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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这样?”蓝心知也吓了一跳,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双腿间有血流出,难道是女人的月事……可她记得她从来不痛经啊,况且这次延长了十多天……
“风间,我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蓝心知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她紧紧的握着了风间的手,“你是医生,我是不是蛇毒还未排干净?”
风间凝视着她,低低的伤感的道:“蓝小姐,你怀孕了……”
“我……”蓝心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猛的按住小腹,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你不是每天拿药给我吃吗?我怎么会……”
风间一直按照拓跋野的吩咐,拿药给她吃了避孕,她都是知道的,那么这上意料之外的小生命,还是降临到了她的肚子里吗?
她一早很怕和拓跋野有了孩子,而要面对一个残缺的家庭,可是,当孩子真正的在她的肚子里的时候,她却又觉得,那是她怎么也割舍不了的血水。
“风间,我真的怀孕了吗?”她还是不敢相信,那是一个作为母亲的幸福和骄傲。
风间见她在痛苦中挣扎幸福的喜悦,又在幸福里接受身体的疼痛,他只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蓝小姐,这个孩子他……”
“孩子怎么啦?”蓝心知就算不懂得,也明白她在流血是对孩子不好,她是不是伤害到了孩子?
第三更,稍后下一更。
求你救救孩子4
()风间的手被蓝心知掐得生疼,他难过的说:“蓝小姐,孩子保不住了……”
“你是说……”蓝心知望着自己越来越血红的裤子,她这是……流产了……
她刚刚得到有了孩子的消息,就要面临失去孩子的痛苦,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要承受这样的失去。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来。
拓跋野冲了进来,看见血水已经浸染了蓝心知的双腿间,他忽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他是说过不要这个孩子,可现在看到她自然的流了产,他的心情却是又酸又楚,又痛又涩。
他的神情非常憔悴,英俊的脸上是刀锋般的凌厉,狼眸一样的眼睛是看不见底的深潭,他的双手放在身侧,慢慢的倦曲然后握拳。
“野……”蓝心知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伸向了半空,伸向了拓跋野站立的方向,“野……”
她焦急的唤着他,她终于看见了他,他还是来了吗?
可是,他怎么不来她的身旁,怎么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是真的生气了吗?
“野……”她忽然大哭着呼唤他,“野……”
拓跋野凝视着她,她无助的将手伸向了他,她的每一次呼唤,都直达到他的心尖,她的每一滴泪水,都滴落在他的心田。
他走了过去,无声的凝视着她。
“野,救救这个孩子……”蓝心知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的小腹,冰冷而急剧的收缩,他的掌心也在慢慢的冷冻,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却非常大的力气,死死的摁着他,不给她移动一分。
拓跋野的表情冷峻得似冬天的雪山,他的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他不要这个孩子,他不能要这个孩子,可是,他却张不开口。
蓝心知以为他还在生气,她抬头凝望他:“野,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可是你救救这个孩子好不好?风间说保不住了……”
“心知……”拓跋野的声音艰难而低哑,“让他走吧!”
“不要……野……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想留住他……”蓝心知痛苦失声,“求求你,野,你一定有办法保住他的……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好……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不好?”
拓跋野俯低身,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她泪水横流的小脸,还有压抑在胸膛里的哭泣声。
此时,妇科医生钟怡也已经赶到,她看着床上还在流血的蓝心知,也明白了她在流产。“野少,蓝小姐要马上上手术台。”
“我不去,野……我不去……”蓝心知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我要这个孩子,野……求你了,野……”
拓跋野听着她凄厉的呼唤,神情微微一动容,他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知,我们之间不能有孩子……”
蓝心知疯狂的摇着头:“你不想要他,可是我要……你当他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你的,我只是要这一个孩子……野,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她挣扎着欲起身,“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心知!”他低吼一声,将她抱在怀中,她腿间的血水流在了他的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浸染着他手臂,这里流出来的,也是他的生命……
“没有了孩子,我也不想活了……”她伏在他的怀中低低的哭泣……
拓跋野一震,她如此热爱这个孩子,他却不要这个孩子,因为怀孩子的对象是蓝心知,所以他不要。
蓝心知知道他绝情,可是她还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拓跋野的,她爱他,亦爱这个孩子。
可是,他听她此刻要和孩子共存活,他的心也开始动摇了,“留下吧!”
