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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关小爸一听乐了,摸摸佑佑的脑袋,唱道:“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佑佑又一次正色声明:“我真的要哭了。”
关小爸把车子开了起来,继续唱:“没有冰淇淋也不要这样的气馁。”
佑佑鼓着小嘴,哼了两声,突然就把身边放着的关小爸的新衬衫拿出来,扯开塑料袋。关小爸见状惊异地问:“你要干嘛?”
佑佑把衬衫放到鼻子下面,嘟着嘴,抽抽鼻子说:“我要哭出鼻涕了。”
最后关小爸不得不把车又停了下来,跑到路边的冰淇淋店里买了一只冰淇淋,自己先舀了一大口吞掉,再回到车上递给佑佑,然后快速把佑佑身边的新衣服全部塞到大塑料袋里,扎的牢牢地扔到车后座去。
佑佑虽然没有得到巧克力,不过得到了冰淇淋,他感觉也很满意,不过就是很奇怪这个冰淇淋怎么这么小,他才吃了几口就没了,所以他对关小爸投诉:“爸爸你买的冰淇淋不合算,我吃两口就没啦!我以前吃的冰淇淋要吃很久很久的。”
关小爸只觉得胃里抽筋,刚才他吃得太猛,冷不丁的让喉咙到肠胃受了一边冰凉又甜腻的洗礼,半天没缓过神来。
回到家里以后,营养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佑佑饱餐了一顿,随后就赖在客厅的榻榻米上装成冬眠的乌龟。
关小爸给佑佑放了洗澡水,然后来叫佑佑去洗澡,佑佑“嗯”了两声动都没动。
关小爸“靠”了一声:“你不会懒得连澡都不想洗吧?”
佑佑掀开一只眼皮看看爸爸,然后又迅速闭上。他实在不想爬起来去洗澡,洗澡太累了,尤其是妈妈不在家,这个懒爸爸又一直不太爱帮他洗澡,总是要他自己涂肥皂自己绞干毛巾。于是佑佑继续闭着眼睛。
关小爸拍拍他的屁股:“你要是不洗,我就不把那张纸片撕掉。”
佑佑一下张开眼睛,“蹭”一下坐起来,嚷嚷:“臭爸爸臭爸爸。”
关小爸笑起来,说:“我要是臭爸爸,你就是臭佑佑。”
佑佑皱皱眉毛,他很不喜欢“臭佑佑”这个绰号,便争道:“不是不是。”
关小爸说:“你是我生的,我要是臭爸爸,你怎么不是臭佑佑?”
佑佑撅撅嘴巴表示抗议。
关小爸看到他这样,乐的更开心,现编了两句歌词唱起来:“臭佑佑不洗澡,是个小垃圾桶。”
佑佑又瘪瘪嘴巴,终于想到了回击的办法:“我要告诉妈妈,你说她是臭妈妈。”
关小爸奇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佑佑叉腰,说:“我是你跟妈妈生的,爸爸说我是臭佑佑,妈妈也是臭妈妈,好啊,爸爸你说妈妈坏话。”
关小爸捏捏额头,实在受不了佑佑的胡搅蛮缠了,干脆问:“行了,你要怎么样才洗澡?”
佑佑说:“我不要涂肥皂不要搓毛巾。”
关小爸问:“那你怎么洗澡?”
佑佑说:“我就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就这样,我就洗了。”
关小爸咬牙切齿说:“你小子想比皇帝还舒服啊!”
徐叔叔的婚礼前中后(1)
徐斯的婚礼定在圣诞节举行,派请柬给关止的时候,顺带邀请关止家的那对五岁的龙凤胎当花童。
关止先把女儿佐佐抱在怀里,说:“十二月寒风那个吹。”不过还是摆出老爸的派头来,说,“我们家实行民主,一切根据孩儿们的自己意愿来,你直接问他们意见吧!”
徐斯瞥一眼素来宝贝女儿的老友,对关佐小朋友笑眯眯地说:“叔叔给你买了白雪公主一样的裙子,可漂亮了。”
佐佐的大眼睛眨了眨,小身子明显往徐叔叔那边靠了靠:“像都都姐姐跳舞的那种裙子吗?”
“是啊。”徐斯答。
关止抗议:“你这明显是腐蚀,对民主的进程造成了损害。”
佐佐已经把头扭过来,对她爸爸撒娇:“爸爸,佑佑去不去啊?”
关止很明白,这表明女儿明明已经动心,但是行动之前会找个同盟来分担风险。他的教育很成功,他瞅一眼正歪在沙发上,一边半眯着眼睛看动画片一边啃着华夫的儿子:“你问问他呗?”
佑佑其实早就竖起耳朵听到徐斯说的话了,他一听小爸爸提到了自己,就马上开口问:“什么叫花童啊?”
徐斯说:“就是跟在新娘子后面撒花。”
佑佑把嘴巴嘟起来,装出一副很沉吟的样子来:“撒花啊?嗯——”
“还有特别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全归花童。”
佑佑“蹭”地坐了起来,欢呼得比他姐姐更大声:“好啊好啊!”
徐斯很满意地对关止说:“你家这对活宝很好搞定的嘛!”
关止免不了在事后教训儿子:“听到有吃的,你就没了气节!”
佑佑疑惑地望着他的小爸爸:“气节是什么啊?可以吃吗?”
