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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知会逢甲大学,找另一组人马去搜索李教授的办公室?」洪检察官说。
「他出国去了,没必要搜索他的办公室吧!」
洪检察官与杨检察官共同指挥调查局中机组与警方人员三十人大动作搜索飞鹰集团总部,即秀吉位于河南路二段的办公室。带走二十大箱的资料,确认相片中每个人的真名真姓与身分证资料。于是,又分五组人马分别造访秀吉、阿田、鱼仔、山本与阿章的家。
秀吉的夫人告知警方,秀吉外出南部,已好几天未回家。阿田的老家在乡下,父母务农,无其他兄弟姊妹,其父母告知警方阿田已一个月以上未返家。鱼仔的父母也告知警方不知鱼仔去向。阿章的父母已逝,警方循线找到阿章的妹妹。其妹妹告知警方,兄妹已很久未见面。山本在苗栗老家的母亲也向警方告知,已久未见山本的面。为了进一步确认杀手的身份,警方又专车送秀吉等五位兄弟的家人去殡仪馆认尸。
除夕的前一天,残酷的认尸动作对鱼仔、山本、阿章的家人是说不尽的残忍与无奈。鱼仔的父母伤心欲绝,山本的母亲呼天抢地,阿章的妹妹痛哭失声。秀吉的夫人紧张得直发抖,阿田的父母亲已年迈,弯着腰,脸部表情扭曲得无法形容,似已紧张过度。悲伤场景令人&;#8203;&;#8203;鼻酸,一旁观看的杨检察官忍不住拭泪,心想:
「李教授,赶快回国吧!你的手下出状况了。」
洪检察官为了抢功,在确认三个杀手身份后随即打电话跟警政署长联系。警政署长决定随即南下台中连夜召开专案会议。会中确定三名杀手身份、并将死者与家人的DNA进一步作比对。另外,尚未经证实,但可能性很高的两名在逃杀手阎秀吉、郭书田则布设警网围逮。同时要确认李鹰农教授是否为主谋唆使者。会议中,杨检察官提出说明:
「李教授我非常熟识,他不可能是主谋唆使者,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对人对事从来不逾矩。」
「穿西服的绅士可能比穿汗衫的工人更狡猾阴险,我们应大胆假设,不要有妇人之仁。恐怖份子都是虔诚的回教徒,不是吗?」洪检察官酸溜溜地说。
「洪检察官,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可以大胆假设,但也要小心求证。」
此时,洪检察官拿出一叠相片,并走到警政署长旁边,将相片一一出示给署长看,然后又在署长耳边说了一些话,警政署长陷入沉思,许久才说:
「好,我来了解一下。」
警政署长把杨检察官叫到一旁,只见杨检察官频频点头,然后回座位收拾东西后便即刻离开现场。
警政署长坐回座位,然后说:
「基于客观起见,杨检察官既然与李鹰农教授熟识,我拜托他回避,他也同意我的想法。所以,杨检察官已自动请辞不在此专案名单之内。」
洪检察官看在眼里,心里暗爽,如同吸了迷幻药,飘飘然的快感,久久不退。
杨检察官驱车返回台中地检署途中,猛然想到鹰农曾对自己说过,大老大与同伙的不肖检警调人员,结合民间狗仔队对异己进行大规模的监听、监控行动,难道洪检察官跟大老大他们是一伙的吗?他那一大叠相片从何而来?他那一大叠的相片从何而来?于是,回办公室后立即着手进行调查,并透过层层管道请求相关支援。
专案会议之后,警政署长对守候的媒体说明:
「清水枪战的死者身份已全部确认,其中由外地进入清水寻仇的三名死者身份也已经确认,在逃的还有两名嫌犯,警方正想办法缉拿归案,基于匆枉勿纵原则,现在还不能公开说明这两位嫌犯的姓名。至于幕后是否有唆使者,警方亦将一并调查了解。」
81。第二卷黄泉路远独孤行;攻坚对决生死拼
除夕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半,秀吉、阿田在铜锣的小木屋中看电视聊天,秀吉问阿田说:
「阿田,对于我们这一次的复仇行动,你会不会后悔?」
「哈!哈!我真希望枪战时就像其他三位兄弟一样战死,中弹而亡,没有痛苦,一了百了。秀吉,你知道取出弹头有多痛吗?」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很痛,看脸歪成那个样子就知道。」
「秀吉大仔,自从我们决定展开复仇行动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必死的决心。多活一天赚一天,过了除夕又多一岁。哈!哈!按照虚岁来算,两天后我就四十五岁了,跟阿荣大仔死的时候一样岁数。天意或是巧合呢?哈!哈!真有意思。」
秀吉轻笑道:
「人生说穿了只有责任而已,我的人生责任已大部分尽了,棺材装死不装老,不论活几岁,到头来一切都是空,我求的只是人生不要空遗恨。能够把大老大这群人干掉,我们的人生肯定不会留白,阿田,同意吗?」
「没错,人生只要看得开,什么都好办。」
终于过了半夜十二点,秀吉扶着阿田说:
「走吧!半夜十二点了,我扶你上车。」
阿田上车后,秀吉又说:
「我们手枪剩两把,一把给你,一把给我,弹匣剩下十四个,你七个,我七个。」
