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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抿着嘴笑:〃跟着我才能变成好孩子。〃
林暮雪一边嘟囔着〃我本来就是好孩子〃,一边付钱买单,和苏画离开。到了门口,她让苏画先等一会儿,自己去把车开过来。
苏画也正想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答应了。
林暮雪的身影,渐渐远去。苏画忽然觉得背后站了个人,她正要回头,脖子却被一只粗壮的胳膊紧紧扼住, 她惊恐地想要喊叫,一块沾了乙醚的手帕返速捂住了她的嘴,两秒之后,她失去了知觉……
第二卷 破茧成蝶 91 心如裂帛
林暮雪开车过来的时候,在门口没见到苏画,她按了两声喇叭,仍然没有动静。
也许是去洗手间了吧。她这么想着,开着车窗边吹风边等。
但是十五分钟过去了,仍然不见苏画出来,她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下车去找。酒吧的几个洗手间都找过了,没有。她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跑出去到处拉着人问,有没有看见刚才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可是没有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或者一个点头。
心揪得越来越紧,她又冲到门口,苏画原来站的地方,大声喊她的名字。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的夜色。
她围着酒吧四处奔跑着找苏画,拼命呼喊,到最后声音沙哑了,捂住嘴,眼泪滚滚而下。
苏画,你到底去了哪?她无助而惊慌地哭,后来又想起今晚自己在酒吧里闯的祸,一定是那两个家伙回头来报复,掳走了苏画。
她心急如焚,边跑边哭喊:〃苏画,苏画……你快出来,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可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一想到苏画被他们掳走会遭遇什么样的事,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就算要报复,也该报复到她头上,为什么会连累无辜的苏画?她的手在地上死命地砸,粗糙坚硬的水泥地,将她的拳头磨出血来也全然不知……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每一秒的延误都关乎苏画的命运。她把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强迫自己停下哭声,然后打电话报警。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她瘫坐在台阶上,冷风将她的长发吹拂到脸上,和泪水粘连在一起,她也不管不顾,只是两眼直直地望着远处警车回来的方向,抓着裙子的手,时轻时重地颤抖。
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心像已经破裂却还勉强保持完整的玻璃,只要轻微的一个动静,就会碎落一地。
警察终于来了,她急着向他们叙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自己作为专业的新闻主播,居然口齿打结,语无伦次。
好不容易才把情况说完,她又抓着警察的袖子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她……我求你们了。〃
同来的女警轻揽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问她有没有通知失踪者其他的家人,她一片茫然地呆怔,这才想起来易沉楷,然后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她要怎么向易沉楷交待?他们等待了那么久的,历经千难万险才得到的幸福,却因为她的冲动和任性而毁掉,她要怎么交待?
林暮雪失声彻哭,愧疚像锋利的刀,一刀刀剑着她的心……
但终究是要面对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告诉易沉楷实情。她深呼吸了许久,仍然无法平息自己的颤抖,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里,就像是在等待接受审判。
接通的那一刻,不等对方开口,林暮雪已经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那边的易沉楷整个人愣住,无法反应。
〃苏画……苏画她……〃林暮雪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
易沉楷焦急地吼了起来:〃苏画怎么了?〃
林暮雪闭上了眼晴,牙将嘴唇咬得发白。
〃你说啊,苏画怎么了?〃易沉楷心里狂跳,今晚小李给他打电话说苏画跟林暮雪出去了,现在林暮雪的态度,让他觉得害怕。
〃她……失踪了。〃林暮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颤得不成调。
易沉楷脸上顿时血色尽失,不敢相信地重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暮雪哪里还有勇气再说一遍,只是不停地哭。
易沉楷的眼泪已经无意识地流了出来,他开始穿鞋,可是手一直抖,怎么也穿不上,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没有任何方向的空白。
后来,他怒吼一声,甩掉了手里的鞋,开始往外冲,一路在酒店的走廊上奔跑。黑暗中的声控灯,一盏盏的亮,又一盏盏的灭… …
他在酒店大厅里,拍着服务台,不停地说:〃我要坐飞机,我要坐飞机… … 〃已经慌得忘了要告诉别人,他到底要坐飞机去哪里。
后来的一切,他都记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后来是怎么回来的,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苏画的名字,他一直握着拳,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握紧幸福……
