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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庐山之行,已经让她对自己的心无法再逃避,易沉楷仍旧是深种她心底的那颗种子,有一点春雨,就会发芽开花。所以对秦棋,她给不了他希望,也就没有立场去深究,他为什么对她冷淡。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苏画也没有接到易沉楷的电话。
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从山上回到城中,便从幻境回到了尘世,不得不从梦中醒来。苏画苦笑。
她不中的,易沉楷今天一整天,手指无意识地摸了多少次手机的快捷键,却最终没有按下去。
昨晚回头时,看到的那个空荡荡的楼道口,就像扎在他心上的刺。他在黑夜中,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去想象,她是怎么样带着甜笑,小鸟一般扑进秦棋的怀抱……就像,她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庐山,不过一梦。烟雨,瀑布,夕阳,还有那个丁香般的姑娘,都只是梦中的轻纱,在身边萦绕片刻,就随风而逝。
她还是秦棋的苏画,不再属于他。
第二卷 破茧成蝶 15 相对两无言
因为精神不振,苏画一个下午,只是将前段时间的成绩归了归总,写了个季度报告,五点多就早早下班回家了。路过小区门口超市的时候,她进去买了些菜和水果,还买了只鸡打算炖汤。平日里都是她蹭林暮雪的饭,今天好不容易清闲一回,总要回馈一下她。
走出超市,她开始给林暮雪打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她看见一辆熟悉的白色越野车正从旁边的车道进入小区。
秦棋的车?他怎么会来这里?
苏画的第一反应,他是来找她的。
但是车子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秦棋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喂……喂……苏画……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啊?”林暮雪的声音打断了苏画的怔神。
“哦……我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今天下班早,做饭等你回来吃。”
那边的林暮雪一阵欢呼,宝贝甜心的乱叫。苏画笑着挂掉电话。
她走到楼下时,正逢秦棋从车里走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苏画迟疑地站住,秦棋却似乎根本没看见她,自顾自上楼。
苏画这个时候,才隐约反应过来,秦棋曾经来看过房,大概是也搬进来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脚步沉重地上了楼。
进屋把鸡块洗净除水,放进砂锅里炖上,她才慢悠悠地泡了杯茶,端到阳台上去喝。可是刚拉开门,就看见对面的那个阳台上,秦棋抽烟的身影。
一时之间,进退不得。犹豫了半晌,苏画还是端着茶坐回了沙发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却没有舒缓她心绪的功用,反而让人觉得感伤。
其实,秦棋并没有错,即便他现在有些强势,也是真的想要对她好,而回想过去,他还曾经给过她那样雪中送炭的温暖。自己却处于主观,对他一再地抗拒冷漠。苏画抿了口茶,愧疚地深叹一口气。
此时的秦棋,站在阳台上,手上的烟半天都忘了吸,直到长长的烟烬“啪”地落到扶栏上,碎成白色的粉末,他才反应过来,把脸转向一边苦笑。
他刚才看见苏画推开阳台门,却又折身进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你已经和她这样近,却仍旧只能看得见她的背影,秦棋,你不觉得自己悲哀吗?
你甚至还傻乎乎地订了十一长假的青岛双飞游,幻想和她在碧海蓝天下互许诺言。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像个愚蠢的笑话?
他忽然觉得在这个能见到她的地方呆不下去了,下楼匆匆离开。
他开车出小区门的时候,林暮雪正好回来,两辆车错身而过,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暮雪上楼敲开苏画的门,第一句话就是:“那帅哥刚才又来找你了?”
苏画一愣。
林暮雪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重重地跌进去。啃着苏画洗好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他昨天还来敲了你的门,我说你旅游区了。”
“哦。”苏画轻轻地应了声。
林暮雪睨了睨她:“干嘛?情绪不对啊!你开始内疚自己没接受人家的追求了?”
苏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没什么不好……以前我有点……反应过度。”
林暮雪撇了撇嘴,开始见风倒:“本来就是,现在这世道,痴情又长得不歪瓜劣枣的男的不多了,你还挑三拣四。”
什么话从林暮雪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苏画很无奈,但也因为她的搅和,心情变得没那么沉重了。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准备晚饭。
享受完美妙的晚餐,两个女人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看电视,苏画的手机却响起提示音,打开看,是她的VIP邮箱来了邮件,显示有图片信息。
她把笔记本拖到膝盖上,打开了邮箱,是范林的研究生发来的,主题是“照片”。点开来看,正是她和易沉楷在瀑布前相依偎的背影。
心里一阵阵痛,苏画想关掉,林暮雪却凑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眼睛发亮:“嘿,艳遇呀?这男的是谁啊?”
“艳遇个鬼!”苏画强行关掉了界面。
林暮雪一只手搭到她肩膀上,贼兮兮地望着她:“难怪啊,苏画,原来还有帅哥等着你啊,光看这背影就知道此人必定气宇轩昂。”
“你以为自己是看相的林半仙呢?看个背影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苏画笑得有点勉强。
林暮雪发现了她的难过,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开玩笑,换了个话题:“哎,过两天我们台要搞国庆晚会,你去看吧,我给你前排的票。”
苏画撇撇嘴:“我才懒得去,那些比业余水平专业不到哪去的歌舞小品,有什么看头?”
