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嫣然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长得很好欺负么?
“唉,每人欺负你就好啊,我就不同喽,天天被人欺负。”小老板叹了口气:“生意不好做,像我们这样新入行的个公司,想打开局面真是难啊。”
嫣然的心情随着他更加黯淡下来,小老板笑了笑,像个哥们似的拍拍她的肩:“没事儿,我准备好了三年不开张呢。忙去吧,我走了!”
嫣然目送他出门,转身就给夜子打电话,夜子正在上课,手机关了,她又打给鱼好吃,质问说:“你这个叛徒!你早知道对不对?”
鱼好吃刚起床,朦朦胧胧问:“知道什么呀?”
“知道莫无涯,不,是林之涯在S市!”
鱼好吃沉默三秒,突然喊:“喂?嫣然?喂?嫣然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清,这里信号不好!喂喂……”
嘟——嘟——嘟——
嫣然听着手机的忙音,愤怒地踹了垃圾桶一脚。
王八蛋!
这一天依然忙得团团转,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嫣然收拾打扫完了下班,才能喘上一口气,公司暂时还安在居民楼里,她锁上公司的门,摸黑走到楼道口,看见一辆车打着雪亮的大灯堵在前面。
她遮着眼睛绕过去,谁知那车竟然装了扩音器之类的东西,先是震耳欲聋的一声喇叭,吓得嫣然差点儿跳起来,随后便是林之涯那磁性略带沙哑的,又透着些冷淡的声音:“前面的女同志靠右站住,立刻靠右站住。”
这里本来就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区,这时间人们都吃过晚饭,正成群结队出来散步。如此分贝的高音喇叭一吵,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嫣然看来,心想莫非警察抓贼?嗯?还是女贼?
嫣然手足无措,听喇叭里林之涯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再喊,她慌忙拉开车门跳了进去。林之涯得逞一笑,放下话筒说:“这玩意儿不错吧?我中午自己做的,我们实验室出身的人动手能力比较强。”
嫣然冲他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之涯说:“可惜,又少了一个吻。”
嫣然挥拳便打,林之涯截住,笑道:“太太,我觉得吧,你现实中比游戏里火爆多了。以前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给我看的,嗯?”
嫣然“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林之涯又痛又笑:“好了好了,我错了!”
嫣然气咻咻的松口,扭过头去;林之涯望着手背上两粒深深的小牙印,摇头苦笑。
“你在游戏里也没这么爱笑。”嫣然闷闷的说。
“我是不爱笑,可我爱对你笑。”林之涯认真的说:“因为我爱你,比以前更爱你。”
嫣然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林之涯要看她的脸,她挣扎着不让。林之涯便掰她的下巴,感觉到手指上的濡湿,问:“哭了?”
嫣然抽了一下鼻子,不说话,不动弹。
林之涯便打开车载话筒,高喊一声:“副驾驶座上的女同志,请立刻回头!立刻回头!”
嫣然吓得一声短促的尖叫,原本已经散去的围观群众又聚拢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嫣然急急的把话筒从他手中夺走。
林之涯摊手说:“谁让你这么顽固。”
透过窗玻璃,嫣然看见小区的几个保安正举着手电往这边靠近,嫣然下车便走,被林之涯拉住:“为什么非逼我说那句老话呢?唉,不请我上去坐坐?”
嫣然当然不请,林之涯作势又要拿话筒,嫣然急喊:“只许十分钟!”
林之涯志得意满的上了楼。
出租屋里黑灯瞎火,照往常,夜子应该回来了,会歪在床上边抠脚指丫边看电视。难不成真和男人约会去了?嫣然开门时想想要笑:什么样的倒霉男人,才能被夜子缠上啊!
小屋里连张饭桌都没有,平常嫣然和夜子都是把两张方凳拼起来当桌子使的,嫣然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方凳还在可是她们俩的东西全没了!
她们俩的衣服、鞋子、书、小电器、小家具……一样都没有了!
嫣然顿时傻了。
林之涯慢悠悠的走到墙边,把一张字条撕下来递给嫣然看,只见上面写着:
嫣然好姐们:本来今天是该交房租和水电煤气上网费的,你也把你那半给我了,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出不起自己这半了!所以咱们还是不租了吧,我回学校宿舍,你自寻出路。
PS:不用睡桥洞,睡澡堂子也行。
再PS:你那半的房租钱让我喝了花酒,没了。
再再PS:你的东西我全卖给收破烂的了。
再再再PS:会有天使哥哥替我来救你!
(^_^)/‘‘拜拜!
……
林之涯够过来看说:“嗯,确实很严重啊,要不先住我家吧。”
……
“你们串通好的!夜子——”嫣然捶胸顿足。
你是得了叛变癖吗?
你是谁谁谁附体吗?
你为什么每次出卖我的时候,都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干脆而且这么明显啊啊啊啊——
林之涯说:“没有啊,夜子怎么会和我有联系?”
嫣然不肯去他家,挣扎着要睡澡堂子。林之涯也不阻拦,只是低沉的问:“你知道我有多高吗?”
“一米八……三?”
“是八七,知道你有多高吗?”
