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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乐儿,青山的小媳妇。”
丁乐儿长着一张娃娃脸,梳着马尾巴,一双眼睛又亮又纯,糯米一样的小嘴,表情丰富生动,额头上只差没刻着数个大字:我没心机。
丁乐儿上前激动的抓住林然的手,欢乐的说:“是林然姐姐也,你可来了。你们的故事,我已经听过好多好多遍。真是太感人了,宗哥为了你,放弃了所有,一切。真的好浪漫哪,老公,就象是电影一样精彩。”
原来,他已经在外头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冲冠一怒为红颜?”
林然哑笑两声,倚在宗之伟怀里慢吞吞的掉头回去看。
丁乐儿见状捂脸做害羞状,大嚷道:“哎呀,要不要这么恩爱啊。”
吕青山仿佛很不乐意自己家的媳妇陷入盲目崇拜。
紧锁眉头说:“我平常做得很差吗?我们的故事不感人吗?”
一时间大笑。
林然自回国之后紧绷的心弦突的松驰下来,软塌塌的,使不出力道。
店铺的装饰已进入最后的尾声。
现场还有工人在。
男人们自有活计,体贴的打发丁乐儿陪着林然到隔壁的奶茶铺坐着打发时间。
丁乐儿已经和左邻右舍混得很熟了。乐天的她一直宣传:远亲不如近邻,一个好汉三个帮。
丁乐儿对林然说:“男人们做大事,敦亲睦邻这种活就由我们女人来经营。”
奶茶铺的老板娘亲自送餐。
有丁乐儿妙语如珠,不到一时三刻,林然觉得方圆三公里的人都知道了,被丁乐儿带来的女人是饼铺老板的太太。
林然膝上放着一只毯子,一看就是受过伤。
丁乐儿满脸关心备至,殷殷勤勤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的伤?要紧吗?”
林然不好意思的说:“也就是我贪玩,这不,乐出毛病来了。不是很要紧,养上半个月就好了。我能叫你乐儿吗?哎呀,你的名字真好听,你一定是你爸妈的心肝宝贝。“
丁乐儿毫无预警的垮下脸。
闷闷的说:“从前是,现在不是了。”
林然一挑眉,难道有故事?
丁乐儿显然没有丝毫的防人之心,快人快语把自己的老底说得是清清楚楚。
无非是言情中的桥段。
娇养的姑娘看上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可是姑娘的娘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家。只是普通的中层。有一点小权,有一点小钱,有一点小底子。就这三点,就骄矜得不得了,架子拉得比吹破的牛皮还大。处处为难,时时羞辱。
哪怕逼得女儿用出逃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也不肯放下架子。
丁乐儿迷茫的说:“姐姐,你说说这何必呢。我一平民的丫头,偏要打扮成公主的样子。穿戴得再好,也不象啊。”
“我和青山有手有脚,青山又有头脑,不愁将来没有好日子过。我爸妈却偏偏看不到这一点,青山的脑子真的好用着呢,姐姐,你可别觉得我是见人都说我自己的事,也就是你,宗哥是青山的兄弟,我也是听说了你们的事,才愿意把自己的也说出来。否则对你多不公平啊。”
丁乐儿长得不算很美,但眉宇间一股天真娇憨之气纯自天然。
林然有意逗她,玩笑道:“青山的脑子?你就这么信任他?万一他把你往沟里带,你也跟着?”
“那是!”丁乐儿狡黠的反驳道:“难道宗哥去到沟里,你也不跟?”
林然呵呵大笑。
宗之伟在远处听得欢喜,向林然飞了好几个媚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时间有点赶。
但不会象从前那样一放好长时间不更。
无论如何,我都会写的。
、70
工作结束宗之伟亲自下厨,为林然做了一餐店里的招牌。一块汉堡不汉堡,煎饼不煎饼的块状物放置在骨瓷细碟里,佐着被切成小小心形的蕃茄,看上去十分高大上。水晶杯里,猩红的果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真如宝石一般。全套不锈钢刀叉,沉甸甸的压得手腕连连下沉。
宗之伟深情款款说:“来,我喂你。”
入口香滑,酥脆爽口。
但林然觉得这样的食物还是象台湾手抓饼一样,放在小纸袋里让人随买随走随吃,更能贴近地气。价格适中,卫生搞好一点即可。银钱周转快,利润自然稳稳当当。
可是,这是别人家的生意。
而她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惹他不快。
丁乐儿与吕青山早已走开,小店里唯有林然与宗之伟两个人。
数点微光从屋顶的幽深处细细碎碎洒在他们身上。
宗之伟象照顾小朋友,一刀一叉伺候着林然吃完。
所以,在喜欢的时候,做什么都是甜的。
但是,林然不能肯定,是否有一日,他也会背叛,也会漠然的,高高在上说:哎呀,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如果没有孩子,彼此间没有一份血缘做羁绊,是不是就不会痛,不会难受,不会有一团烈火在心头燃烧,甚至让人有破口大骂,提刀上场的冲动。
林然鬼使神差说道:“我已经有豆丁,我不再想要别的孩子。”
宗之伟在怔忡之下有明显的受伤表情。他低下头,为林然抚平膝上的毯子。温柔抬头的说:“这间店以后就是我和青山两个人来守,我们既是伙计又是老板。成与不成,在此一举。然然,答应我,无论我是贫是富,你都会嫁。”
宗之伟觉得自己那颗恨娶的心从未如此强烈过,这一夜把林然送回住所,他坐在钟泉楼下左思右想,足足烧了七八只烟,也没能忍住心头那口气。
他是男人,年轻有血性的男人。
哪能甘心如此坐以待毙。
少不得一脚飞驰直冲到酒吧。
麦道。
不是宗之伟惯熟去的地方。
但他有一个极好的兄弟,却正在此地做酒保。
一见宗之伟,立刻飞个眼色。
宗之伟醒得,穿过灯光酒绿繁华热闹到不堪的男男女女,径直去了一间包房。
这间房是辜少专用。
此刻辜振良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
青烟袅袅,几上一壶,独坐无相亲。
宗之伟也不来虚的,径直问:“豆丁你准备怎么办?”
