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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花发,表情严肃的大伯祖斥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宠着后辈!”
笑纹深深,老而不乖的三叔祖眨眨眼道:“旭儿特意安排另餐,不是更宠?”
詹含旭暗自哼了一声,微点头施礼道:“三叔祖说笑了,晚辈只是不想扰了各位长辈清闲。只不过一个未婚妻,不识詹家规矩,我往后慢慢教习,再面见各位长辈也不迟。”
詹家规矩?
还不是老太爷偏要带了光绪年间的这些人文背景,连着他说话都觉得酸。
温婉贤淑的三叔婆掩嘴轻笑道:“乖孙儿,你倒是体贴!”
詹含旭按按眉心,羽沫一你别怨我……
羽沫一跟着沃伦来到前室小餐厅,里面却只有两个打扫的女仆,沃伦问:“三代和少爷呢?”
女仆欠了身回道:“一代来过,叫转移总餐厅去了。”
沃伦微讶,回头对羽沫一道:“少夫人,您留宿的事长辈们都知道了,想必正在大餐厅等着,要不……”
羽沫一看看时间,问道:“不会等了挺久吧?”
“若是按往常晨起用餐时间,已经过了70分钟。”
羽沫一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帮我找架古筝来。”
詹含旭正要不耐烦,昨晚本来回得就晚,又被羽沫一勒着脖子没睡好,一大早还要干巴巴坐在这看这些老古董摆谱,实在受不了!
这时两个执事抬着一架古筝进来,众人具是一愣,太爷刚要怒斥,却见羽沫一笑意款款走进来,说道:“一早听说几位慈祥的长辈摆家宴,心下惶惶,想早些过来问安,却实在因为未过门身份不实,不敢唐突冒昧而搅了各位兴致。但心里实在敬佩长辈们一世风华,今日不见必定是终生大憾,于是取了器乐来以助雅兴,择这么个借口不请自来,还请长辈们成全!”羽沫一说着,实实在在深鞠一礼。
詹含旭暗笑,这厮倒是聪明,知道这些百年老人惦念年少时大家规矩,还能投其所好,于是故作不悦,指责道:“你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太爷一直不喜欢羽沫一相貌,不过此刻看人倒是机灵,口齿也伶俐,现在看看也没传说中桀骜不驯,倒是知书达理,能配上詹家几分,于是摆摆手制止了詹含旭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准了!”
“谢谢各位长辈!”羽沫一再鞠一礼,笑道:“献丑了!”
落座琴前,微吸气,羽沫一,你要端庄……要端庄……端庄……庄……
眉眼带上七分微微一笑不露齿,葱白十指落于琴弦,煞是好看,指尖轻动,悠扬琴音如清晨微风拂面而来,顿时叫人心旷神怡,却又突转轻快,喜见美物,愣是叫人听着雀跃不已,顺而音曲连绵,犹如步入梦境,虚幻缥缈,朦胧中却带了些清透。
长辈们却是扼腕轻叹,想起人生就如这琴声,追着梦想漂泊不定,来来去去尽了一生,热泪暖笑,缠缠绵绵,如今却也掩在荣华后蹉跎年岁了。
不想琴音戛然而止,众人心中“咯噔”一声,出了梦境,却听得浅浅一丝余音将落,复又铿锵而起,如万马奔腾,渐行渐远,却绕梁不休。
太爷抬眼,看看座下的晚辈,轻叹一声。
就如他虽暮迟落幕,却得家业百年不衰,孩孙满堂,人生如此,有何遗落?
羽沫一起身温婉一礼,谦虚道:“才拙技陋,乱指胡弹,恐污了长辈的耳,还请见谅!”
太爷呵呵笑道:“娃儿琴技卓尔不凡,不错!不错!”
小小年纪能弹出这好琴,能参透了人生历程,懂得该珍惜什么,是难得地终生伴侣,能解了詹含旭一生寂寥,心下甚慰。
“哎!我们这些老头子不比你们年轻一辈,没空闲理会太多纷扰,见你们安好也就知足了!”太爷起身,众人慌忙站起搀扶,太爷摆摆手,笑道:“能得几年清闲,不能辜负了!走走走,下棋钓鱼,逍遥自在去!”说着左右扯了大伯祖三叔祖,哈哈笑着离了席。
羽沫一慌忙上前一步,挽留道:“先用好了早膳再去不迟,可别饿坏了肚子!”
三叔婆笑道:“难得爸兴致高,让他们先去,等我备了些茶点再赶上去!”
羽沫一笑了笑,欠了欠身说道:“若有机会,晚辈再陪长辈们解闷!”
大伯祖虽面上严肃,见了羽沫一也难得笑笑,说道:“孙媳妇若是有空,来后屋也看看我们!”
这话倒是肯定她的身份了。
不等羽沫一说什么,詹含旭指了两边的执事插嘴道:“好好送了!”
竟然是嫌烦撵人了!
几个老辈的还不明白,必定是搅了他一早上脾气来了,现在肯定饿了,哈哈笑着狠摸詹含旭一把,走了。
羽沫一目送他们走远,回头看看詹含旭,看看詹亚宗秦苏荷,哀叫一声跌进椅子里,叫道:“靠!笑得我脸都抽了!”
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全身一抖,呲牙咧嘴道:“寒!”
