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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泽楠面上也挺懂事儿的,其实心里恨着呢,这事儿他还没完!别让他给查出来……
他不知道,他自己这边还有一屁股屎等着他擦呢!
医院楼下的停车场,车里,陶泽晓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接着,把车窗给摇开,从烟盒里磕了根烟出来,微歪头把烟给点了:“向钺岩跟我说佟鹣然把事儿全认了。”
陶泽晓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陶泽楠跟着想跳脚:“什么?!认?佟鹣然他傻了吧!”
陶泽晓吸了一口烟吐出去,还是那样不骄不躁的,夹烟的手伸到车窗外,摆了摆:“佟叔也是有缘由的。
“有什么缘由?他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米安!再说,你和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佟叔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
陶泽楠脑门上就差点个火字了,他频频的看着表:“这沈起炜怎么还不出来,洗个澡他准备脱层皮啊!不行,我得找米安去……”
“泽楠!”陶泽晓拉住了他:“米安去哪儿你知道吗?我他妈比你更想找她!可是,咱们现在最关紧的不是这,她有卢志海看着,没事儿。”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就知道她没事儿!”陶泽楠一把打过泽晓的手,看着他哥:“泽晓,你能不能在有时候也放一放你的理智你的包袱你所预料的后果,你想找她你就去啊!北京就这么大,一点一点的找总能找到的!不知道她在哪儿全都是借口!你安慰你自己的借口!”
泽晓被泽楠吼的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泽楠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这样点,但是……他爸爸现在在里面躺着,他的心脏病多少年都没犯,可因为他这件事儿差点就……他妈妈一个人撑着,你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两个,事儿还解决呢怎么就自己先吵起来了!”
沈起炜总算是来了,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夜风冷飕飕的,那发梢的水珠子都结成冰碴子了,亮晶晶的,一甩一堆的冰渣渣。
拉开车门上了车,沈起炜拍着陶泽晓的肩,道:“以伦让我对你说,你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前阵子你原来后勤部的同事让你重新签的那个单子。”
陶泽晓沉了口气:“不止吧,当时的那个单子也是我和佟夏联名签署的。”
“你不知道?”沈起炜纳闷了。
“知道什么?”
“以伦说,原来的那个单子是佟夏自己个模仿你的笔迹写的,我和以伦都以为那时候你们俩嫌啰嗦总这么玩来着!”
陶泽晓一愣,那份单子没盖章之前确实是他自己签的名……那么可能只有一个,他签了名的单子佟夏给扔了,留底的,是他仿着他的,原来————
“佟夏!!!”
陶泽楠和沈起炜互看了一眼,还能说什么!
难怪佟鹣然也会认了!
可是,值得吗?!
叮————
正沉默的时候,陶泽楠的手机响了,他一看,还是接了起来:“晓峰,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就见陶泽楠的脸色越来越沉:“嗯,你回来吧,这事儿不怨你,我明白!”
陶泽晓睨了泽楠一眼:“公司有事儿?”
陶泽楠扭了扭脖子,呲牙一笑:“那点钱老子还赔得起,对了起炜,麻烦你转告向以伦,我陶泽楠谢谢他了,真的!”
沈起炜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可还是点了点头,陶泽楠说的不是反话,他是真的谢以伦。
事儿,明白了,可接下来怎么让泽晓从里面拔出来,还得商量。
陶泽楠一直是眯着眼,这人狠呐,想一箭三雕,连他陶泽楠都不想放过,可太小看他了,太小看他了!
***
有人告诉我鱼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鱼儿,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我宁愿是只鱼,7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
米安想,可我不是鱼,无法忘记的人,无法忘记的事,还有无法忘记的痛。
卢志海当时是出来了,是他的一切证件还都扣留在军总,他不能离开北京,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还要随传随到。
米安一个人留在房子里,窗户是敞开的,冷风灌进来,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衫,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唇角,叼着一根烟,赤着脚,盘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手边,散落着一本又一本的书,旁边,全悬挂着那几件旗袍,米安一次也没穿过的旗袍。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米安的脚边,已经不知道掉了多少个烟头。
她还不知道,如果她就这么往窗外看一眼,就会看到向以伦。
向以伦就在米安的窗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个地方,整整一天的时间,恐怕就真的如陶泽楠所说,北京就这么大,一点一点的找,总会找到的。她又不会离开这儿。
或许也真的要带点运气吧,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呢。
向以伦抬起头,看着米安窗户那薄纱窗帘被风吹出来,又吹进去,就像她的发丝,米安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刘海都快遮住她的眼睛了。
他想,米安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那样浅的梨涡,在唇角上一点,可是……他记得最深刻的,只有她的哭,哭的那么脆弱……
但就是这样脆弱的女孩,却能说出:‘我没了家,可你还有。不管你爸爸妈妈,还是向以吟,你这样做,何尝不是再伤害,你伤害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些关心你的人,这些,都是有期限的,别像我一样,末了,其实你能怨的,也只是自己了。’
这样一段话,她是想安慰他吧……
向以伦多骄傲,他能说出‘我会让她来我’这样一句话,可他真的怕————
怕她真来找他的那一天,那样的米安,是不是已经破碎的不再是她了。
压抑!
