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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压下满腔愤恨,奇月泪光闪闪又难以置信地看向羽沫一,委屈道:“沫一,你怎么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你这样生气?”
羽沫一无视她的惺惺作态,冷冷说道:“这一掌,是为了小狼和被你杀死的幼崽们打的!”
奇月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沫一你误会我了,我真的……”
“啪”得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奇月只觉脑中一空,人已经躺倒在一旁,右脸发麻,连痛觉都变得迟缓。
此时羽沫一冰冷的声音又响起,说道:“这一掌,是为你打的,打你的不识好歹!”
“我……”
羽沫一手臂起落间,又“啪”的送了一掌,道:“这一掌,作为我们五年交情,此时彻底决裂的证明!”
奇月吐掉一口牙血,闻言慌慌爬起身焦急万分的解释道:“沫一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沫一……”
羽沫一打断她的故作委屈,说道:“奇月,一切都完了,不管曾经多少风雨,你都不曾眷恋我们的情谊,我也不需要把感情浪费在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身上,今天我羽沫一正式宣布。”羽沫一冷眼看她,犹如对待曾经联合围攻她的嫉妒女团队,傲慢不屑,视入蝼蚁,冷冷道:“接受你的挑战!”
看着羽沫一转身离开,奇月无法接受急急追上两步,一屁股跌在地上悲痛欲绝,无助可怜低喃道:“沫一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同学们看看羽沫一决绝的背影,再看看奇月哭得肝肠寸断,真叫人心疼,那眼神那气息,就算来十场六月飞雪也不足以洗清她的冤屈。
“副会长……”其中一人过来搀扶奇月,劝道:“羽沫一那种人是非不分,绝交就绝交,谁稀罕她呀!”
“就是就是!那个不重情重义的家伙,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这种朋友不要还省心呢!”
奇月闻言急道:“你们不要这么说,沫一最近烦心事有点多,发点小脾气很正常,你们别误解她,别责备她!”
“副会长老是迁就她,多委屈啊!”
“看看她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成这样,管她做什么?副会长身体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众人围着奇月七嘴八舌数落羽沫一,争先恐后地安慰她,奇月抹着眼泪一叠连声地说谢谢,心中冷哼:羽沫一,今天的耻辱,我一定叫你用全家的血洗净!
吴池莱和谢萱对视一眼,心中明了,狗儿们的死,真正揭开了两人的战争,往后恐怕没几个太平日子过了。
羽沫一解决完奇月回到家,詹含旭见了问道:“放下了?”
羽沫一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气说道:“很轻松。”说着抬起右手看了看,笑道:“有点脏,洗洗!”说着向洗手间走去。
詹含旭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这家伙!
而此时在楼上的沈云一直头疼不止,根本无法入睡,有些烦闷地掀开被褥下床,却被窗口吹进来的风激得全身一抖,慌慌逃出卧室。
这时洗手间又传来“哗哗”地水声,沈云只觉喉中一阵痉挛,痛苦地扼住脖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围了她,急忙跌跌撞撞跑出来,想要叫羽沫一关掉水龙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詹含旭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沈云精神紧绷立在楼梯口,样子实在古怪,蹙了蹙眉,微眯双眼打算细究,却听羽沫一在洗手间唤他。
“含旭,快帮我把袖子撸上去,老是滑下来,烦死了!”
詹含旭见她沾了满袖子泡泡,无语至极,这家伙生活快不能自理了么?
詹含旭无奈,走过去干脆帮她洗干净双手,却突然听得身后一阵震响,两人一惊急忙冲出来,只见沈云从楼梯上一路翻滚而下,带翻了两边好几个花盆,狠狠砸到地上,羽沫一见了,身子一闪赶紧过来要扶她起来。
沈云仰面看到顶上吊灯,神经又是一紧,猛地从地上弹跳而起,见羽沫一扑过来,慌忙后退大叫道:“别碰我!”
羽沫一被她惊恐地表情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沈云自觉失态,呵呵笑道:“抱歉,吓到你了,我……学校搞活动,老师要出作品,所以……那个我练练……练那个……爆发力!对!爆发力!呵呵……”
“爆发力?”羽沫一看了一眼楼梯,再看看有些狼狈的沈云说道:“哪门子爆发力要这么练?玩命啊?摔了就是摔了,瞒个什么劲儿?看你有点恍恍惚惚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没事!一点儿也不疼!”沈云呵呵笑着挥了挥手臂道:“你看这不好好的?没事!”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带你去趟医院吧。”
沈云见羽沫一要来拉她,急忙跳开,急道:“真的没事,不要担心!真的!”
羽沫一看了看被她躲开,而停在半空的手,狐疑地眯起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局 死亡连锁
沈云见了,急急找了个借口说道:“好好好!我去医院!我去!”说着绕开羽沫一笑道:“你和含旭忙你们的事,我叫臻原带我去!”说完一溜烟跑掉了。
詹含旭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沈云,回头和羽沫一对视了一眼,道:“说一声。”
羽沫一点点头,拿起电话打给羽臻原道:“鼻涕虫老爸,妈说去找你,你记得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羽臻原闻言急道:“小云怎么了?受伤了?严不严重?”
