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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买的东西,要开心收下,即使不喜欢,也要装成很开心。
…………
林林总总几十条,不一而足。
洛小杉泪眼蒙昽,如果对面是个粗俗不堪的女子,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洛小杉还可以抱了砍瓜切菜的心把张亦“拿下”。可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用来保卫婚姻的只是女人的善良,如果他们相爱,她愿意放弃。她也拿出了真心,若非爱,没有谁会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多细节。
洛小杉也是爱楚河的,她可以为了一份爱情,牺牲肉体来换取他的医药费,但是,这是牺牲也可以说是背叛,也可以说是逃避,她用另一个男人的庇护来逃避对那份即将逝去爱情的责任与恐惧……她知道楚河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她知道楚河不爱吃什么吗?不知道,那样深爱过的楚河,她都没悉心关注过,更何况是张亦。
那晚,洛小杉一个人在“欢颜”酒吧里喝醉。喝醉后她打电话给张亦,她说:“张亦,别离开我,真的别离开我!”她大哭。
张亦把她带回家,她逼着张亦答应她别离开她,张亦让她别闹。她哭得像小娃娃一样脸放在他的膝盖上睡着了。
后来,张亦说,就是那晚,让他觉得很不舍得。
她在,像是他的青春重现一般,他还是莽撞少年,可以经受爱的折磨与考验。他没想到许静好那样决绝,那样破釜沉舟结束了他们的婚姻。
张亦想过很久前跟许静好—起看的那部电影《―声叹息》。那时许静好问他,如果是他遇到这种难两全的情况,他会怎么样?
那时张亦觉得女人简直就是种妄想动物,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都往自己家里扯呢?
如今,真的是东边难分西边不舍,张亦能做的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虽然他很不愿意这样被动,但毫无疑问是许静好替他解了难题。虽然娶洛小杉并非他所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纵是错,也只能—步步错下去了。
05
那个年许静好是与左淑娴和小翡翠老中少三个女人一起过的。初二,凯文和静媛回来,家里才真正热闹了一下。
吃饭时,左淑娴不禁唠叨了一下:“咱家这是来一口,走一口,不然……”静媛打断老妈,说:“你是不是不惹我姐不痛快难受啊?这有什么好难的,追我姐那人我见着了,是个大厨,做得一手好菜,等他来,咱家就是五星级的年夜饭了!”
小翡翠正在跟朱凯文玩积木,听到小姨说这话,扔下积木跑过来,撅着小嘴站在静援面前,说:“小姨坏,小姨坏!”
“你个小没良心的,小姨哪坏?”
“我爸爸还回来呢,不许别人追我妈妈!”
童言童语,一句话把几个大人都逗乐了。左淑娴继续跟静好唠叨:“有差不多的也别绷着,这年头好男人抢手着呢!你不要,一转眼,就没货了。该下手就下手!”
静好拉长声叫了声“妈”,静媛吃了瓣橘子说:“姐,妈这是菜市场买菜呢!”厨房洗碗时,静媛也还是没忍住跟静好说了一件事:“姐,张亦那个贼,那天我跟凯文在大洋百货的地下停车场碰到他跟那个小三,买得盆满钵满,那小妖精开着辆红色的现代酷派,神气的呀!”
静好淡淡地说了句:“以后他生他死都与我没半毛钱关系了,像这种事这种话,看到听到也不用告诉我了!”
静媛很认真地盯着姐姐看,“你是难受不说还是真放下了?我觉得纪师傅人不错,大厨挣得也不少……”
“小媛,你能不能让姐清清静静过个年?”静好拉了脸,静媛赶紧闭了嘴。
吃过饭,姐妹俩在厨房洗碗,左淑娴端了水果跟朱凯文聊天。
“小文啊,妈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你在研究所也挺长时间了,有没有什么职业规划呢?”
朱凯文摇了摇头。他说:“我们单位僧多粥少,论资排辈,要是我当上所长,猴年马月吧!”
左淑娴很不满意女婿这样的回答,又不得不耐下性子跟他讲道理:“人家都说研究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虽然都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最清贫的还是搞科研的。现在物价涨得这么厉害,连个绿豆都要卖十几二十块,大蒜都快赶上咖啡贵了,单靠那点死工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你跟小媛连个房都没有,将来怎么要小孩呢?小孩子还要教育,哪不需要钱啊?你别嫌妈烦,其实,我打听,你这专业,粮储的,只要搞懂行情,倒腾点粮,动动手指,都比工资挣得十倍多……”
丈母娘说了一火车话,朱凯文一个字替她总结了:“钱!”两个字的话就是:“挣钱!”
静媛解了围裙进来,说:“妈,大过年的,你又整得那么沉重。我想吃冰糖萝卜,咱家有萝卜没?”
左淑娴喊静好取个萝卜切切,静媛见没支使动老妈,便给凯文使了个眼色,凯文那家伙跟个木头似的没接住,继续一本正经地跟丈母娘探讨国家粮食政策,居然把全球隐性粮食危机都侃出来了,他说:“比如墨西哥,一直土豆为主食。墨西哥政府便向美国进口土豆,进口土豆比墨西哥本国的土豆便宜,慢慢就把墨西哥的粮食产业击垮了。未来的战争,不是真枪实弹地作战,而是经济渗透,粮食垄断……”
静媛眼见左淑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踢了凯文一脚:“你去看看小翡翠又在弄啥呢?别让她离电视很近看动画片!”
