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的,那是他从未说过的话,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她不过是他囚禁的奴隶,他们俩之间只关乎性,无关乎爱。
然而她仍然怔立着。
因为她从不记得跟他之间曾有过如此不带情欲的亲吻,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是像火一般的,于是她也从不知道原来接吻也可以如阳光里的透明水晶一样带着一种体温般不温不凉的清新与纯洁,纯洁到近乎神圣的地步,简直让她觉得是……
盛满了这世间所有的……爱意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能拿得出来的,最深沉最刻骨的爱意……
她呆呆地任他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被亲吻的少女,惊讶而生涩得不知如何回应。
然而他不以为忤,仍旧执著而认真地吻着她,阳光在他们俩的眉梢和睫毛上轻颤着跳跃,明明冰冷得没有温度,却依然带着能够融化一切的力量。
不知不觉间,心月开始回吻章允超。她像只被他收养而全身心依赖着他的小宠物般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微微踮着脚尖专注地顺从着呼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轻柔而和煦的吻并不会打扰平缓的呼吸,他们从容不迫地任漫漫时光从在彼此交错中偶尔会揉搓在一起的鼻尖上滑过,仿佛可以就这么天长地久地吻下去。
这是大白天,整座天桥上只有他们俩在旁若无人地接吻,这让心月感到了一种虚幻的幸福,虚幻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俩在幸福着,只有他们俩……
、34
也许是这天章允超的温柔,以及那天晚上他那句“戴着辟邪的东西,一个人的时候也好让我放心点”,给了心月一种奇妙的心理暗示。
她觉得他似乎是默许了她有时也能自己决定一个人行动了。
所以,恢复上班之后没几天,当彭海涛在办公室里咋咋呼呼地大面积邀请同事们当晚出席他的二八寿筵时,心月想都没想过要先请示章允超就答应了。
答应了之后她才想起这茬儿来,顿时有些不确定。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足够占理:第一,这是同事间的聚会,彼此都认识,章允超应该不至于瞎误会吃干醋。
第二,如果他有意见,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需要出席这种正常的社交活动来维持和同事们的友爱关系,这是对公司有益的,最不该阻拦的就是他。
彭海涛这小子还挺会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应该叫会‘被生’——他的农历生日正好是正月十五,所以他每年都是过的农历生日。
因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元夜”,正月十五也跻身“中国情人节”之列,于是彭海涛假惺惺地表示过意不去:“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啊,把另一半都带上,别让我过个生日还棒打了一个连的鸳鸯,太损人品了啊!”
旁边立即有了解内情的同事戳穿他:“切!得了吧,假惺惺!你这个微博控,不就是想到时候能拍出济济一堂的生日盛况来发到网上去显摆自己有多受欢迎吗?”
彭海涛笑嘻嘻地大方承认:“多谢捧场了多谢捧场了啊!看在我一把年纪还单着的份儿上,就支持一把我的面子工程吧!哎心月——”他一把逮住正从旁边走过的心月,“把你们家那口子也带上啊,必须的啊!”
心月愣了一下,笑得有些无措:“他呀……恐怕不会去吧,他这人性子特闷,上不了台面,去了估计你们也扫兴。”
彭海涛直拍胸脯:“有哥哥在,就是个闷葫芦我也给他把口给锯开喽,到时候你就有个热闹男朋友了,是吧?”
大家这么没正经了一会儿,又被路过的章允超抓住了:“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彭海涛你又逗哪个小姑娘呢?”
彭海涛忙把一脸不自在的心月往前一拎:“说心月呐!我正说今晚我过生日让心月把她男朋友也带上,结果她说她男朋友又闷又土又不给她长脸,我这不正劝她呢吗?嘿嘿!”
心月一听这话,回头往他胸膛上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她原话根本不是那么说的,居然让他当着章允超的面就给歪曲成这样了!
耳中却听得章允超饶有兴味的声音问道:“哦?过生日没打算请我?”
彭海涛一惊,反应神速:“哪能呢?这不我得先确保有足够人脉了才敢去请章总您的大驾呢吗,不然万一到时就咱哥儿俩面面相对,嘿嘿不合适吧?”
这小子说顺溜了嘴,那二劲儿又犯了,一出溜就说了出来:“章总您不知道,帅成您这样的,一般都会有传言说是弯的。您是魅力无边哪,有这种传言也不愁把不着妹,我可不能比,我还指望着三十岁之前能娶上老婆抱上孩子呢!”
章允超一愕:“还有这种传言?哪儿来的?”
大家吃吃直笑,没人回答,所有眼睛却都不约而同地朝心月望了过来。
心月这回直接升级到想跑上天台跳下去了。
章允超眯了眯眼,点点头,一边走开一边说:“好,你的生日宴我一定到,定好了时间地点告诉我,你们都得去啊,一个都不能少,谁缺席算谁旷工!”
