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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急匆匆出来,他的眼皮开始跳,从一下转到两下,三下,最后跳得停不下来,没来由地太阳穴也在跳着疼,和眼皮一搭一唱,跳得他心慌,背后忍不住出汗,心底象有无数种恐惧化成一条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在啃噬他的肝脏。
他压抑着胸膛里的不安,喘着气赶紧去拨言馨的电话,“嘟……嘟……嘟……”极单调的声音,似乎拉得极长,他的心也随着这越来越多的声音焦躁异常。
谢承勋连拨七八遍,拨最后一遍的时候对方关机了。
言言,言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又转手去给司机拨,居然怎么拨也拨不通,袖起眼睛忽然重重踩下油门,一面咬牙一面把车开得飞快,冷风从窗外灌进来,刺进他的衣服里,又仿佛钻进他的骨髓,刮得人生疼生疼。
双手止不住哆嗦,害怕失去的恐惧冲撞着往头脑里钻,击得他快要崩溃,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咯咯响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言言,一定要找到她和暮延。
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等他赶到墓地,在外面寻到黑色君越,司机却不在里面。拔腿往山上那座豪华的独立墓地跑,一口气跑到暮澄的墓地前,空无一人。
“言言……言言……”他脸色铁青额头出汗,朝着天空大吼,极力控制住声音不要抖,“你在哪儿?言言,出来啊,我来了,言言……”
连叫几次,四周除了沙沙的树叶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不死心,又去拨电话,言馨的手机仍然打不通。随即想起司机,该死的,这一次通了,不等司机开口他连声吼叫起来,“你们在哪儿?言馨呢?你该死的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回答我!”
司机从来没见过大少爷发这么大的火,诚惶诚恐地回答,“我一直在外面,刚才就……就去买了包烟,没看到二少奶奶下来。”
“天杀的,她不见了,保姆呢?保姆在哪儿……”他愤怒着还没吼完,突然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心中一愣,旋即一喜,扔下电话,辨认了一下哭声的来源,一路往那地方狂奔而去。
这是片茂盛的树林,他转了个圈才最后跑过去,却只见到保抱着暮延的姆,袖着眼问,“言馨呢?言馨哪儿去了?”
“二少奶奶……”保姆坐在地上,似乎刚刚醒,抱着发痛的后脑勺说话迟钝,“刚刚二少奶奶把我们打晕……”
“该死的,你说什么?”谢承勋眼睛里蓄满风暴,几乎要吞噬掉整个世界,“你他妈的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叫她把你们打晕了?”
两个保姆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老实回答,“刚……刚才……二少奶奶把小少爷给我们……我们以为她想和二少爷单独待一会儿,就抱起小少爷转身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待上一待。可是我……我们还没转身,头后一痛,晕了过去……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小少爷好好的在我们怀里……一定是二少奶奶,不然我们倒地的时候,小少爷肯定会摔着……您看,小少爷好好的还在我们怀里……一定是二少奶奶……”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走的,她不会一声不吭就走的!”谢承勋似乎疯了,在转地来回打转,毫无章法地嘶吼,“言言,出来!你出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在哪儿?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回来!不许走!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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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绑架
所有的心痛都不及这一次彻底,彻底把谢承勋所有对未来的憧憬通通打碎
她抛弃了他!
排山倒海的怒气象炸弹突然炸开,他那么痛楚,那么悲伤,那么无可抑制,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神狂躁狠厉,象一匹被触怒的饿狼咆哮着冲出树林,一路冲下墓地。
他要去找她,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后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上一刻山盟海誓,下一刻又把他推进地狱,不带这样儿的。
就言馨,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
有湿湿的液体从眼眶中迸出,谢承勋听见自己嗓子里如狮般的呜咽声,整个人象一列发出轰鸣的火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山下冲,惊恐、愤怒、悲伤一股脑往头顶跑,一想到言言离开自己,他就受不了。
眼前又直冒金星,看不清楚路,根本跑不快,踉踉跄跄,半晌才冲到大门外,抖着双腿坐进车内,发动车子。
堙猛然一拳击向座椅,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他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她,表达自己无穷无尽的爱意,她就这么走了……
绝望与背叛象条火舌舔舐着他的心,他觉得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身体,如刀绞一般,痛得他想要痉挛,想要死去。
死?不,死很容易,可是他还没有得到自己的爱情,为什么要死?死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最后手段,他不是弱者,从来都不是。
谢承勋坐在车子里,不言不语,脸色还仍然吓人,黯淡无光,但黑沉的眸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两把冰锥,死死地盯着前方某处,周身散出的寒气令人有种如坠入九重地狱的阴森感。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是那么无助,充满哀求。
怎么也不肯相信,上一刻还说爱上他的言馨这一刻就这么逃了,仿佛是一只离弦的小箭,逃得那样轻快,那样绝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该死的,他不相信!
