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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人?不可能呀,南风不可能。”喃喃自语的梁捷予抬手拼命揉眼睛,以确定她看到的是否是真的。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不相信。”
说着说着,两个大男人站起身,手牵着手往赌场另一端走去。
“他们走了,你要追上去吗?”
梁捷予咬了咬下唇,泪如雨丝般落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若冰,不该是这样的呀!”
“没什么该不该的,好男人不是早已名草有主,就是同性恋,就这两种,没别的了。剩下的全是坏男人,看来咱们得往坏男人堆里去挑一个比较不坏的。”她实在不会劝人!没办法,她自己对男人的看法本就悲观,要她说出多乐天的话她真说不出来。
“我好难过,南风竟然是同性恋。”
爱一个人爱了那么多年,竟然连他的性向都摸不准,亏她自以为了解这个人的真性情。
“难过是一定会有的情绪,可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现在让你发现不也很好吗?免得结了婚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忍受守活寡的生活。”
“我经历的这一切好像在坐云霄飞车……”
许南风是她的美梦,自从意识到自己爱上他开始,她就做着这样一个梦。
他是闪亮的明星,她是他的小歌迷、小邻居、小跟班,而现在竟只能做他的小妹妹,她如何能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他不爱女人,以她的性别根本不可能打动他,除非她变性。
回到房间后她把她的想法告诉哈若冰。
“什么?你想变性?你是不是疯了?”
梁捷予张着认真的眸子,眨了眨眼。“很疯狂是吗?”
“再疯狂不过,为了一个男人连女人都不想做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哈若冰有些生气。
‘你没爱过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是不会了解我的心情的,更无法明白我现在的痛。”她下意识地以食指在白色床单上画着小圈圈。
“为什么不试着调整一下自己?”
“很难。”又是一阵叹息。
“如果你变了性,可许南风还是不爱你呢?”
“会的!他会爱我。”
“傻瓜,你没见到他们两个手牵手离开的亲热模样?万一许南风只爱那个男人,你怎么办?又变回女人吗?”哈若冰几乎要破口大骂。
“我顾不了这么多。”
“你不得不三思,变性是何等大的事,为了一个小男人你宁可做男人不做女人?你现在在冲动之下作的决定,未来一定会后悔。”哈若冰无法想象爱情可以迷惑一个人的理智。
她最看不起盲目的爱,所以她一向避之惟恐不及,现在好友的不理智行为不就证明了她的想法?什么跟什么嘛!为了一个不爱女人的男人变性,值得吗?
“叶老板为什么要和我抢南风?”
“也许他和你一样爱许南风。捷予,听我一句话,死了这条心吧,不要为了一棵小树放弃一片森林。”
“可是我不贪心,我只想要一棵小树就够了,森林是属于像你这么有魅力的人。”
哈若冰摇摇头,她还能说什么?想了想后道:“变了性之后,你便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你不是很爱孩子的吗?你曾说要为许南风生一窝小许南风。”
“我想生是因为我爱极了南风,如今我连嫁给南风的可能性都没了,还提什么生孩子的事。”
“你就这么死脑筋。”
“我不是死脑筋,我是痴情。”
哈若冰非常不以为然。“那个许南风除了会唱几首歌之外还会什么?”
“他会吹笛子、吹口琴。他长得好看极了,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
“他可是会老的,老了就不好看了,而且哪有人看一辈子不会让人腻的?一个人长得再好看,连看三个月包你厌烦,你别太天真。”她泼了她一大盆冷水。
“南风不是一般人,我的南风非常耐看。”
“你的?他不是你的。”
“他会是我的,只要我变成他爱的男人,他就会是我的。”梁捷予就是不信邪。
“就算你变了性,一样满街是情敌。”
“若冰,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再泼我冷水了,我已经够惨了,再也受不了刺激。”她开始哭,心碎了补都补不回来。
“你会好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很老套的话,可是很实际,她深信不疑。
“若冰,帮我一个忙。”
“说吧!除了叫我杀人放火,我什么忙都帮。”够大方了吧?为朋友两肋插刀,她可是豁出去了。
“替我劝叶老板离开南风。”
哈若冰愣了一下。“劝?我连你都劝不动,如何去劝个陌生人乖乖听我的?”
“色诱。”
“啊?色诱谁?”
“叶老板啊,只要叶老板肯离开南风,我就有机会挽回他的心。”梁捷予打着如意算盘。
“要是他不愿甩掉许南风呢?我很可能会落得白忙一场,而且你别忘了他也只爱男人,难不成也要我变性?”她死都不肯做这么大的牺牲。
“我明明记得叶老板爱女人的,一定是南风实在太迷人了,才会弄得叶老板晚节不保。”
哈若冰翻了翻白眼,“你是情人眼里出潘安,我怎么也看不出那许南风有啥迷人之处。”
“南风他——”
哈若冰打断她的话,“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痴话,真令人不敢领教。”
“你会帮我吗?”
