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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们一起洗吧
烛火点点,被穿堂而过的冷风吹得屋里影子乱舞,白缦飘飘,轻纱曼舞,檀香四溢,轻烟飘渺。四方桌上,端正地放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遗像,他瞪着眼睛,好像告诉人们,他死不瞑目。
遗像前,静静地躺着一束白菊。她一身白衣白裙,及腰的乌溜溜长发被风吹起,脸无血色,眼睛空洞无神,烛光下看来如千年前复活的女尸。
“爸,今天是你的忌日,女儿不会让你白死的。今晚我就为你报仇,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赛昭君深鞠了三个躬,吹熄所有的蜡烛,把灵堂的门关上,关住了一屋的森冷空寂。
灯光温柔得让人舒心,照在她光滑如丝的美肌上,水面上漾着红色的玫瑰花瓣,她懒懒地躺在水里,将一只匀称而修长的玉足跷在浴缸外透气,水流散发的蒸气弥漫整个浴室。
疲惫一点一点消失在水里,意识越来越清醒,她痴痴的望着自己曼妙的身材,胸部高耸,腰肢纤细,双腿纤秀,上面还挂着几个晶莹的水珠,像极了一朵刚刚沾了晨露的莲花,心底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忧郁……
突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啊!”昭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水里缩,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卓新,她脸上难掩惊慌:“你……怎么……进来了?”
“门没锁。”他环抱着胸,斜斜倚在门上邪魅地睨着她。
她脸蛋儿是那么清新纯净,眼眸温润,唇红齿白,尤其是柔嫩莹润的双唇,水灵清透的,直让季卓新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她被他看得心如鹿撞,一双手掩住身上重要部位。她紧张,紧张得忘了自己今晚是要献身于他的,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她脑里想过千百遍,要怎么勾引他,性感内衣,若隐若现,撩人姿势,观摩了成人片好久才总结出来的……可关键时刻她全忘了。
她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小嘴一张一合,极致的诱惑:“你……能先出去吗?”
“不用那么麻烦了。宝贝,我们一起洗吧。”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狂肆的笑,步子,朝她走来。
无法克制自己
昭君吓得花容失色,一个踉跄,脚腕处痛得她眼泪直流,身体没支撑住,水乘势没入她的鼻腔,呛得她不自觉扑打两则的手。
他的笑容越来越张扬,长臂一伸,将她从浴缺中捞起,并将她靠入温暖的怀里。
她惊惶又无助地看着他,眼神带着迷蒙的暧昧,每当他逗弄她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她的心里一阵寒意,但身子深处又似被撩起了一把火。
他让她的身躯半躺在浴缸里,自看着一阵晕红仿佛胭脂般染上她的双颊,一双美眸漾着水似春光,以无言的媚态诱惑着男人侵犯她。他欺身压下去,俯唇狠狠地吻住她,以狂烈的姿态索吮着她软嫩的唇瓣,仿佛要不够似地,越来越深入,灵活的唇舌翻拌着她幽柔的檀口,不片刻已经将她的小口吻得又红又肿。
昭君感觉自己就快要在他的怀里融化,也觉得自己会被他给揉进骨子里,与他完完全全地合成一体。
不,她不要在浴室里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她独有的甜美气味一丝丝地渗入他的鼻息之中,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狂烈的欲望有如排山倒海而来,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他抬起高大的长躯,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在他的心里仿佛藏着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而此刻,这只野兽发狂了。
他炽热的目光令她全身颤抖,再不逃走,她一定会被火烧成灰烬的。
“不准逃。”他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意,有力的大手按住她嫩白的玉腿,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了下来。
男人果然都是禽兽,蓦然,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伸手推打着他,就像只撒泼的小野猫,对他不依不饶。他收紧了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地拥进怀里。
“昭君。”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唤。
“唔……”她紧紧地抱住他,怕一松手就会掉进海里溺死似的。
“不要再离开我……一辈子都不可以……”他近乎乞求的语气。
喉咙里的“不”字说不出口,她知道,自己仍深受他,曾经疯狂般的深爱,直至今日仍强烈地撼动着她的心房,她曾经努力想忘掉,他俊魅的身影却无论如何都抹灭不去。
我爱你
谁说年少的狂爱只是一时的迷恋,若只是不足挂齿的迷恋,为何能令她心痛至今呢?
