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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炎浩翔微愣一秒,随后继续道,“若然,别再意气用事了,如果你实在不想见到我,那我心甘情愿站在你身后遥望你、祝福你,我知道,塞克斯曼是你最崇拜最欣赏的音乐家,希望你别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还有我听说,这场演奏会将是塞克斯曼收山之演了,错过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炎浩翔沙哑深沉的嗓音没了先前了的兴高采烈,残存的只是淡淡的无奈。
有些东西,错了就真的是错了,哪怕你用生命来赎命,也是徒然的。
水若然握着手机,思绪飘飞,炎浩翔意味深长的话语仍在耳朵回荡,她心乱蓬蓬的,不知道该去不去。
如果炎浩翔说的不假,这场演奏会将是塞克斯曼的收山之演,如果水若然不去,那她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目睹偶像的演奏,如果她去了,那她就欠了炎浩翔一个人情,因为门票是他给的。
炎浩翔临挂电话的时候再次强调了,他不希望水若然错过这场无与伦比的演奏,而他绝不会打扰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已经到七点四十五分,离演奏会开始还有四十五分钟,水若然仍然在踌躇不前,犹豫着。
水若然烦燥地将头埋入沙发内,闭眼那刹,她耳畔不断回荡起一曲曲韵味悠扬、耐人寻味的琴音,那声声仿若天簌之音的琴声像梦萦般紧紧地缠绕着她,最终,水若然还是打破了心中的枷锁,决心去看演奏会。
水若然打车来到国际音乐厅,此时离演会开始还有十分钟,水若然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随目可见的情侣、夫妇恩爱亲昵地牵手往音乐厅里走,形单只影的水若然倒显几分落寞。
炎浩翔真的走了吗?水若然站在台阶上将四周扫视一遍,没有发现炎浩翔的身影,水若然的心情并没有她想象般快乐。
水若然转身想验票入场,忽然,她发现门口不远处的石柱背后,时不时总会探出一个人头,鬼鬼祟祟地往音乐厅门口瞅,仅此一眼便缩了回去,水若然心想,这个畏头缩脑的家伙该不会是炎浩翔吧?!
水若然揣着满腹好奇心,迈动步伐就往石柱走去,然而,就在她快要靠近的时候,躲在石柱后头的炎浩翔又再次探头出来,想要看看水若然有没有验票入场,结果,却对上了水若然一双闪闪发亮的剪水秋眸。
“若然,你怎么还不进去?”被水若然逮个正着,炎浩翔一点都不心虚,面不改色一派自若地问着她。
“进去吧,票在这里。”水若然把门票往他手里一塞,冷声道。
炎浩翔对竖琴情有独钟,水若然知道他心里其实非常不想错失这次机会,而水若然也不想因此而欠下他一个人情,两人一同进去看,各取所需,不拖不欠。
“好。”水若然一说完就转身,炎浩翔握紧门票赶紧迎了上去。
两人验票后首先进入音乐厅的前堂,一进去水若然即被里面独出心裁的布局、装饰风格给怔住了,第一次置身于大气磅礴的音乐厅,水若然脑中顿现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景象,她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见识浅显了。
“若然,塞克斯曼大师开演的场合在正厅,我们走吧。”音乐厅气宇昂扬的男人与风情万种的女人皆是十指紧扣,而炎浩翔和水若然时刻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炎浩翔心头一痒,霸气地牵起了水若然的纤手,坦然自若地随着其它来宾一起步向正厅。
水若然被炎浩翔冒然的举动怔了怔,她拼命挣扎着要收手,可炎浩翔像是感应不到般,若无其事地紧牵她,碍于那么多人在场,水若然并没有失礼到当场踹开炎浩翔,只好忍着怒怨由着他。
水若然随炎浩翔步入正厅,登时,她有种置身于天堂的错觉,音乐厅辽阔如草原般宽广,里头的布置摆饰奢华经典,厅堂雕梁画栋,让人感觉如同走进古代的皇宫般,尊贵气宇不凡。
水若然还没来得到惊叹音乐厅的装潢布局出类拔萃,炎浩翔已经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前排的VIP尊座。
这时,水若然炯然的目光才从音乐厅的布局上转到了摆列在台上的音乐器具,全球限量版的钢琴、竖琴等音乐器具井然有序地摆列在台上,琴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缕缕璀璨的亮光。
此时此刻,置身在音乐的灵魂圣地,水若然多想上台拥抱这些音乐器具,哪怕是摸摸,她也会心满意足的。
水若然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台上的音乐器具,坐在她身边的炎浩翔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烙入脑中,只要水若然喜欢这些音乐器具,不管要花费多少巨资,他也心甘情愿将它们如数拍卖下来送给水若然。
唯美绝伦的演奏会在精通中、英、法三国语言的司仪声情并茂的序言下拉开了帷幕,当水若然亲眼看见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塞克斯曼登台亮相时,她曾一度兴奋到瞠目结舌,千言万语皆被激动取代。
塞克斯曼三十岁那年,是他音乐人生最颠峰的时刻,他不仅在音乐之都维也纳的音乐厅举办了一场独具一格的演奏会,更如愿开展了一出长达半年的全球巡回演奏会,从那刻起,塞克斯曼的光辉历程就被写入了音乐的宝藏,时光境迁二十载,他依旧是音乐演奏界最瞩目的夜明珠。
——塞克斯曼大师真是音乐天才啊,经他之手演奏出来的曲音时而如狂风卷起海浪,澎湃激昂,时而如江南风情,柔软缠绵。
——这辈子能够身临现场看到塞克斯曼大师演奏,真是此生无憾也!
