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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点小宗估错了,钟泉如今为了女儿,真是很不介意与林楚做一对儿模范的离异夫妻。
钟泉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林楚都说了。
把林然向钟泉诉苦的话,全按着反方向描述。
钟泉叹道:“肯定是然然做错了,这作继父的原本就艰难,然然半点面子不给小宗留,当着豆丁的面就给之伟没脸。这也就罢了,还一口气跑回娘家诉苦,什么之伟骂她没家教。我问然然,豆丁当真被之伟打过,被之伟骂过?她自己就默声不肯承认。何苦来,明明不是之伟做过的事,偏偏要编排到之伟身上。天长日久的,这夫妻间一离了心,这日子,过得是甜是苦,还不都得然然一人担着。孩子始终是要远走高飞的,更何况那还是辜家的孩子。然然他爸,这事然然若是不能正确看清对待,将来这苦,怕是要吃不尽。”
林楚坐在沙发上,这心坎啊,一阵一阵发堵。
温容如今是再不肯呆在这个家里了。
今天拍戏,明天出场,满世界的乱飞。回到家里,也只肯守住旭旭一个。而林旭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沉默,始终是沉默。即便是林楚就站在跟前,那孩子也顽固的不肯抬头。
这么大的房子,如此这般那般的华美。却空荡得仿佛象囚室。
钟泉在那头扯着嗓子喊:“然然他爸,是不是有工作要忙,我打扰到你了吗?”
怎么会,林楚急急应道:“你跟我沟通,这是很应该的。然然那里,我去做工作。”
他们俩从前就是这样分工。
一个管孩子,一个管生活。
虽然话不投机,倒也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荷尔蒙作祟————林楚把手机捏得咯啦咯啦作响。
苏娟如今和林楚住在一起。
凑点人气,勉强也算是祖孙三代同堂的意思。
之前林楚接电话的时候,苏娟还能躲进厨房强压着不吭声。
现在听见林楚左一声右一声的叹气,便生气的拍打着沙发垫子说道:“是不是那孩子又惹麻烦了?真的是,在外头野孩子都生了一个,还是这么不懂事不省心。”
林楚烦躁的说:“妈,什么野孩子,那是然然的儿子,是我外孙。”
苏娟瞪了林楚一眼,“你还记得是‘外孙’不是‘家孙’那就好。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白忙活半天,到最后还是便宜了她。在外头吃好喝好玩好生好,半点心没操着,一回家就忙着接收胜利果实。看你这样子,把公司捧着,把生意送上,还生怕别人不要是吧。林楚,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做爸爸的,就得有做爸爸的气派。你能不能别这样低三下四作小伏低的做出一副可怜相给人看。倒让那起子小人得了意。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哈,你说说,那个做儿女的,会看得起自己的爸爸,这一副贱里贱气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78
苏娟自觉这些年诸事不顺,这心头的一把火啊,真是用天山上的万年玄冰也没法消除。
苏娟自忖不是个坏婆婆,否则也不会为了林楚家庭的安宁,对钟泉的底细一瞒就是许多年。林楚想宠女儿,她苏娟由着,林然想要把小三踢出门,她苏娟也没拦着护着。可到最后,她落了个什么好?黄土都掩脖子的人了,还眼瞅着一串一串的糟心事。
孙子是个天生性痴呆,孙女是摆明了车马不肯再进林家的门。
儿子如今倒是冷静了,安安份份的居家过日子。
可是新任的儿媳却是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但凡是有只眼的,都能看明白了,那女人就是等着林楚一伸腿没了,好坐地分钱呢。
没门,算盘打得到好。呸!苏娟狠唾了一口。冷笑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一张嘴闭着,百般的不吭声。好好好,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坏人。我做错了什么,得舔着脸伸出去任你们作践。一个个的,好象有多清白似的。林楚,你养的好女儿。”
林楚一个字也没说。这火啊,在心里憋足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他打电话给宗之伟:“然然还没回来?”
宗之伟闷闷的说:“电话不接,短信不复,我想去站岗,又怕在那里闹起来,让妈脸上不好看。”
老蔡可是继父,说白了也就是一陌生人。
人家可不管你林然有什么前世今生的委屈,看的就是明面上的道理,换言之,就是虚情假意。
林楚在电话里骂道:“你就这点本事啊?”
宗之伟恨得牙痒痒,半句话也不敢反抗。他昨晚在沙发上窝了一夜,早上起来,要茶没茶,要汤没汤。冰箱里全是速冻,洗澡时光杆一个,好不冷清。
老婆!
宗之伟一瞅时间,居然已经是十点整。
不能够啊,孤枕难眠,他难道不应该凄凄惨惨戚戚的思虑到天明吗?
倒是象猪一样的睡着了。
宗之伟一边收拾自己,一边发愁。若是林然知道他这样,只怕就又是一场事。
刮胡子的时候,他问镜中的自己:是不是被老婆收拾狠了男人,都会是这种皮样子?
镜中的宗之伟浓眉大眼,宽肩细腰,身姿挺拨,气派非凡。
呀,好一个英俊的准新郎。
宗之伟大摇大摆去到林然工作的地方,准备亲自向老婆讨饶,抱得美人归。
地点他还记得,是在一座商务大厦。
上次他就是在这栋大厦的楼下接到的林然。
但保安说:“瑞安幼教,哪有这个办公单位。先生,我们这里全是开公司的,幼教是不允许入驻的。”
或许是他记错?