出了压抑还是压抑!
向以伦心里压着一件事儿,他不想告诉谁,也不能告诉谁。
这一天以来,他一边找米安一边想,他自己无意间忽略的事情对米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许,存在的是两个面。
米安是个重感情的人,只是她太锁着自己了,这份情,只在她心里,她不会告诉谁。
见她这么长的时间,好像没在乎过谁。可是佟鹣然出事儿了,她能那样豁着自己,陶泽晓对她,陶泽楠对她,甚至是自己————
向以伦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她的心中,绝对不比她在他们的心中分量轻。而他们,也不过是她来北京这小半年认识的。再试问,若是她南京老家的人呢?!
米安要是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佟鹣然这件事儿,他自己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向以伦无心隐瞒什么,只是认为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父女俩若能坐在一起说透了,对米安而言,才是最好吧。
想到这儿,他忽然就把指尖的烟屁股给弹了出去,下车,上楼。
米安听到门铃响的时候眯了下眼睛,她也不猜是谁,就是又嘬了口烟,吐出,轻弹烟灰。
赤脚从椅子上下来,走到门边,顺手将门拉开。
看到向以伦的时候,她也不惊,也不恼。但,也没让着他进来,就是站在门边,可没开口。
向以伦看着她,也没说什么,可眼睛里,不死心。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没说话。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
卢志海回来了,还是被人给送回来的,他身后两个战士,一身的军装,腰间有杆枪横着。
“这……向以伦……”
卢志海吓了一跳,米安怎么还认识向以伦。
向以伦闭了闭眼睛,他上来干什么,不是为了告诉她,他能让他们父女见一面?可他别个什么气!
可……
你看看米安的眼睛,她哪怕恨他吧,也好。
满满的清澈,好像,她开了门是谁都是这样一样。
沉了口气,向以伦看了看跟着卢志海的人,也不好明说什么,只能说:“那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其实是想说在南京的事儿。”
米安蹙了下眉,还是没说话。
“米安……”向以伦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要我自己对你爸爸说我们的事儿?”
向以伦生气呀!
他这么跑了一天,他不求她什么,不求她领他的好,可别这么……无所谓的看他!
米安指尖轻飘一停,心一顿,他什么意思!
“好!”向以伦点了点头:“你不吭声,我见佟叔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
米安忽然迈出一步,谁也没看到她的手怎么从卢志海身后的两个人腰间把枪掏出来的,她握枪的姿势真标准,一手端枪对着自己的脑门,一手端枪对着向以伦的脑门:
“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向以伦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也不用你去看我爸!拿枪对着自己是告诉你,我现在死都不怕更不怕你。拿枪对着你就想告诉你,别这个时候惹我,我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是蝴蝶不愿意 121
米安忽然迈出一步,谁也没看到她的手怎么从卢志海身后的两个人腰间把枪掏出来的,她握枪的姿势真标准,一手端枪对着自己的脑门,一手端枪对着向以伦的脑门:
“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向以伦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也不用你去看我爸!拿枪对着自己是告诉我自己,我现在死都不怕更不怕你。 阅 读屋即时更新!拿枪对着你是告诉你,别这个时候惹我,我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向以伦呢?
他的眼睛是一直望着她的,这时,却是眸光慵懒的一滑,落在对着他的枪管上,点了点头:“这样挺好的。”
镜米安还是那副表情,可手里的枪,还是放下来了,双手这么一撂,丢给卢志海身后的人。
那两个人脸都是黑的,丢人呐!谁知道她是怎么就把枪给掏出来的!
“额,以伦……你看这……”
彰从卢志海这话的语气上来听,他对向以伦的态度是带点畏惧和歉意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往前多走两步。
向以伦却摆了摆手,意思像是没在意,他这时朝米安眼前走了两步,从兜里掏出一支手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