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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一愣,脸上的滚烫登时如沸水般向全身铺淌开去。
说起来,当初还在辩论队受训的时候是一直叫他江老师的,后来喜欢上了他,渐渐的就不再叫得出口,总觉得这个称呼使得自己心里对他的种种念头变成乱伦;再到辩论赛结束,两个人再见面就总是单独相处,似乎说什么话都不再有称呼对方的必要,所以她已经有很久都没叫过他了。
江攸明望着她,笑了笑:“我不好为人师,也觉得被叫老师显得很老。”
心月犹豫而茫然:“那……”
卷土重来的羞涩竟似有更甚于前的魔力,令她连说出一句完整的“那我该叫你什么”亦做不到。
好在这个字后面的省略是不言而喻的,江攸明想了想:“你就叫我哥哥吧,咱们是本家,叫我哥哥不委屈你。”
心月有一点点失望,可也许每个女孩子都偷偷渴望过自己能有个哥哥吧,这声“哥哥”叫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感觉。
而且,就算再别扭的称呼,多叫几次也就习惯了。
、7
一个星期之后,章允超回到上海,不过也就待了一天,就飞回加拿大了。
心月的生活刚刚平复如初,却又收到他将要来上海常驻的消息。
在公司会议上,心月望向宣布这个消息的Sarah。如果换成她Sarah,她或许会掩不住一种将被压制和埋没的愤愤,毕竟总裁一旦来了,她这个大中华区总监就不再是一把手。
然而Sarah的表情、肢体和语气,都不见一丝不虞。
是了,同事们提到过的,她和章允超之间,或许并不简单。女人总会向感情投降,更何况如果他们俩之间果真有些什么的话,他来不来应该都不会影响她的前程。
又或者是因为总监总是比小小的行政文员深沉得多,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对如此敏感事件的真实反应,更是不能轻易让人洞悉。
心月只好用之前的想法来安抚自己的焦躁:总裁和行政文员之间差了太多级,所以不管他是在加拿大还是上海,除了像那种校园宣讲会上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他送材料的突发事件之外,他们俩不会有什么直接接触的机会。
只要他别有什么每天都要下边人泡咖啡送进办公室的癖好就行了。
章允超倒是没这种嗜好,又或者他习惯自己泡咖啡或从外面买咖啡,但他刚来上班没几天,心月就被行政主管派到他办公室里去了。
主管说:“章总的打印机不知道为什么程序安装不到电脑里去,心月啊,我记得你的电脑之前也有这个问题,后来不是解决了吗?去帮章总看看。”
心月无从推辞,只好去了。
好在章允超虽然人在办公室里,却在打电话,见她进来也只是看着,无暇讲话。
心月指了指他的电脑,又指了指打印机,用哑语表明自己的来意。
章允超点点头,捂住话筒说了句:“麻烦你。”
心月微笑,摇摇头恭敬地表示不必客气,便熟练地操作鼠标,打开网页下载驱动程序。
这款打印机所配的驱动程序光盘无法在Win7系统上安装,她上次是打电话给打印机厂家的客服才知道,如果电脑是Win7系统,就必须上网下载,还要用一种特别的下载方式,以保证下载包是完整的。
她尽量麻利,试图赶在章允超的电话打完之前做完。而不知是他这个电话就有这么长,还是他也有心拖延,总之她的目的达到了,打印机顺畅地打出一页样稿的时候,他还没有结束通话。
心月回头,见他看着打印机在出纸,点点头表示知道问题已经解决,便欠了欠身,退了出去,替他掩上门。
在门口,心月长长舒了口气,暗自祈祷这样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假若再有,也不要再是这种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问题。
二十分钟后心月接到章允超的电话,废话倒是没有,他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隔几日下班,欣悦照常和心月约好了,下来跟她一起等电梯。六点钟的电梯照例是要等上至少好几分钟的,不过两个女孩子倒无所谓,反正可以聊天,不会无聊。
这天的电梯似乎来得格外地慢,她们俩已经聊了好一会儿,等电梯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时半会儿却还是没有来电梯的迹象。
就在这时,章允超走了过来。
欣悦一眼看见,刚低呼了一声“帅哥”,就被心月拉着往楼梯间走去。
她小小挣扎着低声抗议:“喂,有帅哥耶,为什么要避开?”
心月头也不回:“那是我们总裁,很尴尬的,再说他脾气不好,我很怕他。”
欣悦一听,登时更加受不了了:“哇!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
心月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楼梯间里去:“真有出息你!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欣悦猛点头:“我真的从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帅的人啊,而且就算是跟他一样帅的大明星也总是化了妆由专业造型师精心打理过的,底子都未必有他好,何况他还高职多金,靠脑子而不是美色吃饭,这还让不让人活啦?喂我们回去坐电梯嘛,你正好跟你们总裁套套近乎啊,不要怕他,我帮你一起拍马屁,有什么心结都解开,保准没问题!”
