生命太脆弱了。他松开了揽着我的手,我去洗澡。
他那半截欲言又止的话,一直到一年后,我才知道,那时,何子余的母亲给我留了一封信,何父悲伤之余并没有想太多就交给了吕明安,而他截下了。
第二天上午,我去超市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吕明安给我打来电话。他说下午婆婆就到了,让我把客厅的沙发收拾一下。
怎么这么突然?我惊讶的问他。
子余短期内肯定没法回公司,我要象只陀螺一样转起来了,接下来的时间恐怕没空能顾得上你,所以把妈接上来照顾你。先将就这样住吧,等我忙完这一段,我们就去看房子,看能不能买到现房。吕明安一边和我讲电话,一边还在跟员工交待事情。
行,我知道了,妈买的票是六点那趟车吗?我问他。
我让她下了车直接打个车到家里,你别去接了,先这样,我忙着呢。他挂断了电话。
我收了手机,想了想折身回到了生鲜区买了条鱼又买了点虾。
吕明安果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忙碌起来了,三天两头的出差,即使不出差能按时回家也带了一大堆的工作回家。
有时候婆婆心疼他,会说:明安,别这样操劳,身体要紧。
吕明安便笑笑,他说:妈,你和爸不是指望我有出息吗?不拼命,钱会从天上掉下来?你和爸能安享晚年?我的老婆儿子能过上好日子?
婆婆只能哑口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了的关系,我和婆婆之间的关系反倒比之前生疏了许多。她和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郁青,你早餐想吃什么?午餐想吃什么?晚餐想吃什么?
除了收拾家务之外,多数时间她都安静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发呆,她每天下午时都要接一个电话,时间很长。电话挂了后,她心情便好许多。
吕明安有一天夜里问我,莫莫,妈每天都忙什么?
我想了想才说,做饭洗衣去超市买菜,看电视,和我聊天。
吕明安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再问。
隔了一会他又说:何子余要从公司拆股份走了,莫莫,我们要过紧巴巴的日子了。
我不怕。我偎在他怀里,柔声说。
他整个人都颓了,钱拿了估计就要回老家去蛰伏了吧。吕明安略略感叹。
张岱估计又要跟到他老家折腾。
不关我们的事。
日子平缓向前,F城到初夏季节时,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莫丛新在吕明安公司安分了许多,他给家里打了几次钱回去,我妈偶尔打电话来对我也是嘘寒问暖的,说我把弟弟管教得好。有一回聊到了魏薇,我妈问我新新和她有没有在一起?
我问过莫丛新几回,他告诉我已经断了,因此我妈问起时,我便说听新新说已经断了。
那就好,太好了,家里李子可以摘时,让他回家来相亲。我妈喜滋滋的说。
但我不知道的时,彼时莫丛新和魏薇已经秘密同居了,只是谁都没告诉而已。
我怀孕满八个月时,吕明安出了一次长差去了珠海。大约在他出差的第四个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张岱的电话。她已经有好久好久都没跟我打过电话,我看到她的号码时有些微微的诧异。
莫郁青。她仍然连名带姓的喊我。
好久不见啊,你最近怎么样?我笑着问她。
我生了个女儿。她淡淡的声音。
真的呀,太好了,恭喜你。咦,提前了好些日子啊。她的预产期只比我早半个月,按理说还没到啊。
孩子找不到了。她又说。
、69。五雷轰顶
我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她又幽幽的来了一句:子余也找不到了。
张岱,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麻木的问她,认识她时间长了,她一惯折腾,我都习惯了。
在Z镇,子余的老家。张岱那边悉索了一阵,大约是翻了个身,我在他家里,他和孩子都不见了,我公公也不见,我到处都找了,也去了亲戚家,都没有。莫郁青,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打了个冷颤,张岱一向说话利落,今天听她说话怎么有颠三倒四的感觉。
你妈呢?你爸妈知不知道你在何子余家?我问。
我不让他们找我,找不到我,我电话设了白名单,只有你和子余可以打得通。她嘿嘿的笑了两声,我是不是很聪明?
张岱,你一个人吗?你还是赶紧先回F城吧。我劝她。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对,还有一个老阿姨,她是来照顾我坐月子的。老阿姨说了,月子是女人的第二次新生的机会,所以,我要坐好。莫郁青,我要睡觉了,先挂了。
我握着手机皱眉,从张岱的话里来分析,她孩子应该是早产了,然后出院后何子余就抱着孩子带着老爸离开了老家,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把孩子抱走,把张岱单独丢下,我觉得何子余这事做得有点太过了。
郁青啊,牛奶热好了,是现在喝,还是凉一下端过来?婆婆从厨房出来。
噢,你端过来吧。我回过神来,想了想,我拔下了张其勋的电话。
青青。他接起电话后就咳了几声。
张岱最近和你联系了吗?我试探着问他。
小岱在家啊,怎么了?张其勋又咳起来,不好意思,重感冒,喉咙不太舒服。
张岱在家?你是说她在F城?可她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的完全和你不一样,还说她生了个女儿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青,我确定小岱在家,她现在就在房间睡着呢。他又重复了一遍,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
张其勋明显不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