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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人性化了!”邹田不服气,“不符市场规矩!”
他完全理解邹田此刻的心情,但他位处高层,该坚持的必须坚持,该换种方式思考的时候,他不想看着自己老婆钻牛角尖,而不走正确的道路。至于营销部其他员工是否服他,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影响。
沉思片刻,江翊然换了种休闲地口吻说,“你知道一家生产公司,产品就是它的血点数,血量越高,意味中间利润越大。也正因它中间利润大,所以一定不能看着它们堆积起来,何况我们就职的并不是工厂,它有它的市场功能,假如运作稍不正确,很可能导致局面瘫痪,甚至破产关门。”
不知何时他们的车又停住了,夕阳从邹田身边温驯地照射进来,纤白细指一下一下剥着一只皱了皮的小橘子,她撕下一囊伸到他嘴边,“有那么严重?”
“我不吃,你自己吃。”江翊然别开脸,眼睛却依旧追随着透视镜。
“就算有那么严重,下层业绩影响整个公司进度,可以把不好好做事的员工开除掉,招新人进来,然后再严加管理,但实在不应该不考虑个别员工的特殊情况。”
个别员工?他侧脸问:“什么叫个别员工?”
“比如我。”货物卖不出去她有什么办法,同样的款式,顾客永远比较喜欢王娟的,在她这儿看不到三秒钟,一摇头晃脑又走到她那儿去了。
江翊然无奈,“那是你笨。”
的确,她确实笨,脚边就有垃圾桶,却把橘子皮死死团在手心里,而自己对她讲了这么多,她似乎一句没听进去。
新列方案的性能是为了推动人力,员工的配合却是这次继续下去的轨道,据小艾了解,营销部的等闲人特别多,裁几个老员工并不难做,难做的怕是这批老员工早把多年所得的经验传授给了其他员工。要一下剔除整个营销部,重新培育新的团队,对一家正在运行的公司来说,不见得大利无弊。
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他们工资上拿主意,若不给予强劲压力,就没人知道主动竞争。今天上午到下午的的销售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邹田木然看着他,嘴里含了半片橘子,“所以……”
“……”
“所以你就是……”
她终于看出来了,江翊然不知该不该为自己“功底深厚”的演技表示自豪。“嗯,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吃饱了撑的’,至于……”
“你就是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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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天后,新规定实行以来,营销部再也看不到爱,原本午饭过后拥挤的柜台,现在了无人迹。曾经天天在一起闲话畅谈的同事纷纷一刻不敢耽误,生怕薪水变流水,从而即使眼睛瞪着挂钟瞪出血来,也绝不动不下,好像唯恐时间不够,卖不出月积,拿不到奖金,回家吃不起大米。
江翊然的方案不但踊跃推翻了之前“年奖”老规矩,还特加出“周积排行榜”……等几个诱人心的小福利。
每礼拜五,按照周销售量排行选出一周达人,第一名可获得无期限“请假条”一张、以及“幸运转盘”三次、五十块以下RMB抽取机会一次。
每个站台员工兴奋不已,原先视作闺蜜的伙伴转视间可以变成敌人。
邹田的顾客被王娟明目张胆抢走了,气得她一屁股坐进小山堆似的包包里。
包装纸咯咯作响,不远处那个富态美女微微笑着,缓缓从王娟手里接过刚刚从她这儿看中的那件貂皮大衣,顺手递给王娟一沓现钞,然后满意离开。
“慢走,期待您再次光顾。”王娟弯腰目送着。
人面兽心,邹田瞪着眼睛心里怒骂。这种好似被背叛的感觉第一次游上她心头,就在十五分钟前,王娟跑过来表示有一款鞋子她那儿没有,先借一双去卖,自己竟然傻乎乎连想都没想就让她帮忙照应富婆,自己一股脑钻到里面去帮她找。以为好姐妹,情深意重,没想到矮人一截的原因是自己一直弯曲蹲在地上,仰视别人的姿态。
怪不得小时候总被妈妈骂“缺心眼”,那时邹田不以为然,甚至还会大声驳回去,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缺心眼。这么大一大富婆,眼睁睁看着被王娟抢走,如果是别的同事就算了,心里也不至于堵得如此之慌,可她以为王娟算得上是朋友。
都怪江翊然,弄出什么变态的计划,回家要他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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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用上班,反正邹田喜欢睡懒觉,都日上三竿了,被子中还包裹着她侧躺在床上软绵绵的身体。
幸得搁床头的闹钟也懒得跳脚。江翊然蠕动了一下,意识微微有些恢复,唯独右手没有知觉,好像和身体分开了似的,他用力握了下拳,就跟潜意识在里面支配似的。不过顿时就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皮层内游来游去,他扫了扫自己松乱的头发,忽地支起身,因被牵制在床上而形成半斜姿势。
邹田舒舒服服贴着他的身体,脑袋沉沉枕在那条发了麻的右臂上,睡的正当甘甜。江翊然轻轻托起她沉重的脑袋,慢慢将手臂抽出来。
昨晚洗完澡爬上床心血来潮要看《泰坦尼克号》的邹田压根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放了碟,然后拉他窝进窗前的沙发里,死活不让他去睡。
他扫了一眼落在地板上方方长长的阳光,心想以后绝对再也不陪她看电影了,电影放到一半,要看电影的人就睡着了,还一边流口水一边说梦话。他本想随她在沙发上睡一夜,起身欲行,一只手早早有防备似地紧紧抓住他衬衫半角,后来只能把她连同毯子一起丢到床上。
占床的邹田更肆无忌惮地挥拳秀腿,嘴里叽叽咕咕念着不成篇的文章,只听有“江翊然”三字,他想靠近一些听清楚,谁知她忽然抬拳挥过来。顿时眼前无数颗星星天花乱坠。
他仰头捂着嘴暗骂。
待摊开手心一看,只见鲜红的一片映在亮堂的灯光下,格外显得煞眼。
此时揉眼坐起来的邹田惊叫了一声:“老公,你你你,你嘴唇怎么破了?!”看起来又红又肿,好像挨人打过似的。
还不都是你。他想骂,想想还是算了,说完“没事”。就掀开被子。
纵然他逃得再快,也快不过邹田欠身一拉,“才刚睡醒你就要起来,还早,就不能多睡会儿吗。”
他斜睨了一眼强躺在自己胸口上的人,折臂枕于头下,故意问:“你怎么突然醒了?一直打呼噜,难道是装睡?”
