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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沫一一惊,慌忙向后跳去,脚下又是一堆软软的死尸,来不及管其他,只想眼不见为净,一把按灭了手机灯光,再次跌进了黑暗中。
扶着心口,羽沫一恶心的直想吐,却又因为詹含旭在场,强自压下不适感,绝不在他面前示弱。
黑暗中,羽沫一同样看不见詹含旭的表情,甚至连他的呼吸都被他收敛的不易察觉。
如果说詹含旭不怕这些,为什么只是立在这儿动也不动?他的过分冷静,才让羽沫一觉得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局 哥哥
羽沫一正要伸手拉他,他却突然蹲了下去,打开手机竟然开始一个一个验尸!
靠!搞没搞错!这小子脑子里有坑吗?这么倒胃口的事情,能不能交给警察和法医去做?
“喂喂喂!我说你口味要不要这么重?闲着没事干也不至于摸死人啊!”
詹含旭完全不理会她,扒眼皮摸脖子的一个个溜过去,全部搞定后,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羽沫一急忙追过来问道:“怎么怎么?看出什么来了?”
詹含旭扫了她一眼,依旧不理。
他刚刚检查了每具尸体,瞳孔深度浑浊不能透视,尸僵开始缓解,尸斑不位移,死亡时间48小时之上,尸体都有被搬运过的痕迹,并且死亡前曾与人发生较为激烈的搏斗,单从尸身新旧伤痕,穿着打扮,像是黑道的人。
这只是黑道里常见的纠纷,并没有关于他影护的线索,看来跟他的人没关系。
至于影护,估计也是刚刚才发现,因为比较在意才会停下来看看。
既然确定跟他没关,詹含旭也就没留下来的理由了,自然要走。
羽沫一得不到答案,心里痒痒的十分难受,追着他问:“喂!你倒是说话呀!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我们要不要报警。。。。。。”
“闭嘴!”詹含旭突然顿住脚步,一声低斥,打断了羽沫一的十万个为什么。
羽沫一被吼得一愣,顿时不爽,气道:“你凶什么。。。。。。”话没说完,詹含旭却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就向那半塌的屋顶下扯去。
“唔……”羽沫一被他突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只感到一股黏黏的难闻气味从他的手心递过来,难受地皱着眉头,挣开他的手叫道:“好难闻!”
詹含旭看看自己的双手,瞟了羽沫一一眼,云淡风轻的丢了一句:“刚刚验尸没洗手。”
“你……”羽沫一闻言,连骂他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蹲到一边去吐了!
靠!你小子给姐记住了!此仇不报非英雄!
“小声点!有人!”
詹含旭没空理会羽沫一的翻江倒海,警惕的望着屋外。
夜色深沉,他们却不知,即将交锋的暗影之人,是他们无力抵抗的对手。
羽沫一忍住满心的恶心凝神细听,远处确实有脚步声渐行渐近,细细碎碎的争吵也渐渐落入耳畔。
“事情要是闹大了,你又指望大哥给你收场,弟兄们会有怨言的。”
“怕什么!他们有能耐给大哥当先锋去!别老把这些事推给我啊!”
“你也真够绝的,偏偏把那么多人扯进来,老拖着我给你擦屁股,收拾起来麻烦死了!”
“好兄弟多帮帮忙,我还不是就欣赏你一个,他们那些废材,老子都不稀罕理!”
詹含旭和羽沫一透过缝隙,看到一束手电筒的光线。
来人只有两个,却拖了三具男尸向这边走来,尸体滑过满地的血水,发出“哗哗”得声响,在这安静的破屋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羽沫一把身子朝里面藏了藏,防止被发现,突然“啪啪”几滴水滴进她的后颈里,她随手擦了一把。
“动作小点。”詹含旭回头瞪了她一眼。
羽沫一又摸了一把滴在后颈的水说道:“这里漏水,黏糊糊的真恶心!”
詹含旭看了看她的后肩,接着看见几滴水滴下来,借透过缝隙的月光,能隐隐辨清这是红色。
羽沫一抬起头,看到从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又滴下几滴血来,急忙往旁边躲了躲。
她今天回家一定得好好消消毒,开着灯千万别做噩梦!
詹含旭见羽沫一缩在一角,斜眼看她,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别撑着。”
羽沫一可不喜欢软弱之类的形容词落在自己身上,所以一直表现的很刚强,詹含旭这是啥意思?一个死面瘫不冷不热说这话,像是安慰吗?
他肯定在心里笑话她胆小!羽沫一怎么能让自己被他小看?硬邦邦的顶了回去,道:“谁说我害怕了!活人我都不怕怎么还会怕死人?你少在这冷嘲热讽的!”
羽沫一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说自己胆儿够肥,偏偏老天爷不给面子,头顶的死尸竟然鬼使神差的滑了下来,直接对她当头砸去。
羽沫一尖叫一声,条件反射一脚就给踹飞了出去,顿时弄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将尸体丢掉的两个人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阵乱响,又有女生的尖叫声,惊吼道:“谁!”
