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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眯起眼问:“老板,我把豆丁也带过来学习好不好?”
“当然可以,”仲家成漫不经心说:“给你打九折。”
“豆丁不是我的孩子,”不知怎么,这个事实她轻易的就说出来,“但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豆丁就是我的依靠。或许现在还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放弃与豆丁的母子名份。”
不愿放弃的,是这世上有一个人,你可以全心的没有戒备的爱,却不用担心背叛与羞辱。
仲家成说:“我比你幸运,我有很多孩子。”
他们坐在阳台上圈椅上分享咖啡与甜点。林然猫一样的蜷着,吃得根根手指都是奶油。
“没想过要做大老板,那种超级大亨?身后身前都是小弟,一辆宾利驶过来,唰的一声停在跟前,长风衣,大背头,全身阿曼尼,汉字一个不会,连梦话说的都是洋文。年轻时是风流浪子,年老后是太平绅士。子孙满堂,妻妾成群俱是摆得平的,年高德勋,无疾而终。留下一段佳话传奇给后人。”
仲家成一径的好脾气,专心剥着水果。
“当然想过。只是做不到,心是乱的,这不是人前显贵就能平息的痛楚。”
梨子很甜,仲家成推辞说:“梨哪有分的,你自己吃。”
他又说:“人不能太贪心,有时候一点点温暖,就足够过完一辈子。”
仲家成向林然索取许诺,“结婚的时候,请我去观礼吧。孩子满月时,也给我发请贴。金婚或是银婚纪念,如果我还在,我也一定会去道贺。”
林然一时情急,嗔道:“乱讲什么啊。”
她的手险些就掩在仲家成的嘴上。
仲家成别过脸,低声说:“你可以相信我的人品。”
这天晚上下班,林然主动跑到宗之伟的店。
依旧是客来人往,宾客如织,衣香鬓影,酒气醺然。
那个女人,那个与吕青山有着不伦关系的女人俨然已经登堂入室,占据了整间店最好的位置,与吕青山眉来眼去。
丁乐儿快乐的跑上前拉着林然说:“姐姐,你好久没来了。现在怎么样,已经好利索了。”
“店里?”丁乐儿一无知觉,“还是老样子啊,生意好得很。熟客越来越多了。姐姐,如果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我和青山买房子的计划至少可以提前一年。到时候,我们也算是有基业的人了,我再带个肚子回家,我爸妈必然会承认青山是他们亲亲的女婿。”
林然说:“你计划得真好。”
“那你和宗哥呢?”
“我这不是过来和你宗哥商量吗?”林然对宗之伟调侃道:“我可做不了你宗哥的主。我们这个家啊,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你宗哥下达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来猜大结局吧。
、77
林然一直守到宗之伟关门闭店,这才两口子一齐离开,夫妻双双把家还。
丁乐儿站在出租车前向林然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林然问:“她这么2,她爸妈怎么舍得把她送入狼窝?”
宗之伟戴着耳机,正在与人通话,当真没听清楚林然这句低语。
宗之伟欢天喜地问:“老婆,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哪条啊?”
“当然是结婚哪。”宗之伟满是谄媚的讨好道:“我知道你是对老公好,所以才处处给老公面子。咱们家,无论大事小事,都得你作主才行。我算什么啊,废柴一根,这荧火之光,哪能与日月争胜。”
林然扑上前掐住他的耳朵,“我让你贫,到底在多少女人身上练嘴,你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哎哟,轻点,开车呢。”宗之伟疼得呲牙咧嘴的。“疼点好啊,”他说:“否则,我会觉得特别不真实。这凡人的乐趣之一,不就是小两口吵吵闹闹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吗?”
之前的林然太冷,太静,太淡漠。
宗之伟没有怀疑,素来自信。“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爱的缘故吧。”他停下车,低头吻一吻她的手,“然然,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夜阑人静,这满天的星子,灿然生辉。
誓言似一只孤勇的荧火虫,在漫天花雨中奋力吐着泡泡。
有结婚有关的所有事宜,林然一概交给宗之伟处理。
宗之伟小心翼翼提仪说:“我们去旅行结婚好不好?去海边还是山里,你选一个地方。”
一个吗?林然问:“是谁说的要陪我全世界乱走?”
宗之伟也不避讳,“你现在现在钱还不够,小本生意不得不精打细算。实在是委屈你了。”他双眼晶亮的认真许诺:“放心,你的愿望我总会放在心上,咱们一年去一个地方,慢慢的走,直到老了,走不动了,再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安心心养老。让孩儿们飞机轮船汽车依次来向咱们请安问好。然然,先要一个女儿吧,毕竟我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宗之伟亲自上门去找辜振良,一是送请贴,二是把豆丁抱过来住两天,好让林然安心。
豆丁一身的名牌坐在小辜身边,父子两个一模一样的酷肖,连安静时抿紧的嘴唇都不差分毫。
宗之伟没来由的心底一酸,脑子里闪过许多混乱。
他上前搭话:“豆丁,还记得我吗?”