“一米……六零。”
“知道我们的体重区别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一个人在悬殊的力量对比面前,要有敬畏感。”林之涯说,“还是那句老话,我是不会强迫人的,但我强迫起来不是人。”
嫣然垂头丧气的去了林之涯的家。
他的房子位于一个远近闻名的高端小区,嫣然心想,这假洋鬼子还真有钱,据说这里的房租每个月一万八千,他竟然付得起。
林之涯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说:“这不是租的,产权就是我的。”
嫣然吃惊:咦?这小子洛杉矶呆腻了竟然还跑到中国来买套房?凡是人沾上了“洋”字,大脑沟回就是不一样了。
“我是中国人,而且就是S市的。”林之涯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是美国人?我只是在那边读书而已。”
“你妈……”
“我妈确实有绿卡,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爸……”
“我爸只是去那边当访问学者,过几年就回来了。”
“落雪逍遥、落雪无尘、兔子、窝边草……”
“他们是我的同学和学弟,前两个一起读的硕士和博士,后来一起进了一个研究所。他们也都是中国人。”
嫣然吐了点儿血: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谁都知道,只是你自己太迟钝!你傻笑什么?怎么了?”
我笑了?嫣然呆呆的摸脸:好像是笑的,嘴角正上扬。
就是!笑什么啊?扭曲不扭曲吶?
可是她的心里,好像突然放下了一件很重很重的事情,然后浑身都轻松了起来,顺带着心情也变了。
林之涯突然把脸凑近,嫣然警觉的问:“干什么?”
林之涯用嘴唇轻轻拂过她莹白如玉的后颈,低哑的说:“从见面起你就没对我笑过,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么?我……我突然觉得忍耐不下去了……”
嫣然飞快的逃进角落,吃吃的说:“房,房子很大,我就睡沙发吧。”
林之涯惋惜的叹口气,指指右边说:“你有房间。”
咦?
嫣然推开房门,见自己的随身物品全部在里面,已经整理好了。床头还放了只粉红色的,很旧的绒毛小兔,那是送给她的八岁生日礼物。
嫣然已经无血可吐了,可还是忍不住喷了几滴。她一头撞地:做到这个地步,还说没串通,谁信啊?谁信啊啊啊啊??
嫣然说:“我要走!”
林之涯说:“可以。但是据我所知你的工资不高,交了房租水电,你现在身上大概只剩五百块钱,别说租房子,过几天连吃饭都成问题。
“你怎么知道?!”
林之涯微笑,还用问嘛,夜子潜伏这么久,难道是吃干饭的?
“再说我也不是让你白住的。”林之涯习惯性的叉着手,“你要付房租。”
“多少?”
“一个月五千。如果钱不够的话可以用吻还,一个吻抵十块钱,当然还可以用别的,比如说陪我……”
林之涯挨了一枕头,然后他继续:“陪我聊天、散步、喝茶都可以,不过抵的不多,最好的方法就是陪我做……”
又挨了一枕头。
“陪我睡觉。”他迅速的说完,“哈哈,你没枕头了。”
嫣然奋力推他出房门。
“嗯?你就这么对待房东的?”
林之涯被推出去,嫣然“砰”的关上房门,还反锁了。林之涯无奈的敲敲:“喂,房租怎么说?”
“分期付款!”里面吼。
Chapter 34 亲爱的妈妈
嫣然被林之涯邀请(姑且算是邀请吧)到他家的同时,嫣然妈正在星级酒店8008元一晚的客房里等着阮月荷。
哇塞,好高级的吊灯!嫣然妈抬头傻看:这是真水晶的吧?听说真的水晶都不用清洗。
啧啧,这沙发也不错,软乎,够气派;哟,这茶几。红木的吧?瞧这大电视大冰箱,哎哟,还有按摩椅呢,我什么时候也能享受一回少奶奶的日子吶!
她在套房里转来转去,东张西望,还在灯光柔和的卧房门口探头探脑,冷不丁听到声音回头,吓了一跳,原来阮月荷和周先生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脸上笑容可掬。
嫣然妈尴尬的冲着她笑,阮月荷却不在意,亲热地挽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边坐下,自我介绍说:“我是林之涯的妈妈,我姓阮;这位是迈克,我的打铃。”
打铃……
嫣然妈就和女儿一样,没出息的脑中放空了几秒,好在她反应快:“你好,你好迈先生。”
阮月荷微笑,对周先生说:“北鼻,让我和嫣然妈妈单独谈谈好不好?”
周先生俯身吻了她,温柔道:“好的。”
嫣然妈目送这个打铃北鼻进了另一间房,关上门。阮月荷轻咳一声,嫣然妈慌忙把视线转过来。
阮月荷笑:“这是个好男人。”
嫣然妈也笑,她在阮月荷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味,自尊、自信、不服输、不妥协、不怨天尤人、不自哀自怜、追求自我的女性的气味。
嫣然妈说:“我是在女儿三岁时和她父亲离婚的,他太流连花丛,不是我要找的男人。”
阮月荷说:“我是在儿子十岁时。他父亲倒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好男人,可惜不适合我。”
两人相视而笑。
阮月荷说:“能和你结为亲家,我很荣幸。”
荣幸?嫣然妈妈没想到她会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