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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沉了口气,站了起来,摸了摸向以吟的脑袋:“抽烟别总这么凶。”
向以吟听话的把烟拧了,抹了把眼泪,笑了笑:“我知道,妈,您甭担心我,我没事儿的。”
正说着,司机上来道:“夫人,首长那边去老宅子了,都怨我,忘了跟他说您在这儿了。”
薛白摇摇头:“别让他来回跑了,我去找他。”
又看了向以吟。
向以吟明白,说:“去吧,我看着我哥,哪儿也不去。”
薛白点了点头,走了。
向以吟的头往后狠狠一栽,咚的一声,磕在墙上,拧灭的半支烟又被点燃,一直抽到了烟屁股她都忘了灭,想的,都是米安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说,我现在拿泽晓未婚妻的身份去见你哥哥,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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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在上架的时候就说,如果大家看到某些情节想骂我的,请攒着,等完结的时候一起骂,现在我还是这句话。因为我的抗击打能力实在很差,很容易起情绪,很容易托……抱歉抱歉,以下的情节,如果真想骂我的,请攒着,等完结了,再群起而攻之,我兜着兜着。
还有,谢谢飘飘给我开的群,我看到了,我这就置顶加群去,喜欢米安的朋友,欢迎光临。
是蝴蝶不愿意 113
当向以吟指尖的烟燃烧到她手指的时候,她才知道松手,烟蒂落在地毯上,她没有看,用掌心把它拧灭,灼热的疼痛感撞击着她的神经,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hTT P: / /W ww 。n Iubb 。 n e t/。yueduwu。
向以吟问自己: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自私?
她不知道。
但向以吟明白一点:她自己,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做成全。
举心一沉,干脆又站了起来,皱着眉,拍掉了手里的烟头,掌心那点烫伤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喊了两声:“王嫂?王嫂?”
王嫂小心翼翼的走出向以伦的房间,蛮小声的应了一下,走了过来:“小姐。”
向以吟指了指脚边:“地毯被烟头烫坏了,找人换了吧,省的我妈来又闹心。”
绵王嫂低头一看,这地毯可是夫人上次去土耳其带回来的,纯手工编织,蛮宝贝的……
向以吟像是了解王嫂在想什么,就说:“我知道这块地毯我妈宝贝,不过我妈从土耳其回来带了两块,一块在我那屋子里收着呢,你去给换了吧,别让我妈知道就成了。”
王嫂应了声:“成。”
这方小说西王嫂也不会去找别人弄了,肯定自己着手。
向以吟像是去别处一样走了,可转了两个弯,她又绕到了向以伦那儿,推开门的时候,向以伦还是那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向以吟关了门,走了过去,蹲在床边,伸手去扒她哥额前的碎发。
向以伦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知道心疼我了?”他说。
向以吟也笑了笑,手里捏着个方小说西,可一直都没给他,人干脆的往地上一坐,看着她哥:“我可不能放你出去。”
向以伦点点头,问:“妈妈刚才哭的厉害吗?”
向以吟横了他一眼:“你说呢!你都把妈的心伤成那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向以伦低下头,有些负气,但也有些自责:“我太不孝了。”
“哥。”
一直看着他自责的向以吟忽然叫了他一声,问道:“米安真的生过孩子吗?”
向以伦抬眼:“你都听见了?”
向以伦没说话。
向以吟又问:“你能肯定她的孩子是咱向家的吗?”
向以伦眼角微挑,唇轻启:“我向以伦什么时候会做没把握的事儿。我敢保证,米安迄今为止,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
向以吟看着她哥,怔了半晌,把手里的方小说西递给他:“喏,我只能给你这个,哥,米安她是咱们家的人,对吧。”
向以伦看着向以吟手里的手机,点了点头。
向以吟笑了笑,走了出去。
向以伦捏着手机,在掌心里转了一个圈,躺下,彻底宁静。
那天向以吟走了之后,米安给陶泽晓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了单玫想让她去新西兰的事儿,陶泽晓笑着反问她:“你怎么想的?”
米安说:“如果我想干脆去外面上学呢?”
陶泽晓皱了皱眉:“那你跟他商量了吗?”