“让我想想。”有些险不值得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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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走出梁捷予视线之外后,叶雨濛立刻甩掉许南风的手,像躲瘟疫似的,拉出二十公分的距离。
“老板,你们表演得实在是太精彩、太传神了。”谷绍宽冒出来鼓掌叫好。
“我真不知道自己干吗要答应你们。”他分分秒秒都在后悔,心里总是不踏实。
“因为你是我们的好老板呀,我看捷予百分之百相信我对女人没兴趣。”许南风松了一口气。
“以后没事别再犯桃花,这种忙我不会再帮第二次,有损我的人格。”好在今晚没碰上熟人。
“下不为例,捷予真的好粘人,我受不了才会请老板帮这个忙的。”
谷绍宽突然想到。“梁捷予不是一个人来拉斯维加斯,她还带了一位美女朋友同行。”
“美女?她的朋友里没有什么美女呀,是不是你眼花看错了。”许南风笑道。
“她的朋友你全认识吗?还说你和她不是很熟,只在十八岁以前吻过她的樱桃小嘴。”叶雨濛忍不住糗他一顿。“怎么,你们已经好到双方朋友全玩在一块了吗?”
谷绍宽道:“我没眼花,那真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不骗你,骗你我全家死光光。”
“阿宽,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有必要发下这种全家死光光的毒誓吗?”叶雨濛寒着脸道。
“因为我确定我见着的女人真的是个绝世美人。”谷绍宽正色道。
许南风想了一会儿。“我不记得捷予有什么天仙似的朋友。”
“原来你是为了梁捷予生得不够美,才拼命与她划清界线是吗?”男人爱美人是自古以来生就的劣根性,这一世纪恐怕也很难进化了。
“不是的,老板。”许南风否认。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说谎,分明就是为着这个原因,还解释个什么劲?”早有预感自己很可能被算计了。
“梁捷予并不丑,相反地她还挺可爱的。”许南风平心而论。
“不丑吗?那你为什么避她像避鬼一样?”
许南风被逼得有些困窘,支支吾吾道:“就是——没有——感觉嘛!不想勉强自己。”
“什么狗屁感觉?”
“老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心的悸动嘛!”许南风搔了搔脑勺。
“我不懂你们说的悸动,也不想懂,爱情是肉麻人的玩意,不适合我。”他从不说肉麻话,直接上床还比较实际。
“老板太主观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这个时候讲这种话,有理也说不清,不如闻嘴。
“明天回台湾开始排练,再有什么劳什子的借口,演唱会的收入我会扣到一毛钱不剩。”他发狠警告。
第二章
哈若冰喝了一口玫瑰花茶,眼望窗外,从表情上看,就知道她有满腹心事。
“小姐,这么早起?”
哈若冰原不打算理会来人的搭讪,又怕他不知拒绝为何物,厚脸皮的与她同桌吃早餐,故对他冷冷一瞥,然后说:“麻烦你好心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男子拉了拉领带,笑得像初升的太阳。“你是中国人或是韩国人?”
“你管太多了。”
“我猜你是中国人,只有中国女人才会这么骄傲;我是韩国人,可我会说你们的语言。”他以中文不疾不徐的道。
她不想回应,自顾自地吃着西式早餐。
“你的朋友呢?”他问道。
“你认识我的朋友?”她反问。
他摇头。
“那你问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没好气的道。
他笑笑,自我介绍:“我叫崔保恒,昨天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
“为什么?”
他据实回答:“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外貌,你是知道的,男人看女人总是以外貌作为第一取决条件,现在则加上欣赏你的个性。”
“贱骨头!”她啐了句。
他不以为杵。“能有这个荣幸做你的朋友吗?”
她干脆举起杯子,“如果你不嫌我麻烦的话交个朋友也无妨。”
他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容易。”
她轻轻一笑。“看你长得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就算要害人,也应该不会出什么狠招才是。”
他盯住她,“若冰,我可以叫你若冰吗?”
哈若冰微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你的朋友这样叫你。”他顿了一下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脸。“是吗?”
他的黑眸里有几分迷离。“有六分到七分像,不过你比她漂亮。”
“你爱的人?”她轻声问。
他笑了笑。“不算是,只是暗恋罢了。”
“她现在人呢?”
“嫁人了,住在爱尔兰南方的一个小镇,她的丈夫是她的口琴老师。”
“你一定爱惨她了。”奇怪,近日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