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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夕颜家的一楼是厨房和客厅,但靠着大门的左侧有个房间。马小宝看着苏苏走出了大门,本来要跟出去的,路过那个房间的时候却看到房门虚掩,露出一条缝来。里面飘来香烛的味道,再一看,和门缝里一张白灰灰的脸孔正对上。他心脏重重一跳,定晴看时,却是一张黑白遗像。
只是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有月光透进来刚好落在那张遗像上,所以马小宝从门缝里看进去就看到了遗像,才给吓了跳。像片上是个男人,正值年,方方正正的脸,但眼睛和安夕颜十分神似。特别是眼神,有种郁郁寡欢的感觉。
“这是小颜她爸。”
冷不防,兰姨的声音在后头响起。马小宝连忙说了声“抱歉”,兰姨微笑着,摇头说:“小颜她爸是搞装修的,这活以前还挺赚钱。有次去城里给个大户人家装修房子,从三楼上不小心摔下来摔死了。那时小颜才十岁,她什么都不懂,我只得和她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要过好久才能回家。然后小颜每年总会问我一次,爸爸回来了没有?直到她上高,才没有问了。因为她知道,她爸去了哪?”
说着说着,兰姨的眼角就这么出现了几点晶莹。马小宝叹气道:“可安同学至少有你这个好妈妈,所以她还是挺幸福的。”
兰姨一征,她听出马小宝话有话。
马小宝低着头道:“我爸也去得早,如果不是家里还有张照片的话,我大概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就在我爸走的那年,我妈也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我是爷爷带大的,对我来说,记忆里就只有爷爷一个人。至于父母,我不知道被他们关心是怎样一种感觉。”
兰姨痛惜地看着马小宝,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会好起来的,小伙子。我相信你的妈妈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天底下就没有狠心的父母,你们啊,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
马小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我知道,兰姨。有机会的话,我会试着找到我妈,然后问她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
“那兰姨祝你早日完成这个心愿。”
“谢谢。”
走出大门,冬夜寒冷却清新的空气让马小宝精神为之一震。苏苏坐在草坪上,她盘着腿就那么坐着,可这狐狸偏是能坐出一种墨画里才有的风韵来。马小宝来到她身边,看着天上那弯弯的月牙,说:“今晚怎么吃得那么少,不合胃口?”
苏苏抬头看他,笑脸如花:“你开始关心我了。”
又道:“也没什么,其实饭菜都很不错,只是我不想吃而已,再说,对我而言别说一顿饭了。就是十年八年不吃东西也没有问题。”
“要个个像你这样,那得省多少粮食啊。”马小宝感叹道。
苏苏浅笑,说:“你呀,该不会特意找我说吃饭这个问题吧?”
“还真是什么也瞒你不住。”马小宝挠了挠头,朝门内看了眼,然后坐到苏苏的身边。
苏苏顺势就靠在他的身侧,马小宝立感香风扑鼻,苏苏的总是那么一丝两丝地在他脸间拂过,让他感到微微痒。他只得危襟正坐,又道:“我觉得这村子有古怪?”
“哪里古怪了?”苏苏若无其事地问。
“太干净。”马小宝直奔主题:“从我进村到现在,一只虚灵都看不到。敢情这村子没死过人啊?还有那莲花池,兰姨说莲花跳池而死,可池里啥也没有,这不怪吗?”
“或许被人供起来了哩,有香火的供奉,就不再是孤魂野鬼。说不定啊,还能向阴司讨个鬼吏当当。”看着马小宝,苏苏笑呤呤地说:“你会不会太敏感了,我倒觉得这挺好。干净,没那么烦人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有它们在的地方,就算环境再好的地也会散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那才要人命呢。”
“最多也就要了狐狸的命吧。”马小宝说道,不过连苏苏也说这里没什么不正常的,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后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铁牛和沈思远两人跑了出来。铁牛手里拿着扑克牌,对马小宝嚷嚷道:“你们俩聊啥呢,要不进来和我们打牌吧。”
苏苏慵懒地舒展了下身子,刹那时风光无限,看得铁牛两人眼睛都直了。苏苏摇头浅笑:“我就不玩了。”
她说着,转身往回走。铁牛问:“你去哪啊?”
“晒月光。”
马小宝知道她要去吸收月华修炼了,也不打扰她,捉着铁牛两人说:“走,咱打牌去。”
铁牛还担心道:“听说月光晒多了会变黑。”
“她还真晒不黑!”马小宝肯定地说。
玩到十点多的时候,大家都困了。兰姨给他们安排了几间房,苏苏和柳萌美一间,铁牛和沈思远睡一块,马小宝和莫子萧分到一个单间。房间很简单,但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反正也就是过一夜的功夫,马小宝也就不要求许多。兴许今天是太累了,他倒到床上就睡,不一会已经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一阵寒,马小宝醒了。他看向窗户,窗户是关着的,可屋子里就是飘荡着一股寒意。那是种阴森的气息,就像那些东西活动之后留下的痕迹似的。
呀的一声轻响传来,声音是在门那边响起的。马小宝借着月光看去,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缝。可就在门缝外头,有什么东西突然闪过。那是黑暗更加深沉的东西,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腥。
鬼气!