宗之伟的态度很简单,如果辜振良要接过去养,林然的工作,他小宗来做。
如果辜振良没这打算,那从此后,他就把豆丁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养。
似那般来来往往的织女牛郎状态,今天接明天送后天拿孩子当借口的你亲我热,宗之伟想想那一幕就觉得心燥。
宗之伟扯扯领带,坦言说:“我和然然就要结婚,孩子我来养,这没问题。如果你真爱然然,为了她好,你就该知道这次婚姻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这几乎是她重新恢复正常生活的唯一机会了,她一直没能从过去的打击中缓过劲。做人老婆,做人母亲,生活平淡,起居正点。对别的女人来说是至普通的事,但对于然然,几乎就是奢望。辜振良,看在这个可怜的女人曾经为你诞下一子并独立抚养吃尽苦头的份上,放她一马,别再乱她心神。让她平平静静过完余生。”
有几个字压在辜振良舌尖,那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辜振良的眼神如淬毒的刀漠然的扫过天花板,定定落在远处,闲闲说:“这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她。我们一家三口,完全没有任何障碍。我的儿子,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操心吗?”
辜振良继续说:“是,我是搞不定林然,否则哪能由你跳上台充小丑。可你呢,不也和我一样?咱们俩说起来是同病相怜,是亲亲的战友,还哥们啊。”
辜振良眼里俱是嘲弄,抿嘴笑道:“不,不一样。你,还没有尝到味道吧?”
啊——————
宗之伟热血上涌,操起酒瓶就往辜振良的方向砸去。
力度尽有,只是准头不够。
辜振良的头连半分都不曾偏过,直眉楞眼面色无惧的看着宗之伟作势,再听见砰的数声脆响爆裂在身侧的地板上。
想当年宗之伟也不是没有跟暴力沾过边。不管是被人讨债还是追债,宗之伟身前身后什么时候会是光杆一人?
前呼后拥的都是兄弟。宗之伟只需飞个眼风,一伙人就会笑嘻嘻上前,或软或硬的修理那些不顺眼的刺头。
辜振良站起身冷笑,“怎么宗爷对我这样心软?你的过去,然然真的知道吗?还是现在的你,打算从良,却离了徐家的势,连准头都不到了。我不躲不避不闪不让,你是不是很意外,很吃惊?”
“宗之伟,你拿什么来和我斗?你现在不过是个小摊贩!对喔,你有固定摊位。拿着徐慧珠的私房钱入伙当老板,追求旧情人,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辜振良叹息着啧啧出声,看宗之伟默不作声把双手捏成拳头。
“这样能忍,几乎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夜荡平三家夜店的宗爷。”
辜振良恶质的,肆意侮辱着这个男人。
“对喔,你还是能有依靠的。讨好到林家,不愁将来没有大生意做。只是,你这份心机,林家知道吗?还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林家现在缺的,就是象你这样肯卖劳力的壮丁。”
宗之伟噗的一笑。
“不愧是高材生,我的心思你是摸得透透的。”宗之伟鼓掌。
“可是,我若是不肯送上门给你侮辱,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几分斤两,我哪能拎得清爽,看得明白?”
宗之伟一扫刚才的颓气,满脸俱是喜悦。
“既然你辜振良要存心利用自己的亲儿子做浮木,我这个做外人,又怎么好意思拦着。只是然然的性子就摆到那里,她当年猪油蒙了心做错一件事,一定不会再肯闭着眼睛捏着鼻子把一碗鼻涕再喝下肚。”
“小辜,我劝你。少玩情深深雨蒙蒙那一套,那种戏码,不合适你。就象你说的,林家如今少的就是我这种肯卖劳力的壮丁,迟早有一日,我会和你再次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儿子,我和然然也会有啊。豆丁会是一个好哥哥吧。虽然你这个当爹的不肯教导,我这个做继父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豆丁成了废材。”
宗之伟淡淡说:“离然然远点,否则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宗爷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条留言我都认真看过。
只是断更这么久,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会努力写的。
或长或短,我都会写下去。
谢谢。
、71
71
宗之伟从来不讳言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在他头脑里,只有两全其美,没有两