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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八年前,我就有所了解。
听子余说,现在病得厉害,人完全变了,我也好多年没看到她了。看来,这人啊,一辈子该有多少福分还真是上天注定好的。早年得意了,晚年就不大好。他紧了紧我的手,拉着我进了电梯。
是吧!我半倚着他,视线落在了电梯墙面上。
何子余的母亲住的是双人间,病房门虚掩着,隔着门缝,我看到一个穿制服的护工正弯着腰在擦床头柜。吕明安先在门上敲了敲,随即就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只觉得心紧了一下,但都已经到了这里,只能跟着吕明安往前病床前走。
阿姨,我是明安啊,我和我老婆一起来看看你。吕明安把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俯身对病房上的人轻声说。
我静静的看着病房上那个形容枯槁看起来干瘦得有点吓人的女人,她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模样,如果不是跟着吕明安来,我压根认不出来她就是何子余的母亲,那个刻薄又骄傲的富贵的女人。病魔真是可怕,能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
坐,坐!何子余的母亲喘着气想坐起来。
阿姨好!我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谢谢你们。她目光扫过我时,一点停顿都没有,看起来压根没认出我来。
子余呢?吕明安问。
说有点事,吃中午饭的时候过来。明安,好多年没见你了,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不像我家阿余,唉。她说着就咳了起来,我眼看着是不行了,总盼着他能早点定下来。
阿姨,您说什么话呢,您肯定会长命百岁。莫莫,你去把水果洗了吧,我来给阿姨削水果吃。吕明安回头对我说。
嗯,嗯。我忙不迭的应他,拆开果蓝拿塑料袋装了一些水果转身就往病房外的阳台走去,那里有水龙头。
洗了水果回到病房里,就见何子余的母亲一手拉着吕明安,一手抹着眼泪。
明安,水果洗好了,我来削吧。我从果蓝里拿出水果刀。
我来。他从我手里接过了水果。
何子余的母亲还在抹着泪,我站了几秒钟,觉得不给她递给纸巾什么的也说不过去。刚拿起我放在床尾的包包打开,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张岱打来的。
我迟疑了一下才接起了电话,喂!
莫郁青,你能来看看我吗?张岱的声音十分奇怪,就像故意捏着嗓子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温和的问。
整容了,在医院呢,我好想喝可乐,再来一杯圣代最好。她叽咕着,话说得很费劲。
我的天啊。我忍不住低声惊呼,她还真的对自己下手了,行,你把地址发我,我待会过来看你。
谁啊?吕明安将削好的水果一小块一小块切好。
张岱,让我过去看看她。我故意表现得有点着急的样子,想要早点离开这病房。
阿姨,我们还有点事,改天再来看你好不好?吕明安把切好水果塑料盒里,回头又对站在旁边发呆的护工说,你来喂她吃,慢一点。
那你们空了再来看我。何子余母亲拉着吕明安的手,泪眼婆娑。
好,一定的。吕明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出了病房,我把张岱整容一事跟吕明安提了一下。
你要去看她?吕明安皱着眉看我,万一碰上了章韵龄
要不,你陪我去一趟?我看着他。
公司还一大堆的事,莫莫,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就不过去了吧。他拉着我往医院外走。
我想去看看,我还没见过整容的人呢。明安,如果章韵龄在的话,我就马上回家,绝不和她正面接触,好不好?我摇着他的手半撒着娇。
那,行吧。他总算勉强答应了。
吕明安把我送到了张岱住院的整形医院,我下了车一口气跑到了张岱所在的病房。她也住着双人间,两张病床上的人头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
张岱。我吃不准到底哪个是张岱了。
这里,等你半年了。里面那张床包得象猪头的人坐了起来。
你是张岱?我挨到病床边,完全不能相信这个包得爹妈都认不出来的人是张岱。
可乐呢?圣代呢?她伸出手,扯了扯我。
医生说可以吃吗?我问。
她纱布下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你整哪了?我问。
你管我,反正会变成美女。她颓然的倒回枕头上,天啊,这日子太难熬了。莫郁青,我家子余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狐狸精打他的主意?她提溜着两只黑眼珠殷切的看着我。
、49。醉酒
你家子余?我笑起来,张岱,你家子余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也是。她摸过枕头旁的手机,我给你老公打电话,他肯定清楚。你先坐,等我打完电话再跟你聊天。
我想说我老公也不一定清楚何子余的私事,但她电话已经拔出去了。
吕明安,我跟你打听一下最近我家子余的情况什么?你说什么?在哪家医院?没有啊,莫郁青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是你好行,记住了,谢谢你啊。张岱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到床上。
莫郁青,何子余的母亲在XX医院住院,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很生气的瞪我。
你现在也住院,告诉你也没用啊,你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去看她?我挑眉。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啊,子余的事情,哪怕是小到他脸上长了一颗痘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关心。她猛了两口凉气,不行,快渴死了,给我倒水,我想喝水。
