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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芷薇脸色刷地难看到顶点,提醒她,“你嘴巴小心一点,别再乱说哈。”
Eva讪笑,“我就是随便说说。中文造诣不高,请见谅。我大概也知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索性全说了。那个英国发行商与向皓有私人交情,具体什么交情,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就是通过他参加的宴会。宴会上,我与梁意珂比邻而坐。趁她不备,在红酒杯里放了点迷药。所以她一杯就醉。沈导演被向皓那么拖住,而我就适时说头晕顺便带她回去。事实上,饭店外有专车接送,直接送到三少的豪宅。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郭芷蔷努力控制怒气,而郭芷薇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了Eva的毛衣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梁意珂要怎么办?”
Eva卸下讨好的笑脸,冷眼看她,“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讲?呐,我现在告诉你们全部的事实了。你们要是敢去告向皓与陆信诚的话,我奉陪。二话不说当证人。就是被判合谋我也认了。关键你们敢吗?承受得起后果吗?”
她的话像是山间的晨钟惊醒郭芷薇。她缓缓松开手。Eva的每一字都是正确的。
“况且,陆信诚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少爷一向对想得到的东西出手狠辣。梁意珂是他必得之物。你们以为跑得掉吗?”Eva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次次逃掉反倒加深他的念想。到时最不好过的是谁?”
郭芷蔷挥手,“你走吧。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聪明人。”Eva重新戴上墨镜,踩着猫步优雅走人。
郭芷薇啐了一声,“真他妈狗屎的现实。”
在梁意珂的强烈要求下,郭芷蔷用和缓的词描述整件事情。望着她苍白的脸,不甘愤怒的眼神,无力去安慰。现实再丑陋也是必须面对的。
梁意珂倒出乎意料没再歇斯底里地闹腾。心似明镜的孩子大约也明白了无能无力四个字的残忍含义。郭芷蔷点燃一只圣罗兰,靠着窗沿俯视美丽古老的伦敦城。圈内的把戏她以为没有她看不穿的,没想到还是让身边的人出事。郭芷蔷,你活了三十多年,还真是悲凉。沈朝因找她全程陪同的用意说白了就是以防不怀好意的人。
“吸烟有害健康。”梁意珂倒了杯温水给她。
郭芷蔷打心底对不住梁意珂。这孩子表面上装作恢复过来了,实际上根本没有。郭芷蔷柔声说,“今天温度二十七度,你穿得太多,会热的。”一件白色长袖,一件灰色厚毛衣再加一件黑色外套。
“我有点冷。”
说者不经意,听者难过。梁意珂还需要时间面对。最幸运的是她对昨夜的记忆很零散,很模糊。“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好了。”
郭芷蔷拉住梁意珂的手,“回到国内就将所有的事情忘了。”
梁意珂眼眶红了红,重重地点头,“好。”记得越深,越在意就越痛苦。逃避事实反倒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对陆信诚的恨也只能慢慢随着时间消散在风中,埋在尘土里。
晚餐时分,陆信诚三人在公寓旁泰国人开的餐厅用餐。
吃完饭,陆信诚说,“近期我会计划回国。你们的想法呢?”
“我无所谓。”唐初奕吃完最后一个抹茶蛋糕,“周越呢?”
周越笑着说,“我也正被家里老爷子催得烦躁。索性就回去好了。反正这大英帝国混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那要开始着手整理这边的事务。”
“那个先别急。”唐初奕望着陆信诚,“听说有人得偿所愿。三少的动作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陆信诚皱眉,“你什么也学起周越那一套。”油嘴滑舌。
周越也不恼,大喇喇地自得,“说明我影响力大。不过,三少,你怎么会选向皓做这件事?”
陆信诚伸手叫住侍者再点一杯果茶。“我只是想跟向皓个台阶下,大家同在英国,他落下马对我也不见得多有好处。而且娱乐圈的事情他比较熟悉。”
“这么说来,向皓倒挺有本事。”唐初奕暗忖,他之前还没发现向皓有这么一手。还是三少眼明心亮。
周越乐呵呵地说道,“那我以后看中谁也去找向皓。”
唐初奕白了他一眼,“你那荷包付得起吗?”
家教严苛的周越吃瘪,忿忿地说,“我要赚大钱。”发完狠,他看着陆信诚猥琐地问,“那梁意珂有没有让三少食髓知味啊?”
陆信诚勾起嘴角,“周少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有兴趣了?”语气下隐藏的危险不言而喻。
周越赶紧赔笑,“好难得我们看中一个女人。我就好奇问问嘛。”
“哼,”陆信诚轻哼,不以为意,“只是女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就留留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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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孕事——预兆。 。。。
每学年一度的体能测试在六月下旬举行,周四这天正好轮到F大新闻专业一班,也就是梁意珂的班级。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开始。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橡胶跑道。躲在体育馆里的梁意珂还是敏感的闻到橡胶皮烧焦的刺鼻味道,胃液翻滚有点恶心。她赶紧拧开冰水,喝一口咽下。
室长左菲站在她身边,担忧地问,“你脸色不太好,不要紧吧?”
