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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唐初奕笑得畅快,揶揄道,“林家主动抛出橄榄枝给你这个未来的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放声大笑三声。”
陆信诚懒得跟他计较,“除了王海还有其他人找我吗?”
“还有五位,”唐初奕指着文件夹,“刚刚我还纳闷,现在全解释通了。你预备怎么办?”
“先拖着,”陆信诚食指弯曲,骨关节叩在桌案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沉声道,“等会,我要见一面林宛雪。再回去摆平我妈。”
唐初奕了然,作为好友,给他一个忠告。“林宛雪跟你以为的不一样。”
陆信诚平静地说,“我知道。”他的态度昭示他早已洞悉。
唐初奕惊奇,“你怎么知道?”
想到梁意珂,陆信诚会心一笑,“某人的经验教训。”他看着唐初奕,“倒是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故意装傻的?”
“很久以前,”唐初奕难以不解,“我一直不明白她的用意。待会你顺便问问。说不准她愿意告诉你。不过唯有一点肯定的是,林宛雪她真的很爱你。”
“爱我?”陆信诚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那又如何?我以前不爱她,将来也不会爱上她。”
林宛雪爱上陆信诚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唐初奕望着陆无情,长长叹口气,“等你哪一天爱上别人时,被她拒绝后,就明白方才的话有多残忍。”
陆信诚对他的高瞻远瞩嗤之以鼻。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我把你号码留给了梁意珂,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她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吆,你也懂得牵挂的滋味啦?”唐初奕赞许,“长大成熟了。”
陆信诚斜了他一眼,“我不是周越,注意你的言行。”见唐初奕举手投降。他继续说,“要是她找你,就说明我手机不通。你先帮她处理,再打我家座机号,用公事做幌子搪塞我妈。”
唐初奕看他说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谨慎,“伯母那么疼你,不至于搞软禁吧?”
“那是你没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就同我不能相信你妈为了让你回家,伪造病历是一个的道理。”陆信诚看看手表,十一点一刻。去比邻阁要将近二十分钟。还得确保提前五分钟到达。他思忖会,对唐初奕说,“我没时间再逗留公司。所有的文件我会带回家处理。见到周越,帮我带句话,我已经为他准备了好礼,感谢他成功牵制住向皓。”
唐初奕撇嘴,好礼九成九又是跟女人有关。“你再帮衬他,就不怕有一天他会精尽人亡。好歹是好兄弟,你该正面引导他。”
陆信诚人已走出去,听到他的话又折返回来,一本正经地指正唐初奕的错误,“精尽人亡的说法属于伪科学。”削了唐初奕一顿,扳回面子,才满足地走人。
梁意珂坐在电视台的大厅内足足等了一个半钟头,才见到左菲,肖潇,冷轻倾,顺带骆尘四人。
肖潇直叫唤见习生猪狗不如,谁都不待见,想使唤就使唤。冷轻倾也是叫苦不迭。倒是左菲与骆尘两人一派淡定。四人的气色都不如在校时,生活不滋润,脸色会第一个反馈出来。
闲赋在家修养的梁意珂雪白粉嫩,三位女生嫉妒极了。
熟识下来,也不拘小格。骆尘也取笑说,“越来越有白皮小猪的风韵。”
“再讲,不请你们吃饭了。”梁意珂忿忿地威胁。
“好啦,”肖潇挽住梁意珂的胳膊,认真地建议,“先说好资金配额,再谈去哪里?”
梁意珂得意地挥挥手中的卡,豪气地说,“随便。”
左菲眉头皱起,拉过梁意珂,小声地问,“你不会是被富商包养了吧?”
“???????差不多。”陆信诚挺有钱的。
当头棒喝。众人大惊失色,集体惊魂不定地望着她。
梁意珂说,“不准把他的形象脑补成啤酒肚,面泛油光,秃顶的中年男子。喏,给你们看看他的照片。”梁意珂从手机里调出照片给他们看。
四人头靠在一起盯着小小的屏幕。冷轻倾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好帅也好年轻。睡着的模样好Q。”
梁意珂无奈,“他二十四岁,当然年轻。”昨天偷偷照的陆信诚的睡颜。平常的陆信诚冷冷淡淡的,远不如睡着时无害。
左菲望向梁意珂,碍于骆尘的存在,欲言又止。
梁意珂会意,朝她点点头,算是解答她的疑惑。然后看着其他三人,“本来他是要一起过来的,临时有事。等下次好了。”
冷轻倾好奇,“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在英国认识的。”梁意珂不想细谈,便招呼,“走啦,走啦,到吃饭的地方再详谈。”
出租车上左菲坐在梁意珂的旁边,诚挚地说,“真替你幸福,对方是个优秀的人。那你就不要再一个人辛苦了。”
梁意珂在她视线不及之处,苦笑不已。在人前假装快乐原来这么容易。编织的幸福,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
自欺欺人,莫不如是。
比邻阁环境清净雅致,包厢内尤其古韵浓浓。父母亲及四周的住户都喜欢来这里用餐。一是便利,二是享受。陆信诚因此也来过比邻阁数次。服务员都认识他。他一走进,前台的服务员便说,“三少,林小姐在三号包厢。”
看来熟识的不止是他一个。陆信诚礼貌道了声谢,熟门熟路地走到三号包厢。字面含义是包厢,实际上是半开放,房间有一面是红褐色古式雕栏,再往外则是江南代表性的亭台楼榭,假山溪泉。庭院里正中央有一汪广阔的荷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微风吹来清香,沁入心脾。
林宛雪坐在桌旁,朝他甜美一笑,像是老朋友,“你来了。”同以前判若两人的林宛雪。这个沉静,复杂,难懂许多。
陆信诚没出声,径直坐到她对面,拿过一个茶杯,倒了杯茶,慢慢啜饮。
林宛雪迷恋地望着他的动作,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优雅。陆信诚就算出身贫寒也拂不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对此她深信不疑。她心中有数陆信诚的来意,却假装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擅自约见了那女孩,才惊了你的大驾?”