“还没,不过他会同意的。”
其实,人向以伦猜的一点都没错,米安是想跑,只是他的一直不出现没有把米安逼到那份上,向以吟来了,才给米安打了一剂清醒剂,她想到了单玫说的新西兰,如果可以出国做交流,她为什么不能干脆出国学习?而且,或许,他会允许她带上孩子。
她给陶泽晓打电话一来是因为对向以吟说了那句话心里过意不去,可不这样说,向以吟又怎么肯走。二来,她想给陶泽晓就这样算是道别一下,他这次去沈阳说是要逗留一阵子,听说过年以前都难回来一趟。黄阿姨说下个星期他会回这里一天,米安想那天把事情给他说一下。
米安也知道,出国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儿,她想走的这么快可能也不成,所以就想先顺着单玫的意思去新西兰,在交流期间再决定学校的事儿。
陶泽晓在电话里,听得出来,米安对这件事是认真的,因为她的话里,隐隐有道别的意味。
“米安,如果是因为我妈的意思把你逼紧了,你大可不必……”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泽晓,我就是想离开北京一阵,北京的冬天太冷了,我受不住。”
***
早上,冬日明媚。
亮丽的太阳,懒洋洋的风,难得北京有这样一个温暖且无风的天气,米安坐车,去城郊的戒台寺。
倒不是为了祈福上香之类的,只是,自从她来了北京,去的地方可真不多,卢志海说,总会有机会到处玩玩的,可是,如今她想走了,才发现,好多地方,她都只听过,没去过。
车在等红灯的时候,米安的头看着车窗外,北京还是这样,满鼻的尘埃,浮华喧嚣。
这个城市,你看它温暖不温暖,全屏你瞬间的感觉。
而米安,就算现在她沐浴在如此温暖的阳光下,对这座城市的感觉,仍像林夕的一首词:紧闭的门窗,冰冷的墙,压抑的梦想,没有形象。到街上,没固定的方向,呆望两旁的倒退影像,幽暗的前方。仿似沙漠,灰冷的月光。脚下浮荡,要躲藏,路却像灰网。
“姑娘,下车了。”司机在前面说。
米安回过神,给了车钱,走下车。
戒台寺,还是她来北京之前在一本手抄的杂记上看到过,无意间看的一眼,只有三个字戒台寺,还想看的时候,却被爸爸,哦,她那个爸爸给夺走了,自此,米安再也没在他的书房看过那个手抄本。今天,莫名的,早上起来,就想到了这里。
北京有句俗话,‘潭柘以泉胜,戒台以松名’,这冬天,没什么百花的景儿,赏松,倒也成了乐事。
今儿天好,又是周末,来这儿转悠的各个高校的学生也有些,更多的,像是一些富贵的香客。这门口不是停着几辆红旗轿吗。
米安没有在意,跟着三三两两的行人往里面走。风中,是梵音的颂歌。抬头,是翡翠的琉璃瓦,一片片衍落下来,遮盖住了这冬日悉悉索索的日光。
漫步于清幽的深山古寺,寺内寺外盘卧着各具形态的卧龙松,一个早清的铜香炉,撒上一把凝神静心的檀香,烟雾缭绕,缓缓上升。
这样的意境,让米安莫名的平静,平静到让人不禁流泪。
戒台寺的千佛阁上,有一座千年香雕弥勒佛,这是一座露天大佛,常得日月之光,纳天地灵气。
米安站的地方离大佛还蛮远,不过,阳光却照在她的身上。
大佛边上,打坐的老禅师面前,站着一个小朋友,胖墩墩的,却灵气十足。
小朋友说:“师傅,书上说的‘如果躺在太阳花上,即便是哭也会面朝阳光’,可如果是下雨了呢?”
老禅师睁开眼,笑着:“这种阳光不在天上,在心里。”
小朋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跟着坐了下来,有模有样的。
阳光下,米安微微眯着眼,唇角的笑,也像是跟着太阳温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太阳的光慢慢被大佛挡住了,小朋友有些坐不住了:“师傅,太阳走了,我们也走吧。”
老禅师抬起眼:“上次你来,师傅是不是教给你一首诗,你还记得吗?”
“记得。”
“背来听听。”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方小说风唤不来。”
“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老禅师问。
小朋友摇摇头。
老禅师说:“有的时光是可以再循环的,就像春去春又来,太阳落了明日也可以再升起来。可有的时光,即便知道它常在,也要珍惜。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方小说风唤不来。你明白吗?”
“师傅……”小朋友挠挠头:“我还是不明白……”
这时候,那一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对着老禅师行了一礼,摸着小胖子的头:“言言,你又来打扰老师傅。”
小胖子站起来:“爸爸,你告诉我,什么是‘子规夜半犹啼血’?”
米安站在那儿,身上的阳光也被大佛挡去了,她看着这个小胖子和他的父亲,听着他们说的话,想着————
“做父母的动不动就指责儿女,要把他们圈在条条框框里,给自己万般理由以求心安理得。”
“人的一生都会犯很多错误,然后,便会用更多的错误来弥补。”
“你能理解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责任吗?”
“首长常年关节痛……要是你周末没事儿就去一趟吧……他嘴里虽然没说,可心里还是想的……”
突然间,米安心里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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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蝴蝶不愿意 114
突然间,米安心里一痛!
她站在原地,有些张皇,向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正好把那个小胖子抱了起来,他们说些什么,米安已经听不清楚了,可是那个老禅师说的话————
有的时光,即便知道它常在,也要珍惜。!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方小说风唤不来。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