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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早已预备好的计划,并不想因为任何一件事而改变,她心里很清楚,她跟卓新的终点是两条没有交错的线,中间纵有曲折,也无法改变结局。只要忍一年,她就能如愿了。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本超的手机响,打破了沉默。
“冬梅,卓新好点了吗?”
冬梅听到思慕的人的声音,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他好多了。本超哥,你今晚有没有空?”
“今晚不行。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明晚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
“我现在有客人在,我有空再打给你。”
手机在“嗒”的一声后断了线,冬梅鼓着鳃埋怨:“什么客人那么重要?”
她都这么主动了,还是不行,得找老哥商量商量个办法出来。
昭君一直望着本超讲电话,在他看向她时,连忙低下头去。本超笑了一下:“卓新他康复得很好,你可以放心。”
“他好不好不关我的事,最好他永远躺在□□,那就少害人了。”
他笑得颇玩世不恭的意味:“就怕你舍不得。”沉思了一下,又说:“其实卓新也挺可怜的,被自己最亲的人骗了,如果换着是我,也许会比他更过分。我记得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其实你应该原谅他。”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没遇上我,他的人生会不一样,该乞求原谅的不是他。”
“都一样,你们的性格是如此的相象。何必固执,你们的再次相遇,不是正好你们是有缘的?”
她摇头,扬起一抹苦笑:“不是,是了却前缘。”
刘管家在电话里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卓新,他想了好久才决定这样做的,他并不想这样,但若赛小姐有任何损失,他都担当不起。
卓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本超,只是极为简短地说了一句:“马上过来。”
陈本超像早就预料到了:“行,二十分钟。”
“十分钟。”
“喂喂……”他盖起电话:“岂有此理,过分!”
昭君站起来:“快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本超点点头,丢下两张大钞风一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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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叫来侍应结账,正准备走时,一个声音说:“我可以坐这里吗?”
她抬起头时,呆了半秒,张开的嘴巴久久忘了合起。
季全已坐在她对面,很商业化的口吻说:“赛小姐,坐!”
卓新说过会娶我的
昭君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才真是失礼,坐下后,仍不知所措,差点把咖啡打翻了。
季全很直接地将支票和机票放在她前面,开门见山说:“大陆现在发展得不错,一千万,能让一个人生活得很好了。”
昭君瞄了瞄桌上的东西,一千万对她这种小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确实可以让她生活得很好了。
但无论多少钱,都买不到她的骨气。她嫣然一笑说:“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对不起。”
季全一身黑西装,往那里一坐,已经全身散发出不可抗拒的霸道,他有着一副跟季卓新一样的好皮囊。
“如果你是担心菁英,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有事,你大可以放心。”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神秘的光芒。
昭君觉得,跟季全交易,最舒心的一点就是干脆,所以昭君也特别干脆,她拿起机票:“我信你,这机票我收了,其它的我不需要,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
为什么每次季全一出现,就会放一大堆的钱在她面前?她也许有点明白为什么卓新总是那么自信,是遗传他爸的吧,他们都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上一次,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态度严谨地说:“我是卓新的爸爸,我知道你正跟卓新恋爱,但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我们家是名门望族,卓新自小就什么都优胜过人,我们季家的媳妇必须是名门之后,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卓新的女人。”
昭君怯怯地说:“卓新说过会娶我的,他不会介意我是不是有钱。”
“现在他当然这样说,但以后呢,一年、两年、十年后,你能保证他不会后悔吗?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以前大学的时候,他也有很多女朋友,一般都维持在一两个月就分手了,我并不介意他出去玩,但什么事都得有个限度。”
“不,卓新对我是认真的。”
“你能帮他什么?以你的出身教养,根本配不上他。他跟你在一起,整天只知道玩乐,班也不上,什么前途都没有了。他对你那么好,难道你忍心害他就这样庸庸碌碌一世吗?”