叔叔,新爸爸。
辜振良似已放弃,眼神淡漠又阴森。
“恭喜你们,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宗之伟从不介意从失败者身上找到胜利的满足感,他笑一笑,试图抛开心底深处莫名的不安。潇洒的炫耀着自己的喜悦:“一定要来喔,豆丁做我和然然婚礼时的花童,你没意见吧?”
辜振良向抱着豆丁走向汽车的宗之伟挥手说:“那一天你盼望许久,可要好好守住啊。”
这句话让宗之伟琢磨了一路。
他问豆丁:“你爸这是什么意思啊?是祝福,还是有阴谋暗计?”
和从前相比,豆丁仿佛已经天真不再。
生父,继父,将来还会有生母,继母。
物质上弥补再多,也没人能够体会得到年幼时在复杂的关系中辗转向大人求取欢心的艰难。
宗之伟回想自己的经历,再看看豆丁这张严肃的脸,不由得生出了怜惜同情之意。
“哎,为什么不说话?在那边过得不好吗?你以后叫我爸爸也行,叫我叔叔也可以。”
豆丁酷酷的说:“我已经有爸爸了。”
然后别开脸,一副英勇的样子,半个眼风也不肯给宗之伟。
自己下车,自己坐电梯上楼,门铃一响,开门的瞬间,豆丁泪飞顿作倾盆雨,抢步扑到林然身上,抽抽噎噎哭道:“妈妈,妈妈,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想起那些有豆丁陪伴渡过的艰难岁月。林然潸然泪下,“谁说妈妈不要你了,豆丁乖的,不哭不哭。”
豆丁鼻涕眼泪糊了林然一身,哎呀,这是宗之伟才给她买的,好贵滴,为了这一身,他在酒吧的档口可是站足了八个小时。
“我来,我来。快从你妈妈身上下来。”宗之伟伸手去扒。
这母子二人同时给了宗之伟一个白眼。林然嗔道:“你吓着孩子了。”
豆丁趁机大哭:“妈妈,他欺负我,他骂我,他还打我,妈妈,妈妈。”
这不是乱说嘛。
宗之伟瞠目喊冤,“我连碰都没碰他,再说我,依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骂一个孩子。”
豆丁冲着宗之伟吐口水,拍手唱道:“卖大饼,卖大饼。武大郎的大饼。”
宗之伟色变,恐吓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
林然原本是想把豆丁的身世全盘托出,好安安这人的心。但听了这话,却实在是气恼得不行。
“我的孩子,没家教也是我教的。宗之伟,你的修养都去了哪里。”
她抱着豆丁一转身进了主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宗之伟碰了满鼻子的灰,在外头百般哀求无果。气性上来,这一咬牙一跺脚,竟自己关门走了。
宗之伟如今无路可去,只能跑到店里对着吕青山诉苦。
吕青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事肯定是嫂子做得不对,一,没有给予你足够的信任。二,在孩子面前破坏了你的权威。三,此例一开,日后什么谎不能撒,什么错不能犯?管,是你在虐待。不管,是你不曾对孩子用心,虚情假意。长此以往,你和嫂子之间岂能没有隔阂,没有积怨?”
吕青山笑得是幸灾乐祸,“真爱什么的,最最动人了。前路漫漫,你自求多福吧。”
百般因果,俱在林然身上。
宗之伟晒笑。谁让他爱那个女人。
他不愿意回家,站在吧台觥筹交错,与人谈笑风生。
手机响了又响,电话接了又接。没有一个是来自于那个女人。
吕青山眦牙,“真个是心狠。所以呀,老婆还是要找乐儿这一款,以夫为天。”
吕青山给宗之伟交底:“我是真爱乐儿,可是,乐儿的爱不仅只有她一个人,在乐儿的背后,有她的家,她的父母,有舆论,还有一举成名钱财在手一血前耻的压力。男人,也是需要放松的,”
他们碰了一杯,露出只有男人才懂,但在女人眼里却猥琐无比的表情。
“你是个胆大的,敢把人带到乐儿跟前。”
“乐儿有看出来吗?没有啊。这就是江湖中传言的灯下黑啊。”
吕青山酒后吐真言,“哥啊,其实最适合你的是徐慧珠那一款。我是指那一款,天真痴情的白富美,给力富足的娘家。为了自己姑娘的幸福,全家老小都哄着宠着你这个姑爷。”
“呸,”宗之伟唾了一口,“我看是你在梦想这一款吧。怎么,后悔了?”
“真爱啊,怎么可能后悔。就是有点不胜负荷。偶而也想逃一逃。你说乐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说不定乐儿比我聪明,嫂子呢,也一定比你更聪明。”
这厮是真醉了。
店里早就打烊,两个不愿回家的男人冷清清的喝了几杯,俱是愁上加愁。
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女人。
林然不在,满屋子萧瑟寂寥。
宗之伟撑着醉意,在电话里向钟泉认错。“然然在您那里,我就放心了。是我不好,今天都是我不对。哎,但我真的没有骂过豆丁,更没有打过孩子。”宗之伟委屈的说:“然然对我半点信任都没有,我真的很伤心。”
这个岳母有些什么本事宗之伟还是知道的。
但有一点小宗估错了,钟泉如今为了女儿,真是很不介意与林楚做一对儿模范的离异夫妻。
钟泉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林楚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