当他在公安局里见到林暮雪,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声嘶力揭地吼:〃你为什么要带她去那种地方,你说啊,为什么?〃
林暮雪说不出来,只是哭着不停地说〃对不起。〃这一夜,她已经被愧疚折磨得想死,易沉楷骂得对,她为什么要带苏画去酒吧,为什么要惹事,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门口等车?如果时间倒流多好,她一定选择安安静静地和苏画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甚至假如知道她会带灾难给苏画,她宁可永远不见她,离她远远的,只要她能幸福。
林暮雪哭到不能自抑,易沉楷的手也慢慢松了力道,最后颓然落下,眼里满是泪水。他去问办案的警察:〃还能找到吗?〃
警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种失踪案件,就算找到受害人,也必然已经遭遇了悲剧。可是现在,他只能安慰已经快要崩溃的家属:〃还有希望的,你们不要放弃。〃
易沉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胳膊撑在膝上,紧紧抱住了头,他的心一阵紧过一阵的狂跳,然后某个时刻,又好像突然一声,夏然而止。
林暮雪呆在一边,甚至已经不敢哭出声来,怕惊扰了他,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比自己更脆弱。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从门口每进来一个人,或者每个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易沉楷和林暮雪都会紧张,期盼,失望,沮丧,然后恢复到原来的姿势,才包着渺茫的侥幸继续等待,不敢让自己绝望。
到了傍晚时分,有人进来报告,在西城区发现一具年轻女尸,遇害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
第二卷 破茧成蝶 92 幸福只差半步
听到那个消息的一瞬,林暮雪双腿猛地一软,扶住墙壁,眼神呆滞,不停喘息。而那边的易沉楷,却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再也无法呼吸。
旁边的警察怜悯地看着他们,却不得不说出残忍的话:〃跟我们去辨认一下尸体吧。〃
林暮雪流着泪,拼命摇头。易沉楷坐在椅子上,也怎么都站不去来。
〃并没确定啊,说不定不是,看了就安心,对不对?〃警察只能这样劝慰他们。
是啊,不会是苏画,一定不会是苏画,怎么会是苏画?易沉楷和林暮雪,逼着自己,抱着这样的信念,跟着警察出门。
可是,当他们来到西城区,看着偏僻的环境,还有拖了一路的血迹,仅存的意志又被打碎了,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裹住他们,让他们根本迈不开脚步。
林暮雪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苏画… … 〃
易沉楷听见,暴吼:〃不是,一定不是,你不许说她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他不允许自己再有丝毫迟疑,冲到了尸体旁边。
法医揭开白布的那一刹那,他好想闭上眼晴,却强迫自己不许眨眼。不是,你要相信,绝对不会是你的画儿,就在昨天,她还依偎在你的怀里微笑,到现在你似乎都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绝对不会是她……
看清那张面容,他只花了半秒,然后就狂喜地喊:〃不是画儿,不是……〃然后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下,捂住眼晴,泪似涌泉。
林暮雪一直到听见他说不是,才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哭得说不话来。假若她此时,看到的真是苏画,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她大概,再也没有勇气活在这世上。
上天总算没有让他们彻底绝望,却仍旧冷酷地不肯给一丝希望,在公安局大厅的椅子上等至深夜,苏画依然杳无音信。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害怕铃声,害怕来人……
而在这个深夜里,有的人心情却极为愉快。
吴慈民给戚母打电话报告:〃现在人已经在我们手上…… 〃
戚母在那边放声大笑:〃是吗?易沉楷呢?〃
〃他在公安局等消息。〃
戚母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狂笑:〃他还真单纯,以为靠警察能找回他的未婚妻? 〃
吴慈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法做到和她一样,肆无忌惮地得意,心里仿佛压着一座山。
戚母笑完,歪着头想了想,手指轻快地甩着电话线,轻言慢语:〃这样吧……我们呢……干脆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吴慈民一惊:〃您的意思是……〃
等戚母说完自己的计划,吴慈民着急了:〃这样动作太大,怕被怀疑啊。〃
戚母不以为然地一笑:〃做事要有反向思维,越是动作大,别人越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相反,无声无息地把人做掉,警察才更有可能怀疑是易沉楷的仇家干的,懂吗?〃
这话似乎有道理,但吴慈民还是惴惴不安:〃那个……〃
〃不要这个那个的了,就按我说的做,我就是要让易沉楷多受些折磨,这样多好玩啊,他的希望绝望都由我们控制。〃说完,她桀桀怪笑,那么开心,几乎都笑出了眼泪来。
戚安安此时正打开房门,打算下楼喝水,突然听见母亲房里传来的这串诡异的笑声,在深夜里,尤其恐怖。
她打了个寒战,心里很奇怪,这么晚了母亲在干什么?她想要敲门,犹豫了很久,却还是放下了手,也没有下楼,悄悄退回了房里。
缩回被子里,她深深叹了口气,现在,她常常觉得,母亲的精神,似乎越来越不正常,总是那么揭斯底里。
不想了,睡吧,你改变不了她的。戚安安无奈地闭上眼晴,可是刚才母亲的怪笑声,却好像总在耳边隐隐约约地响起,让她心中不安……
到了第二天早上,警察让易沉楷和林暮雪先回家等消息,他们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