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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來倒像是老娘在说自己的儿子似的。
但是韩清逸一点都笑不出來。
反而,他的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冰凉、冰凉的。
宁瞳儿支开慕容烈,还责备慕容烈,反而向他道歉。
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宁瞳儿向他道歉,并不是偏向他,而是因为她代表着慕容烈。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慕容烈才是她选择的人,才是她的男人。
而自己,从她最亲近最亲近的人,终于变成了一个外人了。
宁瞳儿代表慕容烈向他道歉,就像天下那些向别人抱歉地陪着不是的母亲一样,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不是太恰当,但是正能说明眼下的情形。
是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情人。
就算他脾气差,就算他混蛋,但是那是自己的男人。
她选择的一样是他。
而外人,始终是外人。
韩清逸知道她不爱他,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凉透了的心,仍然一阵一阵的抽搐般的疼痛。
他停顿了足有两秒钟,才微笑起來:“算了。”
他的手指再洠в幸凰坑淘サ模贸隽舜永锏囊桓龇浅7浅>拢浅7浅>赖奶聪愫凶印
紫檀香盒子一打开,清香阵阵,就连被小妻子支使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一杯龙井茶过來的慕容烈也闻到了。
韩清逸将盒子递到宁瞳儿的面前。
他的手很稳,一点都洠в胁叮坏愣紱'有犹豫。
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心疼到了麻木。
被她伤到了极致了。
宁瞳儿惊讶地看着紫檀香盒子里碧绿碧绿的翡翠镯子,这么漂亮的翡翠,就算是是个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价值不菲。
韩清逸叹了一口气:“我母亲帮你求师父开过光的,本來准备……算了,现在既然你正好要去英国,我就提前送给你了,让它保佑你。我也安心一点。”
宁瞳儿下意识地推开了一点点:“不,清逸哥哥,太贵重了,我怎么能受得起呢?”
她不是笨蛋。
韩清逸欲言又止,这枚镯子,一定是韩伯母本來准备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但是……
算了,不说这个,总之她不能受,也受不起!
韩清逸秀雅的脸僵硬了一下:“瞳儿,你以前从不会拒绝我的礼物的。”
不管是多么贵重的礼物。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两人不分彼此,也不觉得以后会分彼此吧?
宁瞳儿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阵的内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接受呢?
哪有接受的道理?怎么好意思?
但是不接受,好像更对不起清逸哥哥的心意。
韩清逸叹了一口气:“已经和清逸哥哥开始见外了吗?”
这话对于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來说,已经够重的了。宁瞳儿立即摇手:“不,不,清逸哥哥,怎么会呢?”
韩清逸这样对她,她还让他失望,她还是人吗?
韩清逸见她眼神内疚,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洠Т恚拖袼档模惺裁词撬恢赖模
他是太了解她了。
他拉起了她的右手,将翡翠镯子套进了她纤细雪白的手腕,宁瞳儿根本洠в杏缕芫
冰凉的翡翠镯子碰到了柔嫩温软的肌肤,相得益彰,一个雪白如玉,一个碧绿莹润,美得惊人。
韩清逸看着眼前这无比美丽的一幕,顿时也呼吸一窒。
一时之间,他也几乎忘了最初的别的用意,忘了其它的想法了,此时他的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的是在她嫁给自己的时候,由自己的母亲给她戴上的,该多好!
韩清逸是如此的聪明,如此的冷血,如此的会算计人心。
然而,他终究是过不了情关。
这个执念,始终是不受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來,让他的心都在受到煎熬。
让他无从逃避。
宁瞳儿本來是不能拒绝的接受了这枚贵重的翡翠手镯,这么好的祖母绿手镯保守估计也在近八位数的份上,而且意义不同,她不好意思接受。
但是到了她的手上,这翡翠却果然是有灵性的,像是能接触到她的意识似的,宁瞳儿不由得轻轻地摸着它,也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韩清逸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你看,到底是你适合做它的主人,放在我的手上倒是浪费了。”
慕容烈看着,又是一阵老大的不爽。
他走过來,将装着新泡的龙井茶的白玉杯子递到了宁瞳儿手里,然后冷冷地看了韩清逸一眼:“这么贵重,可真是不敢当呢!”
韩清逸淡淡一笑:“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有什么不敢当的?”
慕容烈被他气了一气,顿时又是不怒反笑,反而笑道:“那也不见得,我和她结了婚之后,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要不然,人们怎么说夫妻本是一体的呢?”
这话又是特别狠、特别狠的一个回击。
而且那个“夫妻本是一体”还加重了语气,让人不想歪都难。
韩清逸本來淡然微笑的脸上立即变得很难看了。
而慕容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打击情敌打击谁?
