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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长媳-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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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婆婆宣布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之际,心开始痛,痛到深入骨髓,痛到无法忍受。她可以忍受婆婆对自己的尖酸刻薄,因为婆婆是长辈,爱说两句就说两句,大可一笑置之。

可婆婆今天却得理不饶人,明知道她此刻最难受,却偏偏在她伤口上撒盐,再狠狠踩上一脚。谢承勋至始至终都在沉默,她知道,今天以后他不会再帮自己。她更加不明白,前一刻还帮她去接母亲的谢承勋,下一刻怎么会变得如此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在婆婆的挑衅之下,她终于爆发了,看着婆婆被她呛得灰头土脸,不仅没有报复的喜悦,心口反而火辣辣的疼。

杜晓晓用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在给谢承勋倒酒,低声说了句什么,他一向严肃的表情突然柔了一下,尽管短暂,可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渐渐明白了,她在乎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强烈百倍。以前她把这种感情归类于依赖,不是爱情。

可现在她看得很明白,她爱他,至于什么时候爱上,脑海里混沌一片,暂时想不清楚,或许……很早就爱上。

爱,以前很多人跟她说过,上学时好多男生打电话,写情节,当面表白,几句话不离“我爱你”。大学时和宗源谈恋爱,他也常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后来和暮澄结婚,他更是每天都会呢喃上好几遍。她以为自己听麻木了,没有了感觉,就跟每天和人打招呼说的话一样,“早上好”,“你好”。

现在她清醒了,发现自己爱着一个男人,很爱很爱,却可能没机会说出口,刹那间仿佛心底有无数只冰尖的棱角,狠狠地戳在脏腑里,那样疼,疼到能听见自己的呻/吟/声。

桌上的人已经端起酒,祝福暮延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又祝福谢承勋和杜晓晓白头偕老,言馨端起酒杯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有谁知道,她不想笑,她想哭,想拉住谢承勋说,我爱你,我爱上你了,可是……还来得及吗?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吧,在看到他和杜晓晓一起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一个有可能令她后悔一生的机会。

(三更完毕!!)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三者

猝然间,谢承勋瞄了她一眼,她背脊一僵,犹如迷途的羔羊骤然抓到一线光亮,可很快的,他的目光又淡淡地掠向别处,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路过。她死死咬起唇,眼前看到的唯一光亮也随之消逝,沉入黑暗之中。

大厅里仍然嘈杂喧闹,有人过来敬酒,先祝暮延满月,再祝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大喜。

言馨木讷地应承着,脸上的笑是僵硬的,自己的意识并不清晰,整个人仿若完全被隔在另外一个空间,四周除了阴冷的黑幕,只有内心越来越响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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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暮延满月酒的第四日是周末,谢承勋从四楼下来,路过二楼时停顿了片刻,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走进餐厅时冷声吩咐下人,“去叫言馨下来吃早餐。”

他的脚步放得很慢,扣袖扣时烦躁地在想,自和杜晓晓订婚之后,言馨到现在都没有与他碰过正面,也没再独处过。最近他早出晚归,每天天亮就去部队,忙到天黑才回来。后来打她手机停机,他立马充上足够的钱,再打是通的,可那头按掉了,再后来干脆关机。

下人战战兢兢回来回复,“二少奶奶不在家。”

堙“人去了哪儿?”他一拳击向桌子,心底的迸出失望的裂缝,好不容易盼来周末能在早餐桌上看到她的好心情就这样滑入谷底。

下人更加战战兢兢,“不清楚,一大早二少奶奶就出门了。”

谢承勋不耐烦地挥手,下人飞快地退下去,他开始拨电话,每按一个键都象用尽全身的力气,按完十一个键,把听筒贴于耳朵旁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已经连续几天关机,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她在躲他吗?要躲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电话一通,立刻以压抑过度的嗓音沙哑地质问,“为什么一大早出去?”

“我在医院。”听筒里传来冷冷淡淡的声音。

他语调倏然放缓,“在看医生吗?”

在医院当然是看医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言馨疏远地“嗯”了一声,突然想起在家里的暮延,不由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是啊,找她有什么事?他抚着额头,在心里哼哼地笑着,刚刚一听到她不在,他便慌得不行,所有的理智通通不见,出现前所未有的混乱。可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大可以挂电话,可听到话筒里传来阵阵紧似的呼吸声,急促而慌乱,似乎要在下一刻直接扑在她脸上。

言馨从这无言的交流中感觉到什么,凄苦百转,酸楚交集,一时忘了挂电话,屏息以待。

谢承勋咬了咬,以不容置疑的声音说,“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不……”她本能间吐出,却在下一秒听到里面传来嘟的忙音,他率先挂掉电话。

