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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欣赏。
当时她烦躁的将光盘扔到一大堆杂物里,把他轰出了门。
加娜拉脑中的回忆越来越清晰,看了吴池莱许久,方起身说道:“跟我来。”
所有资料真的如吴池莱所说,连个纸角都不剩,加娜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库里,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翻出了满是刮痕的光碟,因为过分损坏而无法播放。
不管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她深爱的男人究竟死于何因,加娜拉都想把他托付给她的东西,用在她认为该用的地方。
站在机场明亮的大厅,吴池莱笑着向谢萱挥手告别。
“小萱,你先回去,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谢萱局促不安的看着他的笑脸,轻声问:“光碟修复了吗?”
吴池莱呵呵笑道:“已经修复了,真的很感谢这一路有你陪我,要不然我一个人真的要无聊死了!”
谢萱微垂眼睑,她不知道光碟里记录了什么,但她能感觉的出来,吴池莱在刻意支开她。
她有一种预感,这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很害怕很害怕,害怕的泪水就这样控制不住滴落下来。
吴池莱幽幽叹息一声,走上前轻轻将她拥进怀抱。
谢萱认为自己必须鼓起勇气,用他对她的爱,尽力给彼此力量。
踮起脚尖,谢萱轻轻附上他的双唇,嘶哑着颤抖着,告诉他,她已经爱上他,告诉他: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而此时,暗夜的汹涌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乌鲁颂依握着刚到手的消息,挑挑眉笑道:“他竟然真的把付朗生抓到手了。”禁不住笑了笑,望向身旁的人问道:“你确定还要去谈判?”
小叶弹弹衣领,好整以暇说道:“我也不指望镜首长能带来什么好处,换一个付朗生,我想是绰绰有余了。”
“你这小妮子还真是阴险!”
小叶哈哈笑道:“废话少说,这回没你潇洒日子了,一块儿走!”
乌鲁颂依切了一声,却转脸骂了谭浩一声:“瞧你这小子,给哥带了个多差劲的军师!”
谭浩斜了他一眼,笑回:“不懂欣赏!”
得了!又一个没治的情毒患者!
而抓到付朗生的詹含旭,坐在宽大的椅背里,冷冷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过腰长发铺了满地炫紫,却失去了曾经美丽的绚烂光泽。
沃伦仔细检查了他的情况,犹豫着向他开口道:“一君,这个付朗生……可能……”
詹含旭抬手阻止他多言,点头道:“我知道。”
荷首长上前一步解释道:“一君,我按照你的计划潜入嗜血会,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个样子了,绝对不是我伤的!”
詹含旭相信荷首长,说道:“铜门绑了镜首长,不过就是想我们自觉拿付朗生交换,我满足他的心愿,他也没说一定要个鲜活的。”
闪首长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一君说过,他身上的血是个危险品,就这样便宜了铜门,真的没问题吗?”
詹含旭闻言,禁不住勾起一丝冷笑,说道:“他们有那个精力去找问题,我又怎么忍心,阻挠好学生求上进?”
各首长具是被詹含旭的话弄蒙了,只有沃伦禁不住笑出了声,轻轻应了一声道:“也是。”
詹含旭起身说道:“会谈时间就要到了,各位下手准备吧!”
待詹含旭回到卧室,却不见羽沫一身影,问道:“人呢?”
沃伦犹豫着开口说:“刚刚……君卿来过,让我把这个给你。”
詹含旭扫了一眼沃伦手里的光碟,眉头一簇,暗咒一声快速转身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局 被杀害的池莱
自光碟修复以来,吴池莱便立时明白,一切相遇都不是偶然,羽沫一是不是卧底也不是重点,匿影者会不会覆灭也是未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詹含旭不会有任何危险。
凭着他对母夜叉微薄的了解,潜伏在詹含旭身边,用她的身体,替自己去爱那个男人。
吴池莱对着那张熟悉的脸,无奈道:“你明知道旭旭多恨你,所以别把自己搞得如此可悲。”吴池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一切都结束了,收手吧,付朗生!”
顶着她出尘脱俗的美丽容颜,笑抖了优美的双肩,付朗生用羽沫一的声音轻轻哼笑道:“我从不觉得留在他身边可悲,即便深刻明白他对我恨之入骨,我依旧很幸福。”
吴池莱说道:“可是你蠢笨的让我抓住了把柄,你所有努力伪装的真相,我已经全部交给了沃伦,想欺瞒旭旭一辈子,你实在太天真了!”
“我要是能蒙混过自己的一生,都心满意足了,真能欺瞒他一辈子,倒是我心中所愿。”付朗生哈哈笑个不止,指着自己悲伤道:“可是我没有时间,迟钝的感官,衰竭的内脏,我是一个全身流毒的药瓶子,没几年可活了,可你明明吃了我的血,为什么还活着?”
吴池莱此刻明白,为什么谢萱说他中毒,原因就在他刻意割伤自己,给他下毒。
实在够缜密,防止詹含旭下不去手,便留了个后招。
吴池莱紧握双拳,他决定咬着牙,在此地为詹含旭除掉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说道:“旭旭或许念着这张面皮,手软不舍得,但我不会让你借着母夜叉的身体,一味羞辱她的人格!”
