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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有自己的想法。”
坐在主座上的清瘦男人冷哼一声,边上的将领们脸上也明显也露出了一些不屑的神色。
如今神圣罗马帝国的陛下康拉德不过是个刚刚年满十五的孩子,就算按照罗马帝国的规定确实已经成年,但是他又有多少判断政事的能力呢?
现在在康拉德背后运筹帷幄的,恐怕还是那位年已半百的,康拉德的姨外祖母爱丽丝。
“离上次攻打大马士革失败已经有多久了?”不再年轻的男人淡淡问着自己的手下们,很快一个年轻的骑士站起来汇报:“距今已经有五年了!”
“呵,五年。”男人笑着摇了摇头,重重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我们孬种一样窝在这个地方已经有足足五年了!”
五年,自己被罗马的教宗看作耻辱,被自己的子民看作叛徒,从耶路撒冷到神圣罗马,偌大的土地上竟没有一处自己可以落脚的地方。
当年自己收复圣地之时,在意大利,教宗以他被开除教籍为借口入侵他在意大利领地,而带领那支军队的,却是他的前岳父约翰。
这个世界上他剩下的只有这支与他共进退的条顿骑士团。
艾敏站起来向腓特烈行礼,“禀告陛下,大马士革的伊斯玛仪、克拉克的达乌德以及霍姆斯的曼苏尔三位大人已经送来了密信。”
闻言盛夏的手不由一紧。大马士革的伊斯玛仪、克拉克的达乌德、霍姆斯的曼苏尔,阿尤布王朝中三个大领地的领主或者重臣。大马士革现在在比谢尔的管辖之下,但是伊斯玛仪却是大马士革极为重要的老臣子。盛夏见过这个老人,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很是让人信服,大马士革的政务现在也都依旧经由他的手。
早就知道面相和善的人不一定就是善茬,但当真相血淋淋地展现在眼前时,盛夏还是不由得觉得心寒。
是早就和十字军有所联络吧,想趁着阿尤布内部的动乱趁机谋反。
若不是深入敌营,我也不会知道你身边竟是几乎没有一个可靠之人。
萨利赫当阿尤布的苏丹当得有多辛苦,盛夏觉得直到现在自己才算刚刚看见了冰山一角。
“很好,三日后,佯攻大马士革,引来苏丹之后再让伊斯玛仪里应,一举拿下埃及苏丹!”腓特烈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
盛夏抿紧唇瓣,必须把这三个内奸的名字全都告诉萨利赫,让他警惕起来!不然的话他若是因为战争赶去大马士革,势必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杜尔,你今天在会议上倒是格外安静啊。”
会议结束,艾敏正要带着盛夏离开,腓特烈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盛夏心中一惊,忙出声回道:“大人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杜尔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腓特烈转过身看着她,“可说的还是很多吧,比如怎样才可以顺利将苏丹引到大马士革,怎样才可以保证……”
“我们刚才的那些话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
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轻轻吐字,那几个字却仿佛铁锤一下下敲打在了盛夏的心上。
被发现了吗?
今天自己表现的很异常,让腓特烈心生怀疑了?
盛夏僵硬着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大人对杜尔期望有些太高了,就算他平日脑子再灵活,但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还请大人原谅他的一时粗心,考虑不周。”
艾敏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盛夏身体一僵,顿时觉得摆在自己肩上的双手烫得让她想要摆开。
不要这样维护我,我的罪恶感只会越来越重……
从耶路撒冷传递消息到大马士革,最可靠的方式恐怕还是信鸽。但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孤立无援,又应该如何将消息送出去呢?
盛夏心不在焉地行走在长廊中,一边看着外面万籁俱静的耶路撒冷,一边冥思苦想。
萨利赫这种无孔不入的人,不可能在耶路撒冷没有卧底。那么自己应该怎么联系到他们呢?能够潜伏在耶路撒冷数年的人,必然不是普通士兵。就像艾敏可以从小就藏在夜手下,扎菲尔可以伴随比谢尔七年一样,隐藏在罗马军中的埋伏恐怕已经是个十分有实力的军官。
这种人藏得深,甚至用许多战绩来藏住自己的真实身份,真真假假也许他们自己都早已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方……
放在胸口的手指不由把玩起挂在胸前的项链。自己跳入尼罗河之前,萨利赫暗暗将这条项链塞给了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条项链,所以盛夏才会明白萨利赫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
那个“盛夏”可能是敌人送来的,然后萨利赫假戏真做;又或者是他自己安排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萨利赫的目的都已经达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让盛夏彻彻底底消失在那些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面前。让他们觉得萨利赫的这个软肋已经完全消失,不可以再拿她威胁他。
现在的她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被艾敏找到,深陷敌营,但好在艾敏对她有特殊的感情,这样一来她呆在这里倒也安全。
忽然感觉到手上的项链触感有些异常,似乎是什么东西因为长时间的摩挲而有些融化。盛夏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走进房间关上门,对着烛火将项链掏了出来。
这条项链对她的意义重大,而且也怕艾敏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项链看出些什么来,所以盛夏也不太将它拿出来。
借着烛火昏暗的光线,盛夏凝神看着那条红宝石项链,却忽然发现那条项链上漂亮的红色竟有些剥落。而且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自己之前戴着那条项链……
怎么回事,难道这项链还是染色染上去的不成?