站在医院走廊,言馨耳边一遍遍响起,“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泪水盈满眼眶,如落在心口的血洞里,他以什么身份来接?如今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这么不管不顾跑过来,外人一定会说闲话。更别提谢家长辈怎么看。

   

捏着单薄的挂号单,言馨慢慢走出医院。

切掉电话,谢承勋首先去查她坐的是家里的哪辆车,没车子她出不去,然后才给司机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是言馨已经从医院出来,并说言馨刚进去不到几分钟就出来。由此判断她一定是在接他的电话之后才决定要离开的。

真的就这样急不可耐要划开界限吗?谢承勋扔掉电话,只觉得周身有无数把火焰升起,他处在中央快要被烧灼得体无完肤,烧得他快要崩溃。

他什么都可以受,可以忍受母亲的胁迫,可以忍受和杜晓晓的保密约定,不向言馨透露,但他唯一最受不得的就是言馨的冷淡与刻意的疏远,这比直接拿刀结果了他还难受。

黑色君越行驶在北京街道上,言馨上车后一直没吱声,司机也不敢问,谢承勋来电话时,司机照实回答。言馨猛然抬头,别有含意地看过来,司机吓了一跳,哆嗦着回答完谢承勋的问题,那边已经啪一声收线。

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一种揪心的痛楚油然而生,言馨紧紧攥起双手,他到底想怎样?他身边不是有个未婚妻杜晓晓吗?为什么还要处处掌控她的行踪?现如今不同于以前,倘若今后再与他牵扯不清,她就是为社会道德所不能容的第三者,别说是别人,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

言馨没说去哪里,等车子快到谢宅时才回过神来,喉咙里阵阵虫咬似的痒意,捂住唇弓着腰咳嗽起来。这几天睡眠质量又开始下降,夜里总做噩梦,第二天起床时枕头湿了一大片,又不记得具体梦到过什么。

今天早上起床,发现喉咙痛,头重脚轻的,估计夜里着凉感冒,又不想把感冒传染给暮延,这才急匆匆去医院看医生。一进房间直接去药箱里翻出感冒药,打算吃过之后蒙头大睡,明天一准就好。

把药倒进嘴里,刚喝一口水,突然听到一阵响声,寻过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门锁发出的,好象外面有人在拧门把手,她记得刚刚进来时好象随手反锁上了门。

谁?谁在外面要进来?她惊恐地盯着门,手机恰好响了,颤抖着放下杯子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名字,嘴唇不禁哆嗦起来,抖着手指去按掉,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之下居然按了接听键,里面立刻传来某道阴沉的威胁声,“甭躲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开门,否则我立刻去告诉谢星海,告诉他,他的好儿媳曾经和我有场交易。”

言馨的脸瞬间变得没有血色,呼吸突然变得异常困难,哽着喉咙嘶声道,“谢承勋,你、你畜牲,你、你敢!”

他充耳不闻,阴恻恻地冷笑,“我敢不敢?你一会儿就知道。”

门外没了动静,言馨的脸由白转袖,她能听得到他刚刚说话时的咬牙切齿,他似乎气得不轻,满腔怒火,她想他可能是来真的,真的要置她于死地,这件事被婆婆知道的后果是她被狠狠羞辱一番,真的不敢想象性格刚直的公公知道了又会是怎样的轩然大波。


头脑一冲动,她慌忙奔到门那里,才一扭门锁,几乎在同时一个身影旋风般从外面钻进来。

谢承勋的表情全是狰狞与狂怒,如同一头被触怒到极点的猎豹,双眼射出骇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她惊慌如小兔般吓得连连后退,“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入腹,谢承勋也控制不住,几步过来拉起她的手,贴放在左胸,眼中暗了下去,如困兽般嘶吼起来,“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接受我?你这样算什么?把我当陌生人是吧?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是吧?好!很好!这么不信任我,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如果你要看我的心,你说吱个声,我毫不犹豫,马上掏给你!”

言馨大眼中盈满雾气,不断后退,只觉得内心深处某块地方轰然塌掉,她不是木头,不是没有感觉到他此刻的心痛与绝望,根本没有费力去挥开他的手与他进逼的脚步,耳朵里是他的吼叫,“聋了吗?我叫你他/妈的给我说话,说话!”

终于言馨不再躲闪,她抬头迎上他失控到沉浸在暴怒中的眸光,“你明知道的,你现在有了未婚妻,我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为我想过吗?我心里有你怎么样?我看到你和她订婚,我心痛又怎么样?你和杜晓晓订婚已成事实,我不想做可耻的第三者!”

她脸上的悲凉与痛苦令谢承勋刹那间情绪剧烈动荡,骤然把她的双手捉住,将她整个拉进怀里,俯首颤着嗓音问,“言言,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言馨气袖了脸,别开头去,在他怀里无力地扭动自己,“谢承勋,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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