一个手里拎着菜的老太太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热心的说:“瑞安幼教,就在我们小区里头。哎呀,你也是听人介绍所以才找来的吧。孩子几岁了?”
宗之伟下意识回答说:“三岁?”
豆丁到底是三岁还是四岁?宗之伟不能肯定。
老太太善意的笑话说:“哎呀,真是一个糊涂的爸爸。现在啊,都是当妈的照顾宝宝比较多。其实做爸爸的在孩子成长过程中会更重要。瑞安最好的地方,就是老板是个很有知识很有能力的男生。虽然没结婚,不过也快了。是夫妻档,你晓得的吧。小两口人都很不错的。”
宗之伟心里无端的一跳,迟疑说:“对啊,我就是慕名而来的。那位老师姓林,叫林什么来着?”
“林然。挺漂亮的一小姑娘。”
他们闲聊的时候,人已经走进小区。
一路上都有打招呼,一路上都有人在讲闲话。
“哟,林老师,”对方摆出秘密的样子,对宗之伟讲道:“就是这位同志要把孩子送进瑞安?”噗的一声大笑,捂嘴,双颊上全是胭脂。抖一抖就有粉落下来。
“林老师是有孩子的。还未婚哟。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那还有假!今早林老师来的时候,手上可是抱着一个。亲亲热热的喊妈妈,仲老师亲自下来接的。那孩子一见了仲老师,就大声叫‘叔叔好。’”
“肯定不是仲老师亲生的。父子俩长得一点也不像。”
“说不定也不是林老师的孩子啊。林老师一看就是个大姑娘,怎么可能生孩子。”
“哟,生没生孩子这回事你也能看得出啊?”
“能啊,那腰,那屁股,,,,,”
女人们的话越说越糙。宗之伟三步并做两步,顺着那些简单的指示牌拼命向瑞安的方向赶去。
是在七楼,他等不及电梯索性自己抬腿爬上去。
瑞安红字的牌子,房门虚掩,宗之伟听见林然温柔的说:“家成,这幅画是贴在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那个叫家成的男人应道:“这种小事,你作主就好。”
“事事都是我作主,那你这个做老板的,是拿来做摆设的?”
家成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与甜蜜的情愫,连豆丁都晓得在一旁赞好说:“妈妈,你就听叔叔的嘛。”
林然轻轻晒笑说:“你这小家伙,倒是晓得护着叔叔,为叔叔说话。”
豆丁骄傲的说:“那是因为叔叔喜欢我,对我好啊。嗯,和我爸爸一样的好。妈妈,我要在叔叔这里上学,我要跟着叔叔。我们俩天天和叔叔在一起,好不好?”
彼时,宗之伟已经认出来了,那个家成,正是曾经与林然为邻的仲家成!
这是多么亲密的三个人。
现在喊叔叔,是不是日后就会改口称“爸爸。”
宗之伟砰的一脚把房门踢开。
豆丁吓得大哭,“妈妈,坏人又来了。”
谁是坏人?
“然然。”宗之伟简单的喊,他伸手向着林然,“来,跟我回家。”
林然脸上满是惊骇的跳起来,“之伟,我这正上着班呢,你来捣什么乱?豆丁昨天被你吓坏了,情绪还没有缓过劲儿,回家,那孩子怎么办?”
简单啊。宗之伟一挑眉,“规矩该教就教,实在是不听话,该打就该。豆丁不欠我的,我也不曾负过他。上下有别,父子之间也要有分寸。然然,这些家事,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没必要在外头说给一个外人听。”
宗之伟半个字也不想听林然说。
他微微侧着头,眼里含着讥讽与趣味,看着林然的一张嘴快速的张阖。
哎呀,倒象是在看小丑在出洋相。
爱与恨,难道果真只有一线,也唯有一线?
“然然。”宗之伟心平气和的劝道:“这些多余的话何必再说呢。你,经历过这么多。”
宗之伟看着林然,这么近的眉目,却有那么远的距离。
“你心里又有什么不知道,又有什么是不懂的呢?每日看着我,这般那般的向你乞求感情,是不是很美妙很帅气的一件事?”
宗之伟脸色惨白的低声说:“我不怨你不爱我,我却恨你一定要我面对这个事实。林然,你我心知肚明,那些撒谎骗人哄哄欺欺的戏码,就不要在我眼前上演了吧。”
那多没意思啊。
宗之伟自言自语说道。
林然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能说:“好好好。”
宗之伟微笑,“冤有头债有主,然然,你要保重,但愿你好。”
和来的时候一样,宗之伟走得无声无息。
豆丁不谙事,依旧咧着嘴大声嚎哭。
林然能去的地方其实真的不多。
家,公司。
带着孩子,她不能买醉,不能狂欢,不能甩手一走数十年,上演失踪记。
她走了又能怎样?
她已经不再天真,不会再认为,有人会因为她的离去而舍弃自己的生活,生生世世的站在原处,只为与她团圆相聚。
天地苍茫,在时间的倒影的洪流里。她能看见的,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