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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一套词啊?”
“嗯,程序都是一样的。”
“那佛祖能分清吗?别一不小心把我给弄到极乐世界去了。”
“你以为去极乐世界那么容易呢?虔诚点,好好念吧。”
若真的是带着前世恶业而来,那么我甘愿今生消受忏悔。
常常很晚了,诵经念佛完毕,我就一个人静静地盘坐在地上,感悟这世间的悲苦,不为寻得佛的庇佑,只求佛赐予我心以片刻的安宁与开阔。
过去的种种喜怒哀乐在一次次的反观中显得越发的轻浮与浅薄。
信仰,那融入血液中的深信不疑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但是那信仰中所散发出来的爱与包容的光芒让我温柔。这个世间也许没有无处不在的佛祖,但是恍惚中我能看到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那么一个人饱含着悲悯的情怀参悟着人间的各种困境,他用自己的所思所感化作一粒粒智慧的种子播撒给后世所有自困其中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这其中就包括一个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发小
求不得那就只好放下。
我觉得那么无奈、那么舍不得,所有的欢喜所有的用心所有美好与不美好的记忆最终都不得已一并放回在原地,然后跟着时间继续往前走,从此都不能回头不能再回来重新拾起。从此它们再也与我无关,每每想到这里都很揪心。
那些注定无法成为云烟的记忆让苦不堪言的心分割出一半留在原地,那是搁浅在遥远岁月中正风华年少的自己,与岁月道别、与渐渐老去的自己道别,从此渐行渐远,一个转身便永不相见。
而所有哀伤的渊源都只是因为曾经的拥有。
如书中所言,苦即是人生。人生的八苦若不真切的去经历一个遍,又怎么敢说自己曾来这世上行走了一遭。
闭目冥想,想象自己是一个精进的沙尼,被佛祖派遣到这尘世。我摇头晃脑地跟宋小蚕说:我大概是来实习的,等实习期满,佛祖就让我毕业了,那时候我就不苦了。
宋小蚕说:“你确定实习完就留在实习单位拿退休金享清福吗?不是回佛祖那儿论文答辩吗?”
“佛祖没说。但咱们也好这么多年了,我打算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要是回去一定时不时回来找你玩儿。”
“你还是找段鹏和张玫吧,冤有头债有主。”
“虫儿,如果是真的,我好想知道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此一劫,你信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们什么了吗?”
“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按照因果来说应该是的。可能上辈子他们一个焦仲卿一个刘兰芝,你就是那个穷作的婆婆,生生把人家拆散了,于是这辈子就这样了。”
“那岂不是上辈子我也没和老段在一起?”
“妈怎么和儿子在一起。不过看你平时照顾起老段来那劲头倒真像是当妈的伺候儿子。”
“就是说,上次我逼死了他们,这辈子活该被插足?”
“或者你是大老婆吧,人家老爷喜欢小老婆,然后你妒火中烧,仗势欺人把年轻貌美的小老婆干掉。”
“噢,然后这辈子就让他们在一起,我孤苦伶仃了。照这么说我还算好命了。”
“嗯,你得感谢新社会,婚恋自由,你这个大老婆虽然被抛弃了,可是还可以继续选择。”
“既然上辈子我那么坏,那这一世倒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关于因果的命题让我的心情轻松起来,我也很愿意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展开,在黑暗中,我瞪着一双无法入睡的眼睛望向窗外,我们真的有前世吗?前世我是谁?吕雉?慈禧?马文才?或者真像是小蚕说的,焦仲卿他妈、陆游他妈、贾宝玉他妈,再或者我才是一个负心的人?
宋小蚕一下精神起来,说:“对!可能是你当年辜负了张玫,这辈子人家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嗯,那我前世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然后张玫喜欢我,段鹏喜欢张玫,然后我辜负了张玫……
等等,不对呀,那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该感谢我才对,干嘛这辈子来找我茬?