大脑太零乱,只要一关系到言言,他就六神无主,尤其是这么诡异的失踪,他得想想,好好想想,整理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顾盼琼依】⊙⊙***◎◎◎◎
言馨象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因为梦里有爸爸,她梦见小时候爸爸带她去买红豆冰,爸爸总是这样,经常喜欢偷偷带上她,不告诉妈妈和甜儿,父女俩往往出去玩上半天。
爸爸会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零食,看到她笑,爸爸就抚着她的小辫子说,“馨儿乖,馨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她不懂,就摇头,“我不是小棉袄,我叫阮馨喻。”
爸爸哈哈大笑,把她抱上旋转木马,“馨儿做爸爸的小棉袄,因为呀板袄暖和,贴身,爸爸喜欢棉袄。”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那甜儿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爸爸脸上出现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然后又笑笑,“不,只有馨儿是。爸爸等着馨儿长大,给爸爸捶背……”
画面如同被浸在水中的照片,开始泛起波纹,言馨渐渐看不清楚,哽咽着叫爸爸,可爸爸只对着小时候的阮馨喻笑,笑得那么慈祥。
她一急,就醒了。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她动动手脚,发现动不了,想叫可喉咙里象被人倒了泥,堵得严严实实的,叫不出来。然后才弄明白,不是什么泥土,而是一块布。
叫不出来,她就哼哼着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左右触摸了一下,感觉自己象是被人关在袋子里,可奇怪的是身下并非潮湿冰硬的地面,却十分柔软舒适,好象有点象沙发,又有点象床。
谁?是谁把她捆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言馨努力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保姆把暮延抱走,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
天哪,谁?是薛紫妍吗?她唯一能想到恨自己入骨的人就是薛紫妍,可薛紫妍已经是植物人,不可能会干这种事,那么会是谁?
之后她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
“她好象醒了。”有道陌生的声音在四周某处响起来。
等了几秒,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言馨全身绷得死紧,于是有人似乎在解布袋,再然后布袋应声而落,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对方是何方神圣,却因为长期处在黑暗中,一时无法适应,只能闭上眼睛。
“你怎么样?”对方关切地问。
言馨打了个寒颤,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个声音是……睁眼看向对方,果真是北睿。
“呜……”她被东西塞住嘴,说不出来。
北睿微微弯起冷冽的唇角,责怪手下,“让你们把人请回泰国,不是绑,懂么?”
什么?言馨大脑一片空白,这里是泰国?不,不可能,她明明在中国,首都北京,怎么可能一转眼又在泰国?
看到她脸上的不敢置信,北睿倒是一脸轻松,拿开她嘴里的东西,又给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
“你……”言馨被吓得不轻,试着张嘴,可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懂得抱住自己往后缩,碰到身后柔软的一团东西,才看到原来自己是在一张超大的床上。
北睿坐在床沿,饶有兴味地盯着惊慌如兔的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想不到是吗?我会冒险让人把你弄到泰国来,可是偷渡越境。”
言馨被他脸上的笑弄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声音,“你不是……不是说过对我不感兴趣吗?你还说……我是个被人用过的女人……”
北睿笑容更加深了,单手支起下巴,戏谑的口吻,“哦?我说过吗?我想想。”
言馨抖个不停,以眼解悄悄打量着房间,四处透出一股股异域风情,不象是在国内,里面的摆设也极尽奢华,而且大得简直不象话,足有六个谢宅客厅那么大。
(三更晚了,不好意思!!)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银针
很快的她想起那天在废旧工厂他说的原话,一字不落全部回想一遍,“被人玩到大肚子的女人我没兴趣,不过我倒有兴趣把姓谢的送进地狱!”
很明显他当时的确说对她没兴趣,可现在为什么又要把她绑架到泰国来?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
猝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真卑鄙!为了把我抓过来,居然用了障眼法,故意说你对我没兴趣,有兴趣的是对付谢承勋,其实你的目标是我。”
“你想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北睿轻轻哼笑着,欺身过来,神色愉悦地很,“无论是商场还是战场,你们中国人不是干什么都喜欢研究兵法吗?你们把你们古代一个叫做孙武写的《孙子兵法》经常挂在嘴边上,我只是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