“我爱你。”他紧拥着她,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诉说。
她也爱他呀,除此,她跟他之间,还有深深的仇恨,矛盾挣扎的情绪狂烈得让她好几度都快要崩溃。
“赛昭君,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勾引你妹妹的丈夫,你给我起来……”突然外面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传来,震得人耳朵发麻,赛英姿像疯子般冲进来拉开浴室中纠缠的两个人。
她能不疯嘛,她最爱的男人,此刻正在她姐姐身上翻云覆雨。
被撞破好事的季卓新起身围起浴袍,冷冷地瞪了赛英姿一眼,沉喝一声:“你给我滚出去!”
疼痛,像撕裂了心一般的疼痛!赛英姿不顾哭花了妆,完全疯狂叫喊嘶吼:“我不该来吗?不该打扰你跟这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在我家上床吗?季卓新,我才是你妻子。”
“未婚妻。”他冷冷地纠正。
昭君没想到赛英姿今晚会回来,她羞愧难当,胡乱地拿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而裸露出来的颈部,都是粉红色的吻痕。
“啪!”赛英姿忽然扬手重重一个耳光掴在昭君脸上。
昭君的嘴角,一缕鲜血轻轻地溢出,被晶莹的水珠所稀释,从脖子一直往下淌,她抿着下唇夺门而出。
“想走,没那么容易。”赛英姿追出去,像个疯子一样狠狠地扯着昭君的头发,疯狂地摇晃着。
昭君的头狠狠地撞在墙上,她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剧烈的痛拼命□□,有带着腥味的温热血丝沿着头发往下滑……她靠在墙上,鲜血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
“啪!”季卓新咬着牙,狠狠地甩了赛英姿一巴掌,眼神如发怒的豹子,嗜血得让人害怕,他发了狠的说:“我警告你,以后别碰我的女人,否则我不会客气。”
赛英姿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柔软的黑发服贴的在俊逸的脸颊两侧,秀挺的鼻梁,乌黑的眸子……他本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为什么却如此待她?
这一刀的刻骨铭心
昭君半眯着眼睛,身子软软的直不起来,季卓新过去将她搂入怀,怜惜地摸着她的脸颊:“我送你去医院。”
昭君偎依在他怀中,轻轻地点头。
突然“咣”的一声,墙上一幅用黑布遮住的画像掉在地上,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赛正雄的遗像,他正瞪着眼睛,看着这间屋里的一切。
昭君突然推开季卓新,抓起旁边桌上的一把手果刀,胡乱地向季卓新刺去。
那一秒,静止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眼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他那么爱她,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也包括他的生命。
他已经买好了结婚戒指,准备向她求婚,准备留在她身边一辈子,照顾她,疼爱她……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恨他?
赛英姿一把推开昭君:“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想要他的命。”
昭君软软的趴在地上,吃吃地笑了,笑到眼泪都流了。
赛英姿去扶季卓新,却被他推开了,他蹿过去一把抓住昭君的手肘问:“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只要一个理由。”
赛英姿不敢靠近那头受伤的豹子,看着他胸前的鲜血细细地流淌而出,颤抖地翻出手机,匆匆打急救电话。
昭君柔嫩的手抚上季卓新的脸,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他依然是那么迷人,她依然面带笑容:“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
她看向地上的遗像,缓缓说:“爸,我终于帮你拿回了菁英,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他努力勾起一抹笑容:“这就是你回到我身边的目的,过去的一年,你都是虚情假意的?”
她答非所问:“他虽然没给过我父爱,可他仍是我爸。爸最疼爱的女儿,怎么能嫁给杀父仇人。”
如果爸爸今天在天上看见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赛英姿就要嫁给害死他的人了,他的在天之灵能冥目吗?
一直以来,赛英姿都把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当成情敌,除之而后快。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家破人亡,姐妹反目成仇。
那个男人
他面有愧色说:“赛正雄的死,我很内疚。”
“内疚?”她冷笑,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滑到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掐着他的气道,冷冷地说:“内疚你就下地狱吧。”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反抗,眼神清澈得,就像诉说他的无罪。令她一度产生错觉,她是不是错怪他了?
见卓新快没气了,赛英姿扑上去拉开昭君:“住手,住手,你会杀死他的。爸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住手。”
“今天是爸的忌日。”昭君伤神地回过头看着英姿。
英姿突然松了手,跪在地上:“爸是心脏病死的,是因为我偷了公司的产权转卖,我当时只是想避过危机,没想到……”她的声音哽咽住,泣不成声。
没想到父亲会因为这样而心脏突发去世,她不想的,她只想得到季卓新,她不想害死爸爸的。
昭君悲切地看着赛正雄的遗像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她做的一切,都是枉然,因为那条路是赛正雄自己选择的,他选择了抛弃她和妈妈,他选择了另一个家。
无论赛英姿做错什么,他都不会怪她,因为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当知道真相以后,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