演奏会接近尾音,观众席里传出了一声又一声发自肺腑之心的绝叹。
“亲爱的各位来宾,我衷心感谢你们的捧场,相信在座有不少贤士已知道这场演奏将会是我人生最后一场演奏会,今晚借此机会,我要将我这辈子唯一收教的徒弟安少梵介绍给大家认识,希望大家能够像支持我一样支持少梵,谢谢!”琴声悠悠,塞克斯曼优雅地走到台中央,礼貌地弯腰向所有的来宾致意,随后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出了落幕之语。
——原来塞克斯曼这些年来闭关真的是因为收了徒弟啊,那个安少梵真是幸运啊!
塞克斯曼的语音刚落,有不少观众在窃窃私语,称赞安少梵真是上帝的宠儿,能够得到音乐天才的指点与教导。
炎浩翔和水若然听了塞克斯曼的话,两人默契地抬眸相视,不约而同地道,“安少梵?院长妈妈说的安少梵?”
这份突出其来的默契让炎浩翔心底窃喜欣狂,而水若然则是尴尬不已。
炎浩翔和水若然还沉浸在默契的氛围当中,一阵响遏行云节奏有序的掌声将他们脱鞘的思绪拉了回来,两人抬眸望向舞台中央,刹时愣了。
安少梵,真的是院长妈妈口中的安少梵啊,那个轮廓、唇型、身型都和炎浩翔相差无几的安少梵啊!
安少梵穿着一身黑色绣边的燕尾服,抬头挺胸站在塞克斯曼的右手边,一双柔情万丈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一头原色原味的黑色短碎发、挺拔硬朗的身姿、麦色的肌肤,很容易看得出,安少梵是一个东方酷男。
——啊,这不是翔球集团的总裁炎浩翔吗?
——哇,原来商界大鳄炎浩翔就是塞克斯曼大师的徒弟啊?
——哇噻,炎浩翔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会分身术啊,他创造了商界上的奇迹,难道还要在音乐的旅途中刻下光辉的一笔啊?
安少梵一登台亮相,观众席里顿时沸腾起来了,个个都被安少梵的面容给震慑到了。
炎浩翔亲眼目睹到一个跟自己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他的震惊一点都不亚于其它来宾,他越来越觉得诡异,安少梵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敬爱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在此我要非常感谢我的师傅塞克斯曼这些年来对我的悉心教导,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个事实,我是安少梵,不是炎浩翔,我在法国的时候就已经听说,我们两人长得非常相似,但绝对不是一模一样的,大家如若不信,那我们劳请炎总裁上舞台跟我站到一块,相信大家很容易就会分辨得出来了。”安少梵向坐在第一排VIP尊座的炎浩翔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诚意十足。
安少梵能够在准确无误地点到炎浩翔,这让炎浩翔深感疑惑,似乎安少梵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嘎然,炎浩翔内心浮出一抹前所未有的预感,安少梵来头不小。
随着安少梵指引的方向,现场所有来宾纷纷把闪亮的眼光抛向炎浩翔,每个人心里都在呼啸着同一个念头——炎浩翔和安少梵是兄弟吗?
万众瞩目,炎浩翔想拒绝已是不可能,有些东西,既来之,则安之!炎浩翔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台上步去。
炎浩翔走到台上,安少梵含笑不语地向他投去一抹不正不邪的眸光,炎浩翔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商人,他冲安少梵颌首一笑,在镜头前,他张驰不度,丝毫不露半点瑕疵。
——哇!他们真的好像啊!
——厚!厚!他们两人的轮廓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嗯,炎总裁的眸光犀利锋芒毕露,好有魄力,安少梵的眸光柔情似水,好迷人……
水若然坐在台下,眸光悠悠地望向站在舞台中央的两个男人,炎浩翔比安少梵略高半截手指,也许是经年在商界上打滚,炎浩翔看上去更富成熟与魅力,安少梵相对来讲,就嫩了些些,只要用心留意,很容易就分辨得出,谁人是炎浩翔,何人是安少梵。
“敬爱的来宾们,你们发现了我跟炎总裁的不同之处吗?”过了片刻,安少梵笑容满面地跟台下的观众互动开来。
“发现了,但不可否认,你们真的很相似,请问你们是不是兄弟啊?”台下不知道那个观众突然问出这个集合所有来宾心声的问题。
安少梵与炎浩翔相视一笑,侃侃而道,“我跟炎总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我们之间并没有关系,且看韩国的金X善与崔X友不也长得很相似吗,可她们并不是姐妹哦,今晚因为我的长相问题浪费了大家这么多宝贵的时间,为表歉意,我毛遂自荐向大家献上一曲,师傅弹竖琴,我拉小提琴,我们请炎总弹钢琴伴奏,你们说好不好啊?”安少梵在征得塞克斯曼的同意后,也把炎浩翔拉下水了。
本是一场很神圣很威严的音乐演奏会,因为安少梵和炎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