心月没好气:“走楼梯啦,你不是成天到晚喊着要减肥?”
欣悦想想也是,脸就耷拉了下来:“也对,我去花痴他根本没意义,他也不会看得上我。”
说到这里,她瞅了瞅心月,顿时有了灵感:“喂,你条件这么好,勾引他很有戏耶,要不要去试试?”
心月闷头走路:“你没听过一个说法吗?帅得没天理的男人,通常都是同性恋。”
欣悦大惊:“他是同性恋啊?”
心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说有这么一个说法,并没往某人身上套,该不算传播谣言。
欣悦思来想去,怎么也不肯相信:“喔,看来这帅哥个性真的很差耶,是不是骂过你?害你这么恨他,居然用这么恶毒的话来骂他。”
心月笑了笑,否认得很干脆:“我可没有恨他。”
那个周末下班的时候,欣悦要去田子坊参加一个台湾同乡聚会,非拉心月一起去。
关于这一点,她总是对心月恨铁不成钢:“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为什么要闷在家里面?想不通你,条件这么好都不好好利用,既不谈男朋友也不搞一夜情,这不是浪费吗?过几年你一定会后悔的!要是觉得你们总裁那么夸张的帅哥hold不住,我们同乡会说不定很适合你。我们那里也有帅哥,而且帅得很收敛很含蓄很低调,应该会符合你的要求。”
心月笑笑,没说什么,既然欣悦盛情难却,她也就不再拒绝。
她们俩并肩往地铁站走去,大约需要十分钟的步行。夜色轻临,华灯初上,欣悦无意识地一回头,立即抓住心月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门:“喂,你们总裁耶,就在我们后面!哎哎,你说他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啊?”
心月失笑:“路又不是咱们的,难道他就走不得?”
欣悦看了看周围,无法认同:“可是我们走的这条近路真的很平民很人间烟火气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这种人会走的,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跟着我们,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条路可以走!”
心月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以为他就不是平民不是凡人?再说了,好歹他也是大陆人,你个台湾人都知道的路,他为什么不可以知道?”
欣悦被打败,却还是无法服气,想了想,又发现了一个更有力的理由:“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难道也是要坐地铁?他这种人不是都应该开车的吗?”
心月替章允超解释:“他才刚刚从加拿大回来,估计还来不及买车吧。”
一听这话,欣悦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开了:“啊,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呀?有点牺牲哦,会不习惯的吧?不是我说啊,大陆什么都好,就是办什么事都太麻烦了。就说他要自己开车这个问题吧,我打赌他会懒得去办那么多麻烦的手续。如果要避开考驾照直接换的话,他要去翻译国外的驾照,要办居住证,要体检啊考笔试啊杂七杂八的。我之前自己换过驾照,体会真是深刻,好多次都吐血得想放弃了,结果好不容易驾照到手,又发现买得起车也上不起上海牌照,那东西比金子还贵耶!像我这种之前没在大陆生活过的人还好一点,就算是麻烦也觉得新奇,可以抱着探究的态度去做,越是在大陆生活过又去国外住过几年的人就越是受不了这个。我们公司副总就是这样,他是大陆人,从美国回来的,回来之前雄心万丈,结果才在这里没多久就泄气了,说过两年还是要回美国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什么买房啊买车的就不办了,租套豪宅、出门都叫出租车就好。”
心月默默地听着,最后只针对她关于上海牌照太贵那一点发表了意见:“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能用钱搞定的事就不是问题啦。”
说罢,心月下意识地回头迅速看了一眼。
真的很迅速,大约只是半秒钟的时间,她并没有看清楚,只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是章允超的样子。
他回来真的牺牲很大吗?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天晚上心月和欣悦在台湾同乡会的确玩得蛮high的,在场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很谈得来,心月又是美女,怎么都不会受冷落。
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欣悦早把心月公司那个帅总裁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根本没想起再回头查看有没有仍然看到他、进而证实他的确是在跟踪她们。倒是又一个周一的晚上,心月带郑琪去了他们的高中同学会之后,郑琪送她回家,快走到她的小区门口时,郑琪突然发现从跟在他们后面的出租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居然是……
他脸色立变,平常脾气不知多温和的一个人,竟然怒意汹汹:“那不是江攸明吗?!”
他的拳头霎时握紧,转身就要冲过去:“这家伙怎么在这儿?他跟着你干嘛?他还敢来找你!”
心月连忙死命拉住他:“别闹事!你看错了,他不叫江攸明,他也没有找我。”
郑琪的惊讶仍盖不过怒气,以至于忽略了心月话语中的微妙之处:“不是江攸明?那他是谁?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