终于支走了凯文。静媛凑到左淑娴面前,把脸贴到她的腿上撕娇:“妈,帮我掏掏耳朵,痒死了!”
“真是,都快当妈的人了!”左淑娴嗔斥着,却还是高兴的。
“你婆婆对你咋样?给没给你脸色看?”
“妈,我这肚子里可是她的孙子呢,她疼还疼不过来呢,一天恨不得让我吃八顿,还给我脸色看?”
左淑娴笑着让女儿起身换另外—只耳朵。她说:“你也嘴甜着点,凡事都征求征求她的意见,别没个眉眼高低的!还有,也别在她面前支使凯文,当妈的都看不惯这个。”
“嗯!”许静媛答应下来。其实,她没说真话。那个年,朱家过得有点不太平。柳一萍跟许静媛闹了个半红脸。
06
话还得从那天晚上看的电视说起。现在的电视台特别烦人,大除夕的,还倒腾些旧电视剧出来放,放《情深深雨蒙蒙》和《还珠格格》也就算了,大过年的,还放《蜗居》。
静媛随口来了句:“这一年,随手动动遥控器,肯定有一个台在放《蜗居》,腻歪不腻歪呀!”
静媛只是随口发下感慨而已,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却不想柳一萍“当”地来了一句:“这部戏不错,有教育意义,像海藻那样没有礼义廉耻贪图宋思明权和钱的女人,就是要一放再放,教育教育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孩!”
这话里的针对性朱伟国都听出来了。静媛当然也听出了几许味道,但是,她没吭声。朱凯文倒是说话不过脑,直接顶了老妈:“你看问题就是老政治脑瓜,这戏哪是批判第三者的啊,你不知道,好些人看了这电视剧,特喜欢海藻呢。这演员现在也红着呢!”
儿子无心地一句话,显然冲了柳一萍的肺管子。在她看来,儿子是有倾向性的,是偏袒儿媳妇的。
她回手甩了朱凯文一下,其实没想用劲,只是那样不轻不重地抡一下,却不想朱凯文正好转头,那一抡便成了巴掌,配上柳一萍脱口而出的话,更像是蓄意打耳光了。
柳一萍说:“我知道你喜欢海藻,不然能往家里娶嘛!”
这话说得很重了。
每个人都有七寸,不能碰的。碰到了,那便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偏柳一萍打的就是许静媛的七寸。
许静媛起身回房,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朱凯文冲老妈吼:“不是聊闲天呢吗?大过年的,您这是干什么啊?”
柳一萍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有点不上不下地下不来台,她转身看老伴寻求支援:“老朱,你说,你说,我在自己家,连话都不能说了呢?”
凯文也一转身进了卧室。客厅里剩下了恼羞成怒的柳一萍和无可奈何的朱伟国。他说:“你这样说,小媛是有些下不来台!还有,大过年的,小媛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她做得出,还不兴人家说啊!再说了,总不能因为她,我连品评电视剧的权利都没有了吧?”柳一萍也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嘴硬,不肯服软。
朱伟国知道柳一萍的脾气,越劝越来劲,索性他转头去弄他养的那盆蝴蝶兰去了。别人养的蝴蝶兰当年就开花了,他伺弄得跟祖宗似的,怎么就是光长叶不开花呢?
回到卧室的静媛和凯文两个人,你瞅我,我瞅你,大眼瞪小眼。静媛眼泪汪汪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凯文凑到静媛身边,手在静媛脸上蹭掉静媛的眼泪说:“朝韩开炮?双边磨蹭,老婆,别影响心情!”
静媛被凯文说乐了,“你还有心情分析出个世界局势来,你说,晚上这顿年夜饭还咋吃?”
“该咋吃咋吃,老婆,你看我面子,看在我原来是我妈的,现在她无偿转让给你,你就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静媛捏凯文的鼻子,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在我这边。嗎,表面上,姐同意你可以诈降,暗地里,你一定要顶我!”
凯文的目光如丝般黏稠,“哥当然顶你,不顶你顶谁!”静媛听懂了他的“双关”,脸通红,捏他的脸蛋:“不正经!”
“这位姐,不要太搞笑哦,跟自己老婆还正经,嗯,那过了年,咱们就整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你敢!”静媛手指用力。
凯文叫:“谋杀亲夫!”吓得静媛急忙用手捂凯文的嘴,两个人一同倒在床上,凯文不安分起来,他的呼吸热热地落到静媛的脸上,他身体的某处硬硬地碰触着静媛的身体,静媛想到了他说“顶她”的话,不由得笑出来。
凯文见静媛气消了,手脚都大胆起来。两人拥着亲了一会儿,静媛说:“我要出去弄坟子馅了,你乖!”
凯文嘟着嘴,“妖精,把人家弄成这样,想溜!”
静媛亲他,“乖,再不出去,妈真的会生气的,你也不想我这新媳妇难做人是吧!有的你吃,哪天咱俩出去开个房,省得像现在这样,动不敢动,喊不敢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