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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了而已。”
包贇神色变幻,终于有些没忍住,“你就这么走了?那陈朗怎么办,难不成也让她跟你去美国?”
这回换俞天野诧异了,他使劲看了包贇好几眼,眼神颇有些闪烁,“我们分手也已经半年了,再说后来一直没见过。”
包贇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怎么可能,她后来没找过你么?”
俞天野实在不愿意继续谈这个话题,死拧劲儿又上来了,淡淡地道:“怎么可能会找我?分手的时候我故意冤枉她,还把话说绝了,她估计恨透
了我。”
包贇沉默了许久,内心却在天人交战不断挣扎,最后还是闷闷地道:“她压根就没恨过你。就算现在在上海,她也一直在收集你所有的资料和文
献,连豆腐干大小的新闻,她都不放过。”
以前俞天野为了那些所谓的尊严和骄傲,一直固执地让自己往前走不回头,在王鑫时不时地透露点儿陈朗的动向给自己时,即便内心真有涟漪,
面上也一向都不露声色,但此时还是震惊地看了包贇一眼,喃喃道:“我听王鑫说,你和陈朗……”俞天野停顿了一下,忽然道:“你为什么要告诉
我?”
包贇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站起身来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如果她眼里有我,我他妈的才不会告诉你。
走出俞天野的房门,包贇一边体会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畅快,一边心灰意冷地责骂自己,这种把一切后路都给堵死的行为,完全就是有病,还病
得不轻。
而在同一个晚上,陈朗还在博文口腔的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徐主任推门进来,叹道:“赶紧回家吧,你明天一早还要和斯蒂芬教授一起去广
州。”
陈朗赶紧点头,也冲徐主任道:“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够您忙的。”
徐主任“嗯”了一声,“是太晚了,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出来,陈朗坐在徐主任的车上,看着将近十点钟的上海街头依然是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不禁感叹道:“上海的夜晚,可比
北京热闹多了。”
徐主任是地道的上海人,从来就觉得北京比较老土,于是非常肯定地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陈朗,最近我怎么都没见到你的男朋
友?”陈朗尴尬地笑笑,“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徐主任“啊”了一声,“不对啊,就是老来找你看牙的那个帅哥,吴馨和我们说的,说是你男朋友。”
陈朗算是知道八卦无所不在了,赶紧解释道:“真不是,吴馨误会了。”
徐主任是和包贇打过几次照面的,皱着眉头道:“我看那小伙子长得很好,对你也不错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就得了,别考验人家太
久。”
陈朗一方面觉得自己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另一方面又觉得徐主任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了以绝后患,干脆就顺水推舟地嫁祸在包贇身
上,哀怨道:“我们俩真不行,他是有女朋友的。”
徐主任立即转换立场,“那可太不像话了,自己有女朋友还出来玩,陈医生,以后你可别见他了,这可是品德问题。”
陈朗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同意。
3
可是回到天台上的小屋,那满屋的的寂寞空气扑面而来,让陈朗的武装顿时卸得一干二净。陈朗下意识地走到厨房,打量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
早就已经和威士忌断绝关系了。
无奈,陈朗又重回客厅,走到龟屋面前查看,明明早上看见还是相亲相爱依偎在一起的两只巴西龟。现在却相隔甚远,俨然就像在赌气。
天气越发暖和,巴西龟也初见规模,和从前相比,不但体型大了一号,而且喂养起来就没那么娇气。可是陈朗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还是没管住
自己的手,将其中一只巴西龟捞起来,重新放置在另一只巴西龟身边,还在巴西龟摇头晃脑蠢蠢欲动时恐吓道:“不许动,给我原地休息。”
当然,乌龟不但听不懂人话,还善于忽视那些莫名其妙的无理要求,没过两分钟,就又爬回到自己最初待的地方,看都不看陈朗一眼,重新蜷
伏。
陈朗咧了咧嘴,只能愤恨地用目光加以鄙视,小声批判道:“等以后人家也不理你,你就知道难过了,谁叫你现在不珍惜。”
陈朗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上网,鬼使神差地又拐到数独论坛里晃悠,那些捉对游戏比赛的游戏室里,都没有“文武全财”的ID。原来还偶尔能在
网上看见他一眼,甚至还挤在泱泱众ID之中看他和别人对决,那么现在的“文武全财”便好像在空气中完全蒸发了一样,全然不见踪影。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陈朗心中一动,快速打开房门,眼前的这一幕却将陈朗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包贇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脸上还挂着彩,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扶着走进门,其中一个是前段时间见过的叫“疯子”的女生,另一个居然是从前拓
展训练时的教练夏刚,他们怎么凑一块儿的?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夏刚倒是一眼就看见了陈朗,立即挥手道:“陈朗,过来帮忙。”
陈朗诧异于夏刚居然能一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愣愣地走过去,一股酸臭气扑面而来,实在是难闻,陈朗看看人事不省的包贇,问道:“他怎
么了?”