詹亚宗秦苏荷看看羽沫一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里,禁不住呵呵笑起来。
詹含旭没好气地理了理被那几个老家伙摸乱的头发,重新坐下来。
“哎呀!被这些长辈折腾地都快饿死了!”秦苏荷按按肚皮笑道:“不过沫一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搞定了!”
羽沫一下巴一抬,自信满满道:“没这点本事,敢追你儿子?”
为得安生,她藏着掖着好些东西,这才到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局 一地的嫣红
詹亚宗哈哈笑道:“他们这时候要折回来看见你这副德行,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子!”
羽沫一看了眼自顾自吃饭的詹含旭,气道:“你倒是看了场好戏!”
詹含旭瞥她一眼,说道:“我没饿着?”
哼!那几个老祖宗明明吃饱了来的,还装得真像,着实气人!
詹亚宗说道:“含旭你别光吃自己的,也不照顾照顾沫一。”
詹含旭不理会,东西都摆在自个儿面前,还要他去喂不成?
秦苏荷笑道:“想想你们明年暑假就结了婚,你也该习惯习惯沫一在你身边,有事没事就带过来住住,空屋子多,也方便!”
“结婚?”詹含旭闻言停了筷子,扫了一眼父母,看向羽沫一,问道:“你知道?”
羽沫一干咳一声,她忘记告诉他了,只好点点头。
詹含旭听了,筷子往盘子上一搭,怒斥道:“为什么不说?”
这要都瞒着他,到日子了他不是都不知道?
羽沫一就知道詹含旭听了会吃人,她又不是出气筒,关她屁事?
詹亚宗瞪了詹含旭一眼,斥道:“别拿沫一撒气!这日子是我们双方父母定的。”
詹含旭冷哼一声,他管是谁定的,羽沫一知情不报就是不行!
羽沫一按了按太阳穴,她就知道过了昨夜,她只是他眼中的讨厌鬼,可是没办法……
“你要是觉得我错了,罚我就是!”
詹含旭回头,看了羽沫一一会,或许这泼妇真的不打算放手,虽然并不讨厌她,甚至感动与她的付出,但他还是不爱她。
詹含旭自己都理不清这矛盾心情,他已经不知怎么应对了。
看看四位长辈没动过的丰盛早餐,詹含旭略略思索,下巴微指,淡淡道:“包括你自己那份,不准浪费。”
付朗生心情愉悦,费力的拖着999朵玫瑰走在通往“圣域”幽静地梧桐道上。
自上次发现自己对詹含旭产生的怪异感觉,他就面壁思过了好久,又抓了几个少年,却没有任何感觉,最后,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詹含旭,全世界的男人他只喜欢他一人!
他好开心,他要把这份感情告知与他,他要在这个美丽地清晨,守在他家门前,捧着999朵玫瑰等着,然后给他一个热情地拥抱!
“哈哈哈……”付朗生笑得不可抑制,眼看着那石雕门就要近了,想到詹含旭帅气地脸将要出现在面前,心情就格外地激动!
却在这时,几个煞风景地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付朗生冷哼一声,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兴师动众全到齐了?”
为首的黑衣人说道:“科长叫我们带你过去!”
付朗生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地笑问:“哈?你是说,我父亲要我去见他?”
那个自生下他,就把他丢在这个城市无人问津的房子里,任他自生自灭的父亲,现在竟然要见他?他没听错?
黑衣人也不拐弯抹角,说道:“科长要你帮着做件事。”
“我凭什么帮?”
“科长这么多年可从没断过给你的高额抚养费,现在只是要你作为儿子的本分替父亲做点事,你都不应?”
付朗生笑抖了肩膀,指着他问道:“儿子的本分?我不懂啊!你懂吗?懂就告诉我好不好?”
黑衣人见付朗生如此,怒喝道:“少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赶紧跟我们去一趟!”
付朗生知道去了肯定没好事,收了笑脸,说道:“去也可以,不过我要个交换条件!”
“哼!你没资格讲条件!”
付朗生松了抓着玫瑰的手,掏出匕首抵着喉咙,阴测测地睁大了眼睛,微微侧头,舔了舔嘴唇压着嗓音问:“那,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们是不是不好交差?”
“你……”几人见了,顿时气极,叫道:“好!开条件!”
付朗生立马收了匕首,甜甜一笑道:“好说好说!”
车子驶出“圣域”,詹含旭看了眼一旁面色难看的羽沫一,几不可见一声轻叹。
他或许真的阻止不了她,那么不如就这样,放任她喜欢吧!
詹含旭伸手递过去一颗消化片和矿泉水,羽沫一瞪了他一眼,接过来服下。
这时沃伦奇道:“少爷,前面有好大一束玫瑰花。”
“别管它。”
“是!”
沃伦应了一声,从花束上碾过,带起片片残红散落了一地,而原本手持玫瑰的少年,已不见了人影。
谢萱见羽沫一自来了学校就一直揉着肚子,满头虚汗,担心地掏出纸巾帮她擦掉,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羽沫一咬牙切齿,一语双关道:“吃饱了撑的!”
谢萱奇怪的看着她,很明显是没听懂,不过还是关心道:“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一会就好!”羽沫一看了一眼教室问道:“这个时候了,月女神怎么还没来?”
谢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她都请假,我打过电话了,但是没有人接,估计跟她母亲有关,等放学我们一起去找她吧!”
羽沫一闻言点点头,奇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