陆信诚放下茶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戴上那副假面具。”
“有没有觉得我特别或者有意思了一点?”林宛雪露出的满足笑容,俏皮地问。
陆信诚摇头,“一点都没有。”
林宛雪熊熊的喜悦被一盆冰水浇熄,失望至极,无法接受,“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我努力隐藏真实的自己,在你面前扮作呆呆傻傻的另一个人。为的就是有一日你知晓真相时吃惊的表情。尔后你会重新看待我,不会再无视我。”愈来愈激动的语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陆信诚想起唐初奕的话。“你爱我?”
林宛雪暗哑的嗓音,苦涩地说,“??????是。”
“可我不爱你,”陆信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角滑下的水滴,“我也许太直接。但我的想法是情/爱这种事当断则断,拖得越久便越难解脱。”他有心暂停一下,让林宛雪有时间喘息。顷刻之后,接着道,“我们之间不可能。”
林宛雪用纸巾擦拭眼角,用极大的心力忍耐住心痛,再抬起头,已平静下来。她望着他漂亮深邃的瞳孔,确定地说,“那个女孩不适合你。她也不适合陆家。”
“适合与否是由我决定的。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就算我的父母也一定。”
林宛雪轻笑,嘲笑他的幼稚。“陆信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纯情。你与陆家的关系说白了就如同鱼与水。离开陆家,你将一无是处。陆家赐予给你荣耀,那你必须回馈他同等的荣耀。这样陆家的历史才能存续下去。”林宛雪极为自信,“梁意珂只会拖你后腿,而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父母虽然不是不参与政治,但林家可是人才济济。”
陆信诚云淡风轻地笑开。“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惜的是,从我反抗父亲,决心从商的那刻起,我就跟陆家所谓的荣耀毫无关系。我有自己的人生想过,不想屈从别人的意愿。”
“你,”林宛雪语塞,良久之后,叹曰,“他们是不会答应你的。除非你真的抛弃陆家。”
陆信诚身体往前倾斜,靠近她面前,轻声问,“你在唆使我?说不定,我一时兴起还真的离开陆家。没人比我更憎恨陆家这个无形的囚笼。”
林宛雪脸色变白,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
陆信诚冷笑着直着身体坐好,警告道,“不要自认为了解我,也不要自认为了解我父母。就谈到这儿,以后别搅合到我的事情里。”
“等等,”林宛雪暗示他,“林家好歹也是大户。你对我如此残酷,也许是
24、第24章 婚讯——痴恋。 。。。
在害你的小情人。因为被抛弃的女人可是任何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陆信诚不为所动,平淡地说,“她不过是个挡箭牌。充其量也就是个道具,随便你处理。”
林宛雪眼睛一亮,果然猜对了。这么说来,她还有机会。“那么谈谈生意呢?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实银。你们三人合开的投资公司难道不想得到华源非洲的项目吗?”
“当然想要。”林宛雪得逞的笑出来。陆信诚却又说,“但我不是个喜欢以公谋私或者以私换公的人。赚钱与生活是不相干的两码事,泾渭分明。相信你小叔叔也是一样。”
林宛雪目送陆信诚的背影,挫败的情绪笼罩整个人,败得一塌涂地。还幻想至少能赢得他片刻的注目,驻足欣赏。
谁料到依然满盘皆输,少年时的再度翻版。
犹记得十四岁的她壮着胆子拿着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陆信诚,正打算表白心意时,却被陆信诚冷冰冰地拒绝,还附上两个字,“无趣。”
无趣,无趣,无趣??????浑身上下全被烙满无趣的印记。再多的努力,再多的改变还是换不来一句赞赏。十年过后,陆信诚已是心魔,业障。就算爱情无望,她也要拥有他。因为她的一生注定已无法幸福。
25、第25章 婚讯——坦白。 。。。
陆信诚刚下车,陆母就立刻迎上来,像是专门等在那里。
陆母见他一人,疑惑,“小雪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吃饭的吗?”
原来林宛雪已报备过家长。还真是与母亲一条心。陆信诚淡然地说,“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