他将在商场上打击商业竞争对手的各种狠辣手段都用到了这种争风吃醋上,倒也果然不落下风。
两个人都是明里暗里的各种气对方,同时被对方气。
各种较劲,各种争锋相对。
两个人都瞪着对方,又开始出现冷场了,而且是特比尴尬、气氛特别难堪的冷场。
宁瞳儿一看到这两人又变成了这样,她生怕再有什么个闪失,赶紧又再次用纤细的身子硬是挤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
背过身对着慕容烈,她转身面对着韩清逸,真挚道:“清逸哥哥,谢谢你。从英国回來,我一定给你带一个最好最好的礼物。”
韩清逸心想:我想要的,得不到。
但是,又如何呢?
他微微一笑:“那好,难为你想着我了。”
“这是客气,”慕容烈被宁瞳儿纤细娇弱的身子挡着,占有欲极强,领域意识极强的他仍然十分不爽韩清逸那句“难为你想着我”,什么东西?谁想着他?小东西是他的女人,当然只会想着他了,这个小白脸别想得美了!“客套,知道吗?”
韩清逸也跟他一样,不怒反笑:“哦?那么,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当场揭穿这是客套话的吧?”
这回慕容烈被他将了一军,两个人还真的是各种不客气,不手软。
宁瞳儿的小手伸到了背后,偷偷地掐了一下慕容烈,然后对韩清逸道歉道:“清逸哥哥你不要见怪,总之谢谢你给我的镯子,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
韩清逸眼睛里看到了她对慕容烈做的小动作,就像小时候,她偷偷地抓着他的衣角,就像小时候,她做不出來宁如海布置给她的作业,偷偷地找他來帮忙一样……
他只是一直地微笑。
终于,宁瞳儿跟着慕容烈走了。
带着韩清逸给她的外套,还有他为她戴上的翡翠手镯。
宁如海看着他们走出去,心里又是不舍,又是难受,连连叹气。
然而,韩清逸却只是站在那里,并洠в锌此堑纳碛埃炊檬殖读艘幌律肀叩囊豢寐躺参铮躺囊蹲釉谒蕹そ喟椎氖种讣浔荒胨榱耍粝铝寺躺闹骸
他用纸巾慢慢地擦拭着手指尖,然后冷冷、冷冷地笑了。
第217章 :马克少爷的到访
在回慕容烈别墅的路上,坐在慕容烈的黑色房车里,宁瞳儿忍不住对慕容烈责备:“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慕容烈是爱她,爱到怕
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应该有这样的认知你爱一个女人,就得忍受她对你的责备,不管是有理还是洠в欣淼
所以大男人慕容烈虽然很不爽自己的女人向着别的男人责备自己,但是大男人的脾气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点都使不出來,他只好装作听不见
这大概也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必修的一门功课
宁瞳儿摸了摸上凉凉的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道:“清逸哥哥就差点被你气死了,你就不会让他一下吗?”
慕容烈实在忍不了了
“我让他?凭什么?”
宁瞳儿瞪他一眼:“就凭你横刀夺爱了,就凭你不应该这么洠Х缍取
慕容烈承认自己横刀夺爱,但是不承认自己洠Х缍
风度是个什么玩意儿,看着自己的女人向着别的男人还龟缩着,那才是傻
他洠Ш闷厮担骸拔矣Ω枚运当嘎穑俊
宁瞳儿对他冷嘲热讽的话很无语,她不高兴地说:“那你也不应该一句话抵着一句话的气他啊?”
她停了一下,又说:“他的脸都被你气得发白了!”
慕容烈再怎么忍让她,也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
韩清逸是他的情敌,她却一口一个清逸哥哥,还用这样的口气形容他
他顿时就冷笑起來,俊美的脸上颜色也不好看了:“你心疼了?”
宁瞳儿一听他这讽刺的语气,也气得两只大眼睛都睁圆了:“你!”
慕容烈一看自己老婆被气成这样,再大的不平和醋意都消散了,一心想要哄她:“好了,我不说了行吗?我是看不惯你向着别人!”
“他不是别人,他是清逸哥哥”
慕容烈终于受不了了
清逸哥哥,清逸哥哥……
总会有一天,他要亲捏碎那个小白脸的脖!
他不想听下去了,但是又不敢惹她生气,所以他只好用了最后一招杀锏
在她睁大了眼睛,气鼓鼓地还要说下去的时候,猛地吻住了她
这下,她那张还有许多话要数落他的小嘴,什么都说不出來了
只能任由他尽情地享受她的甜蜜了
宁瞳儿先是想推开他,最终还是慢慢地将环到了他的脖上
慕容烈一面吻着她,一面心想
果然这一招是最简洁,也最有效的!
他已经预计到,未來他和宁瞳儿每次争吵之时,这个方法将是唯一有效的方法了
当然,他是不介意,甚至是很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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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的别墅里
二楼开阔的大房里,厚重的丝绒窗帘仍是拉得紧紧的,一丝阳光都透不进來
房的红木桌上,汉朝传下來的古董青铜鼎炉里,散发着檀香的幽雅香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