“喂”林暮雪拖长了声音,瞪大了眼:“你别这么不给面子行不?这可是我第一次担纲主持大型文艺晚会。”
“哟,文艺晚会让你这个播新闻的去主持,没搞错吧?”苏画怪叫。
林暮雪咬牙切齿地挠了挠头皮:“居然连你也是这种反应!难怪我们台那些人都以为我潜规则台长了,NND!”
苏画失笑,拍了拍她:“算了算了,那是人家没有发现你文艺的天分,其实你是个标准文艺女青年!”
“你这是讽刺我吧?”林暮雪恶狠狠地扑过来。
苏画赶紧讨好:“好吧好吧,咱们不讨论这个了,还是讨论一下那天你穿什么吧,是露背呢,还是深V……”
很快,苏画被人残忍地用靠垫消声了……
等林暮雪回了她自己的房子,只剩下苏画一个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去开了邮箱,鼠标在那封邮件的标题上滑啊滑,却最终没有打开,她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把它永久删除。
可是她知道,那幅画面已经固执地映在了她心里,删不掉的。
那晚,怅然入梦,梦里却是一片空白,回不到那如画的庐山。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旧的生活又回来了,苏画在没有偷懒的理由,又开始了忙碌。
黄老师实验室的小老板打来电话,有些歉意地告诉她,原本打算给她做的荧光定量PCR仪可能要交给别家公司做。苏画客气地笑着说没关系,并不追问原因,却在当天下午去了F大生科院。
在下面的实验室晃了一圈,苏画上了五楼找黄老师,说自己今天来这边做仪器维护,顺道来看看她。
快放假了,实验室人烟稀少,黄老师把苏画拉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关上了门,小声对她说:“你不知道,GK的李云飞那个人真的是死缠烂打,天天来找我们小老板,说再怎么样也要照顾他的生意,小老板那个人脸皮又薄,昨天跟我说,实在不行把PCR仪给他做。”
“是吗?”苏画不动声色。
“唉,李云飞那个人我真不喜欢,做生意就做生意,一个男的,像个长舌妇,天天在背后说别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说你们BR的售后服务很烂。”
苏画笑了笑:“其实我们BR在其他地方的售后口碑都不错,就是中部不好,因为以前都是李云飞在管。他这么说,岂不是自己骂自己?”
“就是啊。”黄老师随声应和:“其实售后好不好和人负不负责有很大关系,像李云飞那样的,我们买了他们GK的东西售后肯定也好不了。”
苏画并未接着黄老师的话茬继续批判李云飞,她知道若是那样做了,迟早也会和李云飞一样,在别人心里留下个长舌妇的坏印象。何况做生意,凭的是实力,不是诋毁。
黄老师就喜欢苏画这个沉稳大气的劲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这两天会再跟小老板说说,兴许他会改变主意。”
苏画诚挚地微笑:“黄老师,您给我帮过的忙,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这句话的潜含义,彼此心照不宣。
两人站起来一起离开会议室,出了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画告别黄老师,在电梯里遇上了上次拿灭菌锅找茬的那个极品于教授和她的学生。苏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于教授却只是高傲地瞟了她一眼,点头都欠奉。看着那副极力和她这种俗气的生意人撇清关系的样子,苏画在心底讽刺地笑笑,很想问一句:“那雅诗兰黛用着还好么您哪?”
黄老师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她的小老板就打电话过来,说考虑了技术参数和售后服务问题,决定还是买苏画他们公司的PCR仪,近期就可以签合同了。
过后,苏画有打了电话给黄老师感谢她,听她在那边得意地说自己是怎么说服了小老板,最后只给李云飞施舍了几千美金的成像系统。
苏画心里暗笑不止,李云飞,向别人丢石头,没想到会砸到自己的脚吧?!
次日,苏画又趁热打铁,借送中秋月饼的名义再次拜访了小老板和黄老师,把订单的事夯实,她可以舒心惬意地过这个假期了。
今晚便是林暮雪主持的国庆晚会,既然是给她撑场面去的,自然得打扮美点,苏画从F大回来,干脆没去办公室,直接去了商场。
挑了一件紫色缎面的中袖连衣裙,配上白色的蝴蝶结手包和珍珠装饰的鱼嘴鞋,项链坠是一颗白色的淡水珍珠,像一滴泪,点缀在锁骨处,楚楚动人。
当苏画按照林暮雪的指示,出现在电视台的化妆室时,她盯着一脸的浓妆,正撅着嘴让人给她涂唇彩,只能抽空对苏画竖了竖大拇指,以示对她装扮的夸奖。
苏画忍着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条件还不错,不过人民不友善。特别是某些年轻女性,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