夏刚没好气,“失恋了就跟人斗酒打架,还吐了我一身。”
陈朗“啊”了一声,再看了眼旁边那位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峰,实在有些搞不懂。
林峰只是扶了扶身边的包贇,再张望了下面前这二层小楼,冲陈朗轻轻一笑:“咱们又见面了。对了,包贇是住楼上吧?”
陈朗无声地点了点头,于是夏刚和林峰又架着包子往楼上走。陈朗想了想,冲回房间取出柜子里包贇留下的一大包杂物,假借着上楼还掉的名
义,跟着二位上楼。陈朗没滋没味地看着林峰打开门口的鞋柜,熟门熟路地从里面摸出一把钥匙,将房门打开。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亲密。
房间里和当日被水泡过的情景已经大相径庭,包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这里整理干净,更加显得空旷冷清。
包贇被林峰和夏刚甩到卧室的床上,夏刚嫌弃地看了包贇一眼,数落道:“逞什么能啊,自己又没多大酒量,就和夏迪拼酒,不但要喝最烈性的
威士忌,居然还在酒吧里打架,真给我丢人。”
包贇躺在床上只是不断地嘟囔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夏刚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陈朗,拍拍包贇的脸颊,低声喊道:“醒醒啊,醒醒啊,不是你
说要来找陈朗的吗?”
林峰也在一边着急:“白痴,快点儿醒啊,再不醒人家就走啦。”
陈朗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正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撤退时,却见夏刚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强忍住恶心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臭小子吐我
一身,我得先去洗个澡。”说完就自顾自地打开衣橱,翻出几件包贇的换洗衣服,钻进卫生间里。
房间里只剩下陈朗和林峰二人,陈朗是欲语还休,林峰也是眉头紧锁,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终归是陈朗没有忍住,先开口道:“你们吵架啦?”
林峰将虚无缥缈的视线收回来,诧异地看了陈朗一眼,“你怎么知道?我骂他胆小如鼠,尽做烂好人,脸皮还薄得跟纸一样。”
陈朗听的闷闷的,想开口替包贇辩白,又觉得自己连为他辩白的资格都没有。
林峰看了会儿陈朗,忽然笑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林峰,双木林,山峰的峰。”
这个名字好耳熟,林峰?陈朗也赶紧道:“我叫陈朗,耳东陈,开朗的朗。”
林峰挑眉一笑,“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其实我就知道了。”
知道了?是包贇说的?陈朗有些发窘。
林峰忽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凑过来和陈朗商量,“嗯,那个,我还有事儿需要摆平,要出去一趟,包子就交给你了。”甚至不待陈朗同意,
便打开了房门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林峰不知想起什么,顿了顿脚步,忽然又退回来,冲陈朗直截了当地道:“陈朗,你是不是把包子给甩了?”
陈朗一脑门儿的黑线,暗道:“究竟谁帅谁啊?明明是包贇现在压根不搭理自己。”不过林峰问得诧异,陈朗的回答却朴实,朴实的只是用摇头
来代替。
林风有些奇怪,“那他今天晚上抽什么风?喝多了就一个劲儿念叨你的名字,说什么陈朗要和什么,什么一条鱼破镜重圆旧情复燃,还说什么完
了完了,这下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彻底没戏。”
陈朗被这些话给搞蒙了,唯一确定的是面前这个帅气女生显然不是包贇的女朋友,这让陈朗长舒一口气。陈朗当然没来得及反思自己暗暗高兴的
原因,只是异常摸不着头脑的回答道:“我想他喝多了,也许是在做梦。”
林峰凝神想了想,也决定放弃,“算了,爱谁睡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峰说走就走了,把陈朗一个人留在包贇的卧室里,让他觉得异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陈朗凑近看了看兀自昏睡的包贇,长长地睫毛如
扇子一般投影在脸颊上,说不出的落寞,眉头紧缩成一团,让陈朗有走过去抚平的冲动。
NO;NO;NO;陈朗用意念使劲按住自己那双想要伸出来的手。
卫生间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夏刚还在里面洗澡,陈朗的心思起起伏伏,如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状态让陈朗
很是不爽,奋力将目光从包贇的脸上拉开,在屋内随意逡巡,正好从书架上扫过,显示扫过书架上的一本相册,这才猛然一惊,“林峰”,“疯
子”,对了,包贇明明给自己看过相片,他们全是包贇登山队的队友。
陈朗心情起伏,视线最终停在一只小木盒上。
陈朗如被人下蛊一般,机械地走到那书架前,拿起那个似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