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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中还带着刚哭完那种浓重的鼻音,说起话来跟嘴里嚼着一团东西似的,听起来没平时那么悦耳,但却莫名的透着一些担心,听在他那里居然有些窝心。
不过楚延习惯了板着一张脸,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不习惯将情绪放在脸上,所以脸上还是严肃的,其实心里早就被她无意间的几句话给打动了某些东西。
“我没事,我这边晚上还有文件要处理,你等会擦个身子就睡吧,那边的桶里面有干净的水,洗澡是不可能了,你先将就擦把身子。我今晚上就在这里工作。”
他说着把自己的帽子搁在桌子上,圈圈目光瞥过去,桌面上还堆着方才她瞧见的那一叠厚厚的文件夹。
“那、我先休息了,你也别太晚。”她抿了抿唇,见楚延已经坐在桌前开始工作,只得轻声落下一句,才朝着那张折叠床走去。
她把外套脱掉之后,也只是简单的用清水擦了一*子,把湿掉的裤腿卷起来,慢慢的躺在床上,折叠床很不稳,刚躺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摇晃,枕着底下那枕头也不舒服。
不过这种环境下她也不能要求太高,她干脆把自己今天带来的包包枕在脖子底下,方才觉得脖子没被搁着那么疼。
睡之前她看了一次时间,大概是十点半,她没盖被子,只把外套披在身上,侧躺着看五六米远外对面正伏案工作的人。
帐篷内并没有开灯,桌前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足以照到她这边,不过却很微弱,隔着昏黄的光影,她细细打量楚延的背部,发现脱了外套之后,他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健壮,但肩膀却很宽,身板也够精壮,身材保持得很好。
尤其是腰板,好似在上边钉了钢板,老是撑着那里直挺挺的。
估计是坐了一天的车,她逐渐有了困意,不过一开始还是不习惯身底下那床,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
中途睡了一小会儿又醒过来,眯着眼睛发现对面的灯还亮着,心里只是纳闷怎么他还没休息,于是顶不住浓浓的困意又睡过去。
估计是新地方,所以睡得也是半睡半醒的那种,她第二次醒过来后就睡不着了,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凌晨五点。
她刚想打哈欠出声,在发现对面的人已经伏在桌上后才赶紧闭紧嘴巴,侧着脑袋看见楚延的一半脸,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
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她生怕吵醒他,居然连鞋子也没穿,干脆打赤脚就下床了。
靠近桌子前,弓着半个身子望着那人。
果然是睡着了,额前的短留海跑到另一边,她看到所有的文件夹已经重新摆好,旁边还留在一份,上面用红笔记着什么。
本来只是好奇打量一眼就回去,可是眼睛一贴着就着了魔离不开,她就呆呆在那里看了老长一段时间,最后回过神才发现楚延也穿着一件短袖上衣,她这会儿还觉得半夜挺凉的,外面没听见雨声,好似是雨停了,也没听见脚步声,怕是大伙儿都休息去了。
因为冷,她自己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又看了一眼楚延,最后才轻手轻脚的转过旁边,把楚延的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
记得从前,都是她睡着后他给她披上他自己的外套,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做,却做得极其自然,理所应当。
弯下腰把手里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披在他身上,这手还没完全放开,她原本还咧着嘴笑,因为这还是她头一次见楚延睡觉的模样,这跟她与和他上学那段时间的一点也不不像,那时候他都是上课睡觉,还总喜欢闷头睡,不仅如此,有时候还故意打鼾,弄得老师眼睛瞪得跟金鱼似的。
忍住笑的同时,她接着惊吓的喊了一声,发现楚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蹙着眉头抓着她的手。
就好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了个现行,她不过是关心一下他,搞得跟见不得光的事似的,脸一下子就红,也不懂怎么开口解释。
“万柔?”