马小宝立刻从床上弹起,撞门而出。门外幽暗的走廊里啥也没有,马小宝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打开了光源四处照了照。走廊很干净,可寒意仍然缭绕不去。他猛然抬头,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像蜘蛛人似的倒悬在走廊的天花板上。似乎察觉到马小宝的目光,它转头朝地面看来。
头不可思议地转了180度,被浓密和包裹着的脸上,只露出一只腥红的眼。盯了一眼,它手脚如飞,带着像烟似的黑雾迅速地游过了走廊的转角。马小宝追了上去,只见那东西在下边楼梯口一闪而没。
就这样追着它来到大厅,看着它闪进了那间供着安夕颜父亲的灵堂里。马小宝跑上前,却现灵堂已经锁紧了。可这难不倒他,就要悄悄打开门锁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声,跟着有闷响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马小宝连忙从大门冲出去,跑过了草坪直来到了大街上,就看到隔壁房子的楼前,冰冷的地面上躺着个人。
是个男人,五十来岁左右。脸侧贴着地面,双眼圆睁。可身体却是转了圈胸口在上背朝下,这个人的脖子几乎扭了一个平角,半截森森的颈椎都刺出了脖子,浓稠鲜红的血很快染红了地面,无论怎么看都活不成了。
看样子,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马小宝立刻抬头朝隔壁楼房的天台看去,刚好看到一道影子闪过。他要追上去时,眼前一花,那摔在地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转到背后的头斜斜地挂在脖子上,翻着眼白的双眼正对着马小宝,从嘴巴里出一阵不知道是笑还是其它什么的声音。
“嘎嘎嘎嘎”老鸹啼似的一阵怪声,在这个寒冷的晚上呼得让人灵魂也可以为之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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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异床同梦下
第102章异床同梦下
灵?僵尸?
看着街上那摔得头要掉下来的大叔爬了起来,还倒退着朝自己蹭来,马小宝运起灵力,就要给它来个星罗锁。管它是鬼是尸,先封锁动作再说。就在这当口,肩头被人突然这么一拍。他猛打了个冷颤,再回神,现自己正坐在安夕颜家客房的那张床上。
没有可疑的黑影,没有头快摔下来的大叔,什么也没有。
做梦呢?马小宝用手按着脑袋,回想,那只是一个记忆深刻的梦,可也就仅此而已。
可真的只是梦那么简单吗?
黑暗,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但渐渐的,却产生了变化。瞳孔微微地收窄,从最深处的地方亮起一闪而过的光。
在马小宝的眼里是面镜子,镜子就镶在床边的墙上,下面是张桌子,放着些零碎的杂物。镜子正对着客户的大门,此刻,镜的大门是虚掩的,一如马小宝方才的那个梦。门缝外是漆黑的世界,然后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门缝里探了进来。那双手上,有着鲜红且呈勾状的指甲!
门缝的黑暗突然翻起一点白,那是一只没有瞳孔,只剩下眼白的眼睛。
通过镜子,马小宝和它对视着。
就这么过了一两秒,那搭在门框边上的手突然缩回黑暗里去。马小宝立刻跳下床,旋风似地推门而出。他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并往天花板照去。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这时寒意掠动,他心有所感,猛地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那里,月光通过窗口在楼梯口处投出一片银色的白。白光,几缕黑色的气息就这么一掠而过。
马小宝立刻追上去,那如同海草般飘动的黑色气息飘往了楼下。灵堂!马小宝想,动作几乎没有停顿,几个冲刺已经来到楼下客厅。可那东西没有进入灵堂,它就在大厅里,背对着从窗外投进来的月光,留下一道高且长的剪影。
看着像个女人,长长的头如海草般不断蠕动着。一双翻着眼白的眼睛,毫无焦点地正对着前方,可马小宝就是知道它在看着自己。
“你护不了tA(拼音?的!”沙沙的,像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过的声音。这东西说话的时候,大厅里就飘浮着一股臭味。
臭鸡蛋的味道!
他?还是她?马小宝心念电闪,嘴上冷冷说道:“护不护得了我不知道,但你如果还不想走的话,多少会有些损伤,你信么?”
那东西突然“咯咯咯”笑起来,声音像老母鸡在叫,在这昏暗的大厅,听得让人头皮炸。它说:“我信,所以我要走了。可这不代表我怕,那是因为不值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它说着,影子像水一样沸腾起来,跟着化了开去,融入了大厅的黑暗里,最终消失不见。连同那臭鸡蛋般的味道,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马小宝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东西不简单。普通的厉鬼,满腔怨恨,几乎是见人就噬。可从这东西的话里不难听出,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