“反正就是你不对,你好好反省一下吧。”虫虫说完扑哧笑了:“我最近正好想写一篇网络小说呢,倒是可以借你们一用。”
“太好了,那我得支持你!”我为朋友高兴起来,把手脚一起举起来。有时候换下思路也是可以轻松起来的。于是当晚我们构思了一篇有关前世今生的小说的梗概。
现在的网络小说很多都是以古风为主,不要以为随便将一个人物放到一个历史环境中,再编造一些狗血的剧情都可以成文并博得大量点击率,首先要有讲故事的能力和技巧,其次要阅读大量的书,最重要的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有时候会觉得写文章和跑步很像,码一字跑一步很容易,难在长久的坚持。
我很佩服宋小蚕的一双妙笔,思维缜密语言生动,但更佩服她能将写作这么枯燥的事情坚持下来。
上学的时候,我们很多同学都在写小说,包括我,虫虫那时候写一些小短文,类似于心灵鸡汤一样的豆腐块时常见诸报端,虫虫喜欢用一个小故事来阐述一个大的人生哲理,就那么一直写一直写,这么多年的坚持为她赢得了很多荣誉。
虫虫当年有一篇短文我记忆深刻,文章讲的是一株小草的故事:
有一株小草生长在一片草原上,它跟着自己的族群年复一年的荣枯、快快乐乐的兴衰。
有一天它看到一群队伍吹吹打打地路过,原来是迎亲的队伍,它就想:哦,原来人成亲时是要高兴的。
又有一天它看到一群队伍哭天抢地的路过,那是出殡的队伍,它就想:哦,原来人离世时是要痛苦的。
于是它对人的生活方式产生了一种崇拜和向往,和周围的小草的说起话来时总爱说:你看看人家人类如何如何,它决定也要按照人的方式去生活,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小草。
于是春天来了,它欢呼雀跃,地里又发出新芽了,它喜不自胜;秋天到了,他悲伤落泪,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枯萎,它黯然神伤。
它变成了一株多愁善感的小草,但是它的多愁善感并不能改变什么,它和它的族群依旧年复一年的荣枯,于是它变得越来越忧郁,乃至春天,它就会想到秋天,看到新芽,它就会想到枯草,它再没能回到曾经的快乐时光。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孱弱中又有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坚韧与顽强。虫虫说她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一种女人,我不想,我只想做一个没有思想的蘑菇,或者一个又傻又蠢笨的家庭妇女。
只要可以快乐。
我们当年的老书记说,小宋这个姑娘有内秀,小小年纪很有思想。
而我当时豪言要像曹雪芹一般用一生来写一篇文的人,除了能发发微博编个菜谱或在日记本中只言片语,几乎很少拿出时间来认真梳理自己的思想、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那晚我和虫虫终于不再只是钻研我失恋这件事儿,而是将所有的想象投入到一个好玩的故事。
“虫虫,我总觉的我上辈子是个苦大仇深的丫鬟呢,还是干粗活、几辈子见不到主人面的那种。”
“嗯像,小时候你就大大咧咧的,那时候把小耗子追的,没地躲没地藏,最后小耗子钻他们家几天愣不敢出门。”
“谁让他老欺负你。”
“你让他欺负我多好,小耗子现在高富帅,比利时了都。”
“哎哟早知道!我就该把他家门踹了把人抓出来。”
“就是啊,没那前后眼,那时候觉得他怎么那么烦人啊,天天揪我辫子,还跑你家给布娃娃画胡子。”
“最讨厌的是不学习成绩还那么好,哎呦罗老师瞅着他那个喜欢啊。”
“真的,小耗子脑子太强大了。”
“就是啊,两个没眼光的女人啊。”
“这是无缘啦,真的缘分是不早不晚的。彤彤,将来一定会有一个人很爱你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走来,悄悄地停留,悄悄地翻看你全部的难过,然后心疼你发誓给你想要的快乐和幸福,为你补全你该经历的完美童话。那时候你会发现,之前的不如意全是为了后面的故事在做对比做铺垫。”
“真酸。140个字吧?”
“纯原创。”
“最烦你们这些夹文加醋的文人。”
“心若在,梦就在。”
“会吗?”
“会的。”
“肯定?”
“肯定”
“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
“遇不到你赔我一个。”
“一定能遇到。”
“好吧,我信了。”
“记得一定要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要写出来。”
“那你要把我写得好一点。”
“嗯,你肯定不会是天打五雷轰的那种。”
宋小蚕的写作理念是,人的性格,只有不同,没有好坏。她自己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文章中也常常会展现人性中的真善美。
我问她,故事总有冲突与矛盾,你怎么处理?小蚕无限感慨地说,好人有好心办坏事的,坏人也有他的苦衷和不得已,我在写作的时候不会带着个人的情绪去写,我爱着并理解他们每一个。这就比如金庸小说中的李莫愁叶二娘之流,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再比如在你们三个人中,也没有谁对谁错。
“彤彤,你还记得我奶奶在的时候养了好些蚕吗?”
“记得呀,肉嘟嘟的一条条长虫子,那时候咱俩经常还提着筐去房后面摘桑叶。”
“是啊,有次你还从树上摔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吓死我了,你手里还攥着筐不撒手,那筐现在还在我家地下室放着呢。”
“你这个傻瓜蛋也不知道喊人来救我,就知道哭。”
“我都吓坏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那要是我真的死了呢?”
“我当时想啊,要是你真死了,我得赶紧把你埋起来,省了你妈知道你爬那么高回家又骂你。”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彤彤,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又劝我?”
“当年我看蚕宝宝吃桑叶,那蚕吃桑叶可有意思了,它从一边啃过来,把头甩回去仍然从那边啃过来。我看有的蚕从左边往右啃,有的蚕从右边往左啃,就特高兴地告诉我妈,我说,从左往右啃的一定是女孩,从右往左啃的一定是男孩。”
“哈哈,你这么肯定?”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这一定是两种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