他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圈圈惊吓得心跳顿时停止,眼睛逐渐睁大,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的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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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被作业逼得步步为营,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小时才好,真抓狂,加上前两天跟朋友发生了一些事,小说里头的虐活生生的上演~囧,【五号考试,除去这天,七月份每天双更,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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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补欠大家的爱爱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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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8 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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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什么?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她”,可却跟孩子似的任性就冲口而出,楚延猛地意识到自己在什么,遂的松开手把圈圈推开。
圈圈原本就被他那一声给吓到,身子僵着不敢动,又被他冷不防的这么一推,赤着脚向后趄趔了好几步,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张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依然睁大眼睛瞪着楚延。
其实她也是紧张的,紧张害怕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可是在这层紧张下却有另一种隐约升腾起的期待。
好似等这一刻已经很长时间,好似就等楚延认出自己,但到这个时候却又开始害怕、胆怯起来。
这种矛盾的情绪像个象牙塔,把她重重围困,令她不能走出自己的世界。
最先回过神来的依旧是楚延,稳住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发现圈圈被他给推到地上。
又看见她手里还抓着他的外套,才发现她不过是关心下自己,但瞧瞧现在他做什么事,居然还把人家给推倒了。
内心一下子充满内疚,原本是想上前拉她一把的,可刚想伸出手的时候又阻止了自己,一想到自己把万柔跟她弄混,心底就莫名的烦躁。
后来回过神的圈圈自己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瞧见楚延依旧蹙着眉,看样子倒不像是开心,反而是在犹豫甚至可以说在否定什么。
默默的把楚延的外套揪在手心里,胸口快要爆炸般,一种久违的情绪不断的在酝酿升腾,很多年没有出口的话堆积在这边,她真的好想豁出一切,痛痛快快的把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
她走近楚延,发现楚延居然眉头的折痕越来越深,好似对于她的靠近很厌恶,更甚至是一种抗拒。
“其实我……”话才说出口,她自己惊诧居然语气这么的焦急,好像这句话再不说的话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在他面前说了。
然更让圈圈想不到的事,她的话才刚开头还未能结尾,就被楚延接下来平静冷漠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对不起,刚才做了个梦,把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弄混了,失手推开你,抱歉。”
这句话里偶带着两个道歉的词语,却跟刀子似的扎在她身上,刺得人老疼,浑身的骨头都带着刺疼。
楚延一直垂着的头抬起头,眼底已经恢复起初的挣扎,跟往常一样依旧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在他面前从没有过特殊的时候。
这样的态度跟其他人一样,没有半点不公平,但也没有半点徇私念旧情的成分。
外人看来或许是一种公平的感情,但有时候也近乎是一种冷漠的疏离。
圈圈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后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了,一瞬间鼓起的勇气也全然崩解,结果到底也只能恹恹的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还是没能说出口啊,这一次……
原本还以为她跟楚延之间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认的……
这个原本其实不过是她的一念之间的自以为是。
原本就说好了,她是万柔的事情要一辈子瞒下去的,除非是他自己亲自发现。
如若认不出,那就一辈子瞒着吧……
其实这就跟当初楚延压抑自己的感情瞒着自己一个道理,到她死的时候那话也没能对她说出口。
在楚延看不见的角度,没人发现她嘴角那一抹苦笑。
其实这样也好,如果楚延知道她就是万柔的话,或许他会继续装着好朋友的样子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那样的话对楚延来说太不公平。
她不能让楚延再封闭自己的感情了,他应该找个好女人,娶了做妻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明明心里是这么希望的,可她一直不敢去想,因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这些她胸口某个地方就觉得又酸又胀。
以前总是下意识的忽略这种感觉,安慰自己说那不过是出自于青梅竹马的感情,毕竟有时候感情太好的两个人。
两个人的世界里忽然强行插*入另一个人,变成三个人的世界,总会有一方会觉得难受吧。
所以她当年在生日的时候许愿,才会跟他说希望两个人都快乐,一起幸福。
一起幸福,而不是某个人单独享受快乐。
最先忘记这个愿望的人是她,所以在楚延的面前她总是劝说要让他赶快找对象,赶快也娶个媳妇去。
现在一想起这些,结果只会让她在楚延的面前抬不起头,愧疚就算了,更多的是明明知道楚延心里对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自从重生后跟楚延相遇,她就一直很关注他旁边的女人。的
每当听到有什么女人跟他走近,又或者部队上哪个女同志对他有好感,她总会忍不住去想很多事情。
紧紧的抓着楚延的外套,那外套还有些潮湿,那份潮湿握在手心里让她很不舒服,就跟自己心里某个角落一样的湿冷。
带着一种别扭的情绪,她故意装成很轻松的模样,没有半点儿不高兴,也不管楚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奇怪。
她开玩笑的把他的外套递过去,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幸好我只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有梦游症呢,不过你刚才说把我认错成你朋友,那肯定是女的吧,怎么?你对这个朋友那么关心?你喜欢的人啊?”
接触到楚延瞬间冷下来的视线,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是故意提起万柔的没错,故意挖他心里的伤口,其实不过是想知道他的感情变了没有,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这八年时间里,谁知道楚延的身边出现过哪些女人,他是否还喜欢过其他人。
发现自己失口说错话后,她刚想道歉,楚延就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朝着外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