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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饶雨湖一愕,「我并没有自杀,我不过是忘记了烧了开水却睡着了。」于是热水翻滚,浇熄了火焰,煤气接着泄漏——根本就是如此简单的小意外,怎么把她看成是自杀?
他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饶雨湖知道这名医生并不相信她的话,「医生,多疑不是一件好事呢!我没有骗你的动机。」她没好意道。
简世君只是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吧!」然后便离开了。
她犯不着骗人,也犯不着向任何人解释,她与这名陌生的医生争辩,的确是不必要的事。他是否相信自己,根本不重要。一想到刚才自己要说服他,让他相信自己,想来便觉得好笑。
饶雨湖合上眼,静静地回忆入院前发生的事。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损毁?要是只是泄漏煤气还好办,最怕是房子被烧毁了,让家人知道她入院的事,又或者让屋主知道了后要她退租——这一切都可真烦了。都怪自己这样冒失,她心内轻叹。
这一个月以来,她不是待在家中,便是留在图书馆找数据,以便完成她的硕士论文。她让自己的生活比三个月前更有目标,让她可忘记一切,但仍是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应家人的要求,她虽没有关上手提电话,但她可不是轻易接电话,也不会轻易的与别人见面。她的家人也只能无奈地在电话留言,等待她的回复。
她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过渡期。一个可让她静思,让她平伏心情的过渡期,以便她重新投入生活。
怎料,却因冒失而误进医院。她清楚的知道,绝对不能让她身边的人得悉她入院一事,否则,只会让他们继续为她挂心。又或者,一如那个陌生的医生相信,她是自杀一样。只希望医院没有通知她的家人,否则,她又要想着如何解释。
在分手的一刻,她已决定了离开眼前的困局,独自面对伤痛。她既已选择了活下去,在往后的日子,她又怎会自杀?虽然她看重翟安庭,但她断不会因此而轻生。算吧!反正旁人都不会明白,也不会轻易的相信。
下午,简世君带着饶雨湖的检验报告再次走进病房,「你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待会便可出院。另外,你有了一个月身孕,要小心点。别再轻易伤害自己。」
「甚么?有了身孕?你们会不会弄错了?」她诧异道。
是那一晚吗?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巧合。怎么在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却在现在,他们已然分开,不应有任何纠葛时,她却怀有身孕?老天爷不可以对她开这么一个玩笑呢!
「放心,我们没有弄错。通常怀孕初期,孕妇不易察觉自己已有身孕……」
简世君径自解释着医学上的诊治,饶雨湖却没有仔细聆听他的话,她把手轻放在肚子上。肚中的生命,不论是谁都不能承受。
「医生,如果我想堕胎,那……」她静静地说。
虽然她的话轻若羽毛,但简世君还是听到她的话。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她迷惘的眼神,看着她放在肚子上的手,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些甚么吗?她真的想打掉孩子吗?只是,他无意左右她的决定,尽量维持冷淡专业的语调,「如果你有这个需要,我可转介你到妇产科。」
「谢谢你。」她的话仍是轻轻的,不占任何的份量。
虽然是不能承受的沉重,但生命的降临绝非偶然,扼杀了娃娃的生命,只为了要与他撇清关系——真的好吗?这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有着他们二人的骨血——不过,既然分开了,还谈甚么延续不延续?
饶雨湖的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臂,指甲掐入皮肤中而不自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安排?她不知道。只是,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应该怎样做。
本来,简世君可以这样转身离去,反正,他的工作已结束,没有理由再留在病房。但他看着惘然失措的饶雨湖,心中不忍,他问道,「你不用与你的丈夫或男朋友商量一下吗?」
饶雨湖无助地看着他,虚弱一笑,「或者。」
不能,她不能找其他人商量,这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便要独自面对所有的后果。
简世君看着她,内心轻轻一叹,转身离开。如果他是这样的甚么也做不了,他的存在,只会是一个多余。
饶雨湖换过衣服后,便拿着账单到医院的会计部结账。只是,当她结账时,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她是给人送进医院的,那来现金?