“我会劝他的。”
“我不会让你再见他,我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假如你执意要生下来,我会养,但你不会是孩子的母亲,我会把他送到国外去,不会让他认你。”
她心都震碎了,护着自己的肚子哭喊:“不,他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会给时间你想清楚。”他坐上车后,身后两个男人过去把昭君捉上车,她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后来季全把她关在郊边的一幢别墅里,环境还不错,就是不让她出去,完全断绝她和季卓新的来往。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才知道想凭自己去改变季全对她的看法,简直难于登天。
她绝食了三天,孩子流掉了,是季全亲自带她做的手术。没有了孩子,昭君知道跟季卓新再也不可能了,所以她成全季全,在季卓新面前做了一场戏,令他以为她是为了钱而出卖了他。
气呼喘喘
季全简直是她的灾星,她再也不要见到他,把机票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跑远,像要逃开一个灾难似的。
季全望着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有一阵的错愕,难道真的是他看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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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季家,刚刚好用了十分钟,管家把本超带到楼上少爷的房间。
季卓新面色很苍白,由于脚上打了石膏,他只能乖乖躺在□□,无聊地把玩着IPhone,玩得不好,就摔了,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个。
管家告诉本超,今天早上少爷还好好的,但刚才不知怎么的,发了很大的脾气,见东西就摔,还不吃不喝。
本超从外面进来,笑视着自己的好友:“这么急找我过来,为了什么?”
卓新脸色由白转青,深邃的瞳眸盯住对方,咬牙说:“你不是最清楚吗?”
“不明白。”本超耸耸肩,故作轻松地坐到卓新身旁。
卓新霍然飙起来,掐住他的脖子,瞪眼说:“没有人可以动我的东西,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看见卓新眼里全是愤怒,本超的心凉了半截,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大喊:“放开我,你疯了,小心你的脚。”
“我就是要教训你,你混蛋。”他俊美的脸庞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陈本超推开他,气呼喘喘:“你能不能平心静气地听我说?就算要判刑,也要让人辩解吧。”
“别以为我躺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说得我不满意,我一样不会放过你。”卓新躺在□□,气愤却不无奈,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本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正想点燃时,却又放了回去,抬头深邃眼睛看卓新望幽幽说:“其实那天晚上,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说不行了,惹怒了这只大野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是件不舒服的事。
卓新呆了一下,久久才回过神来,沙哑地说:“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我很清楚,你在乎这个,我不想因此没了你这个朋友。”
又一阵沉默,卓新又问:“既然是这样,你还找她?”
本超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他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当年昭君不是因为钱才离开你的,孩子……是季伯父迫她打掉的,她是为了你,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就连那三百万,她也没有要,因为她不愿意出卖你。”
卓新的心房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目空空洞洞。他甚至恍惚地想,自己的脑袋又不清楚了,胡思乱想了。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不相信昭君会为了钱而出卖他的,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记得她走的那天,她一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戴着他送给她的戒指,哭得很伤心,他却说了很多决绝的话,不能挽回的话。
“我是喜欢她,但她喜欢你,是我无法阻止的。”本超说出来时,连自己都呆住了。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己会很痛心,现在却很平静,没有发颤,也没有结巴。
喜欢上她并不难
昭君这么美丽婉约的女子,喜欢上她并不难,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先后遇上她,喜欢她,幸运的,或许是一个,或许都他们都不是……
外面有人敲门,将两人的思绪都拉回来,陈本超深吸了一口气说:“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本超在开门的时候,迎上了冬梅,冬梅挽着他的手直把他往屋里拉:“本超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我真是太高兴你来了。”
本超脸部表情极不自然:“我担心卓新,所以过来看看,我今晚答应要回家陪妈妈,真对不起。”
冬梅倒乐了:“这样啊,那我上你家玩好了,我在台北都没什么朋友,这几天闷死了。反正我也去过你家,我和陈伯母可谈得来了。”
“我怕她老人家做闷着你,还是下次吧。”冬梅对他的情意他很清楚,就因为这样,他更要与她保持距离。
“没关系的,哄老人家我最拿手了,我以前在国外也常去老人院做义工的。走吧,走吧。”冬梅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本超苦笑着摇摇头,老人院,这比喻真恰当,他家除了他之外,全都是老人,还是特别爱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