“从那里传来的!”其中一个指着半塌的屋顶叫道。
他们感到事态的严重,起了杀意,抬脚就向这里扑来。
小狼一看事有转变,立即飞身向他们扑去,手电筒因为它的突袭掉到地上摔灭了,四周再次陷进黑暗中,然后只听“啊”得一惨叫,显然有人中奖。
詹含旭见他们也藏不住了,刚又因为羽沫一,刻意过来帮影护逃开,现在想借他掩护,避开争斗是不可能了,看来今天有必要得自己出手了。
思念至此,詹含旭在暗黑的空间里捕捉对手的气息,脚尖一点,狠狠就是一拳挥出。
对方功夫不弱,感官灵敏,一挥手接住了他的拳头。
詹含旭眉头略蹙,看来他今天遇到的敌人比较棘手,要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速战速决恐怕很难,于是出手接招时刻意避让,意欲将对手引到屋外,借着微弱的月光秒杀他。
被留在角落的羽沫一,有着一身的武艺,自然就不甘心躲着,况且詹含旭都出去打了,她要是缩在他身后受保护,以后不是要在这眼高于顶的小子面前抬不起头了?
不行不行!虽然现在还是很恶心想吐,但这关系到往后的气节问题,她必须得拿出点魄力来!
深吸了口气,闭眼凝神,捕捉到小狼给的暗号,羽沫一抬脚向另一个人追去!
詹含旭,现在可是一对一,你要是输了,就跪地等着羽沫一用中指戳你鼻孔吧!
行动掠起的劲风,在清冷月光下的草丛上荡起了波纹,詹含旭敏捷一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脚踢上对方脑袋,对手来不及闪避,慌慌曲臂去挡,心里暗惊这人功夫厉害,今天倒霉,估计得被这一脚踹出脑震荡,留个后遗症啥的。
本来都准备飞出去时,摆个好看的姿势不至于太挫,却迟迟没见意料中的痛楚传来,正待睁眼确认,却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略带颤抖,浅浅递来。
“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局 克什米尔的承诺
心头一震,他慌慌抬头,眼前那个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脸庞,此刻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脚步踉跄,跌退了几步,他突然间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詹含旭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略略收紧十指,心口疼的就要裂开了一样。
十一年没你的消息,你竟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吗?
此人正是亚洲首富长子,詹含旭的哥哥詹绮炫。
詹绮炫比詹含旭年长十岁,自小风流成性,小至14岁大至40的女人都玩过,毁得纯情少女和美满家庭不知其数。
17岁那年一个不慎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詹亚宗叫他把女孩子带回家好好照顾,要他对女孩负责,但詹绮炫就是不肯,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詹亚宗甚至威言相逼叫他与那女孩订婚,否则断绝关系,詹绮炫选择了后者,那女孩受不了詹绮炫的排斥而自杀了。
从那以后,詹绮炫便一直流落在外,与社会上的混混打交道。
詹含旭和他兄弟情深,他之所以习武,完全是受詹绮炫的影响。
在詹含旭的眼里,哥哥虽然行为上有点问题,但他的心还是善良的,从小詹绮炫就在教育詹含旭不要像他那样去伤害别人。
11年前,詹绮炫被逐出家门时,詹含旭恨着詹亚宗,但詹绮炫却笑着摸摸他的头说:“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为他的决定感到自豪,所以含旭,你不可以恨爸,不可以恨任何人。”
当时7岁的詹含旭已经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做,詹亚宗不是为了保全詹家的面子,而是为哥哥的人性感到失望。
那一年,7岁的詹含旭背负了哥哥的期望,凭着过人天资,驰骋在世界之中,努力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11年来不曾相见,却隔不断兄弟间的血脉。
詹绮炫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过得很好,便别无所求,但是他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不愿意他在弟弟的眼中变成杀人狂魔。
他们也不愿意把零零碎碎的往事,一块块摊在彼此面前,解释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这偏偏让此刻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正当两人愣神之际,羽沫一惊惧的呼声将他们拉回了深思,詹含旭扭头,只见一把银晃晃的匕首直直向他刺来!“快躲开!”羽沫一追着对手同党,在屋里打了几回合,对手扛不住羽沫一的猛劲逃了出来,一见詹含旭走神的天赐良机,抛出匕首,想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詹含旭脚步一转,却没能躲开急射而来的凶器,让它直接扎进了左肩。
“小七!快跑!”对手疾呼一声,就要向暗夜中遁去,小狼敏捷,一个猛扑直接将他撂倒,跟疯狂挣扎的他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詹含旭未曾理会肩上的疼痛,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哐当”一声丢还给了詹绮炫,詹绮炫眉眼微颤,缓缓弯腰将匕首捡起。
羽沫一见对手被小狼压制住了,也就没再理会他,微眯眼看着詹含旭奇怪的行为。
即便她不熟知詹含旭的本事,也知道他的速度之快几乎无人比拟,所以他应该能轻松躲过匕首的突袭,可他究竟为何只是避开了要害?
羽沫一还没想通,又见他还刀的诡异行为,没空理会太多,急忙赶过去,拦在詹含旭面前,警惕的看着手握凶器的敌人,随时准备应战。
现在詹含旭受伤,她这个武将一定得保护好这小子,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