付朗生闻言却笑得更大声,乐道:“你以为就凭你?”
吴池莱拉开架势说道:“我这点身手,对付你这三脚猫也是绰绰有余了!”
付朗生眯眼笑道:“哪也得保证你还在状态之中。”
吴池莱听出他话里之意,笑道:“我早就留意过了,你没机会给我下毒。”
付朗生眨眨眼,微微侧头笑问:“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就算洗出我的毒血,渗透进里层的余毒,会在体内驻留120个小时才会被代谢掉吗?”
吴池莱才不信他的话,说道:“可我吃好喝好,活蹦乱跳的,让你失望了!”
“错!”付朗生伸出五指摇了摇,笑道:“是我让你失望了。”舔了舔嘴唇,付朗生一根根收起手指,笑得淡定从容道:“5、4、3……”
在付朗生的倒计时里,吴池莱渐渐从胃里翻搅而起的异样感,让他知道自己又被坑了,当他听到1字落下之时,只觉后脑似乎被人狠敲了一棒槌,瞬间失去所有力气摔倒在地。
付朗生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俯瞰着他,笑道:“虽然症状只有半分钟那么短,也足够我用了。”
付朗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橙红色药剂,敲开玻璃封口,滴了几滴暗红的血混入其中,捏着他的下巴灌进了他的口中。
吴池莱只觉一股辛辣刺鼻的东西流进食道,顿时呛得他大咳不止,他听得付朗生,用扭曲了的温柔笑声抚过耳边,轻唤道:“我的好奴隶,要记得过来找我哦!”
吴池莱无力看着他的身影越行越远,悔恨不已。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替詹含旭分担些痛苦,却到最后,造成了彼此的绝望。
吴池莱努力伸手握住了付朗生留下的玻璃空瓶,压上了修长的脖颈。
虽然很怕疼,但还是咬咬牙闭上双眼,他在此刻宁愿死亡,也不要变成付朗生的行尸走肉!
手腕用力,吴池莱毫不犹豫,狠狠切下!
意料之中的疼痛,激颤了吴池莱的痛觉神经,意料之外的握力,却阻止了玻璃的深入。
吴池莱睁开眼,看到了一双冰冷的黑眸,带了疾飞而至的凉风,晃动了身侧绿油油的野草。
在这一刻,还能看到他为他担忧的急色,吴池莱也心满意足了。
勾起嘴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是属于他独有的,带着慵懒的欢快之声,笑道:“旭旭!还是你够意思,过来送我最后一程,不枉我爱你一场!来来来,给我个吻别吧!”
詹含旭夺过他手里的玻璃,斥责道:“我不是叫你回去?你又跑回来发什么疯?沫一呢?”
吴池莱闻言,笑容定格在他俊朗的脸上,喃喃低问:“你没看吗?”
他废了那么精力给他找到的真相,他怎么能……
詹含旭怒道:“有时间看完,就要撑着黑伞来给你送花了!”
“就算不看,你也别忘记给我送花。”吴池莱呵呵笑道:“我已经不想活了。”
“你……”詹含旭正要骂他,吴池莱却突然泪如泉涌,叫道:“旭旭,别再追着那个紫发少年不放了,当现实残酷的证明母夜叉确实已死,你是不是还要欺瞒自己,纵容别人玷污她对你的一片赤诚?”
吴池莱紧紧攥着他的袖口说道:“杀了你身边虚假的羽沫一,是该为母夜叉报仇的时候了!”
詹含旭淡淡问道:“你想告诉我,她才是付朗生?”
“证据已经给你,信不信都由你。”吴池莱呵呵笑道:“这也算,我洗脱了□□她的罪名,是不是?”
詹含旭望着他沉默不语。
吴池莱苦苦哀求道:“旭旭,即便一切都是虚假的,你也别原谅我,就当卸掉心中过剩的仇恨,拿我的生命去抵消,好不好?”
詹含旭闻言斥道:“你闭嘴,我怎么能……”
“就算是帮我,我不想变成他的奴隶!”吴池莱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道:“留下完整的我,不要把丑陋的东西沾染到我的身上,在我还是吴池莱的意识下,赶快杀了我!”
在他悲痛的眼神里,詹含旭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张了张口,声音低哑道:“你最怕疼,这回倒挺勇敢了,可我怎么忍心?”
詹含旭深吸有口气,伸手招来沃伦,让他取出前天交给他的小黑瓶,扶着吴池莱服下。
吴池莱只觉体内一阵绞痛,一口腥甜之气冲进口腔,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却在模糊里血色中笑得坦然道:“你又骗我,明明还是很疼,但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这辈子能认识你这个兄弟,真是太好了!”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熟悉的人显出了悲伤的轮廓,他想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好好道个别,却不知为何,说出了不想说出的话。
轻微的,深怕被别人听去的心底之声。
“好舍不得你,我的旭旭……”
詹含旭收紧十指,隐忍满腔的悲愤,无力的斥责道:“相识十四年,都未曾发现,原来你如此残忍!”
风浮动起他满头炫丽的银发,抚摸他安静的俊颜,詹含旭抱起他立在满目的绿色里,将炽热的日光扭成清冷的白色,声音不悲不喜的飘来。
“安顿好他,我去去就来!”
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