关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他把佑佑的言行向蓝宁控诉了一遍,蓝宁总结道:“我总算明白遗传基因的强大了。”
关止说:“是啊,我没想到你的染色体这么强大。”
关止和蓝宁在讨论自家一双儿女时,总习惯把他们的种种不足归于对方的遗传基因,这种行为叫做推卸责任。用莫北的儿子莫非的话可以反驳他们:“我爸妈就从来不推卸责任。”
说起来徐斯原本想请在学校里一直当学生会宣传干部的莫非做婚礼的小主持人。莫非在小学五年级就被老师发现了他的主持能力,前后主持了四场公开演示的班会,为学校拿到了不少荣誉。上了初中以后,莫非小朋友更是脱颖而出,被选为学校学生会的宣传委员,开始走上了辉煌的抛头露面的干部道路。
当然,快要十四岁的莫非没有四五岁的佐佐佑佑这么容易摆平,他觉着自己在爸爸朋友的婚礼上当主持人是件挺傻冒的事儿,于是这样婉言谢绝了徐叔叔:“我是个未成年人,不太适合在成年人的仪式上出风头,不好不好。”
不过作为未成年人的莫非,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两句成年人的话来。他在上回徐斯的婚前友人恳谈会上,和父亲一起出席了。因为有他这么个少年出席,所以大人们说话未免就稍微隐晦了一点。
关止一直怀疑徐斯这么急三火四地办婚礼是因为他坏事了,所以调侃了两句:“既然要上车就要先办理好合法的手续,补票补得匆匆忙忙就少了开车的乐趣。”
徐斯差点没把关止揪过来一把掐死,莫北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帮他解解围的,他说:“他们俩谈了三四年恋爱了,也该结婚了。”
关止拍拍莫北的肩膀:“我知道,你们同是天涯补票人,理解,理解!”
在一旁玩ipad打围棋的莫非突然就把头抬了起来,说了一句:“补票有益和谐社会的建设。”
三个男人一起呆了,莫非接着又加了一句,还是对徐斯说的:“徐叔叔,我们不会因为你补票了就歧视你的,这就跟我理解了我爸一样。”
当晚散伙的时候,关止把莫北拉到暗处,说:“没想到你家老大这么有‘小票’的自觉。”
在回家的路上,莫北用律师的思维斟酌了一下,对儿子说:“非非,你们这一代是网络的一代,每天接受的信息量非常大——”
莫非困惑地打断了他的爸爸:“爸,你想说啥?不妨明言。”
莫非就喜欢时不时飚两句成语或四字词语,这样可以显得自己成熟一点。他一般不会告诉爸爸,自己特别喜欢爸爸在给别人做咨询时候讲话特别威严的样子。在莫非的心目中,男人就应该有一说一,说话四个字四个字特别有力度,然后要迎接其他人特别信服和崇拜的眼光。
莫北咳嗽了两声:“关于‘补票’的事情。”
莫非更加困惑了,问:“难道领结婚证不是一种补票的形式吗?我们老师说,结婚证书也可以算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票据。”
莫北心头一块大石掉下来,明显是儿子不懂装懂冒充大人,这总比他真的什么都懂要强些。不过他基于职业习惯,忍不住纠正道:“严格来说,结婚证书并不能算是票据,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就像是一张合同——”
做了整晚的解释以后,莫非回家在周记本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我的爸爸对我解释了什么叫结婚证书,让我受益匪浅。结婚证书是最伟大的发明,有了它,人类才能合法地生产人类。”
莫非写完这句,五岁的弟弟莫远摸到他的房间里,请教他怎么把拆卸下来的模型车装起来。莫非一直很享受当哥哥的过程,可以把自己的所知所学倾囊相授。
对了,“倾囊相授”这个词语是跟物理老师向南学的,而不是从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王亭那里学的。 向南是莫非比较佩服的一个老师,不仅因为他拿过很多物理和数学大赛的大奖,还因为他大学毕业以后创业失败,最后还能鼓起勇气进入中学执起教鞭。
向南在他的第一堂课上,就向同学们讲述了他的失败经历,然后他说:“我会把我的所知,向大家倾囊相授,你们不要客气,打开你们的脑瓜,好好接受我的礼物。”
他讲话非常有水平,而且他的经历让莫非觉得特别励志。真正的男子汉要直面人生的失败,这是莫非的座右铭。
作为学生会宣传干事的他,还听说向南本来可以去海那边的美帝国主义当科学家,但是他为了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这就更加激励出莫非的英雄主义坚毅观。
但回归现实,把莫非当成英雄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就是他才开始认字的弟弟。莫远的性格很安静,最大的喜好是拆拆装装。他在三岁的时候就把莫非搭好的模型飞船拆了,莫非非但没有因此生气,相反萌生了一个伟大的念头——也许自己的弟弟会是一个物理天才也说不定,就像爱因斯坦。那么自己就会是个天才的哥哥,以后也会有各种荣誉。
十三岁的莫非有时候会幻想自己是个全能的天才,但是大多数的天才的童年也许都在平庸中度过,他还没等到发光发亮的那一刻。不过,在那之前,也许他可以培养一个天才。
所以莫非非常注重教育弟弟的动手能力。
妈妈莫向晚对莫非的这个行为经常给予高度的肯定,在莫非看来,爸爸因为职业习惯,通常善于理性的思考,妈妈则趋向于感性。他们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对平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