“野……野……”她感激的唤着他,他却轻轻的推开了她,站起了身。
钟怡一听马上道:“野少,这个孩子中了蛇毒,根本不可能保住的……”
“可是你们在当日会诊上没有说?”拓跋野厉声道。
他终于明白那日里,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他做出来的决定了,因为这个孩子吸收母体的血液,蓝心知中了相思竹叶青蛇之毒,虽然他运功逼了毒,后来也给她打了血清的解药,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没有办法为他解毒。
如果他当时说要留下这个孩子,他们根本做不到,孩子才刚刚在蓝心知的子宫里成长为一粒细胞,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细胞的毒。
结果他当时说不要这个孩子,所有的会诊医生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就算他想要,这孩子也会死……
他说他不要这个孩子,现在也留不住这个孩子,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钟怡吓得魂飞魄散,她马上去拉蓝心知的手,“蓝小姐,你腹中的孩子吸入了你身体的毒血,所以他才会流产,不是我们不保,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蓝小姐,你求求野少,真的我们做不到保住他……”
蓝心知止住了哭声,绝望的望向钟怡:“医生,你给他打一针解毒蛇的针好不好?或许这样他能活过来……”
“蓝小姐,我们真的尽力了……孩子已经死在了你的腹中,然后才会流出来……”钟怡给她解释着。
蓝心知一听,马上就晕了过去,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是她害死了这个孩子……她是刽子手,她是刽子手啊!
如果不是她要亲自背蓝心晴下山,如果不是她不肯听拓跋野的话,她又怎么会被蓝心晴算计,又怎么会被毒蛇咬呢!
“心知……”拓跋野一看,大声一吼,将她抱了起来,向急救室跑去,“马上救醒她,不准她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急救室的灯亮了起来,钟怡一班专家医生在里面进行抢救。
拓跋野站在外面,看着被染得血红的衣衫,他点燃了一支雪茄。
求你救救孩子5
()血……流淌在她的周围。雾……弥漫在血的四周。她……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蓝心知不仅是个怯懦者,她还是一个刽子手。
她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将肚子里的孩子送上了死神台。
如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一定不会。
但是,时间能重来吗?
不会,永远不会。
所以,她也就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那些逝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那些留在心里的伤痛,却像一把尖锐的刀,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心,让她肝肠寸断让她痛不欲生。
在医院里休养了接近一个月,她的身体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拓跋野将她接回了冠兰湖畔别墅,她变得异常沉默,她不肯说话,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她一天到晚就只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就是一直睁着在看。
她坐在地板上就是一天,她不再画画,连画笔碰也不再碰。就连吃饭,她也不肯吃。
她什么也不做,只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她用这些方法来惩罚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那些不可饶恕也永远不可能再挽回的错误。
她会在午夜梦回时,拉着拓跋野的胳膊,泪流满面的求他:“野,求求你救救他……”
拓跋野本就脾气火暴,哪还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他双手抚着蓝心知的肩膀,“蓝心知,你醒醒吧!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沉浸在往事里有用吗?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你自己去镜子里看看,你像什么?”
蓝心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而憔悴,大大的杏眸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水雾迷漫,现在看到的却是双眼空洞无神,小小的身姿在睡衣的包裹下,越来越瘦削。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倾国倾城的蓝心知,真的只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鬼,游荡在凡尘纷扰里。
“可那是我犯下的错,我该自己来承担。”
“你如果真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真的想要弥补,就要好好的活着。”他凝着眉峰。“蓝心知,你给我好好听着:你要恨你自己的有眼无珠,不如来恨我,是我将你的生活弄得乱成一团糟,是我强抢了你的新婚夜,也是我让你怀上了孩子,更是我要你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我为了控制你而要了蓝心晴,她不会出这么阴毒的招来伤害你。”
蓝心知听着听着,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来看他,她凄然的笑着:“你也知道你毁了我的生活,你也知道你造成了今天的一切,拓跋野,你也会反醒吗?”
拓跋野本来是心疼她这样惩罚自己才将所有的过错背负在自己的身上,此刻听她也这样指责他,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他冷扬着唇角,“恨我吗?”
她摇了摇头:“我恨你有用吗?你当着我面要心晴承欢于你,你给我一个华丽的牢笼将我逼得毫无去处,我不恨你,我恨不起你,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懦弱,连恨也恨不起来,我就是要这样惩罚自己……”
“蓝心知,不就是没有了一个孩子吗?你至于这样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