就在她困窘无助时,「及时雨」解救了她。「我替你先付款吧!你要是有钱再还给我。」简世君刚巧路过,他从中口袋中拿出钱包,打算替她付款。
饶雨湖摇头,「我们素未谋面,我不能领你这份人情。」
「就拿你的发夹作抵押吧!」他指指她头上的发夹。
她想了一会儿,道谢后接过他手上现金,缴付账单。
「我现在便会回家,你何时下班?我应该两小时后可回到医院。」
「放心,我还未下班,而你也不用赶着还钱。」
「医生,未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简世君。」
「简医生,谢谢你,我很快便会回来。」
他不是说了不用急吗?反正只是些许钱,他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把她会赶回医院的话,放在心上。
在简世君回到办公室,准备下班时,有护士告诉他,有一名女士一直等着他回去。当他看到饶雨湖时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还钱,我们不是约好了两小时后还钱吗?」
「抱歉,我忘了。」
「简医生太忙吧!刚才谢谢你。」她把现金递给他。
简世君接过钞票,「其实你不用赶回来。你刚出院,应该待在家中好好休息。刚才你找朋友或家人到医院接你,顺道付账,不就行了吗?」
「我不想解释。」饶雨湖礼貌性一笑,「不打扰你,我先走了,再次谢谢你。」
简世君再次看着饶雨湖的背影,他开始明白翟安庭为何会说饶雨湖是一个很自我中心的人。她只会从自己的角度思考,然后贯彻执行。不过,她并不是自私的只要别人配合她,迁就她,反而是老是想着自己如何不麻烦别人,如何独自活着。难道她不明白,这样的人,才更让人操心吗?
难怪翟安庭放心不下她。
她肚中的娃娃是翟安庭的吗?他应该告诉翟安庭吗?要是翟安庭知道了娃娃的存在,他与洛薇之间……
算吧!还是再看着办吧!毕竟,这是病人的隐私,他不可因着自己与翟安庭的交情,而无视饶雨湖的权利。
这夜,简世君与母亲石杏聪一同进膳时,看到邻桌的一名丈夫正细心地照顾怀孕的妻子。怎么同是怀孕,饶雨湖却要独自面对一切,甚至要狠心打掉孩子?
石杏聪看到儿子的目光,「认识的人?」
「不是,他们让我想起一个人。」他一顿,「妈,你记得饶雨湖是谁吗?」
「当然。他是安庭的前度,我们在翟铭的丧礼上看过她。怎么了?」
「她今天入院。她有了孩子呢。」
石杏聪沉默,「你告诉了安庭吗?」
「没有。饶雨湖好像打算打掉孩子。」
「聪明的女人。」石杏聪像放下心头大石般,继续用膳。
「妈,这样好吗?她怀的,可能是安庭的孩子。」简世君不忍道。
「就算是他的孩子又怎样?你认为安庭会因此与洛薇离婚吗?她显然也知道不会,所以才想打掉孩子。她已作了最好的决定,你也别再多想了。」石杏聪淡然道。
简世君一叹,他怎会不知道,她母亲就是这么样一个决绝的人,告诉了她这回事,根本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想帮他们,不止是饶雨湖,还有翟安庭。他知道翟安庭喜欢的是饶雨湖,但为了事业,他却选择了洛薇。不可说他不喜欢洛薇,只是他的心意已改,他们注定不会幸福。
他与翟安庭虽认识时间不长,但他们可是一见如故。他们也有想过,如果当年翟铭与石杏聪能顺利结婚,他们会是兄弟吧!事实上,简世君觉得石杏聪比较喜欢翟安庭,不是因为他是翟铭的儿子,而是因为翟安庭在处理公务事时的利落与狠隼,很得石杏聪的欣赏。
石杏聪一直埋怨他的性格像足父亲,不够果断又心肠软,所以当他决定学医而没有跟她从商时,她也没有反对,让他按自己的喜好发展。
这样女强人式的母亲,真的明白这个决定对他们两人真的好吗?
石杏聪看着儿子,一叹,「君,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相爱不等如能相守,否则你的父亲便不会是简一唯。」
「可能结局只能如此,但我们不是应有更好的选择吗?生命不比甚么简单的事情,失去了不论怎样努力也不能重拾一切。」
石杏聪知道儿子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立即阻止他再说下去,「你喜欢吧!要你瞒着安庭,你一定于心不忍,如果你觉得这是好的提议,你便说吧!」
「我就是不知道应否告诉他,才觉得烦恼。妈妈可不是知道我的老毛病吗?」简世君一叹。
「但任何时候,人都要自行作决定,不是吗?」
石杏聪端出「事情已决定了,可就此打住」的脸色,简世君知道母亲已拒绝再与他谈下去。是的,他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母亲。
虽然石杏聪示意话题就此打住,但她可是把饶雨湖怀孕一事放在心上。这个女人会下怎样的决定?她想知道。
当自己的男人决定了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时,不屈从,不强求,独自面对分手后的伤害。她相信,饶雨湖应该会打掉孩子——因为她不要翟安庭为难,不要自己与孩子阻挠他的脚步。她欣赏这样的女人。但不等如她可让这个女人打破她的计划。
翟安庭在公事上虽然果断又无情,看着他决心与封家抗衡,让她很是欢怀。也因此答应了翟铭的请求,在事业上扶翟安庭一把。但在感情上,他与他父亲一样的优柔寡断。以她所认识的翟安庭,绝对会为了饶雨湖肚中的娃娃而与洛薇离婚。反正,他们只是设了婚宴,并未正式签纸结婚——他们在法律上,不能称得上是夫妻。这段只是名义上的婚姻,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