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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很亮,拜巴尔坐在山坡上看着月亮一口一口喝着酒。
“拜巴尔将军,这么好的日子,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可惜吗?”男人不请自来的在他身边坐下,叼着烟枪却毫不含糊地问着话。
拜巴尔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把手中的酒囊递给对方。叼着烟枪的男人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酒囊喝了一口:“嗯,好酒。”
“这么烈的酒,又这么糙,哪算得上是好酒。”拜巴尔看着男人皱着眉还要夸奖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揭他的短。
“可以解忧的便是好酒不是吗?”男人把酒囊丢了回去,又叼起自己手上的烟杆抽了一口,“哎呀,果然比起酒,我还是更喜欢烟呢。”
“今日‘接引者’怎么有空来这里讨我的劣酒喝?”没有接过男人的话茬,拜巴尔默默转移了话题,避免去想他那句“解忧”之下的深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是到处跑,偶尔路过一下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接引人爽朗地笑着,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只羊腿毫不顾忌地啃起来,“而且这里有肉吃,就算不顺路我也得路过一下啊。”
“接引者”成功地堵住了自己想要说从阿拔斯绕道到此并不顺路的话,拜巴尔只能无奈一笑乖乖闭嘴。
接引者,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面容和名字是什么。只知道这个男人成天叼着烟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男人是阿尤布第一高手夜的师父,拥有着这块土地上最顶尖的能力。
不羁的男人,不为任何人所用,却偶尔为了“混点烟草钱”会帮助阿尤布皇室传递和打听最机密的信息。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要他想。
两个男人一个喝酒一个吃肉,怀着各自复杂的情绪,沉默着赏着同一轮明月。
终于“接引者”啃完了羊肉,潇洒地把羊骨头一抛,然后又在衣兜里摸索了一番,把一个东西放在了拜巴尔手中,“小鬼,今天我们一起赏月也算有缘,这玩意就送你了。”
说罢“接引者”翻下山头消失了,拜巴尔摊开手掌一看,只见自己掌心的是一块十分不起眼的蜜糖。
接引者的蜜糖是最神奇的伤药,可以治愈一切创伤。
可是给我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你的蜜糖可以治的不过是身体上的伤口而已。
“还是老样子,尽喜欢送这些哄孩子的东西啊。”拜巴尔轻叹一声,却把蜜糖用布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放进怀中收好。
第三十二章 援军与依存(二)孩子要出来了……
十月十七日,埃及…花剌子模军终于摧毁了法兰克…叙利亚联盟,并将十字军将军瓦尔特俘虏,处决。阿尤布重新夺回了耶路撒冷为首的大多遗失领土,疆域再次恢复了往日的鼎盛状况。
法国里昂的公会议中,教宗再次罢免腓特烈二世,法王路易九世宣誓开始第七次十字军东征。
“陛下,一切已经准备完毕,阿图瓦大公和阿喀琉斯骑士长都在城门外等候您。”侍卫一边帮路易九世整理着盔甲,一边报告着进度,路易九世淡淡应着没有接话。
“皇兄!皇兄!等等我!”
清脆的女声响起,路易九世转过身只见穿着一身华丽红色长裙的少女正冲着自己奔来。身后的侍女们紧张地跟着小跑着,一边跑一边不断唠叨着少女,“克罗莉丝公主殿下!您不要乱跑啊!奴婢们才给您打扮好的装束又要乱了!”
任性的公主显然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看到路易九世没有离开,她这才停止奔跑,吐了吐舌头随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卷发站在路易九世面前,“皇兄,这次东征阿图瓦皇兄和您都一定要去吗?”
率真直爽的克罗莉丝,卡佩王朝最受宠的公主,扑闪着一双翠绿的眼眸一闪不闪地盯着路易九世。就算没有说话,也知道她是不想自己的两个皇兄都为了东征而离开卡佩王朝的国土。
面对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路易九世也不忍心苛责,只能再一次和她强调:“夺取圣地,为宣扬我们的信仰而举行的东征是圣战,皇兄们是一定要去的。”
克罗莉丝难过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之前母后也和我说过很多次,但是……”
瘪了瘪嘴,克罗莉丝又从拿出了一直捏在手上的两个小袋子递给路易九世,“皇兄,这是我请教玛丽学了好多天才做出来的香袋……希望能保佑你们一路平安……可不许嫌丑啊!”