“刚刚从楼梯上跌下来,不过看她活蹦乱跳的,好像没事,但感觉有点奇怪,总之你带她去就是了。”
“行!我先给她打个电话。”羽臻原说着拨了沈云号码,可等了半天,却又是羽沫一的声音,说道:“落在卧室了。”
羽臻原点头道:“那我就在公司等她吧。”
奇忌刚到羽家门口,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个人狠狠撞了一下,那人似乎无知无觉,势头不减瞬间消失。
奇忌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行色匆匆的背影让他有些疑惑,总感觉在哪见过,奇怪!
羽灵灵惊疑地看着匆匆消失在路口的沈云,纳闷道:“妈妈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奇忌闻言,心中疑惑倒是解了,敢情这是未来丈母娘,母女背影,自然有几分相似,难怪会觉着眼熟!
灵灵跑进家门,笑嘻嘻地扑到沫一怀里叫道:“姐姐,32小时41分钟没见到你,快想死我啦!”
羽沫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有这个花美男陪你,你还有空想我?”
灵灵闻言扭身躲到奇忌身后,眨巴眨巴大眼睛故作惊恐道:“姐姐吃醋了!”
“切!”羽沫一一把拽过詹含旭,下巴一抬道:“我和大帅哥还没独处够,你回来当什么电灯泡?”
詹含旭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奇忌忍不住呵呵直笑,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明了,暗自认栽,遇到这两个奇葩姐妹!
而逃出家门的沈云并没有去找羽臻原,一个人跑到娱乐城天台上,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明明怕极了这风,却一直浸在风里将眼泪吹干。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她的家人,却实在不敢呆在他们身边,而静静地窝在这里看着这个世界,这个要抛弃她之前被她抛弃的世界……
写下那封信时的心情是什么样,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的风好大好大,吹得纸角“咔咔”作响,像撕心裂肺的悲鸣,翻飞的纸页偶尔亲吻着她苍白的脸颊,嘴角一道赤河在无色的风中触目惊心的浮动着。
她是很怕痛的,但这一刻她幸福地笑了,因为她可以借着全身的痛苦,更清楚的回忆他们的笑脸,可以幻想他们美好的未来。
风在低鸣,似乎在抱怨那总也吹不散的赤河,反而沾染了满身的腥味儿,慌张地闪避,无意间扯起发丝紊乱了夜空,半遮半掩她安然的面容。
羽臻原在梦里打了一个寒颤,眉头微拧,呓语了一声“小云”,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沉睡。
天际微白,羽臻原揉着惺忪睡眼,猛地从沙发里跳起来。
昨晚羽沫一说沈云要来,他等了许久还不见她人,最后竟是疲累不堪睡着了!
羽臻原心下担心,坐立不安,起身去她经常去的地方看看,也打了电话请谢川洋帮忙找找,希望能快点找到她。
而和奇月下了战术的羽沫一,为了詹含旭,早就决定改了这惹是生非的臭脾性,于是耐着性子,准备掌握奇月动向,找准机会挖坑下套,栽赃陷害等一系列猥琐手段,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替狗儿们报仇雪恨!
于是一大早她便斗志勃勃,刷牙都比平时用力三分!
詹含旭一向起得早,就算羽沫一再亢奋,也没他这么充足的精力。
詹含旭来到爱犬舍,看着无精打采趴在里面的藏雪,暗叹一声,曾经那个满身黑泥,臭气熏天却掩不住神采的身影,如今竟萎顿成这副德行了么?
是因为他给了它牵念,剥夺了单只独影的自在,囚禁那一世潇洒,所以……
詹含旭浅浅叹息:“孑然一身,才能独善其身,未必是坏事。”
藏雪闻言,抬起头看他,满眼落寞就快承载不了,摇摇欲坠。
詹含旭拍拍藏雪的头,说道:“生得蠢笨,不如你通灵,倒是真好!”
藏雪微微眨眼,尽是无奈:通灵是否无所谓,流浪人生磨得如此,我其实想要的,也是你给的。
詹含旭明白它的意思,轻语道:“我一直都在,可你却已不再。”
藏雪舔了舔詹含旭手掌,意思是给它时间,去寻得平静。
詹含旭见了,才放心道:“如此,最好。”
他喜欢的那个浑沌里依旧不失的傲骨,见过再多腥风血雨,依旧岿然不动地那份淡定,来自于多年历险开拓的帅气,那个让人为之感慨的,名叫藏雪的德国牧羊犬。
它藏雪受到太多人类排挤,早已对这两条腿的生物失去希翼,却没想过有一天,自觉跟着这个名叫詹含旭的少年,一步步走进安宁。
多少兄弟姐妹沿路上一个个消失,所以它早已习惯生离死别,只是这一次着实难受了些。
即使难受它也记得,跟着詹含旭回家的那一刻,它便决定这一生再如何悲戚,也要把命留给主人,护他周全。
所以现下,请给它时间寻得平静,抵挡往后的不平静。
此时屋里的羽沫一,正打算回房换衣服,忽听得厅里电话乍然作响,自己被惊得有些莫名其妙,起身去接。
谢川洋语气急迫,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