阿田点收枪械,把六个弹匣附挂在皮腰带,一个弹匣挂在手枪上备用。
秀吉开着车由铜锣山区出来,沿途非常小心谨慎,到了三义刻意走小路,到丰原之后走小路再转到台中。
秀吉问阿田说:
「阿田,你住那里?」
「我住台中市南屯区。」
「好,你要帮我带路。」
「好,没问题。」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南屯靠近大肚山麓,
「前面巷&;#8203;&;#8203;口左转就到了,这是我跟那个没注册的老婆住的地方。」
车子停在阿田的家门口,秀吉帮忙扶阿田进去。临走前,秀吉给了阿田一只手机跟一个全新的电话号码,并告诉阿田联络方式,同时又叮咛阿田,手枪跟弹匣收藏好,尽量不要外出。
将阿田送回家之后,秀吉又刻意戴着运动帽,贴上假胡须,在超商买一份晚报,确定晚报无枪战相关资讯,于是,开着车刻意走小巷,辗转接近自己的家。在离家约三公里处,秀吉打开手机,换上新的电话号码打电话回家给夫人,秀吉刻意不开口,他在等夫人先发话,秀吉的夫人急中生智,自导自演:
「喂。」隔了约五秒钟,又说:
「喔!找秀吉啊!他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唉!不只你在找他,好多好多人都在找他。」
秀吉心中大惊,夫人一向精明能干,夫人在暗示家中有状况,家中一定有警察在场,于是,秀吉立刻关掉手机,避免警方从手机发话号码找出他的所在位置。火速将车子掉头,走小路回丰原,至三义,又回到铜锣的小木屋,此时已是凌晨四点。警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15分钟之内即已经确认秀吉的发话位置,惟秀吉已远遁
阿田的父母亲住的老家在彰化二林乡下,除夕当天一大早,警方派人埋伏,却久久未见有任何人进出,其父母根本不知阿田在外与人同居,更不知其同居处。警方于是另辟管道,不眠不休之下终于由前年的报税资料得知其现居住址。警方派了四、五十名员警荷枪实弹在其居所附近布下暗哨,阿田却因脚伤,根本未外出。
今天是除夕,天亮之后,所有人好像都很忙碌,车流来来去去。
阿田居所之外,前后门及所有道路出入口皆已被警方布下暗哨,十二部轿车、两部箱型车内所有人员皆绷紧神经,刑警皆着便衣,与平常相比,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员警们的如意算盘是等阿田出门,利用口袋战术包抄,瓮中抓鳖,可是,有腿伤的阿田却足不出户。警方人员虽已确定阿田在屋内,且研判阿田身边仍拥有重型枪械,为顾及邻近居民安全,故不敢贸然攻坚。
阿田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眼惺忪中猛然看到,电视中报导清水枪战的后续发展,警政署长信誓旦旦,整个案情已经明朗,在逃嫌犯近日即可缉捕归案。阿田拿着拐杖奋力站起,走到窗户边,由窗帘缝隙看着屋外,似与平时无异。于是,又走回沙发处躺下,想睡又睡不着,虽然口中说毫无畏惧,心中忐忑不安却挥之不去。
除夕天,每个人都想回家吃年夜饭,执勤的员警亦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另一方面,为求速战速决,警方已在考虑攻坚之计,一切只等时机成熟。
下午一点半左右,阿田的同居女友小青外出购物返家,正下车欲开门进入家中,随即有四、五名便衣员警蜂拥而上,强行将其带走。小青误以为抢劫,大声呼叫,双脚踢到大门发出巨响,惊动躺在沙发上的阿田,阿田不顾腿伤,情急之下,拿着手枪、挂着弹匣的腰带奋力走进一楼客厅窗边,此时已可清楚看到屋外十余名便衣员警全副武装移动,阿田自知不妙,警方即将攻坚。此时,警方人员拿着扩音器喊话,告知四周皆已被包围,无法脱逃,奉劝阿田弃械投降。阿田一颗心上上下下,拿了一张木椅坐在窗户边,手枪拿在手上,心中自忖着,此时只有硬干或投降两条路可走,硬干必死,投降必被关,想来想去,似有点犹豫不决。惟想到清水枪战中战死的兄弟,不禁悲愤满腔,可是,现在面对的却是无辜的警察,唉!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警方人员持续的喊话声,阵阵刺耳,屋外数十名员警持长枪对准窗户,阿田看得很清楚,此时心中再想到,与大老大同伙的人也有一堆是不肖的检警人员,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哼!兄弟都战死了,我岂能怕死,跟你们拼了。」
于是,阿田敲破玻璃窗户,
「砰!砰!砰!」
阿田主动出击,率先开枪,连发弹匣式手枪的威力比警用手枪强许多,有数名警察已倒地而亡,此突如其来的景像震惊屋外所有警方人员,此时只见二十余位警察也持长枪、短枪对着窗户射击,枪声大作,划过台中南屯的天空,附近居民皆闻风丧胆。
阿田开枪杀红了眼,弹匣用完又换一个,手臂虽中了数弹,仍勉强用双手握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