看着缝地歪歪扭扭的香袋,路易九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接过了香袋。克罗莉丝虽贵为公主,但却向来不是个细心的姑娘。比起歌剧更爱舞刀弄枪,比起诗词更爱兵法书籍……能缝出这两个东西还真是为难她了。
“我和阿图瓦一定会把它带在身边的。”路易九世柔声宽慰着自己的妹妹,看见她手指上细小的伤口更是感动。收好香袋,路易九世和侍从一起走出宫殿。
士兵们穿着崭新的盔甲,阳光下蓬勃的英气让无数少女尖叫。路易九世在侍从的环肆下终于见到了阿图瓦。扛着厚重的盔甲在大太阳下站这么久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一见到路易九世,阿图瓦就忍不住挖苦起来,“皇兄你也真是姗姗来迟啊。”
路易九世当然明白自己的弟弟心里的想法,也不多说,只是扬手将克罗莉丝的香袋丢给了他,“我们的宝贝皇妹做给我们的平安符,收好了。”
“克罗莉丝做的香袋?”阿图瓦有些惊讶地看着手心中那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这丫头也真是……”
“陛下,阿图瓦大公,我军已完成整顿。”圣殿骑士团巴黎分团副团长阿喀琉斯上前禀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路易九世及时止住了话题,一拉缰绳扬手下令:“全军,出发!”
……
盛夏半躺在窗边的长椅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寝宫的大门被人推开,萨利赫带着微笑进入房中。
“下朝了?”盛夏放下书本,想要上前迎接自己的丈夫,萨利赫却疾步走到她面前制止了她的行动,将她扶回长椅上,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肚子都这么大了,不方便行动就不要乱动了。”
盛夏皱着眉反驳:“可是成天躺在这里我都要变成猪了,闷得发慌。”
“那今日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萨利赫捏着她的手提议道,盛夏闻言一惊,随后又有些丧气道:“难道又是被一堆人抬着的那种逛吗?那和不逛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这么想自己逛,那么我们自然便不带那些人了。”萨利赫的回答出乎盛夏的意外。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说到做到,萨利赫伸手便将盛夏横抱起来,“怎么样,要我抱着你逛呢,还是你自己走着逛?”
“这,肯定是我自己走啊!”盛夏想着自己和萨利赫大胆在街上秀恩爱的场景就觉得那种回头率实在无法承担,忙挣扎着站在地上,然后又疑惑地问道,“可是那样不会不安全吗?”
“不会,夜可以在远处看着。”萨利赫再次一开口就给可怜的下属加负担,“如果他没有保护好我们,或者距离保持的不好打扰到我们,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一瞬间,盛夏似乎从不远的某处感受到了阵阵怨念波飘来。
干笑两声,盛夏忽然觉得夜真的好可怜。换了自己服侍这么任性的主人,恐怕早就背主了。
因为几番战争胜利,开罗大街上到处都充满了喜悦。商贩们招呼顾客的吆喝比任何时候都要积极。
萨利赫带着盛夏一边走一边买了些东西,盛夏忙着看从各处运来的商品,也没注意他买了什么,等到身边的商贩渐稀,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被萨利赫带到了驿站。
看着一匹匹喷着气的马匹,盛夏有些疑惑,“为什么来这里了,你要买马吗?”
萨利赫摇了摇头,神秘一笑,“只是想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看着冲着她露出不友好眼神的长脸动物们,盛夏潜意识地捂了捂肚子,“别和我开玩笑啊,孕妇不能骑马啊!”
萨利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竟觉得我会没脑子到让你骑马?我连自己都没让你骑……”
“喂!”盛夏红着脸瞪了萨利赫一眼,“再瞎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萨利赫哈哈大笑,然后找到驿站的老板,随后牵了一黑一白两匹马出来。盛夏定睛一看,不由惊讶,“这不是白沙和黑风?”
当初自己跑出巴格达的时候就是偷了白沙,后来在沙漠中迷了路,所以把它放生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到它,今日竟然还能再见到。
白沙面对盛夏,眼神里有些疑惑,但还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不同于当年对她满是鄙夷的态度,让盛夏怀疑这全是因为萨利赫在她身边。
真是势利的马啊……
盛夏哼了一声,不搭理白沙,白沙郁闷地打了个响鼻然后到冷酷高傲的黑风那儿去寻求安慰了。
驿站老板又让伙计给白沙和黑风安上套索,随后拉出一辆小巧的车厢连上。办完一切,老板上前拍了拍萨利赫的肩膀笑道:“你妻子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你竟然还想着浪漫。可小心别颠着肚子里的孩子了。”
“有老板你亲手打造的车厢,我还担心什么呢?”萨利赫低笑着招了招手,让盛夏进车厢坐好,然后又付了老板钱便亲自驾着车走了。
车厢里铺着柔软的棉花和动物皮毛,加上车轮上用了弹簧装置,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盛夏掀开车帘和萨利赫一起挤在外面的座位上笑着问他,“这马车是你什么时候偷偷瞒着我定做的?”
“嗯,大概是你开始嫌无聊的时候。不告诉你是怕你成天嚷嚷着要往外跑。”萨利赫主动将后面的话也说了出来,让盛夏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是这么贪玩的人了?”
“在我心里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