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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哪座城市下雨了!”贾非问我,我不知道他怀着怎样的心情来问我这句话。我想他应该是明了的,一年前,我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你的城市。”回了这句话,过了两分钟,我想了想,点击“删除”,何必还要牵扯呢?
我的城市下雨了,雷电交加,每道白光里都将他的影子撕碎。
在如此开阔的天空下,梦想一切应该都是平等的……但是,一个连一个的上六休一,下班还加半个小时……富士康富士康富士康……天天被骂着,电话秒进,嘴巴说到麻木,工资一分不加……没工资没工资没工资……草尼玛,草尼玛,草尼玛,草尼玛,亿万个……
对于现在的状况,我们都已经无力吐槽。
“呵呵。”贾非的秒赞。
“看到我这么水深火热,爽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回复。
“怎么说话全带刺。”他微信上找我。
“给我老大看的状态。”
他终于找我了,我没有回答,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打开微信,点了“撤回”选项,忽然弹出“已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于是我删除了该会话。
留着干嘛呢,还有什么意义吗?我想起之前屏蔽了他,只是朋友圈不看他的动态,他还是可以发消息给我的。
“组长,我要请假。”
“经理说要送你一盒巧克力作为订婚礼物。”
“不用,我不喜欢巧克力,其实我只是想请15天婚假。”
“我不是真的订婚。”
“我只是想找一个喜欢的。”
“像你这个年纪,还可以慢慢找。”
醒来,凌晨四点,刷了一下他的朋友圈。
“女生的思想比男生复杂多了,不要再随便约女孩子出来吃饭。”
我要订婚、我要结婚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啊,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可是,他不是非我不娶,那我也应该不是非他不嫁的人。这个世界高高瘦瘦的男生那么多,只是我没有遇到他而已。
放一天假,听牟兄说贾非回绵阳了。我独自一个人又去了他从小生活生长的城市——绵阳。
“我想计划好一场特出的旅行,一个人悄悄来到你的城市,我想突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想看看你第一眼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是惊喜?是幸福?是激动?是忧伤?”我想了很多遍,始终能想到的是,他永远不想见到我,如陌生人般擦肩,或是视而不见转身离开,还是留给我一样的高高的背影。
当我去到他的城市,走过每一条小小的街道,想象着他背着书包奔跑着的样子,我的脸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他应该还是那么的阳光。
他曾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他曾看过的每一幅风景,他曾吃过的每一样小吃,他曾喝过的每一种饮料,他曾呼吸过的每一口空气,我都沿着他的轨迹完完全全地走了一遍。
我在脑海里能够想象、勾勒出他曾经的画面,而今天,我正感受着他曾经的感受。
我来到他在我面前提到过的无数次的餐厅,我驻足在窗边,仰头看着上面的祝福墙,在几千张的祝福中,我看到了两个字,“贾非 2013。11。22”,专属于他的署名,他在2013年11月22日写到“我希望她可以转身看到我”。我眼睛湿润了,我能想象得到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是如何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几个字。
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把脸转向另一边,假装拿着个杯子。声音越来越小,我望向外面,他的手打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护在怀里,为她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上车。
我目送着你们的背影,开车扬长而去,直到车子消失在我的眼眸。
我没有理由出现,安静地回到成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永远地失去了他
在家呆了一天,想了很多。我无数次得对他说再见,却又无数次地回头找他。我可以转身,但是我从来没有做到口中的决绝。
拿出久违的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
时光让我们错过了一个又一个该珍惜的人,
以致于后来的我们越来越将就。
转弯只为遇见你,却忘记了,你也会转弯。
那些没说出口的思念,都变成了黑眼圈。
你总是一副不缺我的样子,
你让我怎么在你身边停留。
总有一个名字,会让你立刻停止笑容。
后来再遇到喜欢的人,我摇摇头,
做朋友就好,真的很好了。
最难过的是遇见了,得到了,又匆忙的失去。
然后在心底留了一道疤,它让你什么时候疼,
就什么时候疼。
我怀念那些曾经,
因为那里有我最单纯的思念,和最完整的心。
你滚出了我的世界,却死皮赖脸地住进我心里。
我甚至一秒也没拥有过你,
却好像失去了你一万次。
心酸就像吞进了玻璃的碎片,
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