这天晚上,彭海涛在一家海鲜饭店要了个巨大的包厢,大家觥筹交错,吃喝玩乐十分尽兴。
只有心月表里不一心神不宁。她不时望望对面的章允超,总觉得他一直没向自己转过来的布满愉悦微笑的脸上蕴含着一股阴险的暗流。
是她的心理作用吗?
事实证明,不是。
饭局到了后半程,心月忽然感到手机在衣袋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是章允超的短信:“去洗手间,就现在。”
她失措而疑惑地抬眼望向他,明明白白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目光里写着这么一行字:“不照做的话后果自负。”
她只得悄然离席,边往洗手间走还边在举棋不定。
快到的时候察觉后面有人跟过来,她一直坚持到洗手间门口才趁着开门顺势回头看了一眼。
而章允超几乎已经贴到了她的背上,他伸手替她将门推开,带着她一起挤了进去。
心月大吃一惊,顾不得管这里面有没有人,低低喊了起来:“你疯了?!”
章允超绷着脸不答,将她拉进一个隔间,砰的将门锁上,一手把她推坐在马桶上。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低垂下来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几乎削到了她的鼻尖:“我又闷又土又不给你长脸,嗯?”
心月焦急地辩解:“我原话不是那样说的,再说我指的也不是你……”
“那你指的是谁?嗯?你还有别的男朋友?”他的语气里膨胀起了更大的危险。
心月有苦难言。她指的那个人自然是幸淳,可那仅仅是因为大家都还以为她男朋友是幸淳而已啊。
见她回答不出来,他又得意又恼怒,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送到齿间,一边惩罚般地用力啃一边咬牙切齿地继续问:“我是弯的?嗯?你还要我多直?”
这是心月最怕的一点,这回她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说你……”
“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说的是我?”
心月不知该怎么说。她的确没有点明是他,可如果别人说他很帅的时候她的反应是“不是通常太帅的人都是弯的么?”,要她如何令人信服她指的不是他?
章允超彻底火大了:“嫌我闷是吧?嫌我不够直是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情调,什么叫直男!”
心月挣扎着抗拒他从容不迫解开她衣服的动作,急得眼泪都迸了出来:“求你……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不要在这里,会有人进来的,万一是公司的人进来怎么办?万一有人发现了闹出去怎么办?”
章允超不理她,她只好拼命握住他的手苦苦哀求:“我们回家好不好?现在就回家,回去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不要在这里,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章允超低喘着紧捏住她的胸:“真的我要怎么对你都可以?”
心月慌忙点头。
他勾起一边唇角轻轻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放开她,站直身体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勉力压制下已经剑拔弩张的凶器:“现在回包厢去,跟他们说你不舒服要先走,然后我会告诉他们我送你回去。”
这天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章允超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
这于他而言是破天荒的事,因为他是那种风格的管理者:早上势必准时到班安排一天的工作,下班前则敦促各部门总结一天的工作,中间的实事未必亲力亲为,但两头一定会管好。
而心月更惨,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连前台美女都同情她:“不是吧?都月底了,你不但把这个月的全勤奖彻底葬送,还要被扣五百块工资,冤不冤啊你?要知道二月份的全勤奖可是最好赚的,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晚节不保了!”
没错,二月最短,何况中间还横着个春节,又短了一大截,就算是全公司最爱睡懒觉的人,如果说一年之中只有把握拿到一个月的全勤奖,那就是二月了。
心月本来这年的工资也就涨了五百,才尝到了一个月的甜头就栽了,简直有一种被打回解放前的感觉。虽说她现在吃穿用度几乎都没有动用到自己收入的机会,可这关系到事业心与成就感,再加上自觉冤枉,还是很挫败的。
所以发工资那天,她回到家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做饭,章允超还有脸问,她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过去:“还不都怪你!害我被扣工资……”
章允超一愣,随即呵呵一笑,迎着她继续飞过来试图令他退避三舍的枪林弹雨欺到沙发上,硬扳着环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那天晚上我的服务,你想想如果换成午夜牛郎,何止要你五百块?”
心月都快崩溃了:“你还说?要不要脸啊你?要不要脸啊你!”
章允超好不容易才抓住她雨点般不断往他身上没头没脑招呼过来的粉拳,有商有量:“好了好了,我不要脸行了吧?这一点咱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哎哎,心月,心月!你听我说,这样好不好?我自己补给你五百块怎么样?”
“谁要你的臭钱!”
“哟哟哟,这么有骨气?每个月是谁给你发工资的?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去吃一顿价值五百块的大餐?”
“就知道吃!”
“那给你买件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