我给她倒了杯水,喂着她喝了几口,刚要放水杯就听见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我猛的回头,穿着白色T恤的张其勋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后。
张岱别过脸,压根不看张其勋。
小岱。张其勋走到了床头看她,你说你这孩子,好好的一张脸,真是的。
滚!张岱没大没小的吼他。
刀都动了,你现在说这些不是堵她的心吗?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张其勋摇了摇头,默默了站了一会,他转身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回头,青青,一起走吧。
不了,我在这陪陪张岱,你先走吧。我笑着说。
她妈妈很快就要过来了。张其勋看着我。
你走吧,改天再来看我。张岱闻言伸手推了推我,我妈给了花了一大笔银子动刀子,最近心情都很不美丽。
我犹豫了一下才起身,倒不是怕章韵龄,只是当着包得象猪头的张岱掐起来,总不那么好。
出了病房,我和张其勋保持着几十厘米的距离往前走着。
你变了许多。他略感叹的语气。
怎么说?我诧异的看他。
整个人柔和多了,戾气也没以前重了。他沉吟了一下才说。
或者人总是要变的吧,以前我觉得所谓家不过就是一处遮风避雨的住处,现在就不那么认为了。说到底是,还是遇到什么样人的问题。我和他一起下楼梯,拐弯处,提着个罐子的章韵龄正拾阶而上。见了我们,她神色僵了一下,然后冲着张其勋冷笑了一声就擦着我的肩继续往上走。
你别跟她计较,她心脏不太好,又更年期。出了医院大门,张其勋才开了口。
她也挺不容易的,张岱确实是个不太听话的孩子。我表示非常理解。
能请你喝杯咖啡吗?就在前面的路口,三分钟就能走到。他带着一点点请求的姿态。
好。我点了点头。
看来,他对你很好。进了咖啡厅,落座后,张其勋温和的说。
嗯,挺好的,很包容我。有时候我很庆幸,遇到了吕明安这样的男人。我托着下巴看着他笑了笑。
张其勋呆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青青,如果我说以我几十年的人生阅历看来,吕明安绝不可能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人?
你为什么会那样觉得呢?我笑问,并不生气。
因为小岱的事情,我去过几次他公司找何子余,有所接触。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对他的评价六个字:隐忍,非常隐忍。他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然后给我倒了一杯。
这算褒义还是贬义?我喝了一口水问。
要看放在什么事情上,不能一概而论。青青,任何时候都不要留无保留的对一个男人奉献自己的所有,尤其是爱。他盯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略嘲弄的看着他。
不说这些,咖啡来了。你现在在哪上班?他很快意识到我不开心了,立马就转了话题。
目前没有上班,下个月打算找工作了。我看着服务员把咖啡放到我面前,拿起小汤匙慢慢的搅动。
青青。他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我。
嗯?
其实我真的很遗憾你不选择我。他笑笑,别生气,我就是感慨一下。
喝完咖啡时已经到了午饭时分了,张其勋说青青我们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吧?我拒绝了,直言说我得去陪吕明安。
他便没再多说,把我送到路口,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才转身往回走。
我没把张其勋的话放在心上,一个男人对我好不好?是不是真心实意?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拿捏得稳,感情这事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隔了几天,莫丛新不知哪根筋不对,下班后拎了一大堆菜跑到家里来了。
吕明安呢?进门后,他就问我。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上班吗?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我接过他手里的菜,买这么多菜?莫丛新,你是跟我要钱来了吧?
真被你说准了,借了1000块给我花花,都快穷死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跟吕明安张口。他嬉皮笑脸,搂着我的肩往厨房走,莫郁青,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藏私房钱啊。
我还真没藏,洗菜,我去给你姐夫打个电话,看看他几点回家?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掌,转身出了厨房。
电话打了几遍,他都没接,估计是在忙。我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就说等他回家吃饭。
这一等,我足足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莫丛新拿了钱就没心没肺的跑了。在我等吕明安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始终没接电话没回短信。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这样离谱过。这让我十分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情急之下,我给何子余打了电话,他说他也找不到他。
等到晚上十点半时,我真的急得都要哭了。能问的人都问遍了,没人知道他去干嘛了?我彻底的慌了,二十六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揪心的感觉,为了一个男人担心。
晚上十一点过时,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我得去找他,哪怕大海捞针。我换了衣服和鞋子,拿了钥匙出了门,走到电梯口时,电梯刚好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