“没事。”喝水也压不住胃里的难受。感觉到有东西从食道往上涌,她赶忙捂住嘴,含混地对左菲说,“我,厕所。”离弦的剑一般冲向厕所,蹲在马桶边大吐特吐,直到胃里清空,吐出金黄色的苦胆汁时才停止。冲掉秽物,她双手拉住门把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洗手池,盯着镜子里苍白虚弱的自己发怔。
推迟的月事、连续四天规律的晨吐,不到晚上七点就犯困,还有就是现在只因为闻到一点焦味便吐得天昏地暗。
一个个事实像是沙滩上的贝壳指向一个她不愿面对也承受不了的答案。
水龙头下疾驰而下的自来水,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她闭上眼鞠一把清水扑到脸上。晶亮的水珠哗哗落下,辨不清眼泪还是水滴。
左菲守在女厕门口,等着梁意珂出来。,看她虚浮的脚步,难掩忧虑,“要不你今天请假吧?我看你这幅摸样说不定会晕倒。”
梁意珂勉力挤出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早死早超生。况且不就是八百米吗?上回师兄为了拍个镜头让我狂奔了大半个钟头。我不是照样存活。”
看她像真没事。左菲也放下心,“那走吧。刚刚点名了。”
“安啦。”梁意珂揽住她的肩膀,眉头皱起,刻意忽略操场上愈来愈浓烈的味道。
左菲转头对她笑笑,幸灾乐祸地说,“你等下就笑不出来了。身为新闻系第一名人,你等会需要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平时你藏得太好,其他系的同学正等着这次机会一览你庐山真面目。”
“不会吧?”梁意珂不想相信。
“当然。”左菲提示她,“你现在看看四周就知道了。”
梁意珂看向四周,果然有学生盯着她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大胆的男生朝她挤眼弄眉,坦荡荡地直视她的目光。梁意珂重重叹口气,“我宁愿一直默默无闻。”
“俗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人怕出名猪怕壮。”左菲哀怨,“连带我们宿舍都出名了。校园论坛上我们其他三个的资料全部被你的粉丝曝光了。”
梁意珂惊讶,第一次听左菲说起这件事。
左菲明白她想问什么,解释道,“你从英国回来后,精神一直不太好。人整天闷闷的,问什么答什么像极了橱窗里的木偶。我们三个知道你前段时间累坏了,才不会让你再心烦这些小事。”
浓浓关切的话。梁意珂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努力逼退眼泪。她把头压在左菲的肩膀,坏心眼地将点点泪水擦在她价值不菲的运动衬衫上。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再赏一顿胖揍。想到梁意珂不禁破涕为笑。
左菲拉开把她当做树的梁猴子,古怪地问,“你在笑什么?”
“不告诉你。”梁猴子龇牙咧嘴。
左菲威胁,“让我发现你就惨了。”
梁意珂耸肩,真诚地说,“真没事。”
左菲被她演技所骗,忽又想起另外一件别人嘱咐她的事。“哦,明晚你有没有空?”
“怎么了?”
“上次你在英国不是帮隔壁班林静代购了两件巴宝莉外套嘛。”左菲等梁意珂想起后,继续说道,“跟国内的差价为六千。她说要请你吃火锅。”
梁意珂摆手,“我只是顺便。不用特意请客。等会我去说。”
左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发现你真的不精通人情世故。”
“啊?”梁意珂茫然。此言何处?
“你要是拒绝的话,她下次就不好意思再找你了。”左菲点醒她,“毕竟她跟你没熟悉到可以麻烦的地步。”
梁意珂感慨,“室长,你果然人精了。”
左菲故作娇羞地说,“别这么夸人家嘛。好害羞。”
两人谈谈笑笑走到集合处,体育老师已经开始了测试。室友冷轻倾绰号是老师杀手。因为老师无论年长或者年轻都逃不过她的“掌心”,都打心底信赖这个女孩。现在她又被体育老师赋予重任,整队分组跑步。
冷轻倾看看她们,“你们也够龟速的。我们班女生就差你们两个了。”她多看一眼梁意珂,“你身体不舒服吗?”
梁意珂说,“有点晕,估计是天气热。”
“你不是一向说你是山里的孩子体质好的嘛。看吧,牛皮被戳破了吧。”
左菲附和,“说得极对。有些山里人已经被城里人同化了。”
梁意珂被两人攻击,哭笑不得。“你们就不能对病人温柔点么?”
“温柔是什么,不知道呀。”冷轻倾装傻。
哨子声响,体育老师向这边甩小旗,意思是上一组完毕。冷轻倾赶紧板起脸,老三老四地命令,“你们两位同学赶紧去起跑线候着。马上要上路了。”
梁意珂与左菲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才上路了呢。”
冷轻倾故意装作没听到,朝终点体育老师那边挥一挥手,示意准备好了。
三人不再插科打诨,专心听起跑声。一声清脆的哨声,右腿大幅度迈出去。梁意珂在前面四百米整个人感觉还不错。
过了半圈,逆风前行呼吸不畅,浑浊的空气入肺,整个人开始明显不舒服起来。心脏在心房扑腾扑腾的乱跳,颠动错位的五脏六腑也跟着凑热闹,难受到顶点。风在耳边穿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