拧起眉,盛夏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块色彩斑驳的地方,忽然那块位置就这么凹了下去。而那块位置正是最靠近烛火的地方!
有情况!
盛夏忙将项链从脖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就着烛火烘烤起来。果然不一会儿那项链就开始变形,变软。
“好烫!”不一会儿项链便开始发烫,盛夏忙松开了手,一个劲往自己被烫到的手指上吹起。
被烫了之后项链便软了,很明显这是一条用蜡制成的假玫瑰项链!盛夏忙将烫软了的项链摆在桌面上,拿过一旁的杯子,将烫软了的项链撵开。
果然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金属物!
难道萨利赫在项链里给自己藏了什么信息?
盛夏心中一喜,也顾不上烫便用手将项链剥开,一根细小的金属罐子露了出来!
第十三章 鸽子与警告(一)暗藏玄机的项链
金属的管子是由红铜做成的,经过火烤之后烫得盛夏手上都起了细小的水泡。但是比起那点疼痛,萨利赫即将遇到的危机更让盛夏着急。
将铜管顶端的蜂蜡剃掉,管中果然被塞了一小卷纸片。盛夏心中一喜,正想找个东西把里面的纸拿出来,门却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杜尔,我刚才看你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现在睡了吗?”
是艾敏的声音!盛夏顿时紧张起来,慌忙将桌上残余的蜡油刮去,然后将铜管藏进衣襟里,“我,我准备睡了!”
“哦,那就是还没睡?正好我有些事要来找你商量,如果不打扰的话我就进来了。”
听到艾敏这么应声,盛夏简直后悔地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嘴贱啊,刚才她应该说已经睡了的!
刚想说自己不方便来阻止艾敏进入,艾敏却已经打开了房门。
看着少年拎着一个很大的布包进屋,盛夏只能无奈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困顿的样子,“艾敏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艾敏温和一笑,“就是刚才看到你来来回回,觉得你睡不着,所以特地去问人要了象棋过来,我听说你很擅长这种小游戏。”
说罢手中的布包已经放在了桌面上,正要压在那一团团尚未清理干净的蜡油上。艾敏低头看到了蜡油,不由得“咦”了一声:“你桌子上这是什么?”
真是该死!
盛夏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忙堆出一副尴尬的样子,“刚才我想要去喝点水然后去睡,结果手忙脚乱地打翻了烛台,这不才撒了点蜡油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你的手有没有烫到?”艾敏一副心疼的样子,一把抓过了盛夏的手在眼前仔细地看着。看到她的手上被蜡油烫出的水泡立马拧起了眉头,“我去帮你拿点烫伤油来……”
“诶……不用了!”盛夏忙反抓住艾敏,笑得牵强,“一点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因为我身上这点小事去麻烦别人了。”
“说的也是。”艾敏想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盛夏的借口,然后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看来今天这棋是下不成了。”
盛夏收回手,感到指尖上传来的一阵阵灼痛,跟着尴尬地笑了笑,“是的呢……”
“本来听说你的棋艺很好,又想起大人之前说这种棋可以锻炼人的思维,对行军布阵很有帮助……本想到你这里学上一两招,好多向大人讨教讨教,然而却是来得不巧了。”艾敏温和一笑,然后起身也不多做停留,对盛夏告辞道,“既然现在这样了,你就早些休息吧,我也不再打扰了。”
“好的,好的。”盛夏忙连声答应,巴不得艾敏早点离开。塞在衣襟中的小铜管这么细小,刚才匆忙之间都没放好,真怕一不小心就跌了出来,或者找不到了。古代又没什么好的照明工具,要是落下了可就麻烦了!
艾敏看着盛夏紧张的脸,忽然一笑,手指抚上她的面孔,灰绿色的眼眸中光芒闪烁,“盛夏,你好像……很想让我快点走啊。”
盛夏一僵,自己刚才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不能让艾敏生疑。盛夏抿了抿唇角,尴尬笑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