“谁装睡了!”干嘛没事就冤枉她,不冤枉她心里会难受?大清早醒过来,就不能愉快的玩耍吗。
“疼不疼?”邹田支头看他紧抿的唇,十指轻轻划过破皮处,血已经干固,摸起来一圈硬硬的,“幸好不用上班,否则可心疼死那些爱慕你的女骑士了。”像江翊然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表面寒冷,实则脱俗、又不到30岁的成功男性,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女人随时随地扑上来,倘若因破相坏了形象,倒巧合帮她赶走些许妖头苍蝇,确实求之不得。但他受了伤,谁都不比她更心疼,虽然只是嘴角破了一块小皮。
趴在旁边,慢慢地,竟越看那个伤口越觉得顺眼,他洁白的衣领一边随意耷拉着,一边蜷在颈间微微翻折,明明很随意的仰躺式睡姿,右手枕于头下,左手自然垂放在被子外,也能显逆天的高大尚。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大熊
邹田歪着头摸啊摸,来回在他嘴角划着。
被江翊然一把抓住,窗外的晨光一束束的,如明艳的花骨朵正淡淡开放,折射出漂亮的溢彩。
“别碰!”
“是不是我把你踢下床弄的?”
他侧目,简单六个字,“量力而言好吗?”
“到底怎么弄的,昨晚明明没有……你干嘛?”随他欠身的动作,邹田着急的抓住他。
“放手,我要起来了。养成赖床的坏毛病,哪天我把工作辞了在家睡觉,你赚钱养我?”
“我养你就我养你,反正你吃的也不多,睡觉又不挑床,倒是车比你还难养。”
江翊然挫败。
“起那么早又没事,还不如躺在床上说说话。再陪我睡一会儿嘛,一会会儿,就五分钟,保证五分钟就让你起来。”
仍在穿衣。
情急下,邹田嗖一声跳到他要站起来的背上,千方百计拖住他不让走,“小气鬼,再睡会儿又不收你钱!”
晦黯的背光处,他因忍俊不禁抿紧唇角。忽而,抓住她牢牢圈住自己脖子上的胳膊,云淡风轻提醒:“摔下来别怪我。”
“那你干嘛还要抓我?”既然不管会摔下来。邹田满脸不以为然。
他忽然身体向前倾力,哗然起身,1米87的个子由于挺拔更显得颀长,伫立在床沿一个弯腰,吓得背上的邹田连连尖叫。可怜邹田踩着高跟鞋才勉强不到1米73,此等对比下,她手短腿也短。小娃娃似的悬挂在半空,脚上无鞋,加之本来也不想下来,就哎哎哎叫着:“掉下来了,掉下来了,要掉下来了,快放我下来。”
江翊然听出她在施反计,“要真想下来你不会松手?”
“……”姓江的,我绝不承认自己腿短,邹田气得牙齿作响,连睡衣也欺负她,没事这么光滑,一直往下滑啊滑,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挂在他背上不掉下来。
不巧手机正好在床头大震,贴着桌面发出严肃地“呜呜”声,两人齐齐看过去,江翊然弯腰想把她扔到床上,结果邹田借脚下一蹬,两手轻轻撑着他右肩飞身一跃,顺利转爬向正面。
“电话……”
掩盖不住兴奋的邹田趁他张嘴之时用力吻了上去,不管不顾捧着他脸,流连辗转。
当尝到些微腥甜的时候,她本能停滞,原本冷淡不兴的他却被勾起一阵烈火,抬手压住邹田的头,缠绵如潮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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