你的名字曾是我的口头禅,
现在却成了我的禁语。
都以为时间是偏方,
可治好的全是皮外伤。
再也没有一个声音能让我
在人海中突然回首张望,四处寻找。
人生就像一场舞会,
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
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场。
我深知,
最后他的嘴会吻上别人的唇,
把给过我的,没给过我的,
都全给另外一个人。
咬到舌头才知道吃东西不能太急,
爱过错的人才知道不是执着就能在一起。
我还是会坚决地告诉自己,“我从来不曾爱过你,只是习惯了你的存在,对你深入骨髓的依赖。仅此而已。”
我知道自己的要强,自己的孤独,自己的骄傲,自己的脆弱。我曾糊里糊涂,拼尽全力,流过汗,吞过泪,与自己的内心搏斗得鲜血淋漓,简直死里逃生,才终于达到这样的尽头。
想到那个人的笑容,我哭了,似乎我永远地失去了他。
很久很久以后,看到他的动态,我的心还是会不听使唤地抽搐一下。我不知道我的心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为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跳动,但是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平静,或许有一天,他站在我的面前,我对他会像陌生人般的擦肩,没有任何的波澜,像身边的空气一样般的自然。
之后,我又开始了日复一日不规律的工作和生活,虽然我一直吐槽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我还是默默地坚持着。再也没有你的出现,我想我们都正在按照自己的轨迹,稳步向前。
我还是会在休假的时候,一个人去看电影,一场又一场,看到自己撕心裂肺。
我还是会和同事各种high,各种调侃,各种无聊。
当然,你还是会出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出现在我的话语里,只是在我和朋友们真心话的游戏里。“曾经,贾非。。。。。。。”
我终于可以毫无感慨地讲你,我终于可以笑着提到这个名字,我终于不用再哭泣。
尽管我不会再在你身边死皮赖脸地坑你,但是我希望你幸福,我也希望自己幸福,我们都要幸福着,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我希望自己幸福,我要成全自己的幸福。所以,也请你先幸福,比我快一步。
贾非,谢谢你。
我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但我很舍不得那一段用尽我生命的力气去生活过每一刻。如此真实,又如此实在地雕琢在我生命的轨迹上。闭上眼,总是像高清电影一样,清晰滑过。
我再也不蹲在地上了……
我再也不说话猖狂了……
我再也不随便了……
我再也不打扰你了……
终于走远了……
终于安静了……
终于沉默了……
终于离开了……
终于遗忘了……
终于我也不再哭了……
终于我再也不坑了……
终于我再也不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希望自己幸福,我要成全自己的幸福。所以,也请你先幸福,比我快一步。
☆、如当年一般
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联系,似乎他已经从我的人生中蒸发。
听他的朋友告诉我。
“你知道吗,他结婚了。”
“刚刚知道。”我说,然后他的朋友也沉默了。
“去参加吗?”他的朋友问我。
“去吧,说好要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不是吗?”
“和我一起去吧。”他朋友说。
我说,“好。”
那天艳阳高照,阳光好的让人有点想流泪。
记得很久以前和他说:有一天你要是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一定穿着一身红裙子,然后去参加你的婚礼,坐在下面直勾勾的看着你,司仪问你,你愿意吗的时候,我在下面喊,我也愿意。
时光荏苒,一晃这么多岁月,真的走到了今天。
记得很久以前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没有在一起了,他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他做到了。我也很自觉的没有去寻找他的一切的生活痕迹。我只是从朋友处知道他恋爱了,他要结婚了。别人不提起,我也不问。别人说起他了,我也不深究。
我不想知道他过的好与坏。
我不想知道他生活是不是顺利。
我不想知道他的女朋友是和我一样开朗爱笑还是内向乖巧。
我不想知道他会在怎样的境遇下想起我。
也许,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看见某个女孩俏皮的短发,他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在风里走向他,在雨里走向他。
也许,某个倾盆大雨的午后,他会想起我们分手的那天,我们在电话里沉默了那么久,然后我说不如就到这里吧。他说地不起,我承诺的我都没做到。然后,我们笑着说再见,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分别即是永远。
我没有穿上当年说的红裙子,也没有在婚礼上大哭大闹。毕竟,两年过去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都